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夢外(王文靜)
作品欣賞
夢裡夢外
王文靜
秋意漸濃,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生活在鄉鎮上,少了些許嘈雜。多了幾分愜意,偶爾有飛奔而過的汽笛聲和商販們叫賣的聲音,時間久了就被這濃濃的鄉音同化。大雨過後的莊稼筆挺在田野里,放眼望去綠意稍退蒼茫平原,坐落整齊的農家屋舍一起映入眼帘。在灑滿陽光的大地上格外寧靜。走出街道沿着鄉村道路徒步而去,視野漸漸開闊,空氣清新,仿佛漂浮在空氣中的每一粒塵埃都清晰可見。隨着季節的變化,更換行裝,有初春時節的百花綻放,濃淡相宜;五月里油菜黃的高貴典雅,蝴蝶蹁珊起舞;六七月里麥子成熟時節的清香伊人,豐滿謙遜;更有初夏的傍晚燥熱的空氣里漸漸沉澱出來的涼爽。一年四節在田野里忙碌的勞動者,穿梭在地面或者棲息於泥土裡面的小動物,天空中肆意飛翔的小鳥。鑲嵌在藍天裡柔弱的雲朵,隨着風兒變換着形狀,或拉長、或蜷縮,或着在天空中任性的擺出一道道條形的圖案。
然而閒暇時間,兩三好友結伴而行,走在大自然這幅栩栩如生包羅萬象的畫室里,任思緒隨意暢遊,在現實與理想之間穿梭,我可以是天地萬物中的任何一種,可以是茫茫宇宙之中的漂浮塵埃,或者是山川溝壑裡面的千年古樹,亦或者是江河湖海裡面的蜉蝣一物。肉體的我與「無我」,思想與靈魂可以高度統一。我們不僅可以自由暢想,從古至今,從物到人。在三維空間裡的某一個點相遇。緣起,萬物相聚,緣盡,萬法皆空。我喜歡文字,它可以帶着我的思緒穿梭於茫茫人海,奔走於紅塵瑣事,也可以任我在暢遊在文學的盛宴里與書友為伴,不分時空,不分地域,靈魂與靈魂隔着時空相遇,褪去華麗的外衣,生活的原貌盡顯眼底。那些幸福的、不幸的、悲傷的、難過的不停的上演,那些努力的人兒,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信天游,那些文化的符號,文明的基因,我們只能擷取冰山一角。看到自然的博大,那些渾然天成的事物都被雕琢的那般和諧美妙,我們不得不佩服自然界這個頂級藝術家,仿佛出自它手的萬物都具有靈性,在巧奪天工的藝人手裡,一切都是那樣順理成章,美有美的韻味,丑又丑的姿態,毫不做作,毫不誇張。
成年人的世界裡或多或少有些許不如意。一些不能釋放的情緒長久積累就會導致疾病纏身,若能結識兩三好友一吐為快,方可解壓。生活在農村的人們日子總是清苦,雖然現在政策很好,可以解決溫飽問題,部分家庭已經達到小康生活。對於文化水平不是很好的普通家庭,忙於生計,怎能懂得變通之道。幸福的家庭總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千秋。隨着我們不斷的學習、研究。其實幸與不幸的關鍵之處在於心態。積極的人會把那些不如意都化解掉,消極的人卻在負能量裡面躊躇不前。我們單純地以為一支筆,一篇文章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態,可是日積月累的習慣怎麼說改就改?更何況若不是對文學的熱愛,誰又能靜下心來,讀你的長篇大論,雖然無法改變身邊的一些事情,但我們仍有一顆仁善之心,希望眾生離苦得樂,枉受痛苦。曾經文友說過,只要我的文字點燃你內心深處希望。我就沒有白寫,就知足了,是啊!緣聚緣散,相聚相離,都由不得我們,順其依然。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就好。
夢裡花落知多少,終究不過是黃粱一夢。史鐵生先生在《我與地壇》中,寫到自己生病的時候常常一個在地壇里來回穿梭,地壇不僅僅是地壇;那是作者重生的地方;那裡埋藏着母親的愛。與其說《我與地壇》是一本書還不如說這是作者的一生,是作者發自內心的對生命、母愛與這個世界的種種感慨。
文學以文字為媒介表達了人類在生存過程中的所思、所想。文學是一種藝術,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的藝術。思緒堵塞的時候走在這條鄉間小道上,所有的煩惱都被沉澱,都被洗滌,好像這裡可以包容所有的不快,走着走着路就通了。它像極了魔法師,一瞬間把所有的憂愁變成動力。放下渺小的自我,降服於自然之中怡然自得。[1]
作者簡介
王文娟,筆名,源源,甘肅省慶陽市寧縣人,作品發表於《大渡河》《九龍》等雜誌和網絡平台,喜歡看書、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