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 (楚辞《九歌》中的女神)
《山鬼》是《楚辞·九歌》篇名,为祭祀山神之歌,所描写神姿态和衣饰,系一女性。内容表现离忧哀怨之情。
《九歌》是一组祀神的乐歌,据说是屈原在民间祀神乐歌的基础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鬼神的爱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云中君》等,本篇也是如此。
- 中文名:山鬼
- 作者:屈原
- 性别:女
- 国籍:中国(战国时期楚国)
- 外文名:The Goddess Of Mountain
- 登场作品:《楚辞·九歌》
- 人物性质:神话人物
目录
山鬼的形象
山鬼出自战国时期楚国伟大诗人屈原的作品《九歌·山鬼》。此诗是祭祀山鬼的祭歌,叙述的是一位多情的山鬼,在山中与心上人幽会以及再次等待心上人而心上人未来的情绪,描绘了一个瑰丽而又离奇的神鬼形象。
《山鬼》采用“山鬼”内心独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全诗有着简单的情节:女主人公跟她的情人约定某天在一个地方相会,尽管道路艰难,她还是满怀喜悦地赶到了,可是她的情人却没有如约前来;风雨来了,她痴心地等待着情人,忘记了回家,但情人终于没有来;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风雨交加、猿狖齐鸣中,倍感伤心、哀怨。
全诗将幻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以人神结合的方法塑造了美丽的山鬼形象:他披戴着薜荔、女萝、石兰和杜衡,她乘着赤豹拉的辛夷车,车上插着桂枝编织的旗,身边跟着长有花纹的花猫……其衣食住行无不带有强烈的神性和野性色彩,又与山鬼的身份地位相适应。然而山鬼的容貌体态和情感变化又都是正常人的表现,她感叹青春不能永驻,期盼爱人早些到来,不来则忧伤孤独……这种人神合一的形象创造,正是屈原诗歌中的一贯方法。[1]
作者简介
屈原(前340年-前278年),战国时期楚国人,芈姓,屈氏,名平,字原,
出生于楚国丹阳(今湖北省宜昌市境内),是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
屈原是中国最早的浪漫主义诗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留下姓名的伟大的爱国诗人,“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1953年,屈原曾被推举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而受到广泛纪念。
作品原文
九歌·山鬼
屈原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 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 思公子兮徒离忧。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 山之阿(ē):山谷
- 被(pī):通假字,通“披”。薜荔、女萝:皆蔓生植物,香草。
- 含睇:含情脉脉地斜视。睇(dì),微视。宜笑:得体的笑。
- 子:山鬼对所爱慕男子的称呼,你。窈窕:娴雅美好貌。
- 赤豹:皮毛呈褐的豹。从:跟从。文:花纹。狸:狐一类的兽。文狸:毛色有花纹的狸。
- 辛夷车:以辛夷木为车。结:编结。桂旗,以桂为旗。
- 石兰、杜蘅:皆香草名。
- 遗(wèi):赠。
- 余:我,山鬼自指。篁:竹,深密的竹林。
- 表:独立突出之貌。
- 容容:即“溶溶”,水或烟气流动之貌。
- 杳冥冥:又幽深又昏暗。羌:语助词。
- 神灵雨:神灵降下雨水;雨,作动词用,下雨。
- 灵修:指神女。憺(dàn):安乐。
- 晏:晚。华予:让我像花一样美丽。华,花。
- 三秀:芝草,一年开三次花,传说服食了能延年益寿。
- 公子:也指神女的心上人。
- 杜若:香草。
- 然疑作:信疑交加。然,相信;作,起。
- 靁:同“雷”。填填:雷声。
- 猿:长尾猿。
- 离:通“罹”,忧愁。
白话译文
好像有人在那山隈经过,是你身披薜荔腰束女萝。
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你会钦慕我的姿态婀娜。
驾乘赤豹后面跟着花狸,辛夷木车桂花扎起彩旗。
是我身披石兰腰束杜衡,折枝鲜花赠你聊表相思。
我在幽深竹林不见天日,道路艰险难行独自来迟。
孤身一人伫立高高山巅,云雾溶溶脚下浮动舒卷。
白昼昏昏暗暗如同黑夜,东风飘旋神灵降下雨点。
只留神女安然忘却归去,年渐老谁让我永如花艳?
在山间采摘益寿的芝草,岩石磊磊葛藤四处盘绕。
抱怨公子怅然忘却归去,你想我吗难道没空来到。
山中人儿就像芬芳杜若,石泉口中饮松柏头上遮,你想我吗心中信疑交错。
雷声滚滚雨势溟溟蒙蒙,猿鸣啾啾穿透夜幕沉沉。
风吹飕飕落叶萧萧坠落,思念公子徒然烦恼横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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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是一组与楚人祭祀有关的诗篇,是屈原流放江南时在楚地信鬼好祀的风俗的基础上改写而成的一组歌诗。其中《山鬼》一诗,学术界对“山鬼”这一形象的解释以及对《山鬼》通篇主旨的理解没有定论,历来楚辞研究者对《山鬼》的形象与意境的理解说法不一。有以下几种说法:
瑶姬
最早提出这种说法的是清人顾成天。《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引述其《九歌解》:“曰《山鬼》篇云:楚襄王游云,梦一妇人,名曰瑶姬,通篇辞意似指此事。”
郭沫若先生也持此说他引证《山鬼》“采三秀兮于山间”句,指出:“于山即巫山。凡《楚辞》‘兮’字每具有‘于’字作用,如于山非巫山,则‘于’字为累赘。”既然《山鬼》篇明确提到了“于山(巫山)”,则此“山鬼”不是“巫山神女”又是什么?郭沫若此证一出,“山鬼即巫山神女”说即在楚辞研究界迅速流行起来。当代楚辞研究家如马茂元、陈子展、聂石樵、金开诚、汤炳正等,无不认定《山鬼》中的“山鬼”,就是“巫山神女”。马茂元先生在《楚辞选》中,不仅从《九歌》“兮”字的“代字作用”上论证,“采三秀兮于山间”之“于”不可“照本字解”,否则便“和‘兮’字重复”。“郭沫若说,‘于山’即‘巫山’。因为‘于’古音巫,是同声假借字。这话是不错的。”他还引证《文选》江淹《杂体诗》李善注引《宋王集》之文,以及《山海经·姑瑶之山》有关内容证明:巫山神女即“帝之季女”瑶姬,亦即《山海经》所称死后“化为蘨草”的帝女“女尸”;蘨草之所以得名,由于是瑶姬的精魂所化。在《山海经》里把它叫做,蘨草,《高唐赋》里却又说成灵芝,足见这两者是二而一的东西。本篇里的‘三秀’又是灵芝的别名。那末‘采三秀兮于山间’,正所以表现女神缠绵生死终古不化的心情,决不是一般的叙述了”。这就从“三秀”的来源上,似乎又为山鬼即巫山神女提供了新证。
精怪说
“精怪说”之提出者者是宋代楚辞学家洪兴祖,他在《楚辞补注·山鬼》题解中说:“《庄子》曰:‘山有夔’。《淮南子》曰:‘山出魈阳’,楚人所祭,岂此类乎?”夔之为物,习见于典籍,传为一足怪物。魈阳,《淮南子·氾论训》高诱注云:“山精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见人则笑”。在后世传说中,二者乃为一物。洪兴祖认为,楚人所祭者乃山之精怪。朱熹《楚辞集注·山鬼》篇说:“《国语》曰:‘木石之怪夔罔两。’岂谓此耶?”王夫之《楚辞通释》卷二以为是孔子说的木客,也就是五显神,为物类,胎化,非鬼,因疑有疑无,谓之鬼。综上所看,山鬼应为江南一种野兽名,生活在山中,故名。屈子托山鬼以抒情。洪兴祖、王夫之等人“山鬼为山魈”之说,有大量中国民间传说皆可为此说之支撑。但后世所谓的“山鬼”与《九歌》之“山鬼”是否一物,还有待做认真考证。
山神
明人汪瑷认为:“谓之《山鬼》者何也?盖鬼神通称也,此题曰《山鬼》,犹曰山神、山灵云耳。”近人陆侃如说:“《山鬼》是楚人祭祀山神的乐歌。”持这一看法,具有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是马茂元的《楚辞选》:“山鬼即山中之神,称之为鬼,因为不是正神。”这种看法保留在他主编的成《楚辞集成·楚辞注释·山鬼》中,并作了强调:“山鬼即山神。古籍中,鬼神二字往往连用。”这种说法也是现代研究界最为流行的说法。
人鬼
明代的张京元《删注楚辞》认为:“又注《山鬼》曰:灵修、公子、君、山中人,皆指所祀鬼言。”清人朱冀认为:“夫鬼属常祀之末,即今郡属厉坛,春秋设祭,祀土谷正神之余,遍及无主群厉,可见此风相沿至今。”戴震云:“《山鬼》六章,通篇皆为山鬼与己相亲之辞,亦可以山鬼自喻,盖自吊其与山鬼为伍,又自悲其同于山鬼也。”其他如胡文英《屈骚指掌》、王闿运《楚辞释》,均谓《山鬼》所祀就是山鬼。
以上的几种说法中,最为流行的是山鬼即为山神说,对于郭沫若等人的考证即特指山神为巫山神女,也是在楚辞研究界接受范围较广的一种学术观点。本文倾向于山鬼即为山神的说法。对于山神是巫山女神的说法还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因为关于“兮”字的使用,并不是在其后面就不可以再跟虚词,仅《山鬼》篇中就有“云容容兮而在下”一句。“于”虽然有古音“巫”的读法,但在《九章》中,这是个孤证,无法证明“于”即“巫”。如果从《九章》中的祭祀对象来看,河伯、湘君、湘夫人都是具体的祭祀对象,只有山神没有明确的指代的话,《九章》中所祭祀的神则无法形成统一的体例,山神就成为《九章》中唯一一个没有明确身份的神。所以《山鬼》应该是根据楚国当地的中国民间传说有对应的山神的身份的,只是至今学术界还没有形成明确的共识,无法确认就是是那种山神。
我赞成山鬼是山神的观点,但是对于山神的性别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文学史把山神看作是女性形象,认为《山鬼》篇是一支祀神曲,是一首讴歌爱情美的赞歌.更是一篇幽怨曲折、感人肺腑的言志、抒情之作。山鬼是对情人一往情深、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神,实际上就是作者本人;女神苦恋着的“公子”即是诗人所寄子希望的对象——楚王。诗作就是通过女神对爱情的执着、坚贞来显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对祖国的挚爱;女神所处环境的艰险恶劣以及情人失信、食言所带来的心理创伤恰恰反映出诗人当时所处政治环境的险恶以及自己的悲惨命运。传情达意上细腻委婉、深沉感人。这种解读就会赋予《九章》过于沉重的现实意义,作为流传于中国民间的祭祀曲来说,它只是代表了中国民间对于神的幻想与崇敬,祭祀只是为了达到娱神的目的,通过祈神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屈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九歌》进行了修改,很难说《山鬼》寄托了屈原的君臣际合的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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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赏析
这首诗中的“山鬼”究竟是女神还是男神存在争议。宋元以前的楚辞家多据《国语》《左传》首倡山鬼为“巫山神女”之说,又经游国恩、郭沫若的阐发,“山鬼”当为“女鬼”或“女神”的意见,遂被广泛接受。此处品赏即以此说为据,想来与诗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为接近。
自苏雪林提出《九歌》表现“人神恋爱”之说以后,大多数研究家均以“山鬼”与“公子”的失恋解说此诗。该说法似乎不妥。按先秦及汉代的祭祀礼俗,巫者降神必须先将自己装扮得与神灵相貌、服饰相似,神灵才肯“附身”受祭。但由于山鬼属于“山川之神”,古人采取的是“遥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临祭祀现场的。此诗即按照这一特点,以装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入山接迎神灵而不遇的情状,来表现世人虔诚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恋之情。诗中的“君”“公子”“灵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称,则指入山迎神的女巫。
此诗一开头,那打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飘行在接迎神灵的山隈间。从诗人对巫者装束的精妙描摹,可知楚人传说中的山鬼该是怎样倩丽,“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个远镜头。诗人下一“若”字,状貌她在山隈间忽隐忽现的身影,开笔即给人以缥缈神奇之感。镜头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蕴含着脉脉深情;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既含睇兮又宜笑,着力处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却比《诗经·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之类铺排,显得更觉轻灵传神。女巫如此装扮,本意在引得神灵附身,故接着便是一句“子(指神灵)慕予兮善窈窕”——“我这样美好,可要把你羡慕死了”:口吻也是按传说的山鬼性格设计的,开口便是不假掩饰的自夸自赞,一下显露了活泼、爽朗的意态。这是通过女巫的装扮和口吻为山鬼画像,应该说已极精妙了。诗人却还嫌气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将镜头推开,色彩浓烈地渲染她的车驾随从:“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这真是一次堂皇、欢快的迎神之旅!火红的豹子,毛色斑斓的花狸,还有开着笔尖状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诗人用它们充当迎神女巫的车仗,既切合所迎神灵的环境、身份,又将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气氛,映衬得格外欢快和热烈。
自“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以下,情节出现了曲折,诗情也由此从欢快的顶峰跌落。满怀喜悦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险耽误了时间,竟没能接到山鬼姑娘(这当然是按“望祀”而神灵不临现场的礼俗构思的)!她懊恼、哀愁,同时又怀着一线希冀,开始在山林间寻找。诗中正是运用不断转换的画面,生动地表现了女巫的这一寻找过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巅俯瞰深林,但溶溶升腾的山雾,却遮蔽了她焦急顾盼的视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丛,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间的飘风、飞洒的阵雨,似乎全为神灵所催发,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们祭祀山灵,无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现在见不到神灵,就没有谁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长驻了。为了宽慰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间采食灵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寿。这些描述,写的虽是巫者寻找神灵时的思虑,表达的则正是世人共有的愿望和人生惆怅。诗人还特别妙于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怅忘归”,分明对神灵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闲”,转眼却又怨意全消,反去为山鬼姑娘的不临辩解起来。“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与开头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还在自夸自赞,但放在此处,则又隐隐透露了不遇神灵的自怜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对山鬼不临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开口诉说之时,却又推说是神灵。这些诗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现得复杂而又微妙。
到了此诗结尾一节,神灵的不临已成定局,诗中由此出现了哀婉啸叹的变征之音。“靁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将雷鸣猿啼、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展现了一幅极为凄凉的山林夜景。诗人在此处似乎运用了反衬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鸣啼猿之夜声,便愈加见出山鬼所处山林的幽深和静寂。正是在这凄风苦雨的无边静寂中,诗人的收笔则是一句突然迸发的哀切呼告之语:“思公子兮徒离忧!”这是发自迎神女巫心头的痛切呼号——她开初曾那样喜悦地拈着花枝,乘着赤豹,沿着曲曲山隈走来;至此,却带着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风雨中凄凄离去,终于隐没在一片雷鸣和猿啼声中。大抵古人“以哀音为美”,料想神灵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现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恻,便愈能引得神灵的垂悯和呵护。
名家点评
朱熹:此篇鬼阴而贱,不可比君,故以人况君、鬼喻己,而为鬼媚人之语也。(《楚辞集注》)
汪瑗:诸侯得祭其境内山川,则山鬼者,固楚人之所得祀者也。但屈子作此,亦借题以写己之意耳,无关于祀事也。 (《楚辞集解》)
王夫之:此章缠绵依恋,自然为情至之语,见忠厚笃悱之音焉。然必非以山鬼自拟,巫觋比君,为每况愈下之言也。(《楚辞通释》卷二)
钱澄之:山鬼,盖山魅、木魈之属。往往能出而魅人,然人不慕之,亦不为所惑。篇中状其妖柔之态,婉娈之情,盖深足动人思慕者。惑者忘其为鬼,一则曰“若有人”,再则曰“山中人”,自惑之者言之也。述其居处服食,则分明鬼趣也。至欲留灵修,使之忘归,鬼情甚可畏也。 (《庄屈合诂》)
马茂元:山鬼即山中之神。称之为鬼,因为不是正神。……篇中所说的是一位缠绵多情的山中女神,必然有着当地流传的神话作为具体依据,当非泛指。 (《楚辞选》)
谭介甫:《河伯》《山鬼》为一偶,本来山与河是相对的,那么,鬼与伯也是相对的吗?《河伯》内容是说齐、楚使臣间的交际和别离,而《山鬼》虽多言楚事,但其间也言使齐事,还有一处提及齐国和齐王,已可见此两篇自有相同之点。……《山鬼》列在最后,多叙屈原和怀王君臣间的离合。(《屈赋新编》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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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九歌·山鬼》是给一个游戏视频工作室写的某部视频剧的主题曲,然而在写这首歌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看了好多遍的《都市妖奇谈》,于是便不可抑制的将这首歌套在了书中的山鬼——瑰儿身上。
对于瑰儿的喜爱是从惊艳开始的,尽管书中对她美貌的形容只有寥寥数笔,可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却还是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绝色的容貌——那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美。
山鬼在很多古书中是以山神的形象出现的,于是在写这首歌的时候,我几乎抛开了对词的印象,那些关于爱情、关于哀愁的印象并不是我想要的感觉。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很深刻的画面——在某个古树参天的深山之中,大雨倾盆,一位小麦色肤色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身上披着白色的纱,在雨中舞蹈、跳跃,身旁的赤豹和文狸在大雨中发出一声响彻山林的咆哮。
对我来说,山鬼这首歌更像是对于山神的祭祀,于是不可少的是郑重,是发自内心的祈求,就像是猎人进山前对于山神的祭祀一样。于是我把歌词中的每一句都当做是可以吟诵的咒语。想象自己在大雨滂沱的时候,在山脚下的某处祭台上吟唱这首祭文。伴奏的不是乐器,而是大雨和山林中的鸟兽之声。
从小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很多关于山神的故事,自己终于用对山神的敬畏和瑰儿的喜爱,写出了这首《山鬼》。
参考文献
- ↑ [经典欣赏若有人兮山之阿:众名家笔下美丽幽怨的山鬼 ]
- ↑ 《九歌 山鬼》_屈原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