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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竦,字子乔,北宋大臣,古文字学家,初谥“文正”,后改谥“文庄”。夏竦以文学起家,曾为国史编修官,也曾任多地官员,宋真宗时为襄州知州,宋仁宗时为洪州知州,后任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等职。由于夏竦对文学的造诣很深,所以他的很多作品都流传于后世。

夏竦(九八五~一○五一),字子乔,江州德安(今属江西)人。初以父荫为润州丹阳县主簿,后举贤良方正,通判台州。召直集贤院,编修国史,迁右正言。仁宗初迁知制诰,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明道二年(一○三三)罢知襄州。历知黄、邓、寿、安,洪、颖、青等州及永兴军。庆历七年(一○四七)为宰相,旋改枢密使,封英国公。罢知河南府,徙武宁军节度使,进郑国公。皇祐三年卒(《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二),年六十七。谥文庄(《东都事略》卷五四)。《宋史》卷二八三有傅。著有《文庄集》一百卷,已佚。《全宋词》录其词一首。

  年轻时为官刚正不阿,曾开仓救济百姓,颇得百姓信任。曾任陕西经略使,在好水川之战中被西夏打的大败,被贬职。不过夏竦疾贤妒能,曾告仁宗贬谪过范仲淹石介等贤臣,并且反对新法。夏竦还是个贪官,据说家产数百万。

  另摘录关于他人品的文章,仅供参考:

  夏竦,北宋宫廷中的“桂冠词人”。

  有些人能写出好词来是源自他们良好的道德修养和文化品性,譬如欧、晏、小宋;而像夏竦这样人缘既差,品质恶劣的人也填得好词,实在是神人无眼,缪斯太谬!

  夏竦之父夏承皓与契丹人夜战,死于战场。夏承皓早年曾侍奉内廷,一个冬日的清早,夏承皓在上班的路上,捡到一个男婴,那男婴“锦绷文褓,插金钗二支”,夏承皓无子,便携去抚养,此子便是夏竦。我们暂时八卦一下,照歧路分析,这夏竦极可能是个私生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个富裕人家的私生子哩。

  夏竦靠他的诗文起家,又靠献词得宠于真宗皇帝,是不折不扣以诗文得宠的桂冠词人。那一年,还是个普通侍卫的夏竦携诗文扑通拜到于宰相李沆马前,诗中有“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二句,李沆赏其诗,转呈真宗,并陈说其为英烈后代,真宗慈悲,给了夏竦丹阳县主薄一职。夏竦也算争气,大比之年,终于登第。

  《宋史》上说:“竦材术过人,急于进取,喜交结,任数术,倾侧反复,世以为奸邪”夏竦心眼子贼多,说起话来官冕堂皇,他为舍人时,国欲使其出使契丹,夏竦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捣心,慷慨而言“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一句话,那狄夷世仇之邦,俺是不去!怎么样,说夏竦是一宋代“爱国”愤青不过分吧?夏竦这样平日愤世高蹈,满口空言倒像极了清末张幼樵,蒙骗了许多国人。

  夏竦的豪奢放纵是北宋一景。他出门时,要把两辆车马联起来,中间用所费数千两的锦帐相联,组成一辆超豪华房车,远胜劳斯莱斯。夏竦就躺在这温柔乡里招摇过世,显摆装阔。人们常说夏竦是个异人,睡觉时遍体寒冷,犹如死人,醒来时,必须要叫人把身体弄热才行,这其实都是夏竦的一个贵族生活习惯所造成的。每天清晨,夏竦都要喝上两碗石钟乳粥,这石钟乳粥是有毒的,大概是与魏晋人服药差不多的。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说的清楚,服药之人,身体多是忽热忽冷,要“行散”才能解决痛苦。中国文人服药始于三国何晏,服的叫做“五石散”,主要由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调和而成。夏竦服的“石钟乳粥”可能和“五石散”差不太多,只不过一个算是鸦片,另一个可能就是海洛因了。

  夏竦名声不佳,待人刻薄,一次他问门人,为何寇准豪奢似我,世人多称许,而独对我颇有微词?门人说,人家寇相爷当年在效外饮宴,见一卸任县令路过,尚能招来同饮,您老人家把出京入京的士大夫都得罪挖苦遍了,哪个能说你的好呀?夏竦默然,但是放纵仍如从前。

  “竦资性明敏,好学,自经史、百家、阴阳、律历,外至佛老之书,无不通晓,为文章,典雅藻丽”。夏竦人品虽差,文章却在当时算得一流人物。景德年间早秋之夜,真宗于后庭饮宴,使人向夏竦索词,夏竦何等机灵?问:上在甚处?答:在拱宸殿按舞。夏竦立马写成《喜迁莺》一首进奉,词曰:

  霞散绮,月沈钩。帘卷未央楼。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

  说实话,这首应制词,在我看来,也就勉强称得上二流,歌舞生平,谄词媚上,算不上惊世的大手笔。不过,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对此词评价颇高,他认为还是应当抛去对人物的评价,就词论词,夏子乔这首词还是有点意思的。

  “霞散绮,月沈钩。帘卷未央楼”,三句话,点明当时环境。深沉之月与小楼,似乎已是夜间一景,缺一不可,“未央”本是汉代皇帝宫殿,金壁辉煌,后世多引伸,可见词中建筑之奢糜富贵。“未央”二字,嵌于此处实在适当,无此二字,便如一泓死水,毫无生气。“夜凉河汉截天流。宫阙锁清秋”,说实话,自李煜之后,他人再写宫廷夜宴,多是俗笔,夏竦这二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马马虎虎吧。“瑶阶曙。金盘露。凤髓香和烟雾”,这三句照样空乏无力,无甚佳处,只不过仍将古人器物借来,应景罢了。“三千珠翠拥宸游。水殿按凉州”却是大妙!相比柳三变《望海潮》“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这几句也不让分毫!后宫佳丽三人,倾城倾国,此刻都伴着那皇帝老儿,正做游玩哩,如此佳人美景,可比今日之世界小姐选美大赛!“水殿按凉州”,这一句真是豹尾!夜凉如水,“水殿”一词摇曳生姿,用的恰如其份;“凉州”,便是凉州词,曲子人人唱得,可唱得什么却是大有区别。凉州词本是乐府,唐人王之涣等人多擅此曲,歌词多慷慨悲凉,意味悠长。

  可惜呀,夏竦空谈凉州曲,却无经世大才。西夏崛起,边陲吃紧,夏竦“拜奉宁军节度使、知永兴军,听便宜行事。徙忠武军节度使、知泾州。还,判永兴军兼陕西经略安抚招讨,进宣徽南院使“又是军区司令员,又是地方大员,此刻夏竦这个只会空言的奸邪之徒便漏了馅了。夏竦初到边关,雄心万丈,发了榜文,声明“有得元昊头者,赏钱五百万贯,爵西平王”乖乖!五百万贯呀,那《水游传》里的生辰纲好像也不过就十万贯吧,还能封王!夏子乔想以这小伎俩来羞辱元昊。那李元昊何许人也?轻描淡写,化解来招。无昊命人入城,故意遗箔于市,路人多有拾得,展开一看,上书:有得夏竦头者,赏钱二贯文!“一传十,十传百,四方皆知,成为笑谈,夏竦大惭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