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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钊
吴钊
英文名 Zhao Wu
出生 1935年12月28日

江苏苏州
国籍 中国
职业 古琴兼音乐史家
知名作品 《中国古琴珍萃》
《绝世清音》
《追寻逝去的音乐足迹——图说中国音乐史》
《中国音乐史略》(合著)、
《古琴基础教程》(VCD)
古琴演奏专集《忆故人》
《汉宫秋月》等。

吴钊(古琴兼音乐史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

男,汉族,1935年生,江苏苏州人。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自幼受到昆曲古琴等中国传统艺术的熏陶。1953年从查阜西学琴。1955年入南开大学历史系,兼从吴景略学琴。1959年大学毕业后入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师从音乐史家杨荫浏研究中国音乐史。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研究员,北京古琴研究会会长。打谱有《汉宫秋月》《山居吟》《良宵引》等曲,继査阜西之后影印出版了《琴曲集成》。主要著述有:《中国古琴珍萃》《绝世清音》《追寻逝去的音乐足迹——图说中国音乐史》《中国音乐史略》(合著)、《古琴基础教程》(VCD)及古琴演奏专集《忆故人》《汉宫秋月》等。

人物简介

吴钊,古琴兼音乐史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1935年12月28日出生于江苏苏州一个书香世家。自幼受到昆曲、古琴等各种中国传统艺术的熏陶。1953年从古琴大师查阜西学琴。1955年入天津南开大学历史系,兼从吴景略学琴。1959年大学毕业后,入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师从音乐史家杨荫浏研究中国音乐史。1985年任中国艺术研究所副研究员,兼北京古琴研究会秘书长。1987年~1989年任该所中国音乐史研究室主任。1991年任该所研究员,兼北京古琴研究会会长。1992年,获国务院有突出贡献专家的特殊津贴。1993年任该院博士生导师至今。2001年起任中国琴会会长兼全国业余古琴艺术水平考级委员会主任。 其演奏着力于内在意境,具有浓郁的中华传统风韵和独特的艺术感染力。曾应邀至美、法、德、荷兰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讲学或举办演奏会。2014年荣获第二届中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薪传奖和第24届金曲奖之最佳传统音乐诠释奖。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研究员,中国音乐学院古琴演奏专业博士生导师。

人物经历

吴钊先生出生于书香门第,他的叔祖吴梅是昆曲专家,曾为拯救昆曲艺术与当地的青年才俊共同成立昆曲传习所。平日来家中做客的多是些文人雅士、艺术才俊,他们的言谈举止影响了吴钊童年和少年成长时期,在家世环境的熏陶之下,昆曲、书法、绘画、古琴都成为小吴钊从小接触的艺术门类,与《诗经》、《楚辞》等诗词文赋一同伴其成长。他的父亲是古琴大师査阜西先生的秘书,早年师从吴门琴家吴兰荪,后又转从査阜西大师学琴。苏州老家的椿荫书屋曾是吴地琴人雅集之地。他至今还记得抗战胜利后的一天,有一个高大和善的荷兰琴人高罗佩与查阜西、吴兰荪、徐元白等琴家在他家书房弹琴。无论是在那个久远的年代,还是如今万物瞬间更新的年代,父母对孩子在美育方面的要求从来都没有变过。大多数孩子几乎都是在父母的主动选择下接受各种技能的训练。正在中学读书的吴钊,因为幼时对古琴的记忆,再加上觉得古琴好玩,受其父启蒙后,就直接跟从查阜西大师学琴,从此开启了他后来漫长的古琴之路。

高中毕业后吴钊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历史系中国古代史专业。当时中央音乐学院设在天津,査阜西兼任该院民族器乐系首任主任。他因常住北京,为了吴钊学琴,特地转请刚从上海来院任教的古琴大师吴景略来当吴钊的古琴老师。大学毕业后,吴钊到该院民族音乐研究所工作,充当中国音乐学权威杨荫浏的助手兼学生,研习中国古乐史。

当年恩师的教诲至今犹历历在目。从文史专业跨越到音乐领域,又令他在学术上大开眼界。这样的经历,使吴钊在古琴理论研究、尤其在古琴的演奏上产生了与他人不同的理解与实践。吴钊认为琴乐的传统音乐形态,不仅仅表现在旋律的框架、或音乐内容的真实还原,更体现在弹奏技法的变化和动作的一招一式上。中国琴乐的传统音乐形态,其旋律框架的音高是确定的,与西方音乐并无区别。但其旋律的某些部位往往会附有不确定的单音或音群作为装饰,其音高是游移的,但又有规律可寻。古人讲琴乐之妙,半在吟猱。而吟猱要“得法”——要合乎一定的法度,不能无规律的“信手摇动”。只有先做到“有法”,然后随着情感表达的需要,加以不同的变化,使“有法”进入“无法”的境界, 才能有无穷的妙趣。一个演奏者只有领悟其道理,熟练驾驭其技巧,处理好“有法”、“无法”的辩证关系,才能使自己的演奏达到一定的高度。而今不少人却丢掉了这一点,这是十分可惜的事情。回忆当初与吴景略先生习琴的往事,吴钊提到为了学像老师细微的动作,曾让老师放慢来弹。高兴的是景略老师居然欣然应允,给吴钊仔细展示了慢动作。事后吴钊便从慢动作开始练习,终于将一首首琴曲弹奏得精准而深刻。现在成为吴钊最爱弹的吴师传谱的《忆故人》就是其中最典型的实例。吴钊有个学生专门给他用草书写了一首七言诗:“琴声诉尽相思意,琴曲绕梁又味深。叙叹殷勤中徽上,沉幽淡静《忆故人》”。

家庭背景

吴钊出身于书香门第,他的家族在苏州当地则是名门望族,学富五车的江南才子们和儒雅学者是家中的常客。他的叔祖吴梅是燕京大学的教授,又是昆曲专家、词作家,一生桃李满天下,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清末废除科举后,苏州当地的有识之士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昆曲艺术,成立了苏州昆曲传习所,吴钊的祖父就是参与人之一。吴钊的小时候,常有当地的文化名流和昆曲爱好者来到他家,在深深庭院的花厅举行“同期”(昆曲爱好者聚会演唱的专用词汇,相当于文人在一起吟诗作对时所说的“雅集”)。他的耳朵里自然少不了这些蕴涵中国文化的悠扬曲调和曲词。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吴钊开始阅读大量的中国古代文化典籍,《诗经》、《离骚》、《乐府》、《汉赋》和历代的诗词歌赋,他都遍览通读。

父亲

吴钊古琴的启蒙老师是自己的父亲。吴钊的父亲多才多艺,曾师从苏州著名的古琴大师吴兰荪(吴兰荪是当代古琴大师吴兆基的父亲),还跟随著名画家吴湖帆的大师兄学画,并得师傅真传。他对名和利并不追求,一生与世无争,像中国古代的文人志士一样,论画、谈诗、弹琴,把它们当做修身养性的一部分。这些都深深影响着吴钊的人生选择,也在他身上刻烙上了中国传统文化人的印记。

西学

吴钊是家中长子,下有个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但弟弟的不幸早早夭亡,使父母对他更是疼爱有加。然而不同于吴家穿长袍马褂,说之乎者也的中国传统,吴钊母亲一家则努力西学,经常西装革履,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依照当时的状况,受了更多西方思潮影响的吴钊父母,把他送入了当地的一所教会学校,但家教,则依然完全扎根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里,并且在吴钊最初的家庭教育和生活方式上,他们一直坚守着中国传统文化人的思想意识。作为大家族的第一个男孩,吴钊得以在明媚的日光下,诵诗、念文,遵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中国传统教育观念。当然,他也少不了另外一门修身的功课: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古琴是这门修身、完善自身功课的开端。

人物轶事

对于吴钊来说,在他将近七十年的弹琴生涯中,有几件事让他终身难忘。

1954年在中山公园音乐堂演奏《和平颂》(普庵咒) 左起吴钊(琴),吴干彬(二胡),王震声(埙),查阜西(箫),周希文(筝),溥雪斋(琴)

一是早在1954年8月18日北京古琴研究会成立前夕,他与查阜西、溥雪斎等前辈在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同台演奏琴曲《普庵咒》,节目单上印的曲名是《和平颂》。当时我是一个学琴不久刚会弹此曲的中学生。我之所以能与溥老同弹此曲,乃是我的老师查阜西为了向社会表示古琴后继有人。其良苦用心由此可鉴。这次演出反响热烈,后来1956年举办第一届全国音乐周开幕音乐会还由北京琴会演出了这首古曲

二是1980年3月5日北京古琴研究会,在当时的音协主席吕骥先生的提议与支持下,在北京恭王府旧址举办了琴会复会庆典与音乐会,中央电视台专门进行了现场直播。吕骥、赵沨、李凌、孙慎、潘奇、江定仙等音乐界领导人均出席了大会。这次会上,正式宣布赵沨为北京琴会名誉会长,其老师吴景略为会长,吴钊为秘书长。随后在北京香山与音协共同组织举办了第二届全国古琴打谱会,并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演奏厅举行了古琴演奏会,《人民音乐》刊登了吴钊《情深意远 绚丽多姿——北京古琴研究会演出散记》一文作了报道。

三是2001年3月吴钊与杨青在吕骥先生家中向他汇报当时北京少年宫儿童学弹古琴的情况,并由几名琴童现场进行了演奏。吕老当时已在病中,当他听了琴童的演奏后,异常兴奋,精神为之一振,说话的语调似乎又回到了他当年作报告时铿锵有力的状态。他认为古琴的未来就寄托在这些琴童身上。他勉励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这些孩子。吕老的话给了我们极大的动力,觉得为古琴传承尽力是应尽的一份文化责任。

四是在吕老的鼓励下,同年11月20日由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朴东升、张殿英会长主持在北京成立了古琴专业委员会(中国琴会)。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光英亲自出席大会,并题写了“中国琴会”的题匾。吴钊先生是该专业委员会第一任会长。令人惋惜的是,成立大会举行之时,吕老已离我们而去。吴钊担任会长期间,举办过一系列古琴比赛,或青少年古琴演奏会,同时在琴童家长的强烈要求下,制定了古琴考级曲目,开展了古琴考级。为古琴在当今社会的传承发展,做了一系列有益的工作。

对外交流

作为古琴艺术的代表人和音乐界著名学人,吴钊越来越多地走出国门,让世界了解中国音乐和中国古琴。吴钊曾先后应邀在菲律宾大学音乐学院(1988)、美国密西根大学中国文化研究中心(1990)、台北国立艺术学院传统艺术研究所(1994)、南华大学民族音乐学系(2005~2006)、台湾大学历史系与音乐学研究所(2006)访问讲学,曾先后担任香港演艺学院中乐系(1989)、香港中文大学音乐系(1990~1992)和北京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校外考试委员,并在菲律宾、美国、法国、德国、荷兰、韩国、日本、马来西亚与港、澳、台出席国际学术会议或古琴演奏会。 讲授“音乐考古”课

1994年是吴钊第一次踏上宝岛台湾。他在艺术学院讲授“音乐考古”课之余,曾受到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秦孝仪的盛情接待。秦孝仪亲自主持了吴钊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讲演。2000年,吴钊再次受邀赴台,参加台北市政府主办的首届台北古琴艺术节。他在中正纪念堂音乐厅举办的音乐会上,用风雷琴演奏了《潇湘水云》等三首古曲,给台湾古琴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2000年后,他又两度赴台,每次用将近半年的时间,把他的主要精力投放在教授台湾青年学子学琴上。当然,这是因为他和对方大学在古琴传承理念上的相呼应,也是因为台湾嘉义南华大学音乐学系,将古琴列为全系必修课。他对台大音乐学研究所将古琴列为全校通识课,台大历史系开创性举办“中国上古音乐与文化”系列讲座等做法,深为欣赏。

台大学子在课程结束时,写给他这样的临别赠言:“听老师用生命弹出来的琴音袅袅,心都会被深深地打动。而每次来老师处练琴,都领受到一种脱尘的平静。真感谢上天赐给我们这几个月难得的学习机会,老师之琴为修心养性、琴人合一的教导,让我知道中国原来有这么伟大动人的乐器。”

古琴传承

在吴钊看来,学习古琴对个人文化素养要求较高。弹好古琴,首先要有过硬的技术。这就要求在古琴学习的启蒙阶段,需要有一位优秀的指导老师。其次要对古琴的深刻内涵有所认识和了解。古琴渗透着中国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建立的审美观。音乐是稍纵即逝的时间的艺术,给人的审美感受是非直观的。只有充分了解、吸收、掌握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各种门类,在它们的辅助支撑下,我们才可以更好地理解古琴,才能更深刻地了解其丰厚的文化内涵。技术与艺术是基础。古琴文化的深刻内涵,就是“道”。如果没有基础作为支撑,“道”也不可能存在,也不会有感人的力量

对于当代古琴的现实生态发展,如何建立我们自身的优秀文化,让人们乐于接受,这是急需我们努力去做的。古琴在古代社会是精英文化的一种,而在当下更是如此。当前古琴的发展形势很好。古琴音乐的特性是静,它的美是建立在静的基础之上的美。这种静美对当下人的精神生活是一种调节。古琴曲的精神内涵还可以调养人的身心。我们可以看到喜欢古琴的人愈来愈多。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中华文化的回归。从文化传承来看,各琴派代表人物都有其代表性的经典文本。各经典文本,又有与其相适应的特有的艺术创造和极其可贵的艺术经验。我们应该珍惜这些文本,原样传承,而不应该为“创新”而创新,将其音乐风格、难易程度、音乐内涵等,改得面目全非。因此,要不要改?如何改?需要我们谨慎思考,作出正确合理的判断。

当今古琴文化的发展是多元的,有人跨界,有人中西融合,有人表现自我,也有人强调保持传统……。如何选择,需要古琴爱好者作出自己的选择。从正确传承的角度来看,习琴最好不要急功近利。要实事求事,由易到难,不能速成。不然就违背了我们学琴的初衷,也伤害了古琴,阻碍了古琴的发展。学古琴,要抱有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尊敬和尊重。这样就会爱惜它,保护它。古琴曲的美是内敛、修心、恬静、含蓄之美。它更多的是对弹琴者内心的一种观照。

琴著

《古琴之美在文化》 吴钊

随着传统艺术热逐渐升温,习琴者日渐增多,这是好事。与此同时,人们也普遍存在着对古琴的“误读”,即认为古琴是一种表演性乐器,需要登台演出。其实在古代,弹琴不仅是娱乐,更是人们借以修身养性、陶冶精神的生活方式。因此社会对琴人要求很高:除要求演奏者具有高超演奏技术外,还要具备高度个人修养和道德情操。

以古琴演奏动作来说,要求“弹欲断弦、按欲入木”,但“用力不觉”,与太极拳、传统书画异曲同工,看上去儒雅、简静、柔和,实则内里蕴含强大爆发力。如果弹琴动作幅度大,或许看起来“神采飞扬”,实则犯了弹琴五病中的“走作猖狂”,背离古琴文化意蕴。

从古琴音乐特质来说,最重要的是其“静美”之质。古琴音量不大,但声音坚实、有厚度,犹如古代的磬或编钟,具有“金石之声”,散音厚实,按音悠长,音质内敛。当前的古琴演奏会,尤其古琴与交响乐队合作时,人们经常给古琴加上扩音技术,这也是对古琴音质特性的背离。历史上,最早提出琴“性极静”的是嵇康。崔遵度在《琴笺》中也提出“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审美思想。这份清净恬淡正是古琴音乐区别于其他音乐的特性,追求“真空妙有”,追求更深远的思想空间与艺术境界。

古琴在当代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习琴者与传统文化及传统技法割裂。琴自古与文人联系在一起,孔子当年在杏坛教学时就弦歌不辍。清代徐祺进而将琴曲分为三个层次:悦耳、悦心、养心。悦耳易懂,而理解悦心进而养心的作品则需具备一定儒、道、禅传统文化积累。禅宗对古琴音乐的影响可以追溯到宋代,虞山派徐上瀛在《溪山琴况》中说,“明心见性”是琴至高境界,其可贵之处在于将禅宗理念与古琴美学结合,从而使古琴音乐相对此前发生质的飞跃,变得更为细腻、深刻,意境营造也更为形象化且富于哲理:讲究阴阳和合、天地人谐和。比如《山居吟》一曲,描写的就是一个人住在山上,以天地为家,以河流为腰带,以高山为屏障,人完全跟自然、天地、宇宙融合为一,传递出精神世界的豁达、开阔和高洁。

因此,要真正理解古琴,就不能满足于一般意义上的悦耳动听,而要了解传统文化,对传统琴曲哲理意蕴有所领悟。相应地,要真正弹好古琴,应该追求技、艺、道三者合一。追求琴道不是可以忽略技巧,而是要在掌握扎实演奏技巧、充分表现古琴音乐艺术性基础上进一步提升。

历史上,古琴艺术曾一度衰落,直至20世纪30年代,今虞琴社成立,第一次提出重新振兴古琴。新中国成立后,古琴研究会在北京成立。而今,不仅民间习琴者众,很多专业音乐院校如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天津音乐学院等纷纷设立古琴专业,将其归入民族乐器系。这的确对古琴艺术传承、推广起到积极作用,目前活跃在舞台上的不少优秀琴家大都是音乐学院古琴专业培养出来的。但这种现代音乐教育体系中的学科设置伴生出一个亟待重视的问题,即习琴者与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演奏技艺疏离,有人努力弥补,因而日趋完美,有人固步自封,因而匠气十足。即便是古琴教授弹奏传统经典曲目时,在意蕴上也时见单薄。

以虞山派代表琴曲之一《良宵引》为例,用西方音乐理念演奏和按照传统方式诠释大有不同。这两种实践并非所谓“学院派”与“传统派”的分歧,问题核心在于音乐形态上中西文化的根本差异。中国传统琴曲既有音高确定的音,也有音高不确定、无法用五线谱记录的游移音,正如写意画讲究在“似与不似”之间达到“气韵生动”艺术效果,琴音也讲究虚实、讲究声韵关系。

今天,很多人弹奏古琴不得琴艺精髓,这个现象需要审视和反思。在古琴领域,当务之急是继承古人传统衣钵,不过这一关就谈不到创作创新。具体而言,我们还是应该以吴景略、查阜西、管平湖等老一辈琴家的原曲版本为参照,好好体会研习这些作品凝聚的历代琴学精华。如是,古琴文化在当代的传承与发展,才有真正根脉延续,才有强健艺术生命力。

(吴钊,1935年生于苏州,古琴家、音乐史家。1953年从泛川派古琴大师查阜西学琴,1955年入南开大学历史系,兼从吴派古琴大师吴景略学琴。1959年入职中央音乐学院民族音乐研究所(现中国艺术研究院),现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曾应邀在美、法、德、荷兰等十多个国家讲学或举办音乐会。代表作品:古琴演奏专辑《忆故人》《汉宫秋月》《山居吟》等,著有《追寻逝去的音乐足迹——图说中国音乐史》《绝世清音》《中国古代乐论》(合编)等。)[1]。  ==视频==

吴钊 - 忆故人 (金声唐琴演奏)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