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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女

来自 孔夫子旧书网 的图片

怨女是当代作家张爱玲创作的中篇小说首次 发表于1966年。

小说叙述了女主人公柴银娣坎坷的一生,从而呼唤了社会对女性的关注。在小说中,作者刻意省略了许多叙述场景,比如对情节结构的省略、人物心理变化的省略审美层次上的省略等,从而使小说更加接近平凡化的叙述。[1]

基本信息

中文名 怨女 [2]

作者 张爱玲

类别 中篇小说

创作年代 1965年

发表时间 1966年

字 数 约60000

内容简介

该小说在内容上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以大家族生活为背景,以主人公柴银娣的婚事为叙述线索。柴银娣是上海一条街上的“麻油西施”,从小跟着哥哥嫂嫂一起长大,心仪对面药店的小刘,但却想为而不得为之。经过媒人的介绍,她嫁给了当地有名的富裕人家姚家二少爷,姚二爷带有哮喘病,人缩成一团。丈夫的缺陷让柴银娣开始陷入狂热的欲望之中:对身体的欲望、对金钱的欲望、对爱情的欲望,丈夫不能满足她的正常夫妻生活,姚三爷成为了爱情、身体与性的替代品,丈夫的软弱无能与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及对金钱有限的使用权均满足不了她的愿望,于是她开始走向疯癫的道路。第二部分以单个家庭为叙述背景,写出了分家后的柴银娣对生活、爱情、儿子的畸形表现。为了节约生活成本,留出更多的钱来购买鸦片,柴银娣减少了生活开销,用盐来代替油,甚至用毛笔在锅里刷几下就草草了事。三爷成了柴银娣爱情中的替代品,需要男人的她,与三爷在感情上有了质的飞跃,而这质的飞跃也经不住现实与金钱的检验,想要把爱情握在手中的柴银娣却似手心握住的流沙,一点点滑掉。对儿子变态的禁锢,柴银娣更是暴露了本性,为了把儿子留在身边,她主张给儿子娶媳妇,媳妇娶回来后,却又一点点地将媳妇折磨致死,占有的欲望使她失去了人性。 [1]

创作背景

《怨女》是张爱玲将自己的短篇小说《金锁记》改写而成,《怨女》并非张爱玲在一时兴起状态下创作,而是出于对《金锁记》的热爱,经过多年的酝酿和沉淀的结果。张爱玲创作《怨女》并非对《金锁记》故事简单的删除或扩充,而是在用更加集中的手法来对女主人公银娣故事进行经营,七巧女儿长安的故事明显少得多。 [2]

人物介绍

柴银娣

《怨女》中的柴银娣,“没有钱的苦楚她受够了”,对物质的渴望使她选择了一个瞎眼但是有钱的少爷,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社会地位。传统宗法夫权的思想体系将女性设置在男性话语的掌控下,置于权力与欲望的最底层。正如王德威所述,“当银娣最终加入礼教吃人的行列,她所经历过的挣扎,未必亚于一个新女性冲破网罗的壮举”。

木匠

小说的开头描述了一位藉着买麻油来追求银娣的木匠,他在深夜里啪啪地敲门,握着银娣的手迟迟不肯松开。这个木匠,是银娣年轻的时候在娘家乡下的一个热烈追求者。但是从隐性进程来看,这个木匠的功能远远不止如此。因为张爱玲并没有只简单地叙述这个人物,而是隐含着更多的内涵。首先,这个木匠的热烈追求证明年轻的银娣是有很多人追求的。木匠“半夜三更找上门来”,并且直呼“我想死你了,大姑娘”,可见木匠对银娣是仰慕已久,实在耐不住性子才找上门来,他对银娣热辣辣的追求,说明了银娣是具有迷人的魅力的。

小刘

小刘是银娣年轻时乡下的另一个追求对象。但是从隐性进程来看,小刘这个人物也同样具有很多内涵,银娣对婚配自己的对象的价值选择和判断上,与药店的小刘也是有着很多直接和间接的关系。银娣对于小刘的评价是稍微像点样子。小刘外貌很漂亮,“高高的个子”,“长得漂亮”,生活得干净、精致而健康,“白布袜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她尤其喜欢小刘药店中那玩具似的小秤。 特别是小刘“穿着件藏青长衫”,这与木匠的短衣打扮和汗酸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刘的生活物质条件和生活水准都要远远高于木匠。而且小刘对于银娣也是暗暗爱恋的,并且不时送银娣一些小礼物,有一次银娣买完药后发现小刘送的“一大包白菊花另外包着”。但是小刘的毛病是“是胆子小”,情感还不够热烈和急切。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中国自古以来对女性都有着一个严格的枷锁控制着,在那个社会,女性对于自我社会地位的认知更是不能权衡。在长时期男性压制的环境下,女性自身依然渐渐顺应了这样的生存模式,虽说 “五四”运动为女性解放运动做出了一定意义的思想进步,但是在女性思想里已经束缚了几千年的思想很难得到根除。对抗便会遭到社会的歧视,这就为当时中国女性共同的悲惨命运埋下了种子。《怨女》中的银娣对无法依靠的男人失去了信心,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对银娣的同情超越了痛恨。《怨女》将一个纯真的少女走向堕落的深渊刻画得细致入微,尤其是对于银娣内心情感世界的刻画,银娣悲惨的一生的命运揭示了当时社会堕落的现实问题,所以银娣绝非单单出现在文学作品之中,真正的银娣存在于当时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是黑暗的社会导致了她们悲剧命运的发生。

艺术特色

在《怨女》中,以主人公柴银娣为例,人物形象塑造所显示的心理上的“空白”主要体现于柴银娣在爱情与金钱的矛盾心理的省略。

柴银娣的心仪对象是药店的小刘,小刘人好、善良、帅气,外婆主动提出这门婚事,“他这行生意不错,药店里人缘又好,都说她寡妇母亲福气,总算这儿子给她养着了。虽然他们家道不算好,一口饭总有得吃的。家里人又少,姐姐已经出嫁了,妹妹也就快了。他娘好说话。”小刘虽然是柴银娣的心仪对象,但是她想到她要和小刘的母亲一直在乡下种菜,直到变成老妇人,在爱情面前,她退缩了。姚二爷是吴婶做两次媒才成功的,第一次吴婶来到时,欲将柴银娣许给姚家二少做姨太太,柴银娣的第一反应是拒绝,“银娣又哭又闹,哭她的爹娘,闹着要寻死,这才不提了。”可当第二次吴家婶婶再次来到,银娣的嫂子问她是否愿意之时,一个害羞的“讨厌”昭告了所有。为什么柴银娣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从拒绝到同意,一前一后形成了巨大的对比,柴银娣的心理到底是如何?难道就作者而言是因为没有钱的苦楚她受够了吗?人物形象塑造的心理“空白”让读者看到一个毫不知情、毫不涉世的小姑娘的无奈与苦楚,不知道自己嫁的夫家长什么样,只知道金钱决定一切,金钱是万能的。在爱情与金钱上,她选择了金钱,她也只是平凡世界中的一位,是钱的奴隶,正是因为此处人物心理描写的“空白”,为后文的拜金女形象垫定基础。如果此时她犹豫再三,反复琢磨,也许会减少人物形象的可塑性。

在《怨女》中,作者开始用平淡自如、缓慢的节奏来描述,回顾了传统古典小说的创作。在原故事情节的基础上,作者进行了大量的细节描写,对行将没落的封建大家族日常生活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和还原,从而使身处大家族人际交往圈内的主人公银娣的处境更加清晰地呈现。尤其是在表述银娣的内心活动时,作者通过用大量细致绵长的视角来表达故事,以主人公的内心来引导读者对故事的感知和理解。如在写银娣被媒人欺骗、哥嫂安排嫁入姚家时的描写。银娣长期由于物质的缺乏而没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的缺失使其最终选择放弃内心的真实情感,而选择了一条看似更加稳妥奢华的婚姻道路,也注定了其悲剧的一生。

在《怨女》中,张爱玲将焦点放在了银娣一身身上,将素材定位于最平常、琐碎的无聊生活,揭示出主人公在这一环境背景下的无奈、心机、压力,使作品呈现出一种一般人看来毫无“灵魂”“诗意”和“神性”的作品。

作品影响

1988年,《怨女》改编成同名电影,该片由但汉章导演,台湾中央影业出品。 [3]

作者简介

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1995年9月8日),现当代女作家,原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1952年赴香港,1966年定居美国。

主要作品有散文集《流言》、散文小说合集《张看》、中短篇小说集《传奇》、长篇小说《倾城之恋》、《半生缘》、《赤地之恋》。晚年从事中国文学评价和《红楼梦》研究。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