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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国禄 一朝芳草碧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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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一朝芳草碧连天》中国当代作家姚国禄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一朝芳草碧连天

长亭外古道边,寻梦的人路遥远,只为那,一朝芳草碧连天。苦与乐,弹指间,就算千里是烽烟,我相信,一切有峰回路转。”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歌手巨一清的歌曲《一朝芳草碧连天》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响起。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一下子缩短了时空的距离,把我拉回到童年的那块芳草地,那个遥远的深不可测的梦境。

想起村东头的那块芳草地,我总是有一种欲语还休的难眠情愫,就像回到从前的日子,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这种沉积在心里的美好,一直葱绿在我童年的梦寐里。那片芳草地,其实是一块杂草丛生的荒野,我熟悉那块绿草如茵的土地,就像我熟悉乡村的月光和风声,是那片永远勃发着盎然生机的小草,给了我一种生命的启迪与生活的昭示。

许多年,那块芳草地一直存续在我的记忆深处。那是一块极其普通的荒地,因为地势比较低洼,庄稼很难生长,时间一长,那里也就没人愿意去耕种了,所以,那块野地里长满了荒草,看上去一片葱绿,尤其是在一场春雨过后,那里的小草生长之快,让人感到小草的生命活力。村里的饲养员常常把生产队里的大牲口赶到那块草地上,让牲口啃噬那些茂盛的青草。虽然饲养员天天在那里放牧,可那里的小草一点也不见减少,而且每天都是郁郁葱葱的,比田野里的庄稼还要茂盛。暑假里,我们这些小伙伴成群结队地和饲养员一起赶着家里的牛羊来到这块荒草地,那片长满荒草的低洼地成了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荒地里,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草,和一些盛开的无名的小花,尤其是在清晨,无数的露珠挂在草叶上,像一串串玲珑剔透的珍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因为不能种庄稼,在村民的眼里,这是一块不毛之地,只适合抛荒或者放牧牛羊,没有人想到去开荒耕种它,因为年年生长的小草足以把任何庄稼吞噬。对于这样的一片荒地,村民们是无心打理它的,但我觉得,那片小草能够茂盛的生长,在春风的吹拂下散发着大自然的清爽,这也应该是乡村的一道景观吧?

小时候,乡村里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常常是在月光如水的仲夏夜晚,我们这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的乡下孩子,像一群横冲直撞的野马,沿着村边的小河奔跑,跑累了,就躺在村东头的那块草地上,一边看天上彩云追月,一边聆听夜鸟的叫声,草丛里,偶尔有几只萤火虫]从我们面前飞过,我们一边追逐,一边嬉笑着,那情形,就像唐诗宋词里的某种意境,我们沉浸在芳草地上的欢乐之中。小河里,蛙声四起,给沉静的乡村之夜平添了几多喧闹与恬淡。

整个童年时代,我一直没有离开过村庄,没有离开过那块熟悉的芳草地。金秋时节,小草慢慢失去了旺盛的活力,草叶开始变得枯黄,生长了一个夏天的小草就像成熟庄稼一样,它也会开花结籽,为来年孕育更多的小草。这时候,草丛里钻满了许多蚱蜢、蟋蟀、蝈蝈等昆虫,一个下午我居然抓了几大串,然后用草绳拴着,这些以草为伴的昆虫,在秋风里惶惶不可终日,它们的生命也将伴随着小草的枯萎而走向终结。

我清楚地记得,那块荒草地里有一座孤坟,据说是解放初期镇压的一个国民党的保长,那人作恶多端,干了不少坏事,我曾听饲养员大伯说,那个保长的坟地里夜里常听到鬼叫,他还活龙活现地描述,说是有人经常看到一个无头的鬼魂在那个孤魂边转悠,我听了非常的害怕,夜晚我一个人怎么也不敢路过那片荒草地。

曾经听过一首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小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个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朋友遍及天涯海角。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大地啊母亲你把我拥抱。”对于那些无名小草来说,这等情怀是多么博大?是啊,小草的生命虽然卑微,但它又是那样的顽强不屈,不怕风吹雨打,不怕野火焚烧。就像年少的白居易在17岁那年写下的千古绝唱:“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可见,小草的生命值得讴歌。

我一直在想,那些看似非常平凡的小草,为什么会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力呢,无论遭受怎样的风吹雨打,它们依然焕发盎然的生机,从来没有感到自己的卑微于渺小。从春天萌发到秋天枯萎,它们的生长周期大概经历了八个多月,那些充满野性的小草甚至超过庄稼的生命力,想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常常,我想起那片如诗如画的芳草地,想起我的村庄和童年,甚至不知道那片芳草地是否还是那样葱绿?有一年回乡,再次路过那片荒草地 ,我突然有些落寞起来,当初的荒草地现在已建成一个很大的养猪场,养猪场的旁边全部是水泥路面,再也看不见一棵小草,那片青青的芳草地就像天边的一朵云彩,瞬间消逝了,童年的梦影也变成了泡沫。

有些东西,我们只能把她留在梦里,梦里的美好是值得珍藏的,就像我梦里的村庄和村东头的那块芳草地。[1]

作者简介

姚国禄,笔名雅丹,河南正阳县人。

参考资料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