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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卡爾加里博士在傍晚時分突然造訪居住在艷陽角的阿蓋爾一家,帶來一個消息:涉嫌謀殺母親並被定罪、最終慘死監獄中的小兒子傑克是被冤枉的。博士本人可以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明。

然而這遲來的正義卻讓一家人茫然,甚至驚恐。卡爾加里博士大惑不解,他覺得這個家裡藏着些秘密。

時至今日還能查出陳年舊案的真兇嗎?而查出真兇真的是此事最好的解決方式嗎……

作者簡介

阿加莎·克里斯蒂原名為阿加莎·瑪麗·克拉麗莎·米勒,一八九○年九月十五日生於英國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爾德宅邸。她幾乎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但酷愛閱讀,尤其痴迷於歇洛克·福爾摩斯的故事。無可爭議的偵探小說女王,偵探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阿加莎·克里斯蒂成了一名志願者。戰爭結束後,她創作了自己的第一部偵探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幾經周折,作品於一九二○年正式出版,由此開啟了克里斯蒂輝煌的創作生涯。一九二六年,《羅傑疑案》由哈珀柯林斯出版公司出版。這部作品一舉奠定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偵探文學領域不可撼動的地位。之後,她又陸續出版了《東方快車謀殺案》、《ABC 謀殺案》、《尼羅河上的慘案》、《無人生還》、《陽光下的罪惡》等膾炙人口的作品。時至今日,這些作品依然是世界偵探文學寶庫里最寶貴的財富。根據她的小說改編而成的舞台劇《捕鼠器》,已經成為世界上公演場次最多的劇目;而在影視改編方面,《東方快車謀殺案》為英格麗·褒曼斬獲奧斯卡大獎,《尼羅河上的慘案》更是成為了幾代人心目中的經典。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創作生涯持續了五十餘年,總共創作了八十部偵探小說。她的作品暢銷全世界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累計銷量已經突破二十億冊。她創造的小鬍子偵探波洛和老處女偵探馬普爾小姐為讀者津津樂道。阿加莎·克里斯蒂是柯南·道爾之後最偉大的偵探小說作家,是偵探文學黃金時代的開創者和集大成者。一九七一年,英國女王授予克里斯蒂爵士稱號,以表彰其不朽的貢獻。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二日,阿加莎·克里斯蒂逝世於英國牛津郡沃靈福德家中,被安葬於牛津郡的聖瑪麗教堂墓園,享年八十五歲。

原文摘錄

「你知道,我現在開始明白,那是我自己的錯。我覺得她如果再活長一些,等我再稍稍長大一些,稍稍安定一些,那麼——那麼我們就能以奇特的方式成為朋友。我會高興地接受她的幫助和忠告。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當時不能容忍,因為,你知道,那使我感到非常無能,非常愚蠢。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了問題。我自己也能明白我做的那些事情都很愚蠢。我之所以那樣做,是因為我想表現出叛逆,想證明我就是我。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我是液體。對,就是這個詞,」赫斯特說。「確實就是這個詞。液體,永遠不會長期保持一種形狀。就是要試試各種形狀——各種樣子——我羨慕的人的樣子。你看,我原以為如果我離家出走,去搞演出,跟別人搞對象,那——」 「那你就能感受一下自己,或者至少感受一下別人。」

書評

故事梗概是這樣的:雷切爾是富豪家的千金,在父母飛機失事後獲得了一大筆遺產,但是很遺憾她結婚之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生育能力,於是她開始了瘋狂的收養計劃。她先後收養過十幾個孤兒或私生子,最後有五個成為法律上的子女。「她非常愛他們,非常非常愛。可是她被強烈的母性占有欲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她充滿自信,樂善好施,獨斷專行——是『母親懂得一切』的活生生的體現。可實際上卻還不是一個母親!」 那麼最後她收穫了什麼呢?她被自己的一個家庭成員用撥火棍謀殺了。為何事情會發展至此?這個謀殺者是誰?這便是小說開篇給我們留下的疑問。 事情並不如想象地那麼懸疑,在偵探過程逐步展開時,雷切爾這個人的性格也通過他人的談話與追憶被淋漓盡致地表達了出來。在這個過程里,我們就已經大約地知道她的悲劇的根源了。事實上,這部小說探討得更多的是愛的問題——如何愛人、如何自愛——而並不關注懸疑本身。 雷切爾的養女赫斯特這樣評價她:「我恨她,因為她是正確的。如果有的人總是那麼一貫正確,那也是很糟糕的。母親總是非常沉着,凌駕於人,而且什麼都知道,無論在什麼事情上都是正確的。它會使你越來越感到自己的不足。一切都那麼可怕。甚至有時候我會想:哦!我真想殺了她。」 如果母親做到這種地步,那麼這種親情的存續大概也沒什麼意義了吧。即便是提供了寬裕的生活環境,即便關懷備至,但是沒有人能夠忍受缺乏自由的生活。母親的同義詞是奉獻,而非控制。第一層悲哀——同時也是作品的悲劇性根源——就在這裡表達了出來。 而她的丈夫則說:「她從來不考慮人性問題。她歷來把人看成是個案,看成是有待解決的問題。她從來就不明白人與人是不同的,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反應,有其與眾不同的特點。……她總是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總是感到很失望。……隨着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獨斷專行。她知道什麼是對的,她知道什麼是最好的。」 他覺得雷切爾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也不需要他的愛了。她非常忙碌,非常高興,精力非常充沛。他不禁感到一種感情的傷害,然而奇怪的是,他也很可憐她。他好像知道她所走的這條路也許非常危險。 利奧感嘆道:「可憐的雷切爾,可憐的雷切爾,她可以買來這麼多東西……不是自私的東西,也不是為她自己買的東西;她可以把愛、關心、一個家給那些被遺棄的孩子。所有這一切她都可以買來個他們,但是買不來他們對她的愛。……這是一種想象,認為用人為的方法就能輕而易舉地組建自己的家庭。」 利奧先生的秘書格溫達表達得則更加直白:「是啊,雷切爾有權威,這倒也是。總是非常得意,非常自信。就像蜂王一樣管着我們大家。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人拿起撥火棍,想把她打倒,讓她永遠不能再發號施令?雷切爾總是那麼一貫正確;雷切爾總是那麼無所不知;雷切爾總是那麼隨心所欲!」 相反,在利奧先生看來,(格溫達)身上有些東西使他想起他最初認識的那個雷切爾,也是那麼溫暖,那麼熱情,那麼熱心。不過格溫達的溫暖、熱情和熱心都是為了他,不是為了也許某一天會成為她自己的那些孩子們,而只是為了他。這就像把手放在火上烤一樣……由於不用而變得冰冷僵直的手。 這樣,儘管雷切爾被謀殺,利奧先生也沒有表現得過分悲傷。在作品中以第一人稱出現的「我」看來,「快樂的人往往都很活躍,也很熱情,但是這個人卻不一樣。他暗中高興,自鳴得意,不受外部世界的影響,心安理得地認為事情本該如此。」 這難道不是作為一個妻子的悲哀嗎?此為第二層。 作為局外人的麥克馬斯特醫生始終在用犀利的目光觀察這個世界:「無論什麼事情,我們往往先要在自己腦子裡演示一番,比如跟另一個醫生進行磋商,向一個年輕女子求婚,在孩子返校前跟他談談話——到頭來呢,事情的結果從來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看,你事先想得很好;你準備說的那些話,還有你通常認為可能得到的答案。當然啦,就是這種事情每一次都使你感到困惑。問題的答案從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想,這就是你的煩惱吧?」 「雖然可憐的阿蓋爾夫人(雷切爾)從來沒這麼想過,但這恰恰是她的一個問題。事實上,她幾乎總是正確的,而且確實非常精明。如果她像有些女人那樣,動不動就欠債,丟鑰匙,趕不上火車,做出一些要由別人來解圍的蠢事,她家裡的所有人就會比較喜歡她了。雖然這很可悲、很殘酷,可日子還是要過的。」 就是在這種誤解與愛中,這個畸形的家庭中的每一個人都形成了怪異的性格和怪異的關係。 當第一人稱「我」第一次見到赫斯特——雷切爾的一位養女時,發現「那是一張年輕的面孔;是處於青春期的挑剔的面孔,而青春期正是悲劇的核心——悲劇的假面具應當永遠是一張年輕的面具……全然無助的、命中注定的、伴隨毀滅而來的、產生於未來的……在十四至十九歲之間,有很多人自殺。在這個階段,樣樣東西都具有輝煌的技術色彩。歡樂或者絕望。憂鬱或者無與倫比的快樂。而缺乏真正的親情與愛的赫斯特身上充滿了這種氣息。」 這是又一重悲哀。第三層。 雷切爾的養子米奇則在她死後經常想到她用可憐的一百鎊把他買下來的事。想到她可以買到任何東西——房子和汽車——還有孩子,因為她沒有自己的孩子。想到她就是全能的上帝!不過,她不是。用撥火棍在頭上打一下,她就成了一具屍體。她死了,不是嗎?為什麼要擔心呢?他這是怎麼的了?是不是——因為她已經死了,他就不能再恨她了?所以那就是死亡……他感到迷茫,也沒有了仇恨——失落和害怕。 「現在你(米奇)已經沒有什麼要恨的人了。這就使你變得非常孤獨,是不是這樣?但是你必須學會不帶憎恨的活着,米奇。這也許很困難,但卻是可以做到的。」養女蒂娜這麼開導米奇,而蒂娜幾乎是這個家庭里唯一一個神智正常的人。 米奇的感情是對奪愛者的正常仇恨吧,可是當這個人死掉之後呢?仇恨去向何方?這也是一個在缺乏愛的環境裡成長起來的不懂愛的孩子。第四層悲哀。 瑪麗是雷切爾的另一個養女。儘管在作品中是作為配角出現,可是這個角色卻並非無關緊要——對她的行為的描述清晰地展示出了一個復刻版的雷切爾,一個時時以愛的名義要求控制權的角色。 小時候,當瑪麗剛被收養之時,她接受別人的恩惠,感到沾沾自喜,對給她的東西怡然自得。可是「她愛這個新養母——給了她一切的人嗎?不,看不出來。」她缺乏愛的訓練,不懂得如何正確地去愛人,也不懂得如何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愛而不使之成為對方的負擔。「她只想和她的丈夫菲利普在一起,為什麼他不能像她一樣只想和她在一起呢?為什麼他還渴望其他人——她父親以及赫斯特——和他相伴呢?」 於是她的丈夫菲利普便不堪重負,經常希冀到外面走走。所以他會發出感慨:「是啊,你過分在意了,瑪麗。你非常在意,所以有時候就使我不得不更加在意。我所需要的是一些娛樂的東西——不是你所安排的那些七巧板、那些積木、那些專業治療(菲利普患有小兒麻痹症),而僅僅是由我自己去熟練地干一件事情!」 「一回到家裡就能感覺到愛,這確實是很美妙的;深沉的愛是無所指責的,但是如果每天有九到十個鐘頭時間能夠擺脫一下就好了。」 第五層悲哀就這麼出現了,而這恰好又是第一層悲哀的一份素描,二者形成了一種精確的呼應。 而當我們理清了這五層以愛的名義出現的悲劇之後,事件本身早已退居幕後——我們其實已經知道了兇手為何行兇,至於他是誰,已經不再重要。

「一個人是不知道別人有什麼感覺的,是吧,真的?我是說,誰知道在一個人的那張臉背後,在他每天說得冠冕堂皇的話背後,他的頭腦里想的是什麼?他們也許受到了愛、恨或者絕望的折磨,但是別人卻不會知道!這很可怕……」 對於愛與感情這東西,永遠別太自信。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