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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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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是鲁迅写的一篇文章。    【析】 据孙伏园讲,鲁迅最喜欢的自己的作品是《孔乙己》①。

确实,《孔乙己》是一篇具有惊人概括力的小说。作者在不到3000字的短小的篇幅中,从容不迫地叙述了孔乙己凄凉的一生,并通过这一形象,概括了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旧式读书人的悲剧性,创造出一个生动具体的艺术世界。表现了高度的艺术概括力,从而成为中国现代短篇小说中的精品。

鲁迅先生曾经说明过作品“单在描写社会上的或一种生活,请读者看看”②、后来鲁迅又进一步解释“主要用意,是在描写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③这就启示我们,应该从“一般社会”、“社会上的或一种生活”、与“苦人”几个方面去探寻作品的主要内涵。

很明显,在鲁迅眼中,孔乙己是一个苦人。从作品所提供给我们的材料来体会,这个苦人具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是指孔乙己生活的困窘,穷愁潦倒。作品写他虽是读书人,却只能站着喝酒,而且酒资也大抵是“偷来的”,作品具体地描写说:“听人家背地里议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又不会营生;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写得一笔好字,便替人家钞钞书,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书籍纸张笔砚,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钞书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孔乙己就是一个从读书人沦入无可解脱和自拔的生存困境中,又不得不为了维持生存而去“偶然做些偷窃的事”的苦人。“苦人”的另一含义,恐怕还在于孔乙己精神上的一种“苦痛”。孔乙己固然属于沦落的中国旧式的读书人,固然他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实在是受封建教育影响太深的一种偏见,但他毕竟是属于知识者,除了生存的需要之外,还有较高层次的精神需求。但他的现实生存的困境却与这种较高层次的需求产生尖锐矛盾。他只能在“知乎者也”的幻想中去寻求精神的寄托,而现实生存的需求又迫使他不得不为果腹以苟延残喘去“做些偷窃的事情”。一旦遭到人们的嘲骂时,又不得不以“君子固穷”和“读书人窃书不算偷”来为自己辩解,以求得心理上的平衡。同时也何尝不是一种精神的自我麻醉和自我欺骗。这种矛盾折射到他的精神世界里,不能不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因此,他的痛苦应该是双重的,这就是,生存的需求不能满足和精神追求不能实现。

赏析和读后感

既然孔乙己是这样的一个“苦人”,那么,任何人对孔乙己的嘲笑,都会加深和激化他的痛苦,都只能是在孔乙己流血的心上再洒上一把盐。更何况,在鲁镇的咸亨酒店里,嘲笑孔乙己,并以孔乙己的痛苦作为自己生活的调味品,津津 有味地咀嚼和欣赏,甚至制造新的痛苦,以别人的苦难而自乐,并非仅仅只是一个或几个人。在咸亨酒店,无论是是站着喝酒的短衣帮,或是坐着喝酒的长衫客,还有掌柜、小伙计甚至那些尚不懂事的孩童,都有着惊人的一致。作品中曾多次写到“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也就从咸亨酒店这个社会的窗口里来展示“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自然,孔乙己的迂腐和他的行为,的确使人感到可笑,但问题在于造成孔乙己的现实处境和行为的,责任并不仅仅在于他本人,而在于那种造成孔乙己性格的封建教育制度和政治制度。正是这些东西,扭曲了孔乙己的灵魂,铸就了他的性格,使他失去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应该具备的生存能力和谋生手段。咸亨酒店里的人们,谁也没有也不会去加以深究,因此也就没有人真正地去以同情的眼光看待孔乙己,他原不过是对社会可有可无的多余的人,“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这体现了“一般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当然,要说咸亨酒店的酒客们是有意地折磨孔乙己,那也有失公道。但也正是这种把摧残“苦人”灵魂作为自娱手段而不自觉、甚至反视为正常的社会环境和风习,才是可怕的、可憎的。咸亨酒店的酒客们以看客的身份欣赏的是一个被社会扭曲和毁灭的原本善良的人物。鲁迅既写了这些看客们所构成的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也表现了他对无聊看客们的愤慨。在《我之节烈观》中,他写道:“我们追悼了过去的人,还要发愿:要除去人生毫无意义的苦痛。要除去制度并欣赏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孔乙己》对酒客们的描绘,就深寓了这一思想。

《孔乙己》在艺术上给我们提供了学习、借鉴的榜样。首先是艺术角度的选择。作品选择回忆的方式,以站柜台温酒的小伙计的所见为视角,以酒店为范围,创造环境,刻划人物,显示人超人的艺术表现力。一般来说,一个狭小固定环境,对于描绘表现时代背景和刻划人物的行动、语言并塑造出成功的人物,有着很大限制。然而正是在这种限制中,鲁迅表现了他超卓的艺术天赋。狭小的酒店固然不利于表现时代的风云变幻,《孔乙己》也并不以创造这样的背景为目的,而作为三教九流的汇聚之所,用来展示一个“凉薄”的社会环境,却又自有其方便之处。从刻划人物来讲,小酒店固然未给人物的活动提供更多的机会,也未能给揭示人物的思想性格提供更多的可能性,但作者却是把人物放在这个酒店所象征的“凉薄”社会中,通过这个环境显示人物的内心,展示其性格及变化。这种处理,和作品的思想内容的表现有着密切的关系。

孔乙己是作品中刻划得最成功的人物,作为一个完整生动的人物形象,他的性格的展示是非常充分的。但作者在他的身上,并未多用笔墨。他只是从小伙计的视野里摄出孔乙己几个生活的片断来加以描写,而每一个生活片断都能展示他的性格的某一侧面。如第一个片断写他到店的行为以及为窃书牵强的辨护,表现他自鸣清高而又沦落的性格及其环境;第二个片断写他与小伙计的攀谈,关于“茴”字几种写法的考证,则表现出他的性格本身的真诚善良和对于文化的诚敬的态度,这也是发自内心的。第三个片断是写在丁举人家偷窃挨打而得不到人们的同情,他自己也不再因此而涨红了脸,心中幻影的破灭。这三个片断相互联系,层层推进,由此而展示出孔乙己性格的发展变化。在作品中出现的孔乙己,已经是开始沦落的读书人,关于他过去的历史,作者采用“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的方式,略略带过以作交待,而这一笔又不可或缺,因为正是这种交待,才使孔乙己生活的境遇和性格的发展成为了一个立体,有过去、有现在和结局,成为一个完整的艺术形象。在对孔乙己这一人物形象进行刻划时,作品采用的是直接的外貌描绘和通过语言行动来展示人物内心世界及其发展变化的方式。从外貌描绘来说,几次的描绘均不相同,这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从而深化了作品的主题。而通过其语言行为来展示人物内心世界的发展也是极尽妙处。当掌柜提到孔乙己“又偷了东西了”时,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孔乙己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这里的语言和神情有着丰富的内涵:既有乞怜,又对自身处境表示绝望和悲哀。这是对自己所迷恋的那种理想——“心造的幻影”破灭后的绝望和悲哀,这种绝望的而又乞怜的神情,使人难以忘怀,并引起人的深深的思索。

小说《孔乙己》的精炼、含蓄的特点也一向为人称道,在短短的不到3000字的篇幅中,作者塑造了孔乙己的鲜明的艺术形象,寓寄着深刻的思想内涵,而又写得紧针密线,十分从容,这与作品的精心的独特结构安排是分不开的。作者是以回忆的方式开头的,“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咸亨酒店里当伙计”,“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这里的交待非常重要,使读者可能会产生的疑虑为之一扫。而更重要的是,在这对小伙计经历的交待中十分自然地引出了作品的主人公孔乙己,而后,则集中笔力去刻划这个使“我”至今记得的孔乙己的遭遇。由此刻划出他的鲜明的形象。在刻划他的形象时,又是把孔乙己放在所生活的那个特殊的环境中,由此也就展示出那个“凉薄”的社会状况。对孔乙己的刻划,用“听人家背地里谈论”的方式,去交待他的过去,而把笔力集中在表现他的现在及其随着时间推移而表现的变化,抓住他的最具典型性的生活细节进行多方面的刻划,使之栩栩如生,具有立体感。[1]

鲁迅

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鲁迅”是他1918年发表《狂人日记》时所用的笔名,也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毛泽东曾评价:“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鲁迅一生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思想研究、文学史研究、翻译、美术理论引进、基础科学介绍和古籍校勘与研究等多个领域具有重大贡献。他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发展具有重大影响,蜚声世界文坛,尤其在韩国、日本思想文化领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最大领土的作家”。[2]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