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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后重游家乡(葛焕军)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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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后重游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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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后重游家乡》中国当代作家葛焕军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四十年后重游家乡

时光匆匆,岁月悠悠,不知不觉中,自己离开家乡、离开生我养我的那个村庄、离开那几间小矮房已经四十年了,这真是:弹指一挥间,一幕幕就像在昨天。

离开家乡四十年,我从一名热血沸腾的青年,到如今黑发失色的中年,人生黄金的四十年,在每一个年轮的路上,都留下了自己奔波付出的脚印,洒下的汗水,已经浇注了人生的前程。我没有后悔过,也没有骄傲过,始终选择了做一个平凡的人。

自从十八岁那年离开了家乡,我就再也没有与家乡亲密细致地接触过,每一次回家,都是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前段时间回老家,是家里饲养的一只小狗(花花)的丢失,让我离开家乡四十年后又重新走了一遍村庄,让我重温了童年时代那段难忘的记忆。

这次回老家,我顺便带上了只有六个月大的小狗“花花”。一路上,有小狗陪伴,自己显得不寂寞、不孤独,它给我带来许多欢乐。从没出过远门的“花花”,更是兴奋不已,时不时就趴在车窗的玻璃上,聚精会神看着外边的世界。如果不是我一次次在呼唤它,好奇的它会一直看下去的。

回到老家以后,从未到过农村的“花花”,更是好奇地左瞧瞧、右看看,感觉这广阔的天地,就是它玩耍的地方,高兴得又蹦又跳。忠诚于主人的它,始终跟随在我的身边,唯恐把它丢弃。懂事的花花,一些讨人喜欢的动作,也是逗着家人们哈哈大笑。

可是,在这欢乐中,却出现了一段小插曲。中午时分,邻居家的沿街商铺饭店开业,那刻,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礼炮隆隆,正在门外玩耍的花花,听到如此大的动静,惊慌失措,拔腿就跑,它像出弓的箭一样,速度之快,让我都来不及拦住它。我跟随着它紧追过去,可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我眼看着它向村里跑远了,不见了踪影。

随后,我顺着它跑去的方向,找了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始终也没有见到它的踪影。由于我们村庄较大,我便骑上姐姐的电动自行车,在村庄里继续寻找,我一边寻找着,一边喊叫着:“花花、花花、花花……”这种不间断的寻找,从下午一直持续晚上九点多钟,始终没有见到“花花”的影子。

为了尽快找到花花,姐姐跑到村委,她让村干部在村里的大喇叭里吆喝着寻狗启示:“如有发现小狗者,请告知一声,将重奖二百块钱。”

殊不知,农村里的小狗到处都是,谁能认得出哪只是丢失的花花?但村民们还是都走出了家门,看看自己家门口是否有花花的影子。一时间,村民们都知道我家饲养的小狗叫“花花”,也都听到了我在呼唤花花的声音。 一只小狗竟然能轰动整个村庄,这让我非常地感动,父老乡亲这种善良朴实的举动,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如果不是替孩子饲养的小狗,我也就放弃了对它的寻找,也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姐姐更是急得不得了,她去找邻村的一名算命先生,让他给算算,是否能找到花花。算命先生说:“得抓紧时间去找,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找不到了,它就跑远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又骑着电动车在村里寻找着花花。村庄里的边边角角、村里村外、田间地头,然后,又到附近几个村庄继续寻找,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在查看家周围的监控时,姐姐打来了电话:“花花跑回家了!”当时,我激动得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我急忙赶回了家,懂事通人性的“花花”,见到自己的主人,向我奔跑过来,我把它抱在怀里,不断地训斥着它:“你跑哪里去了,让我找了那么久!”它好像听懂了话似的,用那个沙棘的舌头不断舔着我的脸庞,似在给我道歉一般。

原来,花花听到鞭炮声惊跑之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藏了起来,直到它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跑了出来,出来寻找自己的主人。这可能就是“狗记千步路,猫记万步路”的道理吧。

小狗找到了,家人们皆大欢喜。通过一天的寻狗行程,我走遍了村庄的大街小巷、村外田野、旮旯胡同,以及附近村庄。每到之处,我都深感熟悉和亲切,一幕幕都让我记忆犹新。

当我走到村庄那几棵老槐树下时,我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注视着老槐树,盯着高大的树干,心中默默地对它说:“老槐树,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我用手去摸摸它那沧桑的肌肤,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虽然它们都历经了岁月的雪雨风霜,见证了几代人的成长,但依然枝繁叶茂,焕发着勃勃生机。

老槐树好像也在对我说:“四十多年了,曾经调皮的孩子,长大了、成熟了,你可还记得,曾经在我的怀抱里,你就像一只玩皮的小猴子,上上下下不断地玩耍,快乐地成长?”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走在村庄的西侧那一眼熟悉的机井旁时,它好像又在对我说:“孩子,你在外边奔波了四十多年了,今天我们终于相见了,你如果渴了、累了,请坐下来歇一歇,喝点家乡这甘甜的水吧!”

我穿梭在村庄里,见到村里的一草一木、父老乡亲,都感觉亲切无比,既熟悉,又有一些陌生,毕竟离开家乡四十多年了。我东瞧瞧,西看看,小时候的情景,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恍如昨日。

虽然我是在寻找小狗,却又似在寻找着一个个往事,寻找着那些曾经的记忆……

2024年元月 写于山东省潍坊市[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