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式陶瓷壶
皮囊式陶瓷壶为模仿皮囊壶造型的陶瓷器,皮囊壶,壶的一种样式。因形如皮革缝制的水囊,故名。系辽代契丹族特有的陶瓷用器;契丹是我国北方游牧民族,随身携带皮制水壶,定居后,孤壶取替了皮壶。其造型为扁体,直身,下部丰满,壶两面随形起线,如缝合皮革的痕迹,口部一端有直立的短流,中间凹下,另一端翘起与流口平齐,形似驼峰,两侧有圆孔,可系绳提拿。。多陶制品,施绿釉,辽宁及内蒙地区出土较多。也有白瓷者,为辽代早期产品。早期造型壶身较短,下部肥硕,因形如马蹬,故又称“马蹬壶”;中期以后壶身增高,缝合痕也逐渐消失。
目录
形制
皮囊式陶瓷壶大致上由注口、提梁、壶身,这三部分组成,细节造型上随著年代发展演变,有些在注口上会加装不同造型的插栓,或在提梁后方有不一样的装饰,例如羽毛样式的装饰或是平顶柱栓等等,壶身则可见运用黏贴泥条、雕花、划花、印花等等方式装饰,有些壶底部还有圈足构造存在。
皮囊式壶发展史
早期学者大多推定,皮囊式陶瓷壶最早可能出现在辽朝(西元916-1125年),但在随著越来越多考古证据的出土及海捞,还有学者们的比对及研究后,推定此类壶应该从唐代就已经出现。
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及日本出光美术馆内,分别有两件属于低温铅釉陶的三彩瓷器馆藏[1],一开始学者保守的将其判定为辽代的作品,但是由于其三彩釉色的施釉特征,类似集中出现在盛唐时代的作品,因此被修订为唐代的作品,这两件作品也属于皮囊式陶瓷壶中较早出现的,从这两件作品可以看出,当时的皮囊式陶瓷壶,除了三彩釉色外,造型也有其特色,注口沿通常高于或平行于提梁,而提梁则连接在注身和尾翼装饰上,且提梁些微高于尾翼,壶身则有仿金银器錾金装饰的纹路。
按照类型学的角度,大体可把皮囊壶划分为两大系列。一是带穿孔的,统称为孔系,又以孔的多少分为单孔式和双孔式,二是有提梁的,统称为梁系,又以壶体和梁的形状不同分为矮身横梁式、扁身环梁式和圆身环梁式。 按照材质划分,皮囊壶可分为瓷质、陶质、金银质、木质等类型,而以瓷质、陶质为主。瓷质皮囊壶有许多是白釉的,一个原因是北方少数民族多尚白,契丹族有“青牛白马”的古老传说,这种好尚影响到契丹族生活的各方面;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受定窑影响,定窑精美的白瓷极受契丹人的喜爱。许多贵族墓和窖藏中都有白瓷器出土,一些遗址亦出土大批白瓷片。
除了三彩皮囊式陶瓷壶作品外,唐代的皮囊式壶中还有许多作品,其中不乏也有一些高温的白瓷和青瓷器件,样式上可被分为三类。其中第一类壶的壶身均有仿皮革缝合痕迹的装饰泥条,提梁高于或平行于注口及羽翼装饰,注口下方多带有仿皮带状的箍扣装饰,底部平坦无圈足或是呈圜底,此类的壶可以台湾国立故宫博物院搜藏的白瓷皮囊壶为例子[2];第二类的壶,壶身呈现上窄下丰,注口短直,提梁一边紧接注身,一边则由仿皮带的泥条扣于壶身上,导致提梁尾端翘起呈尾翼形状,此样式的壶曾在1990年初期在江苏扬州市唐代文化宫建筑基址中的唐代文化层出现,目前搜藏于国立故宫博物院的另一件白瓷皮囊壶[3]便是属于此类作品,以上两类作品被认为应该是晚唐时期的产物;第三类壶的样式则是有一拱形提梁,提梁的一侧有短直流,另外一侧则有平行的柱栓,短直流还配置了活动式的凤首插栓,提梁和短直流及柱栓相接的部分有仿皮带状的箍扣,壶身除了也有仿皮革缝合痕迹的装饰泥条,还有许多繁复装饰,例如花卉贴纹等等,在年代上这一类的作品则还没有切确的定论。另外,在英国维多利亚与亚伯特美术馆的一件白釉铁班皮囊壶馆藏[4],此壶壶身上有晚唐时期流行的褐斑装饰,注口和提梁及羽翼装饰之前的关系,比较相近于三彩皮囊式陶瓷壶作品,但其壶身又有仿皮革缝合痕迹的装饰泥条,注口下方又带有仿皮带状的箍扣装饰,可以看出样式上从三彩皮囊式陶瓷壶转变到第一类壶的演变。
从墓葬出土的皮囊壶看,其墓主大都是权贵阶层,其中有地位显赫的宰相,也有耶律羽之、驸马等与皇族关系密切的贵戚,身份最低的也是小贵族,平民墓中尚无皮囊壶出土。这似乎说明皮囊壶是身份的象征。此外还有鎏金银皮囊壶和木皮囊壶出土,其中前者被认为是窖藏的礼器或贡品。金银自古便是贵重物品,各朝都有对各阶层使用金银的规定。贵为公主,却以木壶随葬,看重的绝不是它的材质,而是皮囊壶代表的非物质的东西。
参考文献
- ↑ C0090754 三彩袋形水注,东京国立博物馆
- ↑ 唐至宋 白瓷皮囊壶 ,器物典藏资料检索系统 - 国立故宫博物院
- ↑ 晚唐~五代 九~十世纪 白瓷皮囊壶 ,器物典藏资料检索系统 - 国立故宫博物院
- ↑ C.103-1913 ,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