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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高僧-恆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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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范陽 |
國籍 | 中國後梁 |
職業 | 法師 |
五代高僧-恆超,後梁龍德二年(922年)來到山東無棣縣開元寺(疑大覺寺另名。開元二十六年,即738年,唐玄宗敕令各州具代表性之佛寺與道觀改稱開元寺或開元觀,而新建立者亦以'開元'命名,作為國家統制佛、道二教之機關。) [1]
掛錫開元寺,在寺東北隅另創一院,弘講經論。一住20餘年,宣講經、論各30多遍。後漢乾佑二年(949),七十三歲逝,僧臘三十五。具荼毗禮,收舍利二百餘顆分施之。外緘五十顆,於本院起塔以葬之。 [2]
人物生平
《宋高僧傳》卷七·五代《棣州開元寺恆超傳》:"恆超姓馮氏,范陽人。掛鍚無棣,二十餘年,節操高邁。""漢祖賜紫衣後,忽忽不樂,乾佑二年,七十三歲逝,僧臘三十五。具荼毗禮,收舍利二百餘顆分施之。外緘五十顆,於本院起塔以葬之。"
成就及榮譽
恆超法師,俗姓馮,范陽人(今北京一帶)也。祖、父世修儒道,家巨富。恆超秉承家風,自小攻讀詩書,15歲時已通《六經》,尤其擅長《風騷》。所作詩賦,辭調清新,遠近流傳。後來偶閱佛經,豁然開悟,接受了人生富貴如同泡影,唯有佛教可使人獲得解脫的道理,遂出家為僧。
個人作品
恆超出家後學習很刻苦,誦讀佛典,晝夜不倦。3年之後,他的本師去世,他遵照佛家喪儀,為師傅服喪守禮,贏得人們的稱讚。釋服後往五台山受木叉戒(戒律的一種,又稱別解脫戒),進而四處遊學,尋訪名師。
時值後梁朱氏政權與沙陀李氏集團連年交兵,南去的道路被阻絕,恆超只能在魏、博、並、汾之間(今河北、山西一帶)學習大小乘經、律、論。
儘管如此,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在佛學上還是取得了甚深的造詣,美名遠揚。當時山西地區的佛學宿望息塵、貞辯二大師,在與恆超接觸後稱讚說:"義龍之頭角悉完備矣,待飛奮而為霖雨焉!"
個人其它信息
恆超治學的特點是把儒、道的思想與佛教教義結合起來,特別重視氣節,鄙視名利,保持着淡泊超脫的胸襟。
後梁龍德二年(922年),他來到山東無棣縣。此地鄰接孔孟故鄉鄒魯,他感到很稱心,便留住本縣開元寺,在寺東北隅另創一院,弘講經論。一住20餘年,宣講經、論各30多遍。
他氣度嫻雅,舉止從容,為當地僧俗樹立了良好的榜樣。講說時慢聲細語,娓娓而談,用詞樸素,態度自然,從來不厲聲呵斥,也不故意誇張,結果反而深受道俗敬重,享有極高的威信。
歷任官職
歷任的州官,過往的使臣,敬慕恆超淵博的學問和高尚的人格,常常到寺里來拜訪。但恆超不願與這些達官權貴周旋,總是讓侍童出面擋駕,推說講論正忙,無暇接待。
這些貴人們吃了閉門羹,驚愕之餘,都很惱怒。恆超卻毫不介意,始終堅持自己的處世準則。久則久之,受到冷遇的達官貴人們不得不佩服恆超的崇高氣節。
門生遍天下
齊魯之間的學者們也常常不遠數百里,登門商榷學問,有的甚至前來對恆超的學說提出詰難。對於這些人,恆超無論多忙,都要熱情接待,與之坦誠討論。
來客們一睹恆超超凡脫俗的儀容,進而聽到他議論風生,參引子史,證以佛理,無不心悅誠服。恆超有時還用詩的形式解答求教者提出的問題。例如有人向他請教《因明》,恆超就答詩一首,辭新理妙,令人嘆服。
人物故事
恆超的學問日精,令名日著。有一位姓李的郡守,一向敬重恆超的高風,提出要向朝廷上表舉奏,請朝廷賜給恆超紫袈裟以示榮寵。
原來,封建社會最重等級之分,連穿戴都要嚴格按照等級分別採用不同的顏色和形制。諸種顏色中明黃最尊貴,屬於皇帝專用;臣民則以紫色最貴,朱紅次之,緋紅又次之,降及平民只能服用白色,奴婢則必須服用皂色以明下賤。
出家人脫離塵俗,四大皆空,六根清淨,本來可以不理睬尊卑貴賤這一套封建等級制度。但封建統治者偏要把自己的價值觀念推行到佛門中,方外釋子也無法超脫封建等級觀念,
不但在出家五眾中劃分出嚴格的等級階梯,還對王公卿相的拖朱曳紫心嚮往之。於是,南北朝時已有皇帝贈給某些僧人將軍名號和封賜爵位的做法,到了唐代武則天時期,又有賜給寵僧紫袈裟的創舉。
從此之後,那些身在空門,心慕榮利的勢利僧人,便夢寐以求,以獲得朝廷賜紫為莫大光榮。郡守李公便是在這樣的社會習俗背景下,出自一番好心,自告奮勇要為恆超謀得賜紫的榮譽。沒想到恆超完全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俗僧。
他視富貴若浮雲,對名利避之唯恐不遠。聽到李太守的意圖後,他初爾驚愕,繼而哈哈大笑,提起筆來,寫了一首明志詩:
虛着褐衣老,浮杯道不成。
誓傳經論死,不染利名生。
厭樹遮山色,憐窗向月明。
他時隨范蠡,一棹五湖清。
志向高遠
表達了為道獻身,功成身退的志向。恆超派人把詩送給李太守,李太守看了還不死心,又派人勸說恆超,要他表示願意接受朝廷的封賜。恆超矢志不移,決絕地說:"倘若再來囉嗦,我就只好避到盧龍塞外(今河北喜峰口以北地區)了!"聽了這話,李太守才作罷論。
社會評價
宰相馮道是一位不顧國家興亡,只保自己高官厚祿的無行官僚。自後唐以來,國家已經一再易姓,而他高居相位不倒。人們鄙視他,他自己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聽說了恆超的大名,便來敘同宗,拉關係。
恆超對替馮道送信來的使者說:"我是一位閒散之人,早舍父母,誓志修行。本意只想苦行苦修,往生彌勒淨土,沒料到名字浪傳到宰相耳中。請轉告宰相,我不敢沾宰相的光,塵世名利於我毫無用處。"
弟子們怕開罪於權相,都勸恆超隨和一些,最少應在面子上與馮道應付應付。恆超難違眾情,不得已給馮道寫了回信。
馮道得信,越發起勁,上表給後漢高祖劉知遠,替恆超求得了一件御賜紫袈裟。恆超接到皇帝送來的紫袈裟,不穿又不行,穿又違背自己私衷,自此悶悶不樂,一病不起,於後漢乾佑二年(949年)春二月卒於本院,時年73歲。
五代十國時期,干戈擾攘,人事浮沉,追名逐利者多,守操全節者少。恆超以一介僧人,卻能一心弘道,糞土王侯,砥礪氣節,終生不渝,為世人樹立了一個好榜樣。終致僧史垂名,警勵後世。
《宋高僧傳》卷第七 ·恆超(漢棣州開元寺)
釋恆起。姓馮氏。范陽人也。祖父不仕。世修儒道。而家富巨萬。超生而聰慧。居童稚群不貪戲弄。
年十五早通六籍尤善風騷。辭調新奇播流人口。忽一日因閱佛經洗然開悟。乃嘆曰。人生富貴喻等幻泡。唯有真乘可登運載。遂投駐蹕寺出俗。未周三祀方議進修晝夜不疲。而屬師亡。亦遵釋氏喪儀。守禮無怠。孝悌之名燕人所美。
梁乾化三年往五台山受木叉戒。由是陟遐自邇。切問近思。俄征伐木之章。且狎或人之友。結契遠求名匠。阻兩河間。兵未罷路不通。南則梁祖。北則莊宗。抗衡於輕重之前。逐鹿在存亡之際。當是時也。超止於本州魏博並汾之間。學大小乘經律論。計七本講通思於雍洛。
梁宋名師杳然隔絕。雖然巡歷非遠宏暢殊精。瓶滿見知翼飛名字。是故並部息塵中山貞辯夫二人者。言行俱臻證修有位。一見超嘆曰。義龍之頭角悉完備矣。待飛奮而為霖雨焉。其為碩德題目多此類也。龍德二年掛錫於無棣。超曰。
此則全齊舊壤鄒魯善鄰。遂止開元伽藍東北隅。置院講諸經論。二十餘年宣導。各三十餘遍。節操高邁舉措舒徐。緇素見之無不怯懼。聲無叱咤語不夸奢。自然而然。且非威勢凌[車*閵]之所得也。前後州牧往來使臣。向譽欽風修名執刺。相禮重者止令童子。
辭以講貫罕曾接對。初有所慊終伏其高。齊魯之間造秀不遠數百里。造其門以詰難。諸公一睹超容傍聽議論。參乎子史證以教宗。或問因明。超答以詩一首。辭新理妙皆悉嘆降。時郡守李君素重高風。欲飛章舉賜紫衣。超聞驚愕遂命筆為詩云。虛著褐衣老。
浮杯道不成。誓傳經論死。不染利名生。厭樹遮山色。憐窗向月明。他時隨范蠡。一桌五湖清。李君復令人勸勉願結因緣。超確乎不拔。且曰。而其復爾則吾在盧龍塞外矣。郡將聞而止。
又相國瀛王憑道聞其名知是鄉關宗人。先遺其書。序以歸向之意。超曰。貧道閒人早舍父母克志修行。本期彌勒知名。不謂浪傳於宰衡之耳也。於吾何益。門人敦喻。不得已而答書。具陳出家之人豈得以虛名薄利而留心乎。瀛王益加鄭重。表聞漢祖。遂就賜紫衣。自此忽忽不樂。
以乾佑二年仲春三日微疾。數辰而終於本院。院眾咸聞天樂沸空。乃升兜率之明證也。春秋七十三。僧臘三十五。門人洞征與學徒百餘人持心喪。傾城士庶僧尼會送城外。具茶毗禮收舍利二百餘顆。分施之外緘五十顆於本院。起塔以葬之。瀛王未知。別奏賜師號曰德正。乃刊敕文於石塔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