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状
行状 |
中文名称;行状 别名;行述 拼音;xíng zhuàng 相关作品;《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 |
行状(xíng zhuàng),称“状”,以后称之“行状”或“行述”(也谓之“事略”)。叙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贯、事迹的文章,常由死者门生故吏或亲友撰述,留作撰写墓志或史官提供立传的依据。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书记》:“体貌本原,取其事实,先贤表谥,并有行状,状之大者也。”唐代李翱曾为韩愈写过行状,但他在《百官行状奏》写道:“由是事失其本,文害于理,而行状不足以取信。”[1]
目录
基本信息
【词目】行状
【拼音】xíng zhuàng
【基本解释】行状,也称“状”或“行述”。叙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贯、事迹的文章,常由死者门生故吏或亲友撰述,留作撰写墓志或史官提供立传的依据。
详细解释
著名的行状有《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师行状》、《赴英州乞舟行状》、《袁中郎行状》、《司马温公行状》、《节寰袁公行状》等,另有“逸事状”只记逸事,富于文学色彩,是行状的一种变体,如柳宗元〈段太尉逸事状〉。陈先行《打开金匮石室之门》 :“直到此书刻成后,陆时化方发觉第五卷中《董文敏行书节寰袁公(袁可立)行状册》有所谓触犯时忌之语,为免罹祸,急忙将印出之书追回,连同版片一并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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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寰袁公行状
(明)太子太保礼部尚书 董其昌
【录者小引:明大司马袁可立(1562--1633),字礼卿,号节寰,睢州(今河南省睢县)人,先世安徽凤阳府颍州人。袁可立中万历己丑进士,官至兵部尚书太子少保,以子枢赠光禄大夫太子太保。
天启二年为登莱巡抚,主持辽务多年,参与并指挥明清战争。以智取策反收降努尔哈赤姻婿刘爱塔,在任上为毛文龙请饷募兵,后因指斥毛文龙贪功冒饷又为毛所嫉恨,毛嗾言官寻端中伤之,七上疏求归。袁可立去,毛文龙无人能御,终致杀身。天启五年,边事急,以廷推起袁可立兵部右侍郎,六年转左侍郎,在任上极力反对由魏忠贤主使,袁崇焕实施的与后金议和,以是开罪魏忠贤。他注重加强海防建设,与明朝一些人“重山海轻沿海”的战略短视形成鲜明对比。三年后袁崇焕因此获罪而遭杀身,然毛文龙被杀,袁可立苦心经营的海上防线的牵制形势已渐趋瓦解,致满人敢倾国中之力大举犯明,至此国事日非,足见袁可立先见之明。黄道周曰:“公去登莱不数载,而登莱遂败。 …公去又十余年,而朝鲜沦陷。”
明末朝鲜归登抚节制。天启三年,属国朝鲜弑君篡权,袁可立严词质责,上《请讨篡逆疏》,牵及朝鲜勾通倭寇等旧事。五十年后倘为朝鲜君臣所忌恨,在清朝开馆延修《明史》之际曾多次派专使来中国在康熙皇帝面前大告前朝袁可立的御状,并以重金贿赂修史官员改写前史,《两朝从信录》、《永宪录》和《池北偶谈·朝鲜疏》都有相关记载。袁可立是明末著名的对后金主战派将领,并策反努尔哈赤的姻婿刘爱塔,使后金在辽海的形势遭受重挫,大批汉官伪将因受满虏猜忌而被杀,沿海四百里海疆不战而重新收归明朝,成为明清战争史上著名的“反间计”战例。终清一朝整个史界对袁可立一直十分忌惮,所涉传记史料均遭删削,致明清战争史上的重要人物袁可立、毛文龙和刘爱塔在清修《明史》中俱不立传。乾隆年间陆时化的书画著作《吴越所见书画录》因载有董其昌撰写《节寰袁公行状》涉及袁可立事迹险遭毁版和杀头之灾,状文被删节得面目全非,况且这还是袁可立去世144年后的事。
袁可立正直敢言,是晚明少见的干练之才。二十八岁就弹劾炙手可热的应天巡抚李涞,平反苏州太守石昆玉冤案。以御史巡视西城,惩办权贵;因直谏触帝怒,削职为民二十六年,史称“震门之冤”。泰昌立,起袁可立自民间,官拜兵部左侍郎,署兵部事,廷推南都户部尚书,再改兵部尚书参赞机务,因公开反对魏忠贤再遭罢官。皇帝念可立登莱劳,授兵部尚书,特准驰驿乘传归。
天启四年春,登州巡抚即将离任,作《观海市》诗,描述海市生动真实,为海天增色。晚年崇道,在故里睢州建袁家山,《道藏辑要》所记最详,现为河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善诗文,受清朝文字狱所累,多所毁失。
另见孔贞运《明资政大夫正治上卿兵部尚书节寰袁公墓志铭》、王铎《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神道碑》、王铎《兵部尚书节寰袁公夫人宋氏行状》、高攀龙《答袁节寰中丞》、倪元璐《袁节寰大司马像赞》、《睢州志·名臣·袁可立传》、袁赋诚《睢阳袁氏家谱·袁可立》等,可作更全面之考研。
《节寰袁公行状》录自清陆时化《吴越所见书画录》,为明崇祯八年太子太保礼部尚书董其昌撰文书写。董为当朝著名史官,且与袁可立同时代,状文内容十分详实可考,能补清人修撰《明史》的偏见和不足,为明清史研究者十分珍贵的资料。文中尤其透露袁可立因反对袁崇焕“吊丧”议和一案竟然直接触怒厂臣魏忠贤和大司马崔呈秀而横遭迫害一节,都是满清数百年间所要刻意回避袁崇焕与魏忠贤狡密关系的史实,还有袁可立诱降刘爱塔,使满清占据地内“而公(袁可立)纳刘爱塔之降,以开奴携二,一时中国叛将被奴诛夷殆尽。虏因弃金复诸城,而举四百里丧地复归版图焉。”(《明兵部尚书节寰袁公墓志铭》)离间满人一节,都使满人极力自诩的“文治武功”受到挑战而不堪其辱,以至于清朝后来在编修《明史》时杜撰出来一个“反间计”用以诋毁明朝君臣告以自慰,孰知此举竟为后人留下了一段荒诞无稽的历史公案。
2002年4月,《续修四库全书》得收录《吴越所见书画录》而使《节寰袁公行状》一文渐为世人所知。而在此之前的《四库全书·倪文贞公文集·袁节寰大司马像赞》和《八十九种明人传记综合引得》所引《兰台法鉴录·袁可立》也仅有数百字而已,难怪“扫书喵”博主发出“我用常规方法去搜工具书,一处也没有”的慨叹,足可见满清文网和禁毁之严。2012年4月19日中国中央电视台《国宝档案》栏目借《疏林远岫图》首次对袁可立和董其昌两位历史人物一生的故交佳话做出生动报道,在文史和书画界引起很大反响。而稍早前山东蓬莱电视台所推出的历史节目《名臣袁可立》和河南睢县电视台拍摄的十八集电视系列历史剧《忠诚干国袁可立》都将袁可立这一受满清封杀数百年的历史名臣重现于历史舞台。 】
都察院右佥都御使巡抚登莱备兵防海赞理兵饷,建威消盟,纪功盟府,有文蟒朱提之赐。又以平莲妖功晋秩少司马,荣宠甚盛,乃七疏自勉归。越一岁,用廷推起兵部右侍郎,历升本部左侍郎。又俞旨准辞本身诰命。皇上登极,铨部列公名 废册中。 计公出处之际,其道尤龙海内,想闻风节,望其乘时大展,应圣主求 (贤)之意,而公不待矣!
呜呼哀哉!念其昌与公同举于兰阳陆宗伯先生之门,更有秦中武公、闽中林公皆以不善宦。登籍四十六年,居朝仅十二载,而硕果不食班联,六有足异者。虽天涯契濶,合并恒难。要以风义交情,皎如白日,知公者宜莫如昌。是固,伯子司农枢千里征状意也,何忍辞!
公讳可立,字礼 (卿),别号节寰,上世凤阳人也。始祖荣,洪武二年以 功授睢阳百户,因家焉。世有隐德,至高祖锦以岁荐任陕西韩城教谕,生二子,长永绶,贡士;次永康,生五子:曰江、曰淮、曰河、曰 (洛)、曰渭,淮则公之考也。公生而蚤慧,与辟嬉戏,即为登坛部署兵马状,人共奇之。七岁就外傅,受《毛诗》,又授《礼记》,十一岁始专治《尚书》,文采彬蔚。十九是为万历八年,庚辰学使者衷蕳肃公□ 入黉宫,能自刻励,以豪杰自命,从问业者云集。
稍资束修,以供甘竁。戊子举于乡,己丑成进士。除苏州府理官。苏故海内大郡,机巧成俗,府吏胥徒之属善阴阳,上官百相欺骗也,即座师陆公为公虑之。公乃少年盛气,以 (锄)奸为己任。司空城旦之牒,一成于手。每老吏抱牍以进,中藏隐情不可致,诘公一览,立得籍甚。神君讫威讫富之誉,为江南 矣!直指使者,按部必檄公,相随有所咨决,不惜十反。
湖州董宗伯,家连松陵,为乱民所困,激切为变。中丞□ 皇遽无措,檄公往解散。公至,即□ 收讼牒往各邑理之,以杀其势,而徐取倡乱不情者寘之法,民变遂定。会浙有直指好击 □逼一大司成。自□事闻,神宗震怒,直指锒铛受辱中丞,亦镌秩去,于是始服公之远识焉。
时海上倭警戒严,吴中豪子弟王士驌、乔一 (琦)辈见事风生,争言招募自保,群不逞鲜衣怒马,瞠目语难,招摇都市。遂有告其谋叛者,两 □密询之公,公深明其不然。四郡会定谳,卒无事。实因以妖言抵罪,寻见释。微公持正,此数辈者族矣。
郡守石公昆玉廉而抗直,忤中丞□ 。露章劾之,事下四郡李官,评公为秉笔,乃 □ 雪其污。同官惧,公曰:“吾不能以真是非佐上官喜怒,有独任怨耳。”中丞恨其不附己,自劾去。以揭徧毁公,而各□ 更以其重公,得首荐。公虽深于经术乎,而子史之外,于三略九章之书靡所不窥。又精骑射剑术,以故治兵兵练,治赋赋理,较士士服,其甲乙如故相周公道登、缪公昌期皆公所赏,誉无虚美。
而海上有报,生擒倭二十人、夷器□ (若)干。将上功幕府,皆鸟语不可辩。公先于一武弁所见三刀,是琉球物,而夷器无异,遂羁之吴县。已,琉球贡使至,始知彼国有粮艘飘坠者,人数合,乃纵之归。公之大事化无事□ 此。
乙未,以循卓召拟掖垣。有林黄门曾以使事过吴,外吏多伏谒。公但长揖不拜,为所衔,极力阻抑,得授山西道御史。公自履西□ ,益自发舒慷慨,谭天下事。巡视西城,有阉宦杀人者,即重棰问抵。人言:“此阉弄臣也”。公曰:“杀人者死,朝廷法也。吾为朝廷守之,即弄臣可脱乎?”(元册毕)既而果得中 □ (旨)赦去,长安称真御史矣!
时方以言起 (废)为忌,公独抗疏曰:“近年以来,议论繁多,言辞激切,致干圣怒,动见废斥不止百十余人。此皆皇上询事考言,布之言路以赞鸿业者。□ 目之为卖直,为沽名。夫卖直者退,则不直者进。沽名者斥,则毁名者庸。生民休戚,百官斜正,谁复为皇上言者?国是日非,可畏矣!”疏上,夺俸一年。是岁九月,雷震景德殿,公复条陈阙政:“若郊视不亲,朝讲久废,章奏之批答不时,宫府之赏罚互异,叙迁有转石之艰,征敛有竭泽之怨。是非倒置,贤奸混淆。□使忠者含 ,直者抱愤,岂应天之实乎? ”疏上,留中。又因某御史触怒,辅臣以他事怂上怒,将廷杖严谴。诸御史共诣辅臣,求其伸救。辅臣以圣意为解,公于末座笑呼之曰:“特相公不肯捄耳!”众皆愕眙。公夷然不屑,论益剀直。辅臣目之曰:“末座白皙者何人?” 知为公,思有以中,乃于十二月降□, 降三级调外任用。因吏部疏捄,于丙申正月奉□ (旨)降杂职边方用。因辅臣疏捄,奉旨革职为民。公方与同官奕,闻报,从容敛枯棋入奁,起无变色,策蹇出长安门,众共惜之。
归时两尊人皆黑头,奉 下欢,极当年之乐。又以暇日□ 心典籍经史诸子,旁逮 (稗)官小说,靡不毕纵。尤深《左传》,有征南僻,且拉同乡传囧辈结社赋诗,岁久成帙,予所为序,弗告集者也。辛丑,太夫人寝疾,公长跪眕视,手进药医者万方,昼夜不解带,竟不含。 歛之夕,恸 □ 灭性三日,水浆不入口,姻戚无不感动。次年封。
公捐馆亦如之寝苫卧块,绝迹公府。惟乡帮利病,殚心区画,为当事者 言 。睢新 (旧)二城雉堞楼□,咸加高厚,屹然大观。以至通邑差徭驿递之繁累,赋役预征之新规,皆与大司农李忠(恭) 敏公斟酌损益,上之両□ ,著为絜令,士民赖之。福藩之国,睢具舆马夫役倍于他邑,又议协剂三百人,非制也。公为白于卫辉府何公,已之。其为德于乡如此。□ □ 之变,□ □ 失守,公捐资五百金,为同州急公者倡,共得二千八百三十余两。他郡慕义乐输者始相继应之,荩臣忠□之虑,岂以家食少 哉?里居二十六年,三推御史不报,□省交章荐 者踵至,公□至遗荣泊如也!
光庙元年庚申八月,召拜尚宝司司丞。辛酉二月,升本司司丞。五月,奉使本省祭告山陵,七月即其家升太仆寺少 (卿),本年冬还朝。适值全 (辽)陷没,即条上急务七事。一收残兵,以省调募。河西之兵虽败,其逃至 □外者尚复数万,若拒之不纳,必为 (虏)用,是籍□兵也。近复议调西兵,旷日持久,何资涸辙,宜 数容其入□,驭以□威,稍汰老弱,收转败为功之效。一出奇兵,以图制胜,顷者□ □ □ □ □ □ □ 登城防守,则其精锐已 在□ □矣。宜急勅登莱抚臣督兵过海,会 □ □ □ □ □ □ □乘虚捣 ,绝其饷道,使力 有所分,不敢乘胜深入。法曰:攻其必捄也。一明赏罚,以振法纪。威克厥爱,兵家所违。道臣高出□失地□师,抱头□(鼠)窜。一逃 逃,诚法所不赦者。乃听熊廷弼之请,既逮旋释,复使监军,尤为佚罚。且论劾廷弼之臣反褫其职,国法谓何,所当急斩逃臣,还逐臣。则赏罚大明,而戡乱之策可次第举也。一慎防守,以固封疆。河西既失,则 之门户当严。本兵既出视师,当遂驻镇。 □ □调集附近诸军列营口外。又 自抵都门,置重兵数处势相联络,如常山率然以便策应,则藩屏固而神京可以不摇也。一实京营,以固根本。按籍而数之,营兵不可谓不多矣(亨册毕)! 然 为役占 为包揽,聚如乌合,散若鱼惊,其精强可用者十之一二耳。宜及此设法核其实数,分为上、中二□ ,严加训练。上者以战,中者以守。饷以因之,庶□ 缓急可赖也。一多储资粮,以防未然。城守之计,以食为本,则粮饷之储不可不预目。今宜寻访于忠肃公故事,通州之储悉运入京师。而又谕令在京勋戚巨室之家各庄盖藏,母置城外。即有不测,城守固矣!一破格用人,以期实用。自东事屡败,而文臣武臣相继陷没,主爵者苦于无人可用。臣□ 读圣谕,以公侯悬赏,欲得出奇建功之人,□ □ 洋洋圣谟,急于求才矣!然是出奇建功之人,况下僚伏草莽如田畴、魏胜者更夫不少,若循资以求,则真才安得脱颖而出?今吏、兵二部宜出招贤文榜,令各陈所长,赴部实騐,果异赝鼎,列名上闻,群策并举,无难灭 矣。疏上,大蒙嘉纳。壬戌三月,升通政使司左通政,署司事。充廷试读卷官,侍经筵。
四月登莱巡抚阙,以公往。公至兖,即檄登莱兵将驰至兖,申以法令,劝以大义。于是陷阵登坪,无不以一当百。又立日射之法,汰一客兵 、一土著。不半岁土着充任者众,而思归远戌十不存一,纪律肃然。农狎于野,商狎于墟,茫茫大荒与通都□矣!绣衣使者□肩生。
所募淮兵,枢辅檄之渡海,以援□□(毛帅)。其委官汪崇孝所部者,鼓噪于□□(福山),势甚岌岌。公具疏劾之,并论管大藩之脱逃,王一 (宁)之卖叛。而海上将吏咸斤斤受节制焉。
当□□丧失之后, 布兵沿海□□□□(按《节寰袁公墓志铭》:长山、旅顺)之间,布帆草筏出没不常。公筹度□□(按《墓志铭》应为“皇城”),虽为 □,而皇城实海洋之要冲,登莱之门户也。乃设 (参)将一员,守备一员,领兵三千,严加训练。无事则更番防守,有事则合并策应。又设南游、北游两营,各分讯地,侦逻于□□□□(按《墓志铭》应为“广鹿诸岛”)之间,时东时西,忽远忽近,使敌望之不知所攻,亦不知所守,因劳为 ,反客为主,布□(按《墓志铭》应为“帆”)草筏于是绝迹。
(虏)之所使防守四卫者,多中国叛将。有刘□□(按《三朝辽事实录》应为“爱塔”)者,令心腹金应魁约降,镇臣沈难之。公曰:“此用间之会,不可失也!”即予加衔札付,许降后代请封官。而札中又备述其怨怼语,以防其泄。计事成则收恢复之功,即事露亦遗彼疑贰之 (祸)。后□□(爱塔)果以复州王丙露泄其事,为 (虏)缚去。且诛戮数将,拆毁□□诸城, (尽)撤海上之旅顺,孤悬乃为我有。而中国叛将为 (虏)羽翼者,皆上下携二,公之本谋也。
(虏)虽徙幕,当秋成熟,犹率众至□□(按《墓志铭》应为“南卫”)收获。公移书沈帅,乘其收割蕴崇之时,用火攻□(虏),将吏用命,于是年九月乘风纵火,□其积聚,举 两月之捆载为之一空。公曰:“怨深矣!忿兵可防也。” 十月, (虏)果驮载□□□□(按《墓志铭》应为“火炮”),分兵两路袭我,而诸将亦分兵以应,逼夜酣战,大获全胜 ,(虏)遂移营遁去。
癸亥春,潍县有报,张尔心约同李副将性忠谋以元宵举兵叛者。报至之时,两监司在座,皆惊惶失色。公徐命小队呵殿而过沈帅,寻性忠何状。沈以百口保之。公曰:“但令解其兵柄,无患也。”复移文县令无张遽而遧(?),众始安。盖辽人□扈,自其性 (忠)渡海,依登莱,覉孤畏人,惟鼻息是仰。居久之,东人以为是刀斧之余,遇之横,而辽人不受前恭后倨。仇 是 飞语所加者,皆辽将也。公盖洞识其情,每从镇静云。
毛文龙者,公故奇其胆智。然自夜邑之奉蛊其心子,公之力柔其骨。数辇貂参于奥援,求增饷金,求海禁,无复吞 之意。乃满浦、昌城之□(捷),谓兵不满千,未交一战,不遗一矢,而使 (虏)自相践踏,其被炮死者二万有余,马之走死者,三万有余 止余真 二万。公心颇疑之,私谓敷实而后报,不失于慎。扶同而报,何辞于欺。乃移文东江,审其颠末。遂触毛帅之怒,嗾一黄门弹之,一二侪偶继之。(利册毕)天子不为动,旋以平莲功晋秩少司马。
会(?)有朝鲜废立之变,公谓李倧以臣纂君,以侄废伯,当亟为声罪致讨,以振王纲,奉□体勘。公谓 声言□,倧既称李珲潜通 ,其国人公愤,致有政步则令日之事,惟以剂师 剿为左券。疏上,与廷议合,是以处分一如公之意,而朝鲜恭顺不二适焉。
公请告,疏凡七上,始得奉俞。及归之日,角巾野服,口不言功,灭迹岁用,无少侘傺,得大臣退居之体。
乙丑,天子念海上之劳,廷推 兵部右侍郎。丙寅,历升本部左侍郎。三殿大功方兴,兵侍有阅视之责,逆珰魏忠贤与崔司马柄肆虐,有事大会无不呈面媚颜,公独屏居人后,不假辞色 。经略遣人为 吊祭,公恨其辱国非计,颺言于朝,某公急掩其口曰:“勿忘言,封拜在此举矣。”公叹曰:“以此封拜,不虑贻笑后世乎?”拂□而出。大司马闻之逆珰,珰大恨之。令侦事者日伺公门,卒无可中者。会南户部尚书缺,廷推公,逆珰传票致仕。首辅因拟加衔,始奉□驰驿归里,尤惴惴焉,恐逆珰之不忘也。三殿告成,加太子少保,致仕。予以应得诰命。公愕然曰:“皇极殿成,我在班行也,而资俸之后,我者皆 。宫保。今遁迹丘园,而此衔之加胡为乎来哉?”旋闻熹庙晏驾,公曰:“宜乎此叙及我耳,盖急于叙其私人,遂不暇去其异己者,胡可以身之察,察而受彼之汶汶耶?”具疏恳辞,上不 (许),得赠父母祖父母如秩。三具疏而始得辞,免本身纶诰□云。屡辞殿工加衔,特准所请,以成清尚。奏内被挫颠末“知道了,圣衷求 尚殷也!”铨部 废册中。
有以哉□□冬 躝□□地。公 输家资一千两以 (助)军兴。因谢。叙甘肃功,钦赏。疏中言及奉□,嘉其在籍,急公侯抚按题序示旌。
癸酉春,□自 中渐逼 (睢)阳,去梁宋不六百里,公复条议战守,井井具备,睢方赖以无恐。忽感脾疾,十月十一日薨于正寝。薨之前有巨星陨于西南,坠地有声。公叩而叹曰:“吾其逝矣!”自为纪纲后事,以俸金遍散亲党。沐浴王 而逝,有前贤易篑之定力焉。
呜呼!公才兼数器,心运四虑。藉令一再 出,不于毛帅、魏珰之世,得独任行意,展布四体,韩、范功名,岂顾问哉!且建功名之心,不胜其护惜节气之心。善刀而藏,见机勇退。试考当年,后公秉钺同公佐枢者,名在刑书,历历可数,然后知公之完誉。松柏让贞,嵩华比重已。公本俭素养福,而当其振穷闵乏,以身为溪谷,则寒陋者愧。本刚直不回,而当其奖善,覆过以口为羽翅,则溪刻者愧。本肝胆论交,而当其秉道疾邪,以笔为诛讨,则比非植党者愧。本博雅多能,旁通艺事,而韬藏深远,则炫长者愧。
其昌以壬申应掌詹之命,修熹庙实录于 居注及六曹史记中,读公抚登章奏,勤劳报国,动中窽棨者。时有□缀兾,备异日圣朝易名之采,不意当吾世而状公也。公著书有《抚登疏稿》、《弗过堂集》、《韵学集要览》、《古诗选》,诸帙藏于家。其训伯子枢,不独以诗文书画,而以有用实学,死忠死孝, 文 武之事日者。 □攻睢,睢危甚,伯子守南城门,著百斤铁衣,提大刀鼓舞忠义。有剧贼甲而立马谕城中,为免屠计,伯子发矢贯其喉。贼丧胆, 去。事闻于朝,张许生色。呜呼!此足以观公矣!
明崇祯八年六月光禄大夫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特准致仕驰驿归里邻治年弟 (华)亭董其昌顿首 并书
宗伯学士 董氏 (玄)宰 之印 睢阳 (袁)氏家 (藏)图书记
参考来源
参考资料
- ↑ 苏轼从不为人写行状墓碑,这个人的离世,却让他打破了旧例,快资讯 , 2019年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