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杨虎)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村口》是中国当代作家杨虎的散文。
作品欣赏
村口
我所见过的农村村口,大多朝南。我想可能是阳光普照,给人以光明,给人以希望的意思吧。
离村口不远有一个麦场。每到收麦之前,生产队长就会组织村里的壮劳力,把麦场压得瓷瓷实实。阳光铺在麦场上,金灿灿、明光光。每当此时这里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我们在麦场上打滚、撒欢、捉迷藏,玩累了,便四脚朝天躺下休息,那凉爽舒适的感觉沁人心脾。不几天,麦场上就堆满了割回的麦子,紧接着就听到麦场上轰隆隆的打麦声。一打完麦,麦场上便陆陆续续堆起了麦垛、花生蔓、经年的木柴。这些柴垛、麦垛也成了鸡仔们的栖息地。偶尔还可以从这里寻几枚鸡蛋回家炒了吃。
村口有一棵一搂粗的柿树,枝繁叶茂每到农闲时,村里的男女老少便会聚集树下。年老一点的大爷们围在一起“走三”,叔叔伯伯们围在一起打牌,“臭打牌的、不许反悔”的争吵声能把整个村子掀翻。大娘婶子们头对头嚼舌根,逗得人们哈哈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山村,给这个原本僻静贫穷的山村带来了无限生气与灵动。调皮的孩子们如梭般在人们中间穿来穿去。也总有几个婶子大娘站在树下一边和人们搭讪,一边把手搭在眉上,眯缝着眼睛踮着脚向村口外张望,等待着亲人归来。
村口的重要,在于它是村里通往村外的必经之路。牛羊每每走到村口都要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还不时回头张望。村口也是人们奔田地、奔前程、奔希望的出口。从这儿出去的男男女女,要么是学业有成,要么是一事无成;要么是衣锦还乡,要么是平淡无奇。谁知道呢?反正从这儿出去,那得需要有足够的勇气陪伴。
村口于平常平淡之中,也会牵起少男少女们的缕缕情思,系着村人撕心裂肺的痛楚。当小姑娘刚长成石榴红,正是水灵灵的时候,便有哪家的帅小伙,抬着彩礼,伴着滴滴答答的唢呐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迎了去,那场面那喜庆把整个村子渲染得红红火火。村里的老人因病走了或年轻人意外亡故,村人就手执招魂幡,抬起棺材,一步一颤哭哭啼啼、吹吹打打把死者送出村口,送到阳间的尽头。因此村里每个人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便在村口上演,而村里红白丧娶的过场,便像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往复。在村人的记忆里,好像村里的一切事情都发生在村口。
走出村口,眼界自然就变得宽阔了,思维也活泛了。然而真的走出去了,才知道村口的暖热,才体会到对村人那份牵肠挂肚的思念。于是这思乡的情愫,便于这村口开始哩哩啦啦,绵延不断。
作者简介
杨虎,必读社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