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系漢字(王煒皓)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魂系漢字》是中國當代作家王煒皓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魂系漢字
自從小時候入學認識第一個漢字開始,我已與漢字結緣相處三十多個春秋。每天都離不開漢字的親密相伴與內心的深層交流。當我在閱讀一篇好的漢字文章,用漢字抒寫一首好詩,漢字便融入到我的血液,在血液里發光……想想自己用漢字寫詩也陸陸續續二十年了。每次體驗着那一個個熟悉的漢字在自己詩中陌生起來,開始帶着體溫與血液……不斷用一個個漢字誕生出詩閃光的生命,便是一位詩人內心最大快樂與喜悅。在我的寫詩生涯中,漢字與我的靈魂最親密,或者說我的靈魂離不開漢字。正如我中學的語文老師,詩歌創作的啟蒙老師——原溫州作協副主席,蒼南文聯主席,當代著名詩人劉德吾所說:「我是以漢字為臣民的帝王,也是靠漢字充飢的乞丐。」
近年來在我對傳統文化與王氏文化的研究中,對漢字有了更深的認識。漢字起源於中華民族的祖先黃帝為了把他所得到的天人合一的道學智慧傳承下去,便交代部下倉頡創造漢字。可見,漢字從一誕生開始,它就被我們偉大的老祖先賦予了神聖的使命。而每個漢字都是一個小宇宙,都有太極,陰陽,五行與八卦,裡面都蘊含着豐富的易經哲學與人生智慧。所以,易經專家憑一個漢字,就能測出人事未來。兩年前我在福州參加「海西品牌文化發展論壇」,論壇上一位研究漢字的易經專家就當場憑一個「閩」字,測出福建企業家發展的命理特性。從我的血液基因里,也發現我的先祖與父親跟漢字結下很深的因緣。太始祖周文王當年被紂王關在獄中,忍辱負重的磨難中,他內心依舊懷抱造福世人後代的光芒,用漢字寫出易經的卦辭,被後人稱為「周易」。易經是中華文明的總源頭,周易所寫的漢字所承載的傳統文化與傳遞的人生智慧,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歷史長河漫長而曲折地流淌,依舊光芒不被淹沒,星光閃爍。近年來,我利用業餘時間學習研究了易經與漢字文化。我自己現在用的的名字——王煒皓,就是閃耀着易經哲學的智慧,承載着傳承發展深厚傳統優秀文化使命的內涵。前年九月,我參加山東臨沂海峽兩岸琅琊王氏文化研討會暨第十二屆王曦之書聖文化節,與來自海峽兩岸及法國,德國,非洲等王氏文化研究代表,王氏藝術家一起參觀了王曦之文化公園。親眼見到一代書聖留下的書法藝術豐碑——祖上先賢王曦之把漢字的書法藝術推到了人類歷史的高峰,引領了一代代中國書法藝術家的眾墨紛呈。在公園內聳立的王曦之書法碑文前,我分別與一路同行的陝西書協副主席,中國世界民族文化交流促進會理事,德國書畫協會主席周朴先生,台灣中國民眾黨總裁,海峽兩岸(黃埔)將軍書畫院院長,115歲高齡的王中權先生合影留念。回來後我還創作了詩作《書聖王曦之》,發表在《世界王氏網》等網刊上。我的賢祖閩王王審知,對漢字文化的重視更體現在他在唐末帶中原軍入閩後至五代十國,擁統愛國,清廉愛民,以德治國,廣施仁政,尤其重視對教育文化的發展,促使中華傳統優秀文化通過漢字載體得到更好的弘揚與傳承。上個月,在福州剛舉辦了「王審知對福建教育文化發展貢獻的研討會」。
因為歷史原因,台灣對漢字的保存與傳承比大陸更完整,至今依舊保持繁體字。前年11月,我參加廈門(同安)閩王文化節,與台灣來的王氏宗親代表台灣——行政院顧問,原金門議長王水彰先生一起祭拜了位於北辰山上的閩王祠。我們在祭拜後有着充滿親情與友好的交流,交流中他告訴我說:他很熱愛中國的漢語言文字,退休後到福州——福師大報讀過漢語音文學博士,是當時全校年齡最大,也是成績較好的一位博士生,還被選為班長。前年夏天,我在福州西湖人民會堂參加台灣曾仕強教授講《易經與人生智慧》,曾教授對漢字的尊重程度,令讓我難忘。他說自己年輕在國外留學,一直堅持用中文名,從來不取英文名字……
我的父親雖不是教授,不是文字工作者,因為早年家貧,他的學歷也不高,只讀過小學四年級,但他一生中對漢字的那種敬重,那種珍惜與愛護的精神,絕不亞於教授與文字工作者,實在難能可貴。父親對漢字的珍惜,就如珍惜自己的眼睛,珍惜內心的糧食一樣。年少時我經常聽父親說自己十六歲那年到福建南平部隊參軍後,為了多認識幾個漢字,每天都利用休息時間用筆把遇到不認識的漢字,就一個一個地記在手心上請教學習。工作後父親更盡心盡力把認識到的有限的漢字一個個用好在自己的工作上,遇到不認識的漢字,還會及時虛心向我請教。平時一看到家裡有漢字的紙張,他都會把它們拾起來保存好。他經常跟我們莊重的說:一個人獲得文化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愛護漢字,不能亂扔。他經常還表揚我的漢字書寫得比我哥哥要端正,要清秀。他對我們這麼說,自己更是這麼做。平時,我經常看見他把收集起來的不用的漢字紙,送到離我老家原觀美鎮北岸村約四五公里路程的雙溪村邊一個叫「九甲」的地方山上建起的文字堂字紙爐焚燒,據說文字堂是道教文昌帝君神所管。父親在時,就是一次一次騎着自行車把收集的不用的字紙送到那裡,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忽然也化做與一位位先賢一樣,刻在我內心深處豐碑上不朽的漢字。
漢字對信仰文化與文化傳承的作用不言而知,與每個人息息相關,與年齡無關。在我讀小學與初中時,我曾被已七八十歲的外婆與奶奶當做認識漢字的「掃盲老師」。外婆信基督教,奶奶信佛教,她們只為了能念《聖經》與《心經》。尤其外婆在學讀《聖經》中很勤問,還認識了四五百個漢字。參加工作後,我又經常被現已讀大學的侄子與還讀小學的外甥當做臨時的「語文老師」,給他們講解過不少漢字詞語。
國之文字與一國之文化有着血脈上的本質關聯,甚至是一個民族文化的依憑與根本所在。正如文化學者,詩人聞一多先生在《論振興國學》中所說:「國於天地,必有與立,文字是也。文字者,文明之所寄,而國粹之所憑也。」文化上的危機從來不像亡國之險那樣觸目驚心,但經歷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後的積累則可能引發亡種之虞。古希臘文明、古印度文明、古巴比倫文明、古埃及文明的消亡莫不伴隨着文字的衰微而消亡。
回顧中國歷史,漢字也曾經經歷過多次危機。近百年來,漢字就經歷了四次危機。二十世紀初,在因日本侵略而引發的亡國之險爆發之前,文化上的衰微,尤其是漢字,作為民族文化的底線與憑依,其危機已然發端。新文化運動中,中國的部分知識分子因為獨特的歷史背景與時代因素裹挾着種種情緒化的認知,欲求「漢字革命」而致「毀滅漢字」的態度,一度引發了漢字危機。 新中國成立後,因為新文化運動的影響所及,漢字的危機依然存在。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隨着計算機技術的高速發展,漢字危機再一次爆發。當時有許多學者提出,漢字不適應計算機錄入技術的發展。彼時,應當改革方塊漢字為字母文字的呼聲又起。但這種觀點充其量只是一種缺乏民族自信的表現,因為漢字已經有了數千年發展歷史,而計算機技術的發展只不過數十年,如果要講適應的話,也應該是計算機技術來適應漢字,而非漢字適應計算機。果然,隨着計算機計術的發展,漢字如今已經完全不成問題。而我福建老子研究會的會友與合作夥伴林端生近年發明了一種「億用輸入法」,更解決了人們提筆忘字現象,被中央電視台,人民網,新華網等眾多媒體的關注與報道。
重視與珍惜漢字文化,用好漢字書寫與母語情懷是一件迫不容緩的事情。尤其是在當下這個急需價值重塑的歷史階段。信仰的缺失引發精神的迷亂,道德的下滑引發社會底線被屢屢突破,人文精神的被遠離,使人們的眼前充滿着虞樂與物慾。甚至有些利益陰謀犯罪者,惡意用神聖純潔的漢字包裝胺賍有毒的東西,嚴重侵犯污染了漢字的文化生態,禍國害民,毒害民族與子孫後代的心靈。如果沒有漢字承載的民族文化根本弘揚,百年而後,國民丟失的將不僅僅是母語情感,還有民族文化的認同,以及實現「中國夢」的希望。
漢字是世界上最神聖的文字,是最有能量與靈氣的文字,最蘊含人生哲學智慧與人文精神的文字,是最有美學藝術價值的文字,是承載着中華傳統優秀文化基因的文字,是最值得我們炎黃子孫去珍惜與抒寫的文字。在我發表過的詩作《詩人》中寫道:可以在花朵的喊聲停下腳步/但詩人的靈魂無法漫長承受飢餓。漢詩是漢字詩意的靈魂,而漢字本身就具有詩意。我寫過一首長詩叫《一個漢字》,抒發了對一個漢字所蘊含的神聖人生與生命內涵的感悟、感恩與歌頌讚美之情。在2003年首屆蒼南文化節詩歌朗誦會上,被一位馬站鎮文化站的一位青年幹部深情選誦。是的,作為一位中國詩人,我是靠漢字充飢的乞丐,我是以漢字為臣民的帝王。我是在心靈的路上拾撿漢字之光的小孩,我是心靈家園根的聲音中歸來的王者。在寫詩中,我感受到——每個漢字都有它的呼吸,它的心跳,它的靈氣,它的光亮……它承載着傳統優秀文化的脈動,承載着優秀詩歌人文精神的血液,它不屬於肉身的小我世界,而屬於我精神的大我世界,它繫着我的良知,繫着我的氣血,繫着我的靈魂。 [1]
作者簡介
王煒皓,原名:王德全,曾用名:王新振,浙江蒼南人,祖籍閩南,為閩王王審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