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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故事十三》是中国当代作家居仁堂主的散文。

作品欣赏

腊月故事十三

灶鸡可谓是人神共享。小年夜里，家长抱着他祭灶，二十七杀灶鸡，供人们享用。为什么二十七杀灶鸡？我的理解，一是杀得早了不新鲜，二是一般人家二十八会过油。油炸鸡块，是上等好菜。

杀鸡是技术活。而且要下得手。所以多是男人杀鸡。

杀鸡前，将水烧开，褪鸡毛非此不可。再拿一碗，碗里放少许盐，这是接鸡血所用。刀放在碗上，然后左手将鸡翅膀倒卡在虎口上，鸡肚朝天。姆指和食指捏着鸡脖子，右手将鸡脖子上的毛拔掉，然后用刀将鸡脖子割断约三分之一，鸡血流出，然后右手捏着鸡头拉长鸡脖子，让鸡血流得顺畅，鸡血流得差不多了，杀鸡这一道工序即完成。将烧开的水倒入盆里，再少倒一点凉水。否则，会将鸡皮烫烂。手提着鸡在热水里来来回回地浸泡，待鸡毛都泡透，手试着拔一下鸡毛，如果能顺利拔下，则迅速地将鸡毛拔净。最后的拔毛工序是将鸡嘴巴的外壳要掰掉，将鸡爪子爪尖外壳去掉。

用凉水将刚拔过的鸡洗净。然后破膛。剩下的就容易了。

刚开始杀鸡时，多少有些害怕，手生，也不利索。

母亲曾说，你大（我们称父亲为大）手利索，一只鸡在它手里三下五去二就弄好了。母亲对父亲是有点崇拜的。父亲也确实很干。我见父亲杀过很多次鸡。他十分麻利地把鸡杀了，血流得差不多了，顺手就把鸡扔到一边的地上。鸡在地上会煽动翅膀几下，鸡腿蹬几下就不动弹了。

有一年，我也学着父亲那样，把杀过的鸡扔在地上。谁知那只红毛公鸡，扑煽几下翅膀，咯咯地竟然站起来了，脖子扬得老高东倒西歪地朝院子外面走去。脖子那里的毛被血濡湿了，往下滴着鲜红的血。看看鸡喝醉似脖子一伸一缩地往外跑。我急忙去抓，那鸡见我去抓它，歪歪斜斜地咯咯地跑。我即在后面追。可以想象一下，一个男人追已割了脖子的鸡那样狈的样子吗。追着追着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追了十几分钟后，那公鸡确实跑不动了，卧在地上后，我才把它抓回来补了一刀。

炸鸡块是过年菜中最好的一道菜。只有最亲近的亲戚，在初二初三到家里来，才有鸡肉吃，再晚就没有了。

有几年没有杀鸡了。都是买鸡时，让卖鸡的帮助杀好了。

现在鸡分类太多。便宜的一只三几十元钱，贵的活鸡二十多元一斤。珠海的骟鸡，一只要二百多元呢。再贵，过年总要买一只，图个吉利，吉庆有余。

作者简介

刘文俊。一九五六年生人，文学爱好者。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作家协会会员。珠海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