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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金色笔记》是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多丽丝-莱辛代表作。

《金色笔记》(1962年)奠定了作者在西方文坛的地位,这也被公认为是其代表作。这本大作叙述手法已有别于现代主义所强调的意识流,全书不分章节,由一个故事,5本笔记构成。该故事题为《自由女性》,女主角为安娜。故事似乎是相互连贯的,但莱辛将它分为五部分,每部分之间,依次插入黑、红、黄、蓝四种笔记。

作者把五本笔记穿插在这个故事之中,以此描写二十世纪中期整个世界的风貌。其中黑色笔记描写主人公作为作家在非洲的经历,涉及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问题;红色笔记写她的政治生活,记录她对斯大林主义由憧憬到幻灭的思想过程,黄色笔记是作者根据自己的爱情生活所创作的一个故事,题为《第三者的影子》;蓝色笔记是她的日记,记录了主人公精神的轨迹。四本笔记于是成为一个不安宁的灵魂的四道反光。而最后的金色笔记,却是作者对人生的一种哲理性总结。在这种貌似无序的结构中,作者展示了那个混乱迷惘而多变的时代中一个失重的灵魂的探索和生存。

1962年出版的《金色笔记》一举奠定了女作家多丽丝·莱辛在西方文坛的地位,并在2007年为她带来了一尊诺贝尔文学奖。小说新奇而独特,情节复杂多变,甚至难以归纳,但与现代主义小说所强调的意识流又有质的不同。可以说,本书是小说史上一次关于创作形式的突变,作者勇敢地尝试在自己的艺术实践中让形式突破了既定的范畴,发挥出更大的功能。而书中对于女性、政治的探寻和关注之深刻,也在二十世纪的文学作品中独树一帜,意同开山。


《金色笔记》(《女性的危机》),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情节”,难以复述其“故事梗概”。在这部作品里莱辛打破了她以往所采用的按时序叙事的写作方法,从数个不同的角度和侧面来表现女主人公安娜·弗里曼·吴尔夫的生活。人名具有象征意味,就象玛莎·奎斯特的姓(Quest)意为“追求”,安娜名字中的“弗里曼”(Freeman)意思是“自由人”。

全书以名为“自由女性”的第三人称中篇叙述为框架。该故事分为五个小节,讲述安娜及其女友莫莉的生活和事业,每两节之间夹有一连串所谓的“笔记集”,其内容取自安娜的四个笔记本(即黑色,红色,黄色和蓝色四本),如此反复四次,在最后一节“自由女性”之前还插入了一个独立的“金色笔记”部分。其中黑色笔记本中记载着安娜年轻时在非洲的主活,特别是她在当地一个左翼小团体中的活动,以及因此历经的幻想、激情与失望。她的第一部小说《违禁的爱情》就是这段生活的产物。红本记录着与政治事件和活动有关的事。黄本中是一束草稿,描写一个叫爱拉的虚构的人物的爱情纠葛和写作生涯。蓝本是安娜的日记,其中包括她为英国共产党的一家出版社工作的情形,她退出英共前后的痛苦心境以及与她多年相处的男友迈克尔离去造成的孤独迷惘。

作者简介

多丽丝·莱辛(Doris Lessing,1919年10月22日-2013年11月17日),笔名简萨默斯,英国女作家,代表作有《金色笔记》等,被誉为继伍尔芙之后最伟大的女性作家,并几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以及多个世界级文学奖项。 在2007年10月11日,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宣布将2007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这位英国女作家。她是迄今为止获奖时最年长的女性诺贝尔获奖者。此外,她是历来第三十四位诺贝尔奖得主,第十一位女性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13年11月17日,英国女作家、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多丽丝莱辛17日去世,享年94岁。 英国女作家、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多丽丝莱辛,2013年11月17日去世,享年94岁。她的出版商哈珀柯林斯出版社宣布,多丽丝莱辛于周日凌晨平静地离世。出于隐私方面的考虑,她的家属并未透露她去世的原因。 多丽丝莱辛是我们这一时代的伟大作家之一,哈珀柯林斯公司英国负责人查理雷德梅因接受《卫报》采访时说,她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作家,有智慧,有热情,为了自己的信仰敢于战斗。 莱辛笔耕五十多年,是位多产作家,花样层出不穷,有前期的批判写实,也有中期的心理分析和苏菲主义迷思,更有晚期的内太 …

内容预览

一九五七年夏天,安娜和她的朋友摩莉别后重逢……两个女人单独待在伦敦的一套住宅里。

“问题的关键是,”当她的朋友从楼梯口的电话机旁回来时,安娜说,“问题的关键是我能看出来,一切都开始崩溃了。”

摩莉是个经常打电话的女人。刚才电话铃响时,她仅仅问了句:“嗯,有什么闲话?”现在她说,“是理查打来的,他马上要过来。下个月他没有空,今天好像是他惟一有空的日子。也许这是他故意说说的。”

“那我就不走开了。”安娜说。

“不用走开,你只管待在这里就是。”

摩莉在考虑自己的打扮———她穿着长裤和一件毛衣,这都是最难看的服饰。“不过我既然这样了,他也就不得不就这么着。”她断言,一边在窗口边坐了下来,“他不会说出为什么来的原因的———我猜想,他与马莉恩的关系又出现危机了。”“他给你写过信吗?”安娜谨慎地问。

“他和马莉恩都写过———都是些很亲热的信,这不很奇怪吗?”说“这不很奇怪吗”时,摩莉的语气显得很独特,那是她们亲密地聊天时所惯用的。但这一次刚一开口,摩莉就改变了口气:“现在谈它也没有用了,因为他马上就要过来,他是这样说的。”

“当他看见我在这里时,也许会走开的。”安娜兴致很高,但显得有点儿放肆。摩莉锐利地看了她一眼,说:“哦,这是为什么?”一般人都以为安娜和理查谁都不喜欢谁。过去,只要理查一出现,安娜就会主动走开。现在摩莉说:“我知道,他内心其实很喜欢你。问题的关键是,他原则上只能喜欢我———他真是个大傻瓜,始终得喜欢某个人或不喜欢某个人,因此,他把自己不愿承认而实际上存在的对我的厌恶感全都转嫁到你的身上了。”

“这真让人开心。”安娜说,“但你知道吗?在你不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对于许多人而言,我们俩实际上都可以交换各自的角色的。”

“你刚明白这一点吗?”摩莉以她惯有的洋洋得意的口吻说。安娜所提出的事实就她而论是不言而喻的。

在这两人的关系中,早就形成了一种均衡的态势:摩莉比安娜更老于世故,而安娜则占有才智方面的优势。

安娜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现在她笑了,承认自己反应很迟钝。

“我们各方面都有差距,”摩莉说,“这真怪。我想,这是因为我们两人都过着同一种生活———不结婚什么的。别人只看到这一点。”“自由女性。”安娜嘲笑说。她随后又以令摩莉感到陌生的愤怒的口吻补充了一句,使得她的朋友又用审视的目光朝她看了一下,“他们仍然把我们看做是与男人有什么关系的女人。甚至包括他们中最好的那些人也这么想。”

“我们是有那种关系,不是吗?”摩莉尖刻地说,“要做到和男人毫无关系是极其困难的。”她随即作了更正,因为安娜这时正惊讶地看着她。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这期间两个女人谁也不看谁,只是在沉思:一年的分离真太长了,即使对最要好的朋友。

摩莉终于叹了口气,说道:“自由。你知道吗,当我独自在外时,我一直想着我们俩。我下过决心,要做一个完完全全的新女性。我们难道还不是新女性吗?”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新女性。”安娜极力想模仿德国人说话的口气。摩莉很恼火,干脆用纯正的发音———她能说六七种语言———模仿一位德国老泼妇的腔调把安娜的话重复了一遍:“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新女性。”

安娜扮了个鬼脸,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学不好语言,她太怕难为情,永远模仿不了别人。这会儿摩莉看上去真像苏格大娘,或者叫马克斯太太,那是她俩都曾求诊过的一位从事精神分析疗法的大人。她俩从那一套庄严而令人不快的仪式中所感受到的种种隐讳都体现在“苏格大娘”这个亲切的称呼上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称呼已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名字;尽管它令人厌恶地联想到一切不道德的东西,但却实实在在地表示了某种传统的、根深蒂固的、保守的生活方式。当初她俩谈起这一仪式时就已感觉到了其中令人厌恶的一面,而最近,安娜则更多地思考引起这种反感的原因。她期待与她的朋友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