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狀
行狀 |
中文名稱;行狀 別名;行述 拼音;xíng zhuàng 相關作品;《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師行狀》 |
行狀(xíng zhuàng),稱「狀」,以後稱之「行狀」或「行述」(也謂之「事略」)。敘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貫、事跡的文章,常由死者門生故吏或親友撰述,留作撰寫墓誌或史官提供立傳的依據。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書記》:「體貌本原,取其事實,先賢表諡,並有行狀,狀之大者也。」唐代李翱曾為韓愈寫過行狀,但他在《百官行狀奏》寫道:「由是事失其本,文害於理,而行狀不足以取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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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詞目】行狀
【拼音】xíng zhuàng
【基本解釋】行狀,也稱「狀」或「行述」。敘述死者世系、生平、生卒年月、籍貫、事跡的文章,常由死者門生故吏或親友撰述,留作撰寫墓誌或史官提供立傳的依據。
詳細解釋
著名的行狀有《大唐故三藏玄奘法師行狀》、《赴英州乞舟行狀》、《袁中郎行狀》、《司馬溫公行狀》、《節寰袁公行狀》等,另有「逸事狀」只記逸事,富於文學色彩,是行狀的一種變體,如柳宗元〈段太尉逸事狀〉。陳先行《打開金匱石室之門》 :「直到此書刻成後,陸時化方發覺第五卷中《董文敏行書節寰袁公(袁可立)行狀冊》有所謂觸犯時忌之語,為免罹禍,急忙將印出之書追回,連同版片一併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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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寰袁公行狀
(明)太子太保禮部尚書 董其昌
【錄者小引:明大司馬袁可立(1562--1633),字禮卿,號節寰,睢州(今河南省睢縣)人,先世安徽鳳陽府潁州人。袁可立中萬曆己丑進士,官至兵部尚書太子少保,以子樞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
天啟二年為登萊巡撫,主持遼務多年,參與並指揮明清戰爭。以智取策反收降努爾哈赤姻婿劉愛塔,在任上為毛文龍請餉募兵,後因指斥毛文龍貪功冒餉又為毛所嫉恨,毛嗾言官尋端中傷之,七上疏求歸。袁可立去,毛文龍無人能御,終致殺身。天啟五年,邊事急,以廷推起袁可立兵部右侍郎,六年轉左侍郎,在任上極力反對由魏忠賢主使,袁崇煥實施的與後金議和,以是開罪魏忠賢。他注重加強海防建設,與明朝一些人「重山海輕沿海」的戰略短視形成鮮明對比。三年後袁崇煥因此獲罪而遭殺身,然毛文龍被殺,袁可立苦心經營的海上防線的牽制形勢已漸趨瓦解,致滿人敢傾國中之力大舉犯明,至此國事日非,足見袁可立先見之明。黃道周曰:「公去登萊不數載,而登萊遂敗。 …公去又十餘年,而朝鮮淪陷。」
明末朝鮮歸登撫節制。天啟三年,屬國朝鮮弒君篡權,袁可立嚴詞質責,上《請討篡逆疏》,牽及朝鮮勾通倭寇等舊事。五十年後倘為朝鮮君臣所忌恨,在清朝開館延修《明史》之際曾多次派專使來中國在康熙皇帝面前大告前朝袁可立的御狀,並以重金賄賂修史官員改寫前史,《兩朝從信錄》、《永憲錄》和《池北偶談·朝鮮疏》都有相關記載。袁可立是明末著名的對後金主戰派將領,並策反努爾哈赤的姻婿劉愛塔,使後金在遼海的形勢遭受重挫,大批漢官偽將因受滿虜猜忌而被殺,沿海四百裏海疆不戰而重新收歸明朝,成為明清戰爭史上著名的「反間計」戰例。終清一朝整個史界對袁可立一直十分忌憚,所涉傳記史料均遭刪削,致明清戰爭史上的重要人物袁可立、毛文龍和劉愛塔在清修《明史》中俱不立傳。乾隆年間陸時化的書畫著作《吳越所見書畫錄》因載有董其昌撰寫《節寰袁公行狀》涉及袁可立事跡險遭毀版和殺頭之災,狀文被刪節得面目全非,況且這還是袁可立去世144年後的事。
袁可立正直敢言,是晚明少見的幹練之才。二十八歲就彈劾炙手可熱的應天巡撫李淶,平反蘇州太守石昆玉冤案。以御史巡視西城,懲辦權貴;因直諫觸帝怒,削職為民二十六年,史稱「震門之冤」。泰昌立,起袁可立自民間,官拜兵部左侍郎,署兵部事,廷推南都戶部尚書,再改兵部尚書參贊機務,因公開反對魏忠賢再遭罷官。皇帝念可立登萊勞,授兵部尚書,特准馳驛乘傳歸。
天啟四年春,登州巡撫即將離任,作《觀海市》詩,描述海市生動真實,為海天增色。晚年崇道,在故里睢州建袁家山,《道藏輯要》所記最詳,現為河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善詩文,受清朝文字獄所累,多所毀失。
另見孔貞運《明資政大夫正治上卿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志銘》、王鐸《太子少保兵部尚書節寰袁公神道碑》、王鐸《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夫人宋氏行狀》、高攀龍《答袁節寰中丞》、倪元璐《袁節寰大司馬像贊》、《睢州志·名臣·袁可立傳》、袁賦誠《睢陽袁氏家譜·袁可立》等,可作更全面之考研。
《節寰袁公行狀》錄自清陸時化《吳越所見書畫錄》,為明崇禎八年太子太保禮部尚書董其昌撰文書寫。董為當朝著名史官,且與袁可立同時代,狀文內容十分詳實可考,能補清人修撰《明史》的偏見和不足,為明清史研究者十分珍貴的資料。文中尤其透露袁可立因反對袁崇煥「弔喪」議和一案竟然直接觸怒廠臣魏忠賢和大司馬崔呈秀而橫遭迫害一節,都是滿清數百年間所要刻意迴避袁崇煥與魏忠賢狡密關係的史實,還有袁可立誘降劉愛塔,使滿清占據地內「而公(袁可立)納劉愛塔之降,以開奴攜二,一時中國叛將被奴誅夷殆盡。虜因棄金復諸城,而舉四百里喪地復歸版圖焉。」(《明兵部尚書節寰袁公墓志銘》)離間滿人一節,都使滿人極力自詡的「文治武功」受到挑戰而不堪其辱,以至於清朝後來在編修《明史》時杜撰出來一個「反間計」用以詆毀明朝君臣告以自慰,孰知此舉竟為後人留下了一段荒誕無稽的歷史公案。
2002年4月,《續修四庫全書》得收錄《吳越所見書畫錄》而使《節寰袁公行狀》一文漸為世人所知。而在此之前的《四庫全書·倪文貞公文集·袁節寰大司馬像贊》和《八十九種明人傳記綜合引得》所引《蘭台法鑒錄·袁可立》也僅有數百字而已,難怪「掃書喵」博主發出「我用常規方法去搜工具書,一處也沒有」的慨嘆,足可見滿清文網和禁毀之嚴。2012年4月19日中國中央電視台《國寶檔案》欄目借《疏林遠岫圖》首次對袁可立和董其昌兩位歷史人物一生的故交佳話做出生動報道,在文史和書畫界引起很大反響。而稍早前山東蓬萊電視台所推出的歷史節目《名臣袁可立》和河南睢縣電視台拍攝的十八集電視系列歷史劇《忠誠干國袁可立》都將袁可立這一受滿清封殺數百年的歷史名臣重現於歷史舞台。 】
都察院右僉都御使巡撫登萊備兵防海贊理兵餉,建威消盟,紀功盟府,有文蟒朱提之賜。又以平蓮妖功晉秩少司馬,榮寵甚盛,乃七疏自勉歸。越一歲,用廷推起兵部右侍郎,歷升本部左侍郎。又俞旨准辭本身誥命。皇上登極,銓部列公名 廢冊中。 計公出處之際,其道尤龍海內,想聞風節,望其乘時大展,應聖主求 (賢)之意,而公不待矣!
嗚呼哀哉!念其昌與公同舉於蘭陽陸宗伯先生之門,更有秦中武公、閩中林公皆以不善宦。登籍四十六年,居朝僅十二載,而碩果不食班聯,六有足異者。雖天涯契濶,合併恆難。要以風義交情,皎如白日,知公者宜莫如昌。是固,伯子司農樞千里徵狀意也,何忍辭!
公諱可立,字禮 (卿),別號節寰,上世鳳陽人也。始祖榮,洪武二年以 功授睢陽百戶,因家焉。世有隱德,至高祖錦以歲薦任陝西韓城教諭,生二子,長永綬,貢士;次永康,生五子:曰江、曰淮、曰河、曰 (洛)、曰渭,淮則公之考也。公生而蚤慧,與辟嬉戲,即為登壇部署兵馬狀,人共奇之。七歲就外傅,受《毛詩》,又授《禮記》,十一歲始專治《尚書》,文采彬蔚。十九是為萬曆八年,庚辰學使者衷蕳肅公□ 入黌宮,能自刻勵,以豪傑自命,從問業者雲集。
稍資束修,以供甘竁。戊子舉於鄉,己丑成進士。除蘇州府理官。蘇故海內大郡,機巧成俗,府吏胥徒之屬善陰陽,上官百相欺騙也,即座師陸公為公慮之。公乃少年盛氣,以 (鋤)奸為己任。司空城旦之牒,一成於手。每老吏抱牘以進,中藏隱情不可致,詰公一覽,立得籍甚。神君訖威訖富之譽,為江南 矣!直指使者,按部必檄公,相隨有所咨決,不惜十反。
湖州董宗伯,家連松陵,為亂民所困,激切為變。中丞□ 皇遽無措,檄公往解散。公至,即□ 收訟牒往各邑理之,以殺其勢,而徐取倡亂不情者寘之法,民變遂定。會浙有直指好擊 □逼一大司成。自□事聞,神宗震怒,直指鋃鐺受辱中丞,亦鐫秩去,於是始服公之遠識焉。
時海上倭警戒嚴,吳中豪子弟王士驌、喬一 (琦)輩見事風生,爭言招募自保,群不逞鮮衣怒馬,瞠目語難,招搖都市。遂有告其謀叛者,兩 □密詢之公,公深明其不然。四郡會定讞,卒無事。實因以妖言抵罪,尋見釋。微公持正,此數輩者族矣。
郡守石公昆玉廉而抗直,忤中丞□ 。露章劾之,事下四郡李官,評公為秉筆,乃 □ 雪其污。同官懼,公曰:「吾不能以真是非佐上官喜怒,有獨任怨耳。」中丞恨其不附己,自劾去。以揭徧毀公,而各□ 更以其重公,得首薦。公雖深於經術乎,而子史之外,於三略九章之書靡所不窺。又精騎射劍術,以故治兵兵練,治賦賦理,較士士服,其甲乙如故相周公道登、繆公昌期皆公所賞,譽無虛美。
而海上有報,生擒倭二十人、夷器□ (若)干。將上功幕府,皆鳥語不可辯。公先於一武弁所見三刀,是琉球物,而夷器無異,遂羈之吳縣。已,琉球貢使至,始知彼國有糧艘飄墜者,人數合,乃縱之歸。公之大事化無事□ 此。
乙未,以循卓召擬掖垣。有林黃門曾以使事過吳,外吏多伏謁。公但長揖不拜,為所銜,極力阻抑,得授山西道御史。公自履西□ ,益自發舒慷慨,譚天下事。巡視西城,有閹宦殺人者,即重棰問抵。人言:「此閹弄臣也」。公曰:「殺人者死,朝廷法也。吾為朝廷守之,即弄臣可脫乎?」(元冊畢)既而果得中 □ (旨)赦去,長安稱真御史矣!
時方以言起 (廢)為忌,公獨抗疏曰:「近年以來,議論繁多,言辭激切,致干聖怒,動見廢斥不止百十餘人。此皆皇上詢事考言,布之言路以贊鴻業者。□ 目之為賣直,為沽名。夫賣直者退,則不直者進。沽名者斥,則毀名者庸。生民休戚,百官斜正,誰復為皇上言者?國是日非,可畏矣!」疏上,奪俸一年。是歲九月,雷震景德殿,公復條陳闕政:「若郊視不親,朝講久廢,章奏之批答不時,宮府之賞罰互異,敘遷有轉石之艱,征斂有竭澤之怨。是非倒置,賢奸混淆。□使忠者含 ,直者抱憤,豈應天之實乎? 」疏上,留中。又因某御史觸怒,輔臣以他事慫上怒,將廷杖嚴譴。諸御史共詣輔臣,求其伸救。輔臣以聖意為解,公於末座笑呼之曰:「特相公不肯捄耳!」眾皆愕眙。公夷然不屑,論益剴直。輔臣目之曰:「末座白皙者何人?」 知為公,思有以中,乃於十二月降□, 降三級調外任用。因吏部疏捄,於丙申正月奉□ (旨)降雜職邊方用。因輔臣疏捄,奉旨革職為民。公方與同官奕,聞報,從容斂枯棋入奩,起無變色,策蹇出長安門,眾共惜之。
歸時兩尊人皆黑頭,奉 下歡,極當年之樂。又以暇日□ 心典籍經史諸子,旁逮 (稗)官小說,靡不畢縱。尤深《左傳》,有徵南僻,且拉同鄉傳囧輩結社賦詩,歲久成帙,予所為序,弗告集者也。辛丑,太夫人寢疾,公長跪眕視,手進藥醫者萬方,晝夜不解帶,竟不含。 歛之夕,慟 □ 滅性三日,水漿不入口,姻戚無不感動。次年封。
公捐館亦如之寢苫臥塊,絕跡公府。惟鄉幫利病,殫心區畫,為當事者 言 。睢新 (舊)二城雉堞樓□,咸加高厚,屹然大觀。以至通邑差徭驛遞之繁累,賦役預征之新規,皆與大司農李忠(恭) 敏公斟酌損益,上之両□ ,著為絜令,士民賴之。福藩之國,睢具輿馬夫役倍於他邑,又議協劑三百人,非制也。公為白於衛輝府何公,已之。其為德於鄉如此。□ □ 之變,□ □ 失守,公捐資五百金,為同州急公者倡,共得二千八百三十餘兩。他郡慕義樂輸者始相繼應之,藎臣忠□之慮,豈以家食少 哉?里居二十六年,三推御史不報,□省交章薦 者踵至,公□至遺榮泊如也!
光廟元年庚申八月,召拜尚寶司司丞。辛酉二月,升本司司丞。五月,奉使本省祭告山陵,七月即其家升太僕寺少 (卿),本年冬還朝。適值全 (遼)陷沒,即條上急務七事。一收殘兵,以省調募。河西之兵雖敗,其逃至 □外者尚複數萬,若拒之不納,必為 (虜)用,是籍□兵也。近複議調西兵,曠日持久,何資涸轍,宜 數容其入□,馭以□威,稍汰老弱,收轉敗為功之效。一出奇兵,以圖制勝,頃者□ □ □ □ □ □ □ 登城防守,則其精銳已 在□ □矣。宜急勅登萊撫臣督兵過海,會 □ □ □ □ □ □ □乘虛搗 ,絕其餉道,使力 有所分,不敢乘勝深入。法曰:攻其必捄也。一明賞罰,以振法紀。威克厥愛,兵家所違。道臣高出□失地□師,抱頭□(鼠)竄。一逃 逃,誠法所不赦者。乃聽熊廷弼之請,既逮旋釋,復使監軍,尤為佚罰。且論劾廷弼之臣反褫其職,國法謂何,所當急斬逃臣,還逐臣。則賞罰大明,而戡亂之策可次第舉也。一慎防守,以固封疆。河西既失,則 之門戶當嚴。本兵既出視師,當遂駐鎮。 □ □調集附近諸軍列營口外。又 自抵都門,置重兵數處勢相聯絡,如常山率然以便策應,則藩屏固而神京可以不搖也。一實京營,以固根本。按籍而數之,營兵不可謂不多矣(亨冊畢)! 然 為役占 為包攬,聚如烏合,散若魚驚,其精強可用者十之一二耳。宜及此設法核其實數,分為上、中二□ ,嚴加訓練。上者以戰,中者以守。餉以因之,庶□ 緩急可賴也。一多儲資糧,以防未然。城守之計,以食為本,則糧餉之儲不可不預目。今宜尋訪於忠肅公故事,通州之儲悉運入京師。而又諭令在京勛戚巨室之家各莊蓋藏,母置城外。即有不測,城守固矣!一破格用人,以期實用。自東事屢敗,而文臣武臣相繼陷沒,主爵者苦於無人可用。臣□ 讀聖諭,以公侯懸賞,欲得出奇建功之人,□ □ 洋洋聖謨,急於求才矣!然是出奇建功之人,況下僚伏草莽如田疇、魏勝者更夫不少,若循資以求,則真才安得脫穎而出?今吏、兵二部宜出招賢文榜,令各陳所長,赴部實騐,果異贗鼎,列名上聞,群策並舉,無難滅 矣。疏上,大蒙嘉納。壬戌三月,升通政使司左通政,署司事。充廷試讀卷官,侍經筵。
四月登萊巡撫闕,以公往。公至兗,即檄登萊兵將馳至兗,申以法令,勸以大義。於是陷陣登坪,無不以一當百。又立日射之法,汰一客兵 、一土著。不半歲土着充任者眾,而思歸遠戌十不存一,紀律肅然。農狎於野,商狎於墟,茫茫大荒與通都□矣!繡衣使者□肩生。
所募淮兵,樞輔檄之渡海,以援□□(毛帥)。其委官汪崇孝所部者,鼓譟於□□(福山),勢甚岌岌。公具疏劾之,並論管大藩之脫逃,王一 (寧)之賣叛。而海上將吏咸斤斤受節制焉。
當□□喪失之後, 布兵沿海□□□□(按《節寰袁公墓志銘》:長山、旅順)之間,布帆草筏出沒不常。公籌度□□(按《墓志銘》應為「皇城」),雖為 □,而皇城實海洋之要衝,登萊之門戶也。乃設 (參)將一員,守備一員,領兵三千,嚴加訓練。無事則更番防守,有事則合併策應。又設南遊、北游兩營,各分訊地,偵邏於□□□□(按《墓志銘》應為「廣鹿諸島」)之間,時東時西,忽遠忽近,使敵望之不知所攻,亦不知所守,因勞為 ,反客為主,布□(按《墓志銘》應為「帆」)草筏於是絕跡。
(虜)之所使防守四衛者,多中國叛將。有劉□□(按《三朝遼事實錄》應為「愛塔」)者,令心腹金應魁約降,鎮臣沈難之。公曰:「此用間之會,不可失也!」即予加銜札付,許降後代請封官。而札中又備述其怨懟語,以防其泄。計事成則收恢復之功,即事露亦遺彼疑貳之 (禍)。後□□(愛塔)果以復州王丙露泄其事,為 (虜)縛去。且誅戮數將,拆毀□□諸城, (盡)撤海上之旅順,孤懸乃為我有。而中國叛將為 (虜)羽翼者,皆上下攜二,公之本謀也。
(虜)雖徙幕,當秋成熟,猶率眾至□□(按《墓志銘》應為「南衛」)收穫。公移書沈帥,乘其收割蘊崇之時,用火攻□(虜),將吏用命,於是年九月乘風縱火,□其積聚,舉 兩月之捆載為之一空。公曰:「怨深矣!忿兵可防也。」 十月, (虜)果馱載□□□□(按《墓志銘》應為「火炮」),分兵兩路襲我,而諸將亦分兵以應,逼夜酣戰,大獲全勝 ,(虜)遂移營遁去。
癸亥春,濰縣有報,張爾心約同李副將性忠謀以元宵舉兵叛者。報至之時,兩監司在座,皆驚惶失色。公徐命小隊呵殿而過沈帥,尋性忠何狀。沈以百口保之。公曰:「但令解其兵柄,無患也。」復移文縣令無張遽而遧(?),眾始安。蓋遼人□扈,自其性 (忠)渡海,依登萊,覉孤畏人,惟鼻息是仰。居久之,東人以為是刀斧之餘,遇之橫,而遼人不受前恭後倨。仇 是 飛語所加者,皆遼將也。公蓋洞識其情,每從鎮靜雲。
毛文龍者,公故奇其膽智。然自夜邑之奉蠱其心子,公之力柔其骨。數輦貂參於奧援,求增餉金,求海禁,無復吞 之意。乃滿浦、昌城之□(捷),謂兵不滿千,未交一戰,不遺一矢,而使 (虜)自相踐踏,其被炮死者二萬有餘,馬之走死者,三萬有餘 止余真 二萬。公心頗疑之,私謂敷實而後報,不失於慎。扶同而報,何辭於欺。乃移文東江,審其顛末。遂觸毛帥之怒,嗾一黃門彈之,一二儕偶繼之。(利冊畢)天子不為動,旋以平蓮功晉秩少司馬。
會(?)有朝鮮廢立之變,公謂李倧以臣纂君,以侄廢伯,當亟為聲罪致討,以振王綱,奉□體勘。公謂 聲言□,倧既稱李琿潛通 ,其國人公憤,致有政步則令日之事,惟以劑師 剿為左券。疏上,與廷議合,是以處分一如公之意,而朝鮮恭順不二適焉。
公請告,疏凡七上,始得奉俞。及歸之日,角巾野服,口不言功,滅跡歲用,無少侘傺,得大臣退居之體。
乙丑,天子念海上之勞,廷推 兵部右侍郎。丙寅,歷升本部左侍郎。三殿大功方興,兵侍有閱視之責,逆璫魏忠賢與崔司馬柄肆虐,有事大會無不呈面媚顏,公獨屏居人後,不假辭色 。經略遣人為 弔祭,公恨其辱國非計,颺言於朝,某公急掩其口曰:「勿忘言,封拜在此舉矣。」公嘆曰:「以此封拜,不慮貽笑後世乎?」拂□而出。大司馬聞之逆璫,璫大恨之。令偵事者日伺公門,卒無可中者。會南戶部尚書缺,廷推公,逆璫傳票致仕。首輔因擬加銜,始奉□馳驛歸里,尤惴惴焉,恐逆璫之不忘也。三殿告成,加太子少保,致仕。予以應得誥命。公愕然曰:「皇極殿成,我在班行也,而資俸之後,我者皆 。宮保。今遁跡丘園,而此銜之加胡為乎來哉?」旋聞熹廟晏駕,公曰:「宜乎此敘及我耳,蓋急於敘其私人,遂不暇去其異己者,胡可以身之察,察而受彼之汶汶耶?」具疏懇辭,上不 (許),得贈父母祖父母如秩。三具疏而始得辭,免本身綸誥□雲。屢辭殿工加銜,特准所請,以成清尚。奏內被挫顛末「知道了,聖衷求 尚殷也!」銓部 廢冊中。
有以哉□□冬 躝□□地。公 輸家資一千兩以 (助)軍興。因謝。敘甘肅功,欽賞。疏中言及奉□,嘉其在籍,急公侯撫按題序示旌。
癸酉春,□自 中漸逼 (睢)陽,去梁宋不六百里,公復條議戰守,井井具備,睢方賴以無恐。忽感脾疾,十月十一日薨於正寢。薨之前有巨星隕於西南,墜地有聲。公叩而嘆曰:「吾其逝矣!」自為紀綱後事,以俸金遍散親黨。沐浴王 而逝,有前賢易簣之定力焉。
嗚呼!公才兼數器,心運四慮。藉令一再 出,不於毛帥、魏璫之世,得獨任行意,展布四體,韓、范功名,豈顧問哉!且建功名之心,不勝其護惜節氣之心。善刀而藏,見機勇退。試考當年,後公秉鉞同公佐樞者,名在刑書,歷歷可數,然後知公之完譽。松柏讓貞,嵩華比重已。公本儉素養福,而當其振窮閔乏,以身為溪谷,則寒陋者愧。本剛直不回,而當其獎善,覆過以口為羽翅,則溪刻者愧。本肝膽論交,而當其秉道疾邪,以筆為誅討,則比非植黨者愧。本博雅多能,旁通藝事,而韜藏深遠,則炫長者愧。
其昌以壬申應掌詹之命,修熹廟實錄於 居注及六曹史記中,讀公撫登章奏,勤勞報國,動中窽棨者。時有□綴兾,備異日聖朝易名之采,不意當吾世而狀公也。公著書有《撫登疏稿》、《弗過堂集》、《韻學集要覽》、《古詩選》,諸帙藏於家。其訓伯子樞,不獨以詩文書畫,而以有用實學,死忠死孝, 文 武之事日者。 □攻睢,睢危甚,伯子守南城門,著百斤鐵衣,提大刀鼓舞忠義。有劇賊甲而立馬諭城中,為免屠計,伯子發矢貫其喉。賊喪膽, 去。事聞於朝,張許生色。嗚呼!此足以觀公矣!
明崇禎八年六月光祿大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掌詹事府事特准致仕馳驛歸里鄰治年弟 (華)亭董其昌頓首 並書
宗伯學士 董氏 (玄)宰 之印 睢陽 (袁)氏家 (藏)圖書記
參考來源
參考資料
- ↑ 蘇軾從不為人寫行狀墓碑,這個人的離世,卻讓他打破了舊例,快資訊 , 2019年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