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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小说描述了1665年大瘟疫袭击下的伦敦城。这本小说很可能是基于笛福的叔叔,亨利·笛福当时所留下的记录。在这本书中,笛福不厌其烦地为达到效果逼真,巨细靡遗地描述具体的社区,街道,甚至是哪几间房屋发生瘟疫。此外,它提供了伤亡数字表,并讨论各种不同记载、轶事的可信度。本书往往被跟瘟疫当代的记载相比,尤其是塞缪尔·佩皮斯的日记。笛福的记述虽然是虚构的,但比起佩皮斯的第一人称叙事,更为详细和有系统。

作者简介

丹尼尔·笛福(1660-1731),出生在伦敦市克里普尔盖特的圣迦尔斯教区,其父是一名脂烛商。他在默顿学院受教育,试图成为长老会牧师,但在1681年放弃了这个计划,到1683年时他成了康希尔的一名针织品商人。1697年至1701年间,在英格兰和苏格兰为威廉三世做间谍。1703年至1714年问,又为哈利和其他部长效力。后一个时期内,他还单枪匹马炮制了一份亲政府的报纸《观察》。作为一名丰富多产、多才多艺的作家,他出版了约500本著作,主题广泛多样,包括政治、地理、犯罪、宗教、经济、婚姻、心理学和迷信。转向小说创作相对较晚,1719年出版了极具想象力的作品《鲁滨逊漂流记》。此后在1722年相继出版了《摩尔弗兰德斯》和《瘟疫年纪事》,1724年出版了最后一部小说《罗克莎娜》。笛福对英国小说的发展有着很大影响,很多人认为他是第一个真正的小说家。

原文摘录

圣经中保罗诉说了一种绝望的人们的情形:“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哥林多前书 15:32) 面对灾难,尤其是毁灭性的灾难,很容易就会有这种想法。罗马为什么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失败,修昔底德总结的原因竟然是人心的丧失。因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明天不会死去,于是人们开始放荡,开始享乐。面对这种情况,连伯里克利这样的领袖都毫无办法。 这种思想,对于社会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社会失去了道德的束缚,社会凝聚力急剧下降。 巨大的自然灾难后之后,往往还跟随着思想的灾难。需要重建的不只是外在的家园,还有内在的思想。相比而言,后者更难。 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就像那些从法老的控制中解脱出来的以色列子民那样,在通过红海时,回头看着追击的埃及人被海水吞没,他们唱着赞颂上帝的圣歌,但是很快就会忘记上帝的恩赐。

书评

1664年岁末,伦敦爆发了瘟疫。在伦敦东部的圣迦尔斯教区,起初只有三人死于瘟疫,惊惶的谣言却传遍全城。官方发布的《每周死亡统计表》的数字时高时低,市民的情绪阴晴不定。到次年春季,即1665年4月,就在人们认为疫疾几乎消失的时候,传染病已悄悄蔓延至其他两三个教区。随着炎热天气到来,瘟疫逐渐从城市东部朝西部推进。市政当局已无法隐瞒病情,而一直自以为还有希望的市民,再也不愿受蒙蔽了,索性开始搜查房子,发现瘟疫到处都是。在圣迦尔斯教区,好些街道被传染上了,好些人家都病倒了;该教区一周内就被埋掉120个人。大街小巷到处听到吊丧的哭喊声;通常是熙熙攘攘的街市,顿时变得荒芜凄凉;法学会门窗紧闭,律师无事可干;为避免街旁房屋飘出来的香臭气味,街上行人走在道路中央,这是一幅奇怪的城市白昼图景。有人在街上大叫大嚷:“再过四十天,伦敦就要灭亡了。”有个人赤身裸体在街上跑来跑去,腰间只拴条衬裤,彻夜奔走,彻夜号叫:“噢,无上而威严的上帝呀!” 这是伦敦历史上空前的大劫难,让全体居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随着传染病愈演愈烈,有些教区的运尸车几乎通宵奔忙。夜晚的街道上,时而见到满载尸体的运尸车燃着火炬缓缓行进,时而见到黑暗的人群念着祈祷文涌向教堂。不少教堂的牧师都逃走了,留下来的空位被那些非国教牧师占据,而不同教派的人济济一堂,常常在同一个教堂里听取布道。灾难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一方面,宗教生活变得空前团结和虔诚,就连那些铁石心肠的杀人犯也开始大声忏悔,痛哭流涕对人供认隐瞒已久的罪状;另一方面,人们互相提防,偶尔碰面也都绕道避开,怕的是染上瘟病。层出不穷的江湖医生、魔术师、星相家、智多星、预言家,他们信口开河,趁机诈骗穷人和病人的钱财。在瘟疫的痛苦和瘟疫的恐怖达到高峰时,人们多半分不清谣言和真相的区别。《死亡统计表》的数字是不可全信的。护理员用湿布蒙住病人的脸,将他们闷死之后窃取财物,这样的传闻未必是不可信的。市政当局制定严格法规,将染上瘟病的房屋强行关闭起来,事实上常常是将有病的人和没病的人关在同一个屋子里,造成出乎预料的悲惨后果。许多有瘟病在身的人,不知是由于痛苦之极还是由于恐怖难耐,裸身裹着毯子跳进坟坑里,自己将自己埋葬。如果有人因此情景而默默流泪,甚而至于相信世界末日的预言,这是一点不奇怪的。要是他们知道,这场大规模的传染病结束之后的次年,伦敦还会发生大火灾,将这个城市的四分之三夷为平地,他们大概不得不相信,上帝的审判已经降临,播下时疫和大火,注定要将地球上的这块地方铲除干净。 让伦敦数以万计的人痛不欲生的瘟病,是一种腺鼠疫,和《十日谈》开篇描绘的那种瘟疫症状一模一样。染上此病的人,身上会出现所谓的“标记”(token),然后头痛,呕吐,往往很快死去。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染上了病,在街上行走或在集市里购物时,突然倒毙,被人扒开衣服,发现身上布满“标记”。患者通常是在脖颈、腋窝和外阴部出现这种“标记”,也就是黑色小肿块,“其实是坏疽斑点,或者说是坏死的肉,结成一颗颗小瘤,宽如一便士小银币”。这是史书中屡屡描述的欧洲“黑死病”症状。因肿块疼痛难忍而变得谵妄发狂,甚至跳楼或开枪自杀的大有人在。有时候痛得发狂,其行状和欣喜若狂倒是并无二致:病人突然从家里冲到街上,边走边跳舞,做出上百个滑稽动作,身后跟着追赶他的老婆和孩子,大声呼救,悲泣号叫。这种可笑又悲惨的情景,让人恍惚觉得是进了疯人院。而在1665年伦敦大瘟疫高峰时期,最恐怖的还不是患者谵妄发狂或暴尸街头,而是大量的人被强行关闭在自家屋子里,门上画上红十字,像是活活被关进坟墓。 笛福出版于1722年的《瘟疫年纪事》(A Journal of the Plague Year),以栩栩如生的笔触描述伦敦大瘟疫的惨象,告诉我们这段黑暗恐怖的历史。这是一部内容翔实的见闻录,是从瘟疫第一线发来的报道。当时伦敦97个教区,城市和市郊管辖地,泰晤士河两岸地区,股票交易所和土地拍卖市场,白厅和伦敦塔,格林威治和索斯沃克,那些城门和栅栏,还有数不清的大街小巷和教堂墓地,是以全景的方式展示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有关欧洲中世纪“黑死病”的插画图片,其描述的灾情给人以深刻印象,但是跟笛福的《纪事》相比就显得颇为有限了。画中建筑物高大坚实的廊柱和尸体模糊堆积的暗影,呈现富于象征意义的透视一角;那些插画图片是语言的助手和历史的注脚,而笛福的《纪事》是历史的还原,是深入现场的报道,让1665年瘟疫猖獗的伦敦城得以在时空中复活。 从历史的角度看,欧洲人对瘟疫并不陌生。欧洲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三次瘟疫,其中的第三次就是本书所描述的那一次,被冠以“黑死病”的称号,它与14世纪的第二次大流行间隔300年,疫情在这中间此起彼落未曾中断,到1665年是个高峰,在欧洲造成2500万人死亡,占当时欧洲人口四分之一。但当时的伦敦人显然对瘟疫缺乏清楚记忆;和我们现代大都市的芸芸众生一样,正处在某种健康和繁荣的幻觉之中,而非带着历史的教训和记忆生活。从伦敦市政当局的应对措施、医生对于“标记”的辨认及广大市民的行状来看,瘟疫的出现如同是神秘莫测的第一次,令人惊骇万分,猝不及防。这个遭受劫难的城市,它的反应更像是个体对于死亡的某种认知,而不像是那种引领部族突围的古老历史行为。当城市里几十万“个体”面对传染病侵袭,显得惊慌失措,疑神疑鬼时,人们实质是从一种幻觉进入另一种幻觉,使得悲剧的惨象不可避免地伴随着一系列闹剧。而这便是《纪事》的报道所要面对和深入的“现场”。 瘟疫起先是从荷兰被带过来,夹在货物当中,在德鲁里胡同的一座房子里爆发,随后不可遏止地蔓延开来,而伦敦人要在此后近两年时间里和“它”打交道,历经痛苦绝望,直到“它”又神秘莫测地消失。这个伦敦是王政复辟时期的伦敦,当时人口暴涨,市面繁华,泰晤士河畔贸易兴隆,因此尽管在瘟疫之初已经有许许多多人逃离城市,到乡下避难,伦敦城里还是显得人满为患。大量外来务工人员(以纺织工居多),各行会的学徒工,男女仆人,底层贫民和流浪汉,他们是这个城市最为穷苦的人,其境况也最为凄惨。此外便是构成城市主体的普通市民,他们多半无处可逃,困守危城,在疫情此起彼落的蔓延中,处境极为不利。《纪事》讲述的主要是穷人和市民的状况,也就是“黑死病”插画图片中跪在尸首旁边神色茫然或掩面无力的那些人;他们的迷信、恐惧、匮乏、冒险和忧戚,他们值得同情的遭遇和可悲可叹的行为,在书中得到形形色色的描绘。任何一场大灾难只要被如实报道出来,似乎都具有史诗(epic)恢弘不凡的气度。笛福的《瘟疫年纪事》以其严谨忠实的叙述,为十七世纪中叶的伦敦城谱写了一曲史诗。它用编年体的撰写方式记述这场大灾难;从1664年9月到1665年年底,几乎是逐月报道它的起落和进程,让我们看到,瘟疫改变了城市的面貌,也以特殊的情态呈现其面貌。书中“提到175处以上的不同街道、建筑、教堂、酒馆、客栈、房屋、村庄、路标和州郡”,把伦敦及周边地区标志出来,令人身临其境。阅读这本书,如同穿行于城市蜿蜒曲折的街巷,和不计其数的穷人和市民一起经历生死患难。


《瘟疫年纪事》是笛福创作的一部小说,并非发自第一线的报道。伦敦爆发瘟疫那年,笛福只有5岁,对灾情谈不上有详细的记忆。他写成此书出版时,那场灾难已过去半个世纪。伦敦的中世纪木结构房屋,在1666年的大火灾中付之一炬,早已被砖石房屋所取代。读者打开这本书,多半是把它当做历史读物,甚至是当做“真实的回忆录”。事实上,正如有人指出的那样,这是一个“机巧的艺术品”(a cunning work of art),其栩栩如生的描述主要是出于笛福的想象。 笛福为何要写这样一本书?为何将它做成虚构的回忆录形式? 英国作家安东尼•伯吉斯(Anthony Burgess),曾为该书1966年企鹅版撰写导言,认为笛福不管是作为小说家还是新闻记者,他都丢不开这个题材。1720年,马赛刚好爆发瘟疫,英国报纸对此反响较大,由于当年的瘟疫就是从荷兰传来,人们难免提心吊胆,生怕英格兰再次遭到侵袭;作为新闻记者,笛福善于捕捉热门话题,也总是选择热门话题创作小说;而以瘟疫题材创作一部小说,可以利用公众想象处理私人经验,将他童年的混沌经验组织成形,因此作为小说家,他也会对这个题材感兴趣。至于这篇小说所采取的形式,安东尼•伯吉斯认为,作者是故意让它读来像一篇真实回忆录;在若干种参考书的基础上,他想再写一部像《鲁滨逊漂流记》那样广为流行的小说。 但是读者看到,《瘟疫年纪事》既无主角也无情节,读来不像一部小说。以文学史衡量,“伊丽莎白时代以来的作家,包括像理查德森那样的流行小说家,行文讲究典故暗示,显示古典文化修养,操纵人物和情节如同木偶剧大师,可谓是高度自觉,相比之下,笛福的小说显得缺乏艺术性,语言也不够雅驯”。该书2003年企鹅版编辑辛西娅•沃尔(Cynthia Wall),在其《导言》中也说到,“这个作品因其显而易见的东拉西扯,因其‘非线性’情节而经常遭受批评;作者往往是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就开始讲另一个故事,然后回过头来做补充叙述,而那些层出不穷的离题话无疑是分散了读者的注意力。”辛西娅•沃尔把《瘟疫年纪事》的写作形式归结为“介于长篇小说、死亡警告书(a memento mori)和自助读物之间的杂交类型”,认为这是笛福讲述故事的一种模式。 说笛福的叙事缺乏组织,有点东拉西扯,也不算是一种苛评。书中评议伦敦市政府将房屋关闭起来的政策,大有重复累赘之嫌;有关“三人行”的叙述,原文中间隔了五十多页,差点让人以为没了下文;叙事人屡屡交代“……这一点我稍后会详细讲到的”,有时也像是遗忘了似的并未兑现诺言……这种行文倒是适合一个“伦敦鞍具商”的私人札记,有点东拉西扯也无伤大雅。值得注意的是那个“非国教教徒”的观察视角。 丹尼尔•笛福作为非国教教徒,某种意义上讲,这个身份比小说家和新闻记者重要。安东尼•伯吉斯的《导言》用相当篇幅谈这个问题。他说笛福的父亲是一名脂烛商人,既不属于有钱人也不属于地主阶级;身为长老会成员,与复辟的君主政体和英国国教势不两立,其信仰受到外部世界威胁;因此努力工作,从《圣经》中汲取力量,并把这两点基本的生活态度传给儿子。童年的笛福抄写《圣经》,后在长老会的学校读书,接受的不是牛津、剑桥的古典教育,而是偏于现代语言和科学。斯威夫特曾把笛福说成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他的名字我忘记了”,——语气轻蔑得很。笛福的兴趣的确是偏向于实际;他对政治比对神学感兴趣,而他最感兴趣的还是现世成功。安东尼•伯吉斯指出:“笛福在《纪事》中把他成年后的身份——非国教教徒、商人、业余作家——派给了笔下的叙事人,让这个角色出现在他童年的世界里,以成人的控制力处理他儿时的可怕经历。” 书中名叫H.F.的叙事人,伦敦小有资产的鞍具商,把性命托付给上帝,独自留在瘟疫蔓延的城市,把他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他说写作此书的宗旨是要给后人留下一份“备忘录”,万一再有类似的灾难发生,也好给人提供指导。他把瘟疫看做是“上帝的复仇”,把自己的侥幸存活视为“上帝的赐福”,活脱脱一副非国教教徒口吻。和笛福父亲一样,叙事人被他内在的宗教情感支配,认为自己是在一个堕落的世界里,充当上帝的“复仇”和“赐福”的见证人。因此,阅读瘟疫有时也等于是在阅读上帝的“征象”(signs),——生与死、征兆和启示、毁灭和救赎……离开对“征象”的理解,这个世界是不完整的。可以说,正是这种对“征象”的潜心阅读,而非通常所谓的客观记录,构成此书叙述的视角。 乔治•奥威尔谈到英国清教传统时说,清教徒所属的阶级“在政治上没有权力”;“对这个阶层的人来说,政府不是意味着干预,就是意味着迫害”,“因此,这个阶级缺少服务公众的传统,对社会也殊属无用”;“他们从个人成功的角度看待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社会意识”。这是奥威尔在评论狄更斯的那篇文章里下的结论。 说英国清教徒“几乎没有任何社会意识”,这是言之过甚了,但是我们看到,《纪事》中的叙事人谈到自己被任命为教区检查员时,他是如何竭力抗拒政府的任命,——既不愿承担检查员一职的风险,也不赞同将房屋关闭起来的政策,并且毫不讳言他个人的权利和福祉,从这个细节看,奥威尔的说法是有点道理的。功利思想和现代个体主义,在笛福笔下确实是表现得很鲜明了,而这些思想的表达倒也是合乎情理,而且是诚恳的,是一个真实的声音在说话,——没有一点迂腐和怯弱。 笛福以非国教教徒的立场组织材料和叙事,也是以现代小说家的精神进行想象和观察。从H.F.这个叙事人身上,我们时时能够读出和笛福非常接近的精神气质,即,政治上受压制的流亡状态,抗拒主流和权威的态度,对现世利益的浓厚兴趣,对死亡和恐惧的好奇心,……这些都渗透在叙述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正直的教徒,新教传统中那类富于激情的“小先知”和“道德家”,生来是要教训人的,要在不屈不挠的布道中匡扶世道人心;同时我们也看到,此人万般顾惜自身福祉,是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和个人主义者,对于受到“赐福”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他身上那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其灵敏程度和一个金融投机分子差不多。叙事人的这个形象跃然纸上,实在也是不乏生动有趣。他让人想起《鲁滨逊漂流记》的主角,把当下的灾难当做上帝的“征象”阅读,在孤立的处境中靠宗教和反思的力量生活,而其诚挚孤独的反思给叙述注入一种活力。这种我们可以称之为“反思的戏剧性”的力量,推动《纪事》的叙述,使这部既无主角也无情节的小说,读来照样引人入胜,有着潜移默化的感染力。书中有关“三人行”(老兵、海员和小木匠)的叙述,算是最完整的一段故事了,也是十足的笛福写法,包含道德训诫的意图;那种乌托邦的光晕,凄凉而温暖的调子,构成此书美丽而不乏幽默的篇章。 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对笛福写作艺术的关注越来越多。南非作家安德烈•布林克在其《小说的语言和叙事》一书中,对笛福作品做了颇具现代色彩的解读。弗吉尼亚•伍尔夫、安东尼•伯吉斯等人,对笛福的叙事艺术赞赏有加。这位英国现代小说鼻祖是个热衷于技巧实验的人。我们固然不能把《瘟疫年纪事》说成是魔幻小说,但它那种纪实和虚构的融合,造就了一个艺术上颇具原创性的文本。笛福模仿业余作者的口吻讲故事,并将大量统计数字、图表、符箓、广告和政府公告编织在文本之中;他的小说看起来不像小说,主要是因为他对艺术作为人工制品的性质有不同理解;他不仅要让小说读起来像一篇真实的回忆录,而且要让它显得像一个匿名的抄本,仿佛它是撰写于瘟疫流行时期的伦敦,在大火灾中幸存下来,终于交到读者手中;而读者翻阅这本书,正如19世纪一位批评家说的那样,“……还没有翻过二十页就完全信服了,我们是在和那样一个人交谈,此人经历了他所描写的种种恐怖并且存活了下来”。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