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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起源(侯文君)

人类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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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起源》中国当代作家侯文君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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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人类的起源

神话

人类的起源

远古时期,天地尚未开辟,只有混沌存世。它如同没口的布袋。整天憋闷异常,就央求好友倏和忽帮助自己。倏和忽就为它凿开了七窍,但混沌却死了。它肚里的盘古早已酣睡了一万八千年,此时醒了。眼见四周漆暗一团,黑窟窿洞,无法辨认物象,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他无法伸展筋骨,无从呼吸空气,不能自由进出。他勃然大怒,就抡起牙齿变成的神斧,向周围凶劈猛砍。哗啦啦啦的巨响振聋发聩,清新的气体慢慢上升,变成了天空;浑浊的东西则缓缓下沉,变成了大地。盘古置身其中,只觉得神清气爽。

盘古怕它们再上下合拢,就以头顶天,以脚踏地,上撑下踹,不敢挪身一步。从此,天日升一丈,地也日厚一丈。而盘古也随着天地疏远而日高一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坚持了一万八千年,天地终于变得非常规矩,不再天塌地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体力透支,累死了。但他鞠躬尽瘁,死而不已。

临死的瞬间,他呼出的口气变成了风云雾霜,呻吟的声音变成了电闪雷霆,睁闭的眼睛变成了日月星辰,断裂的手足变成了高山峻岭,躺倒的身躯变成了平原大地,流淌的血液变成了江河湖泊,交错的筋脉变成了道路街衢,飘散的发须变成了花草林木,零落的齿骨变成了金石珠玉,洒滴的汗水变成了雨露甘霖,隐藏的精髓变成了奇珍异宝,而残存的浊气则变成了虫鱼鸟兽。

整个世界除了生机盎然的自然界,就只有上苍神灵留下的伏羲女娲兄妹,人类还是无法繁衍增殖,此时鹤颜仙骨的神手拿拂尘来了,做媒让其兄妹成婚。但二人碍于是一胞兄妹,就是不肯洞房花烛。神仙就说:“那好吧,咱就滚磨证婚吧。你们兄妹一个从东山往下滚,一个从西山往下滚,假如两人男上女下滚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和,绝配良缘。”兄妹就想:两山相距遥远,怎么也不会滚成一堆啊。两人故意离得很远,结果还是滚在了一块,两人就知道这是天意,也就在交龙山成家立业了。

过了几年,女娲虽生育了几个子女,其乐融融,但地旷人稀,寂寞难忍。她放眼四望,但见:岭起山凸,草茂林密;江奔河流,湖光泉淌;莺歌燕舞,狼奔豕突;鱼游蟹爬,鸡鸣狗吠;虫跳豸跃,蜂嘤蝶飞:这世界自然万物也点缀得靓丽华美、漂亮之至了。这样平和地过了许多年,主宰天地的神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交恶,两两血战,共工被打败,一气之下,他头碰世界的支柱不周山,顿时四极废立,苍天塌陷,九州分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天河之水注入人间,祸患满盈了。女娲不忍生灵涂炭,于是炼出五色石块补好天空,折断神鳖之足撑起四极,平堵洪水,杀死猛兽,世界才恢复正常。但她却对破烂山河越看越烦,总觉得没有自己家庭温馨和谐的氛围,而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寂寞孤独,感受越来越强,以致使自己憋闷窒息。大地太大了,而人口太少了,人才是万物的精灵。而仅凭自己的一身之力生儿育女,怎么也不会福满人间吧。

她颓然地坐在池塘旁边,明镜似的清水映出了自己的倩影,风吹飘落的树叶又使水波荡起了清清涟漪,蓦地她就萌发了抟土造人的奇想妙论。可她又想,自己初来乍到地创造人丁,技术未免不够成熟,于是开始就先抟土造物,她马上从池边挖了些土,和成塑泥,回家准备造物。她默默祷告神灵,祈求保佑,抟土造物尤其是抟土造人迅速成功。伏羲知道了这层意思,也妇唱夫随,并全力支持和配合她的工作。 女娲第一天先造的是报晓的雄鸡,第二天造的是看门的狗,第三天造的是家饲的猪,第四天造的是吃草的羊,第五天造的是吽叫的牛,第六天造的是奔驰的马。看到一件件工艺品类的动物,她志高意满,就高兴地说:“活过来,活过来。”六畜就真的活灵活现地活了过来,在地上蹦蹦跳跳,后来就有了正月初一到初六分别是鸡、狗、猪、羊、牛和马生日的传统。对造人,她也就有了十足的信心,何况还有自己、伏羲和孩子们作参照的模特。她豪情满怀地相信第七天造出人一定更加美好,而且聪明精干、灵巧优雅。

她抟土捏泥,捏着捏着,捏成了一个个小小的东西,模样与伏羲女娲和孩子相仿,也有五官七窍,双手两脚,身板腰肢。捏好后往地上一放,吹口仙气,个个就活跃地急不可待,灵动地活了起来。女娲满心欢喜,接着又捏了许多,她把这些小东西叫作人。这些人模拟神祗而造,气质举动自然与众物不同,居然还会叽叽喳喳跟女娲对话,也会欢呼雀跃,也会喜怒哀乐,也会休闲劳作。还一个一个地叫她妈妈。女娲激动不已,兴高采烈,寂寞感顿时烟消云散。她对这些人充满了亲昵感情,于是就不分昼夜地加班加点,为的是赶造多多益善的人。大地变得热热闹闹了。后来正月初七就是人的生日了,也叫人日。

可抟土造人的工作太过劳累,精疲力尽的女娲双手都麻木了,可是离理想的数量目标相距甚远。于是她就用藤条抽打黄泥,动作挥洒自如,甩下的黄色泥点也变成了人,而且跟手捏的也惊人相似,只是不如原先的精致,所以人也就有了高低胖瘦俊丑智愚之分,但都是黄皮肤,不过白黑红色稍有不同罢了。还有一点就是馄饨的精气后来转化成黄帝,黄土高原的天水交龙山也就是炎黄子孙的发源地了。

女娲欣喜万分,寂寞感一扫而空了。她觉得很累了,就到四处走走,看看那些人生活得怎样。走到一处,但见人烟稀少,觉得奇怪,就俯身仔细察看。原来地上躺着不少小人,而且毛发雪白,苍老年迈,竟然死了。她就想:这样造人也不是办法,世上万物都能传种接代,男欢女爱不就繁衍后代生生不息了吗?因为世间精灵的人原本就是仿照神灵出生,有别于禽兽,所以她又建立婚姻制度,使之有别于它物。女娲就被奉为神媒了。这些先秦《山海经》、《淮南子》和《楚辞》都有记载的神话。

女娃和伏羲就是人类始祖了,现今天水伏羲庙香火不断,香客年年川流不息,顶礼膜拜。而女娲庙宇则是始建于北齐的河北邯郸市皇娲宫,是全国规模最大、肇建时间最早、影响地域最广的奉祀女娲的历史文化遗存,被誉为华夏祖庙。它是全国五大祭祖圣地之一,也是神话传说中女娲氏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的地方,还是我国现有摩崖刻经中时代最早字数最多的一处。三月初一到三月十八是女娲的诞辰庙会,每年参会朝拜的人众络绎不绝,就连海外都有大量的香客造访。[1]

作者简介

侯文君,山东沂源人,中学退休语文教师。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