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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旱柳枝(汪彩萍)

我爱北京旱柳枝
圖片來自创意悠悠花园

《我爱北京旱柳枝》中国当代作家汪彩萍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我爱北京旱柳枝

旱柳,是柳树的一个品种,适合在北方或特别干旱的地方生长。

我曾多次到过北京,却没留意过旱柳,因为它太普通,太常见,以至于忽视了它的存在。

前年,我到北京为女儿赴德留学送行,借居在朋友家,无住宿费用的负担,没跟团游的紧迫,在慢悠悠观赏京城风景中,旱柳突然闯进了我的视线,引起了我的兴趣。

第一次让我对旱柳产生冲动是在圆明园遗址公园后湖的残桥边,旱柳的树皮粗糙,躯干斑斑驳驳地刻着沧桑的年轮,奇怪的是,虽然树的根部弯曲得快要倒伏,然而它却顽强地盘旋向上,蓬蓬勃勃地伸直了腰杆,长出了一蓬蓬,一簇簇柳枝,柳枝、柳叶在风的吹拂下,弯下腰来,低垂身姿,亲吻着残破的桥面,好像要将残桥破石揽入怀中,为它抚去伤疼,让人见了心动。

残桥旁的石条七零八落,似乎在向人们诉说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的两次入侵的暴行,使这座举世闻名的皇家园林瞬间变成了废墟。圆明园的前世今生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贫穷没有出路。

在西洋楼遗址群,同样有许多高大的旱柳,蔽荫着大水法、远瀛观等遗址的断亘残壁,给了人们送来了生机与阴凉

圆明园到底种了多少旱柳我不得而知,但我认为,这里的旱柳完全可以和公园内颇费人力的奇花异草相媲美。

在北海公园,同样见到了许多高大的旱柳,也许是水源充足,这里的柳枝更葱翠,更奔放,好似旧日里北方姑娘蓬松的大辫子,显得健康洒脱。

在南锣古巷的老胡同里,也能见到旱柳翻墙越壁的身影,高大的旱柳,能抵御风沙,可调节水土,会送来阴凉,难怪老北京人视它为招财避邪之宝。

可惜,现在,这样的老胡同越来越少了,以至于成为稀奇的景观,让人们摩肩接踵地在胡同里挤来挤去,使这里的旱柳也显得有些疲惫。

如果要将北京旱柳与我们南方垂柳相比的话。我以为,旱柳如北方姑娘的一头青丝,粗壮浓密,耐旱,好养活。这让我想到作家老舍笔下的虎妞、《南征北战》电影里的女游击队长、民国女作家萧红等女子的豪壮之气。而南方垂柳喜湿润,易摇摆。多了妖娆,少了奔放,添了灵秀,减了豁达。

毛主席他老人家对南方杨柳是盛赞的,他在诗中写道:“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写此文时, 我上网查询旱柳与杨柳的区别时,方得知,杨柳是旱柳的变种,无论它们生南住北,原来,它们都是同祖同宗,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柳树”,“柳树”是一种命贱的树木,它的枝条插入泥土,遇水便活,人们在表达获意外之喜有“无心插柳柳成荫”之说。 最近,读了梁衡先生的《百年震柳》,很是震憾,地震能摧毁一座山,却不能折断一株柳。

在打的去北京机场的路上,的士司机告诉我,现在城里的旱柳稀罕了,只有到了郊外,才能看见这大片大片的旱柳。原因是:春夏之季,柳絮飘扬,多的时候,挡风玻璃上会积了一层白花花的柳絮,特别是近几年,柳絮时常与雾霾搅在一块,呛着人们的鼻孔,呼吸成了问题,于是,柳絮成了北京的环境公害,老城区许多旱柳被砍伐了,新城区不再种植杨树和柳树,免得它们的花絮扰民。听到这里,我有些为旱柳为杨树鸣不平,因为柳絮、杨絮,北京就将失去一道美丽的风景?除了遗憾?是不是太过偏激了?

听说在瑞典,人们通过栽培短轮伐期柳树矮林,不仅绿化了环境,还获得了大量的生物能源,在生产生物能源的同时,柳树矮林还起到了清除污染物和治理环境的作用,而我们为什么就因为旱柳其中的一个瑕疵而将其全盘否定,甚至要将其灭绝呢?

我爱北京旱柳的另一个原因是它的平民性,在艰苦恶劣的气候环境下,旱柳不求回报地为人类调节气候,护水土,送清凉。看见这一株株弯而不屈的旱柳,我想到了北漂十余年的女儿,她和千千万万个北漂一族一样,带着梦想而来,无论他们在哪个行业工作,无论他们的贡献大小,他们都曾为北京的建设和繁荣挥洒过青春和汗水,他们无愧于自己的理想,他们无愧于这个时代。我为他们而感到骄傲,我为他们而自豪,所以,我爱旱柳,更爱窝居京城的北漂一族。[1]

作者简介

汪彩萍,1957年8月生于江西南昌,祖籍安徽旌德。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