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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蓝莲花(落花满肩)

水下的蓝莲花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水下的蓝莲花》中国当代作家落花满肩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水下的蓝莲花

突然想到事情的打电话给老友,冲口而出的是对老友的一直称呼,结果,把对面的她吓了一大跳,怔了怔,才怅怅地叹了口气。从那时的年纪到那时的那件红裙子说了个遍,那个代表着年轻美好时代的裙子,那条二十几年前的裙子,在我们的言语间越发地鲜艳起来,连缀起那些已经灰暗下去的日子。

一条裙子让我们这么思念,若是一座城池呢?

近段时间,接触最多的是个叫做“共工城”的水下城,据说是北京历史上最早的古城,“先有共工,后有北京”,距今已4100多年,后因修建密云水库而淹没在水下。

友叮嘱写些关于它的文字,在网上找来找去都是文友东明撰写的文字,于是要求去看看它的芳容,一个要求惹来友们的大笑,言称它被淹没后,只有1972年大旱时露过芳容,现在的它,只是一片汪洋,芳迹缈缈。但这样看图写字真的非我长项,仍坚持要求前往。

临行前,同行的郝姐一个劲地叮嘱,穿厚实些。

近段时间过得极为懒散,所谓的锻炼只剩下了下班路上的那几步路程,所谓天道酬勤,故而老天罚得最狠的也是我这样的懒惰,于是,每次流行什么病症都可以赶着,追着,尤其是感冒这类时髦的事情,我是每次不爽的,但原本约好了行程,即使感冒也要前往。

连着几日的晴天,偏偏今天却是个阴天。甫一下车,风已透过并不厚实的棉衣迎面打来,只好拉起围巾,把自己包装成伊斯兰教徒的模样,暂时给自己一个心理的安慰。不过还好,至少景色真的很美。一汪澄碧的清水,几片若隐若现的小渚,一行行行色匆匆的野鸭,几只悠闲的渔船,一片苍茫而安宁的世界。

站着的地方一片平坦,用一望无际形容有些夸张,但是这个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小县城,这样一块平坦而肥沃的土地真的是个奇迹,但这个奇迹被另一个奇迹淹没了,1958年建密云水库的时候,被淹在了水下,因连年的干旱才有机会再次出现在眼前,农民们见缝插针地种上了庄稼,但148米高程下,禁止再播种任何植物,土地便又荒芜下来。

文友东明对这段历史了若指掌,随手指点着远远的坝头,随着指着点眼前那片沃土,每一片土地,每一片水域,每一棵水草,都承载着它的使命。

那个坝下就有那座城市吗?极目望去,坝下一片汪洋,坝不算宽厚,几棵树木还算整齐。如果那里有座城市,有高高的土墙,有美丽的姑娘,有仗犁的农人,有往来的商贩……依依炊烟里,阡陌纵横,鸡犬相闻该是怎样一份岁月静好的美丽。

据说,明年,南水北调之后,这里将会再次蓄满水源,那时,脚下的这片土地将会再次沉没进水里,还有眼前的这个安静的世界,连带着那些小渚,都会与共工城一样长眠在水下,成了另一个历史。

莲花,突然想起那首流行的歌曲,想起那朵穿越过幽暗岁月,永远清澈高远,永不凋零的蓝莲花。也许时日过后,再拿出它看的时候,它也会成为一朵蓝莲花,洁净地开放在心底的碧波里,恬静,幽香。

原本以为这样的冰冷日子里,只有我们这些人是不速之客。但美总也会自觉不自觉地牵引着人们的步伐,一群显然是城里客,穿着各色的冲锋衣,相扶着登上一条狭窄得仅容下二人并排的小渔船,兴高采烈地去想去体会撒网对冬风的乐趣。

收紧棉衣,蹲在岸边,望着满脸兴趣的游人,一脸的羡慕。想走就走的行程,想做即做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同行的郝姐乘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把我的悲惨形象拍了下来,看到的朋友玩笑着:好像电影《甲方乙方》里,那位趴在城门楼子上盼归去的人士。低头细观之下,自己也笑了,哆哆嗦嗦的形象,真的与那位号称下辈子要与龙虾活在一起的先生一般无二,真真糟蹋了刚刚那份美好的情怀了。

久不见我将文字上传,友曾悄悄地问我“你的共工呢”?笑,告诉它不是我的共工,既感受不到它的痛,又感受不到它的深情,怎么可以称它做“我的”?它属于水下的那个世界,它属于那些自由游在其间的鱼儿,它属于心里有它的人,独独算不上我的。这世界,除了眼下这具身体勉强可以算做是我的,也只能说它是眼下而已,不知何时它也会离我而去,成了另一朵蓝莲花。 [1]

作者简介

落花满肩,又名云西子,北京作协会员。著有文集《落花满肩》、《花开半夏》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