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酒肆的歡場(蕭月月)
作品欣賞
茶樓酒肆的歡場
兒子兒媳下班回家，已深夜十點半了，剛打開門，兒子就罵：「這些飯館太黑了，吃二兩水餃，還沒有一兩多，丁點都未吃飽。」一直抱怨和辱罵着。
我一聲不吭，始終坐立電腦前碼着文字，仿佛他的說話與我無關。過了好大一會，待他盯着電視，漸漸心平氣和，不再發出一絲閒言碎語，沒有了半點慍色，自己方開始自言自語：
「唉，今天早晨，剛剛開門，一個商家接了單生意，一位七老八十老太婆，因感於手機損壞，估計修好成本太貴，所修不值，還難買到配件，非常氣餒。但她親戚聞之，就把自家用舊的淘汰手機，從抽屜找出送給了她，可又取插不來號卡，淘汰手機更不會使用，就懇求商家幫幫她，一是取卡插卡，二是撥打電話通知孫兒，三是傳授使用方法，商家忙前忙後，足足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上。然對於老年人，問題又不大，所以許多商家一是不予以接待，二是接待了又幾乎純屬幫忙，商家是一五十多歲老者，也執意學雷鋒做好事；但老太婆卻不幹了，她的原則是，商家做生意，是將本求利，而她又不是想占別人便宜之人。所以執意要付費，不付費她就不走，更付了一個她認為十全十美的好主意，不多不少10元錢人民幣。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行為是否好不好？反正他們早已把酒言歡，笑笑嘻嘻，快快樂樂地度過了今天早晨。」
兒子聽了，簡直詫異：「咦，老爸，你擺這些，它跟我有啥關係？」
我沒接話，只繼續言說：「我常常去大千世界行走，旅遊啊！閒逛啊！包括街巷裡弄，城市鄉村，擺擺閒話，聊聊家常，總發現一種現象，就是只要購買日常生活用品，包括菜市場選購菜蔬佳肴，幾乎相當多的人們，他們從未討價還價，問之則曰，別個掙錢不容易，小東西又賺不了多少錢，去講價錢，值嗎？而我自己，肯定也屬此類。我就經常騎電動車耍玩，碰上一些小問題，僅上下些螺絲，沒有花什麼成本，別個不收費，我都強迫他們必須收，或塞於他們手中。不然，我心總是不甘，也不好意思今後照顧他生意，他們只好默默收下，並熱情地忙這問那，碰上與路過，相互之間還打上了招呼應酬，由陌生人變成了熟悉之人。所謂，送人玫瑰，手有餘香。」
「嗯，爸，你越說越走邊了，我咋聽不大明白。你……」
我擺擺手，還在侃侃而談，「其實，人生的意義，往往在於享受過程，而不是一丁半點的誤會與芥蒂。我們常說，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可說者容易做者難。你要人人為我，那麼，前提條件，首先必須做到我為人人，以你的所作所為，去感動上蒼和所有人人，扎紮實實做到了如此這般，那麼人人為我，才會心嚮往之而達到之，否則免談。因此，我們每個人，只要生活於世間，大家要在紅塵行走，世間存活，不是有句話，金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金錢則萬萬不能，這可是至理名言。商家做生意，肯定是要賺錢，不然他們怎能生存。要生存，自然會想方設法，在利潤中尋找空檔，挖掘成本。而你所說情況，肯定再正常不過，加之你的胃口太好，食量太大。但要須知，茶樓酒肆，只能是品茗色香味俱全所在，不是滿足每一人花很少鈔票就能吃飽喝足地方，而你要吃太多，肯花必須多花時間，花精力，特別是要多鈔票，多買幾碗，如若不然，定然達之不到。而你所說的吃飽，肯定與前述一樣。須知，家庭才是享受舒適愜意惟一捷徑，自己烹煮在家中，個人動手享閒適。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偉大真理。或者鈔票多多，代價多多才行。最明白一點，茶樓酒肆，是用來消費所在，不是慈善機構。所以我們日常，除非特別需要救急，去打打尖，去品色香味俱全，自己生活消費，還是家庭最好，自己烹煮製作才為本真。否則，枉談一切，皆是自欺欺人的泛泛空談，畫餅充飢而已。」
兒子聽了，把我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嗬嗬，老爸，想不到，看不出，你老真知灼見，兒子佩服。可如果都像你們這樣，斤斤計較地去消費，我們經商商家，可能真要去喝西北風，還會餓個半死不活。」
我仍然笑咪咪，把他眼睛注視：「是的，你說得對，說得好！但是，事物往往是辯證統一，天上沒有免費的餡餅和午餐。尤其是生意場，卻與你所說既一樣又不一樣。畢竟，你不去消費，不代表別個不消費，而所有人都會消費，尤其吃喝玩樂住行等等，在所難免。特別在於價值，你說沒有價值的東西，可別人往往當成寶貝。注意，愛好才是老師，才是寶貝，才是創造社會商品流通工具，社會發展進步階梯與橋樑，每一人都不能脫逃，並於紅塵行走，而走向遠方。」
兒子聽了，眉頭開始展顏，「父親，你說得真好真對，我一定謹記你的教誨，再不抱怨和牢騷滿腹，以平常心、平凡心坦對。」
「不，」我接住了他的話，「兒子，我說的也並非全對全好，而你這麼年輕，你要自己去動手動腦，自己去多加深思與揣摸。實踐才能出真知，認知才會更加成長壯大。要學會多走彎路，多過橋樑，多經歷坎坷曲折，因為縱觀歷史，紅軍的真正偉大，正是因為有二萬五千里長征，才贏來了新中國的曙光，勝利的希望與未來！」
說到這裡，我們父子相視而笑。繼而我也累了，開始關閉電腦，由着兒子自去思考與矚看電視，趕緊洗乾淨手腳，躺入了床，在酣聲如雷聲中，步入夢鄉，與周公蝶飛品茗，縱論江湖煮酒，瀟瀟灑灑，快快樂樂在床褥廝磨時光，一直到東方俱白，一氣呵成本文。
作者簡介
蕭月月，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