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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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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树犹如此》是白先勇的散文自选集,主要收录他回忆个人经历、亲友交往的文章。其中纪念亡友的《树犹如此》将至深痛楚沉淀六年,被称为“以血泪、以人间最纯真的感情去完成的生命之歌”。另收两篇写友人的新作:画家奚淞修佛之旅《寻找那一棵菩提树》,救助上万艾滋孤儿的杜聪《修菩萨行》。可见白先勇近年心中所系。

书中作品多成于白先勇“五十知天命”之后,董桥曾“惊讶他已然像自在、放下的老僧,任由一朵落花在他的掌心默默散发瞬息灿烂”。写至友王国祥、三姊先明,平实中蕴藏波澜壮阔,人间悲悯。桂林、上海、南京、台北,文化乡愁叠加,难觅归处。在倾注心血和青春的同人杂志《现代文学》,白先勇以文会友,情笃一生。他也关心年轻人的成长困境,艾滋病患的挣扎和勇气。生命繁华之欢喜,伤逝消亡之不舍,白先勇的天真执着和无可奈何,在散文中化为真实的有情世界。

作者简介

白先勇,小说家、散文家、评论家、剧作家。1937年生,广西桂林人。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美国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室”(Writer's Workshop)文学创作硕士。他的小说被译成英、法、德、意、日、韩等多种语言文字,在海内外拥有读者无数。著有短篇小说集《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蓦然回首》、《明星咖啡馆》、《第六只手指》、《树犹如此》,电影剧本《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玉卿嫂》、《孤恋花》、《最后的贵族》等,重新整理明代大剧作家汤显祖的戏曲《牡丹亭》、高濂《玉簪记》,并撰有父亲白崇禧及家族传记。

原文摘录

我在车中反光镜里,瞥见他孤立在大门前的身影,他的头发本来就有少年白,两年多来,百病相缠,竟变得满头萧萧,在暮色中,分外怵目。开上高速公路后,突然一阵无法抵挡的伤痛袭击过来,我将车子拉到公路一旁,伏在方向盘上,不禁失声大恸。我哀痛王国祥如此勇敢坚忍,如此努力抵抗病魔咄咄相逼,最后仍然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而我自己亦用尽了所有力量,去回护他的病体,却眼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滴耗尽,终至一筹莫展。我一向相信人定胜天,常常逆数而行,然而人力毕竟不敌天命,人生大限,无人能破。 霎时间,天人两分,生死契阔,在人间,我向王国祥告了永别。 我与王国祥相知数十载,彼此守望相助,患难与共,人生道上的风风雨雨,由于两人同心协力,总能抵御过去,可是最后与病魔死神一搏,我们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

书评

1999年,到美国的第一件事,我想要到加州去找白先勇。

所以我带了ㄧ本台北人,想说有机会的话到圣塔芭芭拉去找他,请他在书上签名。后来,才知道到了洛杉矶如果没有车,要到圣塔芭芭拉去找他,会是多难的ㄧ件事。

大学才开始看白先勇,最先是因为去高中同学房间找她,无聊发现她当时修的课,老师给了ㄧ份影印的永远的尹雪艳。本来想杀时间,可是一看就无法自拔了,所以后来去买了台北人,又去图书馆借了孽子。

孽子让我很痛苦,白先勇的功力十足,文字叙述之间完全感受故事情节的强烈,让当时只有二十岁的我很冲击。夜里阅读,故事人物的身影像是鬼魅一般,在脑海挥之不去。

孽子是杰作,但相较之下我还是喜欢台北人,孽子的情绪太巨大,哀伤太难消化。

二十岁看孽子,然后快要三十岁看树犹如此。

第一次看树犹如此是刚进公司的时候,夏威夷洒满阳光的大房间,阖上书本后我留下眼泪。感叹白先勇跟王国祥的感情。那个时候,我刚飞,感情不是很稳定。

也许是新进空服员的通病,刚进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的感情都不稳定。刚进来做了这份工作,会以为自己突然之间了不起,经历千人厮杀,自我膨胀之后就不满足,想要找更好的对象,这样讲很血淋淋,可千真万确的能够apply在某部份人身上,就算是当时的我自己,也有过类似这样的心态,只是承不承认的问题罢了。

所幸我一进来就黑了,过得极不顺遂,很快就认清我根本还是那个平凡女,并没有因为长了翅膀就真的变成仙女,这样跌一下也算是幸运,哪来那么多仙女,也哪来那么多豪门。

那时看树犹如此,一边看身边的人跟自己的感情变动,忽然发现太贪心。

以前是这样,突然之间就坠入情网,喜欢他是因为他笑起来实在太过可爱,还有那么讨喜的个性,或终究是因为自己太过寂寞的原因。如果幸运,他也很喜欢自己,那么很快在一起,轰轰烈烈一段时间,很快又分开。

这个时代,什么都很快,爱很快,不爱也很快,我没什么资格批评,毕竟我也是这样的过著日子,已经很少人真的树犹如此。

昨晚重看树犹如此,细细的重看,发现白先勇跟王国祥并没有住一起,虽然这两个人从高中到大学,从台大到美国一直以来都相互扶持。只有到最后王国祥重病,白先勇因为王国祥常常生死交关,所以住进了他的家里。

这之前,甚至俩人有过相隔美国东西岸。

看著树犹如此,我重新检视了我的感情,爱的时候就要随时腻在一起,然后很快的爱不持久,一段时间之后又分开。这样的分合,经过了几回,找不出问题我也无意去找出问题。

对爱情挥霍的态度,让最后每一段感情都无疾而终。

突然,在又重读树犹如此,心理惭愧。发现感情上总是吊儿郎当,一心只想追逐当下名利的目标,说是自我实现,倒不如说是自私,因为比起将感情付出去好好爱一个人,我宁可花很多时间去修改我的履历,或是去参加语言考试。

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一个人?也许很年轻的时候有过,但现在,我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施顾己。

阖上书本,我又看了一次树犹如此,一样流下眼泪,这次不为白先勇,我为我自己哭。

ㄧ直以来,我到底都过著什么自私自利的日子啊? [1]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