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鬼回家
《新鬼回家》節選於晚清政論家薛福成《庸庵筆記》[1]的下卷。
薛福成(1838年4月12日~1894年7月21日),字叔耘,號庸盫,江蘇無錫賓雁里人,出生於書香門第、官宦之家。近代散文家、外交家、洋務運動的主要領導者之一、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發起者[2]。自幼即受時代影響,廣覽博學,致力經世實學,不做詩賦,不習小楷,對八股尤為輕視。
目錄
原文
朱雲甫觀察(其昂)以光緒戊寅五月朔日病卒天津招商局。是時,天津疫氣流行,死者甚眾。觀察感受時症,本非甚劇,庸醫誤以犀角、地黃藥之,遂至不起。其家在上海,有兩宅,一在城內,一離城二十餘里。是月初五日午後,城內宅中一傭媼,忽瞠目囈語,家人環昕之,觀察聲也。從而問之,乃大哭曰:「我已於初一日辰時死矣。」
家人大驚,問既死何以能到此?曰:「我鑽在報喪信函中附輪船南來,將近海口,我急欲到家,離船而走,甚勞倦也。」問報喪信何時可到?曰:「明日辰刻。」問以何病死?復哭曰:「今日甫經查明,吾尚有陽壽二十五年。前因母親大病減借十年,亦尚有十五年』誤服庸醫之藥,遂至枉死。吾到陰間,一無拘束,以生平無罪孽也,亦各不收納,以死期未到也。可速焚一紙輿給我,我將到城中大王廟及蕭王廟一行,即無事矣。我再當赴鄉間報知母親,此事非可久隱,告之則慟在一時,不告則憂疑轉無窮也。」
家人問債項如何?曰:「我積虧久矣。今既死,不過以不了了之。」問所用錢有細賬乎?曰:「無有。我生平用錢,無一不在面子上者。即無細賬,朋友自能代我清厘也。」家人如其言,買紙輿焚之。須臾,老媼遂醒,問以前事,茫然不知。是夕,觀察之母在鄉間宅中,甫晚膳,即倦而就寢,寢甚酣。久之,忽在床上哭曰:「吾兒死矣!」問之,則所盲盡與老媼同。已而報喪之信,果以初六日辰時至。
棲身曾幕
同治四年(1865年),機遇終於降臨到薛福成的頭上。同年夏天,清廷鑑於在鎮壓農民起義隊伍捻軍的過程中連連失利,主持剿捻的名將僧格林沁亦被捻軍擊斃,便命剛剛鎮壓了太平天國農民起義的兩江總督曾國藩指揮湘軍北上剿捻。曾國藩是向西方學習船堅炮利的洋務派的代表人物,被朝野視為"晚清中興四大名臣"之一。
曾國藩善於結納人才,很多人也想依附於他的門下,所以他的幕府里聚集了一批在當時頗有聲望的賢士 。曾國藩率軍北上剿捻,沿途遍貼了招納賢才的榜文。薛福成十分欽慕曾國藩,認為這是一個投奔他的極好的機會,於是將自己多年來社會問題的思考與解決社會危機的辦法細細道來,寫下了一萬多字的《上曾侯書》,集中寫成了"養人才、廣墾田、興屯政、治捻寇、澄吏治、厚民生、籌海防、挽時變"的八條對策。6月28日,當曾國藩的座船沿運河途經寶應時,他由大哥薛福辰陪同,冒着風雨謁見曾國藩,將萬言書恭恭敬敬地遞上去。曾國藩讀了他的上書,讚賞不已,覺得薛福成文章長於論事,日後有望成一家之言,便對周圍人大講薛福成他日當有造就,並立即延攬薛福成為自己的幕僚。從此薛福成跟着曾國藩走南闖北,與一群才華橫溢胸懷大志的幕僚朝夕晤談。曾國藩酷愛圍棋,每日清晨, 都要請有相同嗜好的薛福成與之對弈,不但切磋棋藝,更注意交流對諸如"兵事、餉事、吏事、文事"等軍國大計的種種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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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 庸庵筆記,道客巴巴,2014-12-25
- ↑ 家族篇——工商立國的領路世家·無錫薛氏 ,搜狐,2017-0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