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川端康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湖》是川端晚年的作品,主角銀平是個有跟蹤貌美女性癖好的中年男子,通俗的說,也就是現在人們眼中的那些喜歡尾行漂亮姑娘的痴漢。書中寫了銀平的三次尾行經歷,這三次尾行的對象分別是他的學生、美麗動人卻在一個老人的包養下流失青春的女人、戀愛中的少女。
小說中完全是採用意識流的創作手法,整個故事以幻想、幻聽、聯想與回想構成,時間倒敘,由近及遠,空間交叉混合,最終以湖為中心,挖掘人內在美醜對立的精神世界。
《湖》敘述主角桃井銀平由於雙腳如猿猴般醜陋,因自我嫌惡而產生一種屈辱感與失落感,也與社會產生了隔閡。為了尋求解脫,嚮往美與追求美,他特別喜歡追求美貌的女性,企圖以一種複雜而荒誕的感情,來治癒自己的心靈創傷。結果非但無法治癒內心的寂寞,沖淡自己的孤寂感,反而被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醜婦跟蹤。銀平覺得此生已無法獲得救贖,絕望之際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魔界,寄望來世脫胎換骨,變成一個美男子。全書通篇表露出一種無法癒合的孤寂感,宣揚人生無常,萬事皆空的思想,說明人的孤獨與寂寞是無法排除與解脫的,美的東西是虛無的,幸福也是空虛的,在哀愁與虛幻中追求與憧憬,是永遠無法達成的,即使女性美也無法拯救自己虛空的靈魂。
小說中完全是採用意識流的創作手法,整個故事以幻想、幻聽、聯想與回想構成,時間倒敘,由近及遠,空間交叉混合,最終以湖為中心。湖是聯想與回憶的主要觸發物,藉助湖把現實帶到夢幻的世界,又從夢幻的世界中引回到現實中。作家透過描寫人物的意識流動和幻想的心理軌跡,進一步深入探索人物內心活動的秘密,挖掘人內在美醜對立的精神世界。
主角銀平是個有跟蹤貌美女性癖好的中年男子,通俗的說,也就是現在人們眼中的那些喜歡尾行漂亮姑娘的痴漢。書中寫了銀平的三次尾行經歷,這三次尾行的對象分別是他的學生、美麗動人卻在一個老人的包養下流失青春的女人、戀愛中的少女。在現實社會,顯而易見,這樣的行為是不容許,基於法律,基於理性。在社會發展過程中,理性是占據優勢的,這本書的序言裡面參考了弗洛伊德的《文明及其不滿》,它說:
「文明社會強調美感、清潔、秩序,而活在文明社會的人必須俯首稱臣,壓抑自己的本能衝動並且追求文化理想。眾人發現文化理想並非易取,卻又要壓制自己的性慾以及好勝心,自然挫折不已。然而,世人的挫折就是文明社會的勝利,快樂是求之不得的奢侈品。」
為什麼銀平喜歡跟蹤那些美麗的女子呢?小說中銀平是這麼說的:「對陌生人當作路人分手後,又感到可惜……這種心情,我是常有的。那是多好的人啊,多美的女子啊!在這個世界上,在沒有第二個人能使我這樣傾心。和這樣的人萍水相逢,或許是在馬路上擦肩而過、或許在劇場裡比鄰而坐,或許從音樂會場前並肩做下台階,就這樣分手,一生中是再不會見到第二次的。儘管如此,又不能把不相識的人叫住,跟她答話。人生就是這樣的嗎?這種時候,我簡直悲痛欲絕,有時迷迷糊糊,神志不清。我想一直跟蹤到這個世界的盡頭,可是辦不到啊。因為跟蹤到這個世界的盡頭,那只有把她殺掉了。」
從這個角度看,銀平的尾行欲望出於求美的本能衝動,而這種美,便是日本文化中重要的一次的美,或者說轉瞬即逝的美,就如櫻花所象徵那樣。日本有個詞叫作「一期一會」,是茶道用語,後來引申有了深一層的含義,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人一生或許只能一次遇見同一個人,你眼前的人可能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的人生中,所以我們要珍惜每一次相遇。日本文化和美學中,非常強調美的一次性,即生即滅的短暫才是美的極致,美必須夭折,美必須薄命,長久的事物得不到美神的垂青。然而,產生爾後消逝造就了美的永恆,所以川端說:
「美,一旦在這個世界上表現出來就不會泯滅。」
作者簡介
川端康成(かわばた やすなり,18991972),日本文學界泰斗級人物,新感覺派作家,著名小說家。1968年以《雪國》、《古都》、《千隻鶴》三部代表作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成為繼泰戈爾和約瑟夫阿格農之後亞洲第三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人。 1899年6月14日生於大阪。畢業於東京大學。幼年父母雙亡,其後姐姐和祖父母又陸續病故,他被稱為參加葬禮的名人。一生多旅行,心情苦悶憂鬱,逐漸形成了感傷與孤獨的性格,這種內心的痛苦與悲哀成為後來川端康成的文學底色。他一生創作小說100多篇,中短篇多於長篇。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升華的美,並深受佛教思想和虛無主義影響。川端康成善於用意識流寫法展示人物內心世界。因寫《伊豆舞女》而成名。 川端康成的名字早已記錄在菊池獎(1944)、藝術院獎(1952)、野間文藝獎(1954)、每日出版文化獎(1961)的花名冊上。1953年被選為日本文學藝術最高的榮譽機關藝術院的會員。1961年,日本政府即以獨自的樣式和濃重的感情,描寫了日本美的象徵,完成了前人沒有過的創造,授予他最高的獎賞第21屆文化勳章,成為日本文化功臣。1957年,獲西德政府頒發的歌德金牌。1960年獲法國政府授予的藝術文
內容預覽
夏末——不,這裡應該說是初秋,桃井銀平在輕井澤出現了。他先換下舊褲子,穿上新買來的法蘭絨褲,在新襯衫上再套一件新毛線衣。這是一個濃霧之夜,冷颼颼的。他連藏青色的雨衣都買來了。在輕井澤要買齊全套現成衣服倒是很方便的。鞋也很合適,舊鞋就在鞋店裡脫下扔掉了。可是,裹在包袱皮里的舊衣物又怎麼處理呢?把它扔在空別墅里,到來年夏天不至於被人發現吧。銀平拐進小路,來到空別墅的窗際,伸手開窗,窗板卻釘死了。撬開它吧?眼下又有點膽怯。覺得像犯罪似的。銀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作為罪犯受到追捕。也許受害者沒有控訴自己的犯罪行為。銀平把那包舊衣服扔進廚房門口的垃圾箱裡,心情痛快了。不知是避暑客懶惰還是別墅管理人怠慢,沒有好好清除垃圾箱,把那包東西一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