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即景(閒敲棋子落燈花)
作品欣賞
冬日即景
1
看今村昌平的電影——《日本昆蟲記》。
這部電影是今村昌平早期的作品,電影人物塑造的真實生動,主角和配角都令人印象深刻。
今村昌平在電影中使用了大量定格鏡頭,來表現時間的變化,年代的更迭。以人物服飾造型、髮型的改變和街景及室內環境的變化,來展現時代特徵。
在這部電影中,今村昌平運用了出色的長鏡頭。由今村昌平的長鏡頭,讓人聯想到貝拉·塔爾在《都靈之馬》、《撒旦的探戈》中的長鏡頭,胡波在《大象席地而坐》中的長鏡頭,奧遜·威爾斯在《公民凱恩》和《偉大的安巴遜》中的長鏡頭。
奧遜·威爾斯說:「男孩與男人的區別,在於他能否拍出震撼人心的長鏡頭。」
這部電影揭示了小人物在社會動盪、政治風潮中的命運變遷。今村昌平將處在社會最底層,出身卑微的女性做為自己的關注視角,從女主角阿留,阿留的母親,阿留的女兒信子三代人的命運與生活中,折射出日本自1918年至上世紀六十年代近半個世紀,所經歷的日本戰敗,美國駐軍,韓戰,日本民眾群起抗議等一系列歷史事件。
電影中那些跟阿留出身相差不多的女性也像阿留一樣,靠出賣自己換得生活,靠出賣自己,維繫一家人的艱難生計。女人和男人間的戲法,如同貓鼠遊戲,而誰又是最後的勝出者?阿留把自己不幸的命運加諸到比她更不幸的人身上。她的一生不斷遭遇背叛,她也背叛過別人,傷害欺騙過別人。只有那個被阿留喊作爸爸,把她撫養長大的男人,是唯一心疼珍愛過她的人。為了擺脫不幸的命運,她努力掙扎抵抗,卻找不到搭救自己的辦法,只能在生活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她的女兒信子並沒有像她一樣屈從於命運的安排,信子以自己的方式給命運以回擊。阿留從信子身上依稀看到不同於從前的生活圖景。
電影的時間線索清晰,在背景中交代了當時社會中正在發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揭示了時代命運對個人命運的影響與滲透,也揭示出社會底層人物,普通民眾在一個個特殊歷史條件下,是如何掙扎着生存下去的。
今村昌平的拍攝機位不同於小津安二郎,視角富於變化,電影中運用了疊化與蒙太奇手法,電影語言豐富,導演個人風格突出。電影中間穿插日本歌舞伎音樂的畫外音,女聲的淒清吟唱,仿佛是對女性自身命運飄零的感嘆與訴說。
《日本昆蟲記》是一部講述日本底層民眾不屈不撓與生活抗爭的作品,導演成功塑造出一組具有鮮明時代特徵的普通民眾群像。
2
天氣不好,讓人一時失去精神。陽光出來,把世界曬暖,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有了熱度。
不要隱藏自己對生活對活着的熱情,這種熱情與活力能推動自己走過今天。
不知不覺被生活磨的扁平,筋骨漸失。活着是要救活一個個欲望,還是撲滅一個個欲望?
我們在不同的夢裡睡着,又在不同的夢裡醒來。
睡着後醒來,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忍不住為你擔心。
3
早晨沒聽到電話,那會兒睡的正沉。夢見一個小女孩突然從天空墜落,砸碎商場的玻璃櫥窗落在裡面,卻安然無恙。小女孩坐在一堆用發黃老舊的英文報紙堆疊的玫瑰花造型上,雙手抱在胸前,沖人微笑。
視頻中看到老家下了第二場雪,比第一場雪有規模,植物園里有人在清雪,清雪車揚起一團雪霧。老家愛冬泳的幾個男生,開始了新一季的集體「冬訓」。老家的冬天比這邊來的早。
媽媽說弟弟家對面的塔山望過去還是滿眼綠色,雖然已立冬,但煙臺還很暖和,還沒有入冬的感覺。
預報雨夾雪,到傍晚,白天的雨轉成雪,窗外雪花飄舞,冬天近在眼前。
街上傳來鼓聲,雪一直下,鼓聲一直響,很有節奏,讓這個雪夜充滿活力。
「每一個場景都有它自己的詩。」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