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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什麼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網

《珍愛什麼》中國當代作家笑君的散文。

作品欣賞

珍愛什麼

我居住在翡翠湖的邊上,自然熟悉這裡的一切,附近幾個以河湖為依託的公園也去逛過,有一個發現,似乎是共性的。湖邊濱水的岸線處,都立着一塊牌子,白底,紅圖、紅字。圖案是:人在水中游泳,人上加一條紅色的斜槓。下面一行文字:珍愛生命,禁止游泳。岸邊,顯眼處放着救生圈,還在樹上斜靠着一根長竹杆。竹杆的中部貼着幾個字:珍愛生命,救生專用。而且,這樣的牌子、救生圈、竹杆,遍布湖的四周,幾乎在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就能見到。

很明顯,這既是救生設施,也是提醒、警告:為了珍愛生命,不要下湖游泳。

可是,事實又怎麼樣了呢!說來你不信,就說翡翠湖吧,一年四季都有人在湖裡游泳,這些提醒、警告,就如同不存在似的,沒有一點實際意義。

進入夏季,游泳的人更多了。湖堤的西端,是一片淺灘,也是那條九曲十八彎的棧道,向西去的起點,易下水,方便換衣、休憩。於是,每天清晨,一幫游泳的人就從這裡下水、上岸,這裡便成了他們的集結地。滑稽可笑的是,湖區管理處就在棧道的欄杆上,拉上幾條橫幅,明明白白的寫着:珍愛生命,禁止游泳!橫幅是紅色的,字是黃色的,非常醒目,誰都能看得見。

然而,這些游泳的人,不僅熟視無睹,偶爾還有人飛過腿去,在橫幅上踢上兩腳,好像跟它有仇似的。天氣越熱,游泳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橫幅,這警示的文字,似乎是多餘的。

這幫游泳的人中,也有我認識的,我曾問過他們,這樣的游泳不危險嗎?他們說:「沒事,我們都是從小就會游泳的,大江大河都游過,這樣的小湖泊根本就不是事。」

能信嗎!這些小湖泊是不大,可幾乎每年都有人在湖內游泳時被淹死了。難道是不會水的,卻硬要下水去找死嗎?

我太太也喜歡游泳,但她是在室內游泳館裡游,從來也不敢到野外的河湖裡去游。

我問過太太的游泳教練,為什麼會游泳的人,也會被淹死呢。教練告訴我:被淹死的人,除了小孩子,一般都是會水、懂水的。不懂水、不會游泳的人是不會下水的。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人的身體與水溫有着極大的關係。下水前,應在淺水區讓身體在水中浸透,不僅要適應了水溫,還要讓胳膊、腿都伸縮自如了,才能伸開雙臂向前游去。

就是這樣,也還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因為,湖水的溫度,與水深也有着極大的關係。目前,城市間的許多湖呀,河呀,都是人工挖的,還都是機器挖的。施工過程中,因圍堤、造島,需要大量的土方,一般都挖得很深。而且,為了保證在若干年內不需要再清淤,不僅挖得深,湖的四周,還挖得非常的陡峭,幾乎不留漫坡。人下到水中,在靠岸處,由於接近湖堤,水溫相對要高些,離岸越遠,水溫越低。人體承受水溫的程度是有極限的,當水溫低到一定程度,身體就會不適應。其表現最明顯的,就是腿部抽筋。一旦腿部抽筋了,人就會發慌,失去自控能力,自救也就很困難,其後果就不用說了。

游泳本身並不是壞事,是很好的一項健身運動。可是,不會游泳,或是會游泳卻又把握不住分寸,好事便會變成壞事了。近年來,尤其是暑假期間,全國各地,幾乎天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因游泳被淹死的報道,真的是令人痛心不已喲!

那麼,為什麼總是出現這樣問題呢?若說是監管不到位,說不過去。就說翡翠湖吧,除了救生設施、標牌、文字警告,還有保安巡視。只要看到有人要游泳,就勸說,甚至是攔截。可是,作用甚微,或者根本不起作用。游泳的人,客氣一點的,會說他們多管閒事,多此一舉。不客氣的,要麼不理睬,要麼將保安們罵個狗血噴頭。然而,當真的有人淹死了,又來責怪這責怪那。唯獨,不去問問他們這一幫人,這都是什麼道理呢?

孩子們的天性,都是喜歡水的。天熱了,有家長領着孩子去游泳,也有孩子們結伴,偷着去玩水的。整個夏季,這樣的事情,幾乎天天都在發生。

那些營利性的健身、游泳場館,大多數都存在着設施不健全,施救人員不到位,管理措施不嚴等問題,出事故也就難以避免了。

據電視報道,某個游泳館,泳池內沒有幾個人,池邊上卻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其間,有個也穿着泳衣的小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從池邊上跌到泳池內去了,在池內,手揮了幾下,就看不見動彈了。從視頻上看,孩子與池邊也就一米多的距離吧,還有兩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從其身邊走過,卻沒有發現其在水中。直到一個看似保潔的阿姨從此經過時,發現了水裡的異常,彎下腰去,伸手觸摸了一下,才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大聲的呼救。

她呼救了至少有二、三十秒吧,才有人,可能是游泳的人,飛身跳入水中,將孩子撈起來,放到岸邊的地上,立即實施搶救。這時,從游池兩頭陸續跑來很多人,圍住了搶救現場。又過了大約三、四十秒的時間,才有泳館的專業人員到場,撲下身去,接着搶救。還有人,在驅散站在掄救現場的人。

電視的畫外音說:「很快,小孩被送到了醫院,可惜的是,沒有搶救過來,天真爛漫的笑容再也不見了。」

還是電視的畫外音說:「小孩落水幾分鐘了,居然沒有人發現。到有人發現了,發現他的卻是個保潔人員。我們不得不問一下這個游泳館的負責人:游泳館開放的時間,是要有救生員在現場巡視、監督的。那麼,小孩落水時,救生員在哪裡?是根本就沒有救生員,還是救生員『開小差』了!游泳館裡,無論什麼時候,客人來了,從下水到上岸、離開,都應該在監控之中。請問,這個小孩子是從哪裡來的?是原本就在池內游泳的,還是上岸後沒離開,他的陪練監護人在哪裡呢?」

事件就發生在一瞬間,但救援卻非常的遲鈍,甚至根本就沒有救援。反應了什麼呢?起碼說明該游泳館的責任制度不嚴,安全防範幾乎就是個零,視生命為兒戲!

電視畫外音的說法,既介紹了事件的大致經過,又對事件發生的背景作了分析,提出了許多人們想知道,卻又無法知道的問題。很多時候,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真的令人氣憤的不得了,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可以表達的心情。

遠離城市的鄉村,是純樸的、清新的,本應是很好的生活、快樂之地,卻也經常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暑假期間,孩子們都回家了。可能是因為娛樂的場所、項目較少,家長們又愛惜錢財,讓孩子們的生活變得枯燥乏味。天氣熱了,首選的活動便是玩水、游泳。問題是,很多孩子還都不會游泳,即便會游泳,也沒有合適的場所。

據網上說,某地一個村子里的三個孩子,中午時分,乘家長午睡的時候,相約跑到離村子有好幾里遠的一個地方游泳。殊不知,這裡本是一片農田,卻因為什麼工程的需要,變成取土區。土挖走了,便成了水塘,而且深淺不一,根本不知道水底下是什麼樣的狀況。三個孩子將衣服脫在岸上,光着屁股,呼啦啦的下去了。其中,有兩個孩子下去了,就再也沒有露過頭,更沒有上來。另一個,好半天才發現夥伴不見了,趕緊跌跌蹱蹱地跑回村子叫人。大人們來了,找呀,搜索呀,皆無音訊。直至報警,經公安、消防等眾多人的共同努力,動用了打撈器具,才將兩個小傢伙撈了上來。可是,全村人看到的,己不再是鮮活的生命。任憑家長怎麼樣的呼喚、哭鬧,都已無濟於事了。

我們常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寶貴的。道理誰都懂,卻又誰都不懂。因為,不幸的事件屢屢發生,年年發生,處處發生,為什麼就制止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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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笑君,散文在線網簽約作家。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