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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亞 (1949年 ~ )出生於吉林長春。詩人、文學批評家。海南大學詩學中心教授。

徐敬亞是個可愛的老頑童,他的率真和狂野在年齡漸長的臉上,已經相當的收斂。

他策劃和扇動上世紀八十年代兩次重大活動,他讓中國詩歌進入一個多元化的時代。

《赤子心詩社》

1973年,開始寫詩,與王小妮呂貴品劉曉波白光蘭亞明鄒進等成立《赤子心詩社》成員雖少,卻都是精英。創辦《赤子心》雜誌。

1979年,作品《早春之歌》在《詩刊》頭條發表。

1980年,與舒婷顧城梁小斌等參加首屆青春詩會。

1982年,畢業於吉林大學中文系。

2003年,《赤子心詩社》改組名為《吉林大學荒島詩社》。由吉林大學文學院團委領導、吉林大學人文科學實驗班承辦的文學類社團。[1]

《崛起的詩群》

1983年初,甘肅蘭州的《當代文藝思潮》公開發表了徐敬亞在大學時期創作的學年論文—《崛起的詩群》。

這篇詩論與此前《詩刊》發表的謝冕的《在新的崛起面前》及《光明日報》發表的孫紹振的《新的美學原則在崛起》,被批判者們統稱為“三個崛起”。

1985年,遷居深圳。

深圳詩歌大展

作為“中國詩壇1986現代詩群體大展”策劃人,徐敬亞被中國當代詩界所銘記。

徐敬亞遷居深圳。一年後,一件震動中國文壇的奇蹟再次誕生在夢想處處開花的深圳大地,它就是“中國詩壇1986現代詩群體大展”。

1986年7月5日,時任《深圳青年報》副刊編輯徐敬亞在深圳向全國詩歌界朋友們發出了“中國詩壇1986'現代詩流派大展'”的邀請函,題目是《我的邀請:“中國詩壇1986'現代詩流派大展”》

深圳詩歌大展,盛況空前,震動全國。

當時有人說:中國詩人幾乎全部被大展籠罩,不是大展的作者,就是大展的讀者。

《深圳青年報》訂戶由3萬多激增至15萬,多數為個人訂戶。這其中有很多詩歌讀者或作者。

深圳大展是一個里程碑

徐敬亞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思想解放的洪流一浪高過一浪,但千千萬萬青年詩人們的詩稿,卻找不到出版與發表的出海口。

當這些由無數不眠之夜構成的精神能量在民間聚集、發酵之後,它產生的衝擊力不小於一座急切噴發的火山……在中國當代文學史上,深圳大展成為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

在彼時的人們眼中,深圳是一個前途無量的神童,它做出任何驚天動地的事情大家都不會奇怪。

現在看,這個決定是大氣的、高明的,具有某種戰略性意義。[2]

不悲嘆平民的無能,只為聖人的敷衍而遺恨

我不悲嘆平民的無能,我只為聖人們的敷衍而遺恨。[3] 無數的天才,不過是以優美的姿態,充當了這個總趨勢中的庸才。 應該有無數的個體,為這個每一步都無可指責,但每一步都重複一次、偏差一次、虛假一次,從而導致歷史越來越迭加、越來越向後彎曲、越來越背道而馳的總進程承擔責任。

總的錯誤,只能是每一個歷史細胞錯誤的總和。

瀟灑的俊傑、妙手偶得的英雄,誰也逃不掉,人人都浸泡在一部痛哭無聲的血淚史之中!每一個活過的人,只想不擇手段地流芳百世,從而袖手放棄了改變歷史的資格與美妙可能,中國才步步至今。

不原諒歷史

誰為民族衰頹充當罪人?《不原諒歷史》之一。

一條任何人也無權更改的河流,把它的製造者也深深地埋在不容漂浮的江底。

正因為它永遠的一次性,歷史遺恨永存。

面對連篇累牘的歷史,徐敬亞說:我只能不原諒。

以《不原諒歷史》開設新浪博客,並煞有介事地把百元人民幣的頭像換上自己梳著平頭的腦袋,知識份子的歷史使命之一就是質疑與批評現實。[4]

徐敬亞的質疑是一貫的:人類不是越來越精緻,而是越來越盲從,越來越盲目,人們的眼睛千篇一律,只是因為太多同樣的物質阻擋了他們空靈的視野,以思想拆解光榮。正如以民心巴結權貴,把鋼钎深深刺入紀念碑。正是為了尋找那一塊塊鬆動的石頭。遺憾雖然醜陋襤褸,他卻正是一切美麗者暗中的棄嬰,我在白雲中搜索淚水,正是為了追趕那正在一步步隱匿者的被告。

家庭

徐敬亞:我的詩人妻子王小妮

我經歷了王小妮詩歌的全部時空,全部背景。[5]

我親眼看到了一個個字,從白紙裡浮現出來,像手衝破水。

一行行白柵欄一樣的詩,像小院子似的圍著她,像濃陰的城堡,簇擁著她。

她,像街頭上任何一個人那樣活著,安詳地洗衣、煮飯。

讀一些字,寫一些字。她把那些字,從天堂的辭典裡,像沙場秋點兵那樣輕柔地取出來,巧妙地抽出一絲絲纖細的光。她靠紡織著那些光,額外地活著。

她自造了帝王的高傲,用來默默地抵禦著漆黑無邊的庸碌和蒙昧。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傾聽者。一個不反駁的人。一個無聲自語的人。

她把一個無比精密的工作室,深深地設置在靈魂的最上方。

那些像一幅幅寫意畫一樣的漢字,像她一樣柔和、靈透。在用手一撇一捺寫出來的筆劃中,散發著我妻子那一層常人看不見的、藍幽幽的光暈。

王小妮在《徐敬亞睡了》一詩中描述他[6]

王小妮在《徐敬亞睡了》一 詩中這樣描述他:

狂風四起的下午

棕櫚拔著長發發怒

我到處奔跑關窗關門

天總是不情願徹底垂下來。

徐真的睡了

瘋子們濕淋淋撞門

找不到和他較力的對手。

縱觀這首詩《徐敬亞睡了》,是王小妮徐敬亞的觀察,和主觀活動的臆想,是情感的一次釋放。該首詩直截了當,語言尤為突出,平中見奇,切入點極好,詼諧中傳神。

詩作

既 然

既然

前,不見岸

後,也遠離了岸

既然

腳下踏著波瀾

又注定終生戀著波瀾

既然

能托起安眠的礁石

已沉入海底

既然

與彼岸尚遠

隔一海蒼天

那麼,便把一生交給海吧

交給前方沒有標出的航線!

古寺

消失的鐘聲

結成蛛網,在裂縫的柱子裡

擴散成一圈圈年輪

沒有記憶,石頭

空濛的山谷里傳播迴聲的

石頭,沒有記憶

當小路繞開這裡的時候

龍和怪鳥也飛走了

從房檐上帶走喑啞的鈴鐺

荒草一年一度

生長,那麼漠然

不在乎它們屈從的主人

是僧侶的布鞋,還是風

石碑殘缺,上面的文字已經磨損

彷彿只有在一場大火之中

才能辨認,也許

會隨著一道生者的目光

烏龜在泥土中復活

馱著沉重的秘密,爬出門檻

著作

詩歌評論

《崛起的詩群》

《圭臬之死》

《隱匿者之光》

散文隨筆集

《不原諒歷史》

主編

《中國現代主義詩群大觀(1986-1988)》。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