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梁書·柳慶遠傳

梁書·柳慶遠傳出自《梁書》,此史包含本紀六卷、列傳五十卷,無表、無志。它主要記述了南朝蕭齊末年的政治和蕭梁皇朝(502—557年)五十餘年的史事。其中有二十六卷的後論署為「陳吏部尚書姚察曰」,說明這些卷是出於姚察之手,這幾乎占了《梁書》的半數。姚思廉撰《梁書》,除了繼承他父親的遺稿以外,還參考、吸取了梁、陳、隋歷朝史家編撰梁史的成果[1]

目錄

原文

柳慶遠,字文和,河東解人也。伯父元景,宋太尉。慶遠起家郢州主簿,齊初為尚書都官郎、大司馬中兵參軍、魏興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請徙民祀城。慶遠曰:「天降雨水,豈城之所知。吾聞江河長不過三日,斯亦何慮。」命築土而已。俄而水過,百姓服之。入為長水校尉,出為平北錄事參軍、襄陽令。

高祖之臨雍州,問京兆人杜惲求州綱,惲舉慶遠。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問未知者耳。」因辟別駕從事史。齊方多難,慶遠謂所親曰:「方今天下將亂,英雄必起,庇民定霸,其吾君乎?」因盡誠協贊。及義兵起,慶遠常居帷幄為謀主。

中興中興元年,西台選為黃門郎,遷冠軍將軍、征東長史。從軍東下,身先士卒。高祖行營壘,見慶遠頓舍嚴整,每嘆曰:「人人若是,吾又何憂。」建康城平,入為侍中,領前軍將軍,帶淮陵、齊昌二郡太守。城內嘗夜失火,禁中驚懼,高祖時居宮中,悉斂諸鑰,問「柳侍中何在」。慶遠至,悉付之。其見任如此。

霸府建,以為太尉從事中郎。高祖受禪,遷散騎常侍、右衛將軍,加征虜將軍,封重安侯,食邑千戶。母憂去職,以本官起之,固辭不拜。天監二年,遷中領軍,改封雲杜侯。四年,出為使持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諸軍事。高祖餞於新亭,謂曰:「卿衣錦還鄉,朕無西顧之憂矣。」

八年,還京師,遷散騎常侍、太子詹事、雍州大中正。十二年,遷安北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慶遠重為本州,頗歷清節,士庶懷之。明年春,卒,時年五十七。 初,慶遠從父兄衛將軍世隆嘗謂慶遠曰:「吾昔夢太尉以褥席見賜,吾遂亞台司,適又夢以吾褥席與汝,汝必光我公族。」至是,慶遠亦繼世隆焉。(節選自《梁書·卷九》,有刪節)

譯文

柳慶遠,字文和,河東郡解縣人。(他的)伯父柳元景,是南朝宋的太尉。柳慶遠起家於郢州主簿,在南朝齊初年做尚書都官郎、大司馬中兵參軍、建武將軍、魏興太守。轄郡遭遇大水,沖走了(很多)百姓,軍內官吏請求遷徙百姓,祭祀廢城。柳慶遠說:「天降雨水,難道是城所能預知的!我聽說江河漲長不會超過三天,這也不是什麼值得憂慮的事。」(於是柳慶遠)下令夯築土方固堤固城築土就是了。不久大水過去了,百姓(都)敬服他(有遠見)。(後來柳慶遠)入京做長水校尉,(後又)出京做平北錄事參軍、襄陽令。

高祖到雍州的時候,問京兆人杜惲尋找可任州署中的屬官的人。杜惲推薦了柳慶遠。高祖說:「文和我已經知道了,我所問的是我不知道的人。」於是(柳慶遠)被徵召做了別駕從事史。朝齊正多難多事,柳慶遠對他所親近的人(或:親人)說:「當今天下將要生亂,英雄豪傑一定會出現,來庇佑百姓,奠定霸業,這就是我們的國君啊!」於是他盡心盡力地幫助(高祖)。等到義兵起事的時候,柳慶遠常常在帷幄之中做謀劃者(或:主謀)。

中興元年,西台選(他)做黃門郎,升任冠軍將軍、征東長史。隨從大軍向東進發,(他)身先士卒。高祖巡視軍營,見柳慶遠住所嚴整,常常慨嘆說:「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我又何必擔憂呢。」建康城被平定的時候,(柳慶遠)入京做侍中,兼任前軍將軍以及淮陵、齊昌二郡太守。城內曾經在夜裡失火,都城中的人都非常驚懼,高祖當時住在宮中,把所有的鑰匙都收起來,問「柳侍中在哪裡啊?」。柳慶遠來到之後,(把這些)全部交給他。他被高祖信任到如此程度。

高祖的藩王府建立起來以後,任命柳慶遠擔任太尉從事中郎。高祖即皇帝位後,柳慶遠升任散騎常侍、右衛將軍,加封征虜將軍,封重安侯,封地有一千戶。(後來)因為母親去世而離職,高祖以他的原職起用他,他堅決拒絕不受任命。天監二年,升任中領軍,改封雲杜侯。天監四年,出京持節做特使,做雍州、梁州、南、北秦州四州都督諸軍事、征虜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高祖在新亭為他餞行,對她說:「您衣錦還鄉,我從此沒有西顧的擔憂了。」

天監八年,回到京師,升任散騎常侍、太子詹事、雍州大中正。天監十年,升任侍中、領軍將軍,皇帝特賜給扶禮遇,和一隊鼓吹。天監十二年,升任安北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柳慶遠重新做了原籍的太守,清廉堅貞的節氣非常一貫,士人百姓都很感念他。第二年春天,去世,享年五十七歲。[2]

作者簡介

姚思廉(557—637),字簡之,一說名簡,字思廉,吳興(今浙江湖州)人,唐朝初期史學家。約生於梁末陳初,在八十歲左右去世。姚思廉自貞觀三年至貞觀十年,歷時七年最終完成了《梁書》與《陳書》的撰寫工作。姚察及姚思廉父子雖為史學家,但都有較深厚文字素養,於史文撰著方面,文字簡潔樸素,力戒追求辭藻的華麗與浮泛,繼承了司馬遷及班固的文風筆法,在南朝諸史中是難能可貴的。[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