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食療方
大黃可健脾止瀉、醒脾開胃
大黃苦寒,有泄熱通腸、涼血解毒、逐瘀通經之功。因其性峻烈,泄熱神效,故有將軍之稱。歷代不少醫家都認為大黃苦寒而有脾胃虛寒者禁用之戒。
大黃果真苦寒敗胃,只能泄熱通便嗎?並不盡然。筆者從醫幾十年來,在用常法治療脾不健運、食欲不振、嘔吐泄瀉諸症無效時,常將大黃配入於方劑之中,使之蕩滌殘存之宿食,開胃以助消化,推陳出新,燥濕健脾,每每獲得良效。故認為大黃剛中有柔,能瀉能和。既有泄熱通便、逐瘀通經之效;又有醒脾開胃、消積化食、燥濕止瀉之性。
藥物的功效與其性味有一定的關係。大黃苦寒,味苦能夠祛火,性寒可以清熱,所以它具有泄熱通腸之效。但苦又可燥濕,燥濕又可以健脾。健脾之品多具有苦味。以味測性,大黃應具有燥濕健脾之效。瀉下並非獨為寒邪作祟,濕熱下注,食積不化,皆可致瀉。中醫正治之法,濕者燥之,熱者寒之,積者化之,堅者消之。用大黃治療濕熱泄瀉,苦可燥濕,寒可清熱,藥證相符,其理昭然。若寒濕下注,在溫中祛濕的方劑中配入少量大黃,取其味苦燥濕之性,量微且有大量溫熱藥監製其寒性,取其利而制其弊,療效倍增;至於食積作瀉,配入少量大黃,蕩滌宿積,推陳致新,泄瀉自止。
藥物的功效並不完全取決於藥物的性味,還要看藥物作用於某一臟腑經絡後所起的作用。若某一藥物作用於某一臟腑經絡後,推動助長了該臟腑經絡的生理功能,我們就認為該藥對該臟腑經絡所起的是補益作用;如果它阻遏削減了該臟腑經絡的亢奮之性,我們就認為該藥物對該臟腑經絡所起的是瀉下作用。胃為六腑之一,六腑以通為用,胃腸以降為順。在健脾開胃的方劑中配入少量大黃正是取其瀉下通腸之效,增強腸胃的消導之功,推動脾胃的運化之力,蕩滌腸胃殘存之宿食。推陳納新,促進食慾。從而起到健脾開胃、醒脾消食之效。[1]
中醫用藥之難,關鍵在於配伍與劑量。藥物配伍在不同的方劑中會呈現出不同的效用。眾所周知,大黃既能在泄熱通腸的三承氣湯中應用;也能在溫脾瀉下的溫脾湯中應用。二者同取了它的瀉下之效。所不同的是承氣湯性用同取而溫脾湯舍性取用。那麼大黃為什麼就不能配伍在醒脾開胃的方劑中取其開胃消食之用、配伍在健脾燥濕止瀉的方劑中取其燥濕健脾止瀉之效呢?
在煎煮法度方面,大黃用於泄熱通便多為後下;用於活血通經多用酒浸或酒洗。久煎會消耗其具有瀉下作用的蒽醌及揮髮油,而對其苦味卻消耗甚微。我們在健脾開胃、燥濕止瀉的方劑中應用應該是取其味苦燥濕之用而捨棄其寒涼瀉下之性。故在臨床應用時應與其他藥物同時煎煮為宜,但在苦寒瀉下的方劑應用還是以後下為好。
綜上所述,大黃剛中有柔,能瀉能補,能急能和,入寒涼劑則瀉下;入消導劑則消食;入健脾劑則燥濕;入健胃劑則開胃。可見藥物的性味不能完全決定藥物的功效,甘溫藥絕非只能補益;苦寒藥也絕非只能瀉下。藥物的性味是固定不變的,但其功效是可以通過不同的配伍而改變的,關鍵在於醫家如何變通應用。作為一名中醫,不能只拘泥於古說。而應知常達變,因證選藥。或取其性,或取其用,或取其一用,或取其多用,或性用同取。方不失中醫辨證求因、審因論治之旨。
中醫學的許多理論都來源於臨床實踐經驗的總結。隨着歷史的發展,人們的實踐手段日益豐富,認識水平不斷提高。許多舊的理論有的與現代實踐結果不符而被否定,有的因認識膚淺而在實踐中不斷完善,推動了中醫學的發展。大黃作為藥物問世以來,即被冠以瀉火攻下、苦寒敗胃之說。古理難違,人云亦云,沿襲千古已成定論。但不論從理論角度分析還是從實踐角度總結,大黃確實具有健脾開胃、消積化食、燥濕止瀉之性。可能不少同道也有同感。今筆者冒昧提出大黃的健脾開胃、燥濕止瀉之說,絕非為標新立異,而是根據自己的臨床實踐,結合理論分析,為大黃的功效作了一番膚淺而全面的客觀總結,意欲公正而全面地揭示其臨床功效,棄之用之,任憑同道鑒之。
本文摘自專欄《中藥新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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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
- ↑ 能改善和調節人體的 新陳代謝 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