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想起昔日理发的美好往事(臧新宏)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二月二龙抬头,想起昔日理发的美好往事》是中国当代作家臧新宏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二月二龙抬头,想起昔日理发的美好往事
昨天是农历二月二,过完春节重要的民俗节,因为它是春龙节又叫春耕节。
二月二,龙要升天,处于“雨水”和“惊蛰”之间,吉庆日子到来。
在古代二月二的春耕是项国策,文武百官都要亲耕一亩三分地。
龙抬头,万物生发,扬眉吐气,否极泰来,时来运转。
现代各行各业养精蓄锐后撸起袖子加油干。白居易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春节前,人们“理个新头过新年”。任何情况下都不受影响或制约的理发行业,瞅准时机开始“捉鳖”(银川方言:抬高物价,迫不得已消费之意),理发的价格翻至日常价一到两倍。
为了精神焕发过新年,更为了一个月后的二月二才能理发,人们只好委曲求全的认宰认剪。整个正月里不能理发,否则“死舅舅”又称“思舅”。所以任凭头发恣意生长也不去打理,而在二月二时再冲进理发店,辞旧迎新、昂首挺胸。
20世纪九十年代以前,理发店都是国营的,也没有像如今这般遍地开花。那时银川市著名的国营理发店有两个:大光明和西门理发店。
那时和现在理发都得排队,只是排队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尤其是在二月二或是节假日及星期日。如果在上午十一点去理发店,那么很有可能排队到晚饭前才能理完发。可见人多店少的景象。
那时不像现在能够上网买个理发神器自己在家理发,但无论今昔也不是人人都剃个光头或是能自己理发的愿望使然。所以不要轻视理发和理发行业,它紧随开门七件事之后成为必须。
奶奶说得对:“饱洗澡,饿理发。”吃饱肚子洗澡不会晕堂子,饿着肚子理发减轻肠胃压力。吃过早餐去理发可以忽略,毕竟吃得少。那时排队理发,足以验证“饿理发”的正确,坐在长条椅或凳上是不敢随意走动更不可能回家。
看,就坐在那里等。看,坐在老式理发椅上的人们在扮美。看,手动推剪咔嚓、咔嚓间掉落的头发。看,电动推子嗡鸣后亮出新鲜的头皮。看,师傅给卡住的电动推子转动旋钮和上油(师傅这个词适用任何时代)。看,师傅拽起挂在理发座椅右侧的皮带唰唰唰地磨剃刀。看,老式电吹风慢慢地暖暖地为头发定型。看,扑粉布团在师傅手里左右起舞而白雾连连。看,师傅仔细清理脖子处和面部及耳朵内外的发渣。看,师傅踩着踏板升高座椅或是转动轮子放平座椅。看,毛巾腾出的热气和被修面刮脸人的享受。看,笨重而花哨的烫头机下走出的大波浪或爆炸头。看,看着一地头发而想着快到我去洗头了吧。
那时专设洗头服务人员,大多数为女员工,就像那时的公共汽车售票员,司机和理发师多为男员工。
理完发的小伙伴们高兴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但遇到熟悉的同学或朋友时就不高兴了,就得用双手抱住新头,以防“上税”!“新头上税三巴掌”!就是说有人看到你的新头,就要追过来打三巴掌,这叫上税。当然大多数时不止三巴掌,所以必须双手抱头,以免头肿,忍痛被打,否则没有资格去打对方的新头。
那个时代的人们传统内向,男士基本发型是平头或“三七分”,烫发多为“三七分”规矩的光鲜模样。那个时代很少见到如今的“锅盖头”、“蘑菇头”和“空鬓头”,发型怪异的会被人笑话。
那个时代就那么过去了,谁还没有个青春叛逆期呢?进入八十年代末期,随着崔健的崛起和港台艺人的冲击,青少年男子流行披长发、烫头、“中分”发型。
高中时期很多人和我一样因为留“中分”发型被家长批评且要求改正,因为家长们说它难看,是“汉奸头”、“小舅子头”。再加上那时青年追求时髦、自由不羁,性格开放,流行穿着牛仔服、阔腿拖地喇叭裤,男子脚踩布面七公分塑料高跟鞋或“榔头鞋”,家长们自然会把如上所谓“不良青年”与我们所谓“行为古怪”画上相似号,而加以规劝和督导。
什么?我们烫头,想想就行,太费钱。家里条件好的可以烫,但也得烫个规矩的头。那时在街上见到长发及腰的男青年,不是玩摇滚的,就是画画的。诗人多数留中分。现在就不一样了,完全不能通过发型大概地判断一个人的身份。
又是一年二月二,理个新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或许是人年龄渐长而头发越短吧,也或许是无需修饰图个简单省事,我用电推子剃个贴头皮的光头迎接二月二。忝以为现代人应该关注及重视民俗,而不要以为它只是[[形式[]]上的可以忽略。
二月二,理完发,吃个爆米花,金豆开花,注入仪式感,简单快乐起来就好,并非什么想的过多的精神胜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