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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印象(何新)

武汉印象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武汉印象》中国当代作家何新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武汉印象

小区封闭了9天,要14天才解禁。昨天区里疫情防控指挥部,出台了更为严厉的措施,即使小区开放,每家只能3天出一次门,给管理这方面工作的人又增添多少负担。目前形势并不乐观,特别是我们这座城市,新冠病毒感染肺炎确诊患者近100人,居全市区县之首,不是好事,只能说明形势严峻。

每天从疫情防控指挥部公布的信息来看,大多感染者都与湖北返家人员有牵连,有的病人一传十十传百,殃及不少人,为整个防控工作增添难度。今天公布的确诊病人卢某,涉及密切接触者上百,老百姓怨声载道,迁怒于他,义愤填膺的话语满天飞。

杜绝传染源是关键。新冠病毒的发源地在武汉,湖北、武汉成为全国重灾区,其他省市的感染源也多来于此。这段时间对湖北的车辆严加管控。春节前,我们小区也回来了两个在湖北工作的人,他们很自觉,到社区报到登记,在家里自我隔离,如今已二十多天,从医学观察角度,社区已经解除隔离。

说到新冠病毒,大家都害怕湖北人,望而生畏,远远避开。情随事迁,假如没有这场灾难,你眼里的湖北又是一种什么概念?当年“洪湖水浪打浪”的歌声悠扬婉转,丝毫没有硝烟弥漫的气氛,展现出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人们多想生活在那样的环境,天天过上鱼米之乡的日子。这些年“洪湖藕王”风靡各地,大家在热气腾腾的汤锅里,品尝着软糯的洪湖藕,猜拳行令啤酒翻飞脸红筋涨忘乎所以的时候,可曾想到欢乐之中隐匿着今天的灾难?更何况那些无视法规、生擒活吃野生动物的饕餮之徒,倒行逆施,扰乱天下,应为本次灾难的罪魁祸首。

一生中,曾经两次去过武汉,顺道去过一次黄冈。当年的武汉长江大桥,是我国唯一一座横跨长江的桥梁,堪称标志性的建筑,大凡去过武汉的人都与之合影留念,成为一生骄傲的资本。屹立于武汉市长江南岸的武昌蛇山峰岭之上的黄鹤楼,更是武汉的骄傲。作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享有"天下江山第一楼"、"天下绝景"之称,更有上千年的文化底蕴,谁不去登高仰慕这座江南三大名楼之一的黄鹤楼,可能就是一辈子的遗憾。诵读诗仙李白《黄鹤楼孟浩然之广陵》,联想长江岸边黄鹤楼下烟雾弥漫繁花似锦的景象,如果制作成一幅图画,是多么的美好与温暖,楼宇、迷雾、春花、孤帆、远影、碧空、江山与友人,这些意象将早年的武汉三镇描摹得令人神往。更有令大诗人李白留下自谦之词“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登黄鹤楼》一诗,成为传世经典。

初次到武汉,已是改革开放之时,汉口海关的樯橹云集、汉正街日用百货的琳琅满目,至今记忆犹新。这几年武汉大学一年一度的樱花节,已经成为中外驰名的旅游产品,招徕四方游客一睹风采。那年随后去黄冈公务,走马观花,觉得黄冈并不咋样,但高考大户在黄冈,黄冈中学名噪天下,以模拟高考试题成绩斐然,为全国之冠。一时市面上以“黄冈”冠名的各种高、中考模拟试卷,铺天盖地,躬身效仿,恒久不衰。我们那次去黄冈,也为此事,与其教学研究部门搭成关系,时时交流高考信息。不过来往途中,并未发现黄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书店多,于是在路边书摊上,买了一套文白对照的《史记》,背在背上,辗转行程,乘车坐船,回到故里。

这个春节,出乎意料的,新冠病毒肺炎疫情从武汉发起,黄冈也成为重灾区之一。武汉人战战兢兢地度过了春节,直到今天仍生活在病毒带来的恐惧之中。有谁理解他们的担惊受怕?如果你是一个武汉人,眼下的困境中作何感想?一位被关在家里15天的武汉作家写道:“这段时间,在外地的朋友,经常发来信息说:‘我们也一样,也困在城里,困在家里啊。’可是,我真想告诉你们,你们的困,和我们的困,不一样。你们的封,和我们也不一样。我们每个小区,甚至每个楼栋,都有确诊的患者。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是谁。你们困在家里,可以打牌可以轻松地看电视,而我们每个困在家里的武汉人,在不停地担心和害怕,不停地刷新闻,希望出现一点好转,希望疫情早一点拐头。我和好朋友,打了个比喻,有一笼鸡,每天餐馆的老板都要抓两只出去,剩下的那群鸡是什么心情,我们武汉人就是什么心情……”最后,这位作家致不在重疫区的人们几句话:“不要嫌关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也不要抱怨没工作的日子没收入,不要抱怨店门关闭要亏本,想想那些武汉感染病毒的人,如果可以换一下,他们宁愿到我们这边关14个月也不愿被感染,所以我们要珍惜,要知足。”[1]

作者简介

何新,重庆市万州区教师进修学院教师,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198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文章散见各级报刊,著有散文集《时间的痕迹》《让生活成为风景》等。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