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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石是个例外(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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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lass="wikitable" style="float:right; margin: -10px 0px 10px 20px; text-align:left" |<center>''' 大力石是个例外'''<br><img src="https://images.pexels.com/photos/13284764/pexels-photo-13284764.jpeg?auto=compress&cs=tinysrgb&w=1600&lazy=load" width="280"></center><small>[https://www.pexels.com/zh-cn/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small> |} ''' 大力石是个例外'''是[[中国]]当代作家帕男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 大力石是个例外=== 这次是奔酒而去,被大力石酒的蛊惑。 我与大力石酒并无半面之缘,缘于一个比大力石酒还会蛊惑的人。 我并非嗜酒如命,只是个“好酒之徒”。好酒之徒,我不以为耻,因为曹植就是个好酒之徒。他能七步成诗,我不能,你呢? 不是还有个因好酒留名青史的“竹林七贤”么? 事实上,嗜酒可憎,好酒可耻。 史上多少好酒之徒,因酒毁誉,小则失态,大则丢官弃命,还有的险些丢了社稷江山。 就说曹操的儿子曹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酒之徒。公元219年,曹仁被关羽困于樊城。曹操任命曹植为南中郎将,准备派遣他去救援曹仁,结果,曹植酒醉不醒。我的乖乖,打仗还这样酒醉,可想而知的结果。 割据江东的孙权也好杯中之物。公元215年,他与张辽大战于合肥,大败,险些成了魏军的俘虏。孙权在脱险后,居然招集诸将饮宴,且向群臣说:“今日畅饮,不醉不归”。张昭听后,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孙权把张昭喊住责问他说:您为什么发火呢?张昭回答:从前殷纣以酒为池,以肉为林,当时也很快乐呀。要不是张昭这一劝,孙权也还算听得进去,否则孙权江山早就彻底完了。 知道孔融让梨,但鲜有人知道孔融好酒。那年黄巾起义,孔融听到消息后,并未立刻出兵平乱,而是大饮大喝,然后带兵平叛,结果惨败而归,被罢了官职。 张飞不但好酒,而且成瘾,每喝必醉,不醉不休。张飞醉酒误事更不是一次两次,刘备跟着代天子曹操讨伐袁术,往南阳出发前,就把徐州交给张飞了。三天没过,张飞就忘了刘备少饮酒的吩咐,他宴请部下众人轮流把盏,自己更是巨觥自斟,几十杯下肚不觉大醉,还把拒绝饮酒的曹豹抽了五十大鞭......此生嗜酒如命,最终被张达、范强等鼠辈砍了头,不值。 可大力石是个例外,可嗜。 大力石酒有600年经久不衰的历史,我们嗜的不是酒而是文化。 大力石酒绵里藏针,我们往往被他的表面蒙蔽,被它打倒。 他们喊出了“大力石酒,喝一口爱一口”,就像在说吴三桂遇上了陈圆圆一般,可为红颜,冲冠一怒。一个人,如果爱到了偏执的份上,一定是唯我独尊,一定会生出“四海归我”的斗胆,当然这是酒的大幸。 我与大力石却只像蔡锷与小凤仙,知音啦。其实大力石早就大名鼎鼎,那些年我还酣战沙场的时候,美目盼兮,可惜有缘无份,落得个“知音难寻”。 今日得近身大力石,酒香四溢仿如兰薰桂馥。说得俗气一点,就像闻香识美人,早就让人垂涎三丈了。 我平生喜欢的诗歌无数,但最喜欢的有两首,一首是杨升庵的《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每读一次,都能脑热心烫,眼泪盈眶。 再则喜欢李白的《将进酒》,每一次,我只要放声读都会饱含热泪。这并非矫情,一个久经风霜的老男人,还有什么矫情的,而是排山海,吞日月的气势,那种痛入心脾地呐喊苦劝,自此时此刻才懂人生似的,谁还能无动于衷?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于我来说这是好酒的诱因,“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是我醉酒的借口。 有人说我这一生,杀皇帝老子都敢按脚,事实上我只是借了个酒胆。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比如武松,比如众多的英雄豪杰。 所以不敢亵渎了酒和诗,便才有“ 一壶浊酒喜相逢”的超然脱俗和万般喜爱。 我虽爱酒,但更爱诗。 于是便诞生了这次诗会。 顺推下来,第十三届。以为13年,却从肇始,已整整15年,中间也曾中断过,原因种种。 本来办到12届就准备收心了,“12”是个有意义的数字:中国人有十二生肖,一年有十二个月,彝族也有12兽,在希腊神话中进入万神殿的十二主神,称为“奥林匹斯十二主神”。“十二”在古希腊还代表完美,完整。 没有想到光彪到文联履新,我的手伤未愈,他率副主/席到家里看我,更没有想到他会他提出“诗会要继续办下去”的想法,而且还寻找到了诗会的合作伙伴。 我并没有马上答应,在一旁的妻子还插话道:“主/席,交给你办得了,这些年办诗会,不知道冒了多少风险。” 光彪说:“你把它办得有一定影响,不办可惜了。” 我的心一软,居然答应了下来。 多的诗人朋友也支持让我义无反顾地去奔“13”。 在西方人眼里,“13”是不吉利的。 对于主办这次诗会,我的心里比任何一次诗会忐忑。 当天就把诗会的简单方案做出来并发给了相关的人,然后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工作。 开展诗歌活动15年,对诗会的运作也可谓驾轻就熟,但我首先要关注的不是吃住,而是举办地的安全环境。这次诗会的地点设在离楚雄城还有近60公里的力石村委会,彝族人称“大力石”的地方。 我去过大力石,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是边远、贫困、交通不畅通。尤其近一两年修建高速公路需的要,来来往往拉运基础材料的大车已经将路面压得面目全非,路上的粉尘高达尺厚,前车的扬灰弥漫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牟定县文联主/席两次电话请示我,要不要把地点改在县城办,但光彪的意见还是办在大力石好,让诗人吃住都在农家,了解农村和农民的生活状况,这样的诗会更接地气。 就因为最后选择了这样的环境,才请老婆开车送我到牟定进一步了解整个筹备情况。一天的政协常委会,不好请假,好在议题不多,会在下午四点半就结束了。在车上,我就打电话给县文联主席唐春云和副主席罗苑丹,让他们通知牟定葛根酒业有限公司董事长董显华到县文联等我。把他们叫拢来,目的是从吃喝拉撒到场地、标语、背景墙、节目、交通工具等等事无巨细地梳理了一遍,以求保证万无一失。虽几个人的商量,却也聊到下午六点,我两口子顾不上吃饭,乘天未黑赶回了楚雄,我怕老婆她不适应开夜车。 这时离诗会启幕只有两天时间,箭在弦上的感觉,神经被绷得紧紧地。 我虽是诗会发起人,事实上我更是诗会最大的后勤总管,什么婆婆妈妈的事情都得去操心。首先确定诗会主题就很考人,是与乡村振兴联系起来好,还是与脱贫攻坚挂起钩来好,两个主题都好,我和光彪都思考过,但还是左右摇摆。最后取“人生若无大力石,世上骚人岂有诗”为主题,意思是诗酒不分家,而且大力石有200户人家烤酒,卖了酒不就可以脱贫增富了? 再则,酒对于大力石人意义是植入他们生命里的基因,诗人们的到来,正可以将诗与酒的结合,妙笔生花,为酒添翼,让大力石酒走得更远。 据传,大力石酒的酿造历史可追溯到600年前——祖籍山西晋阳的酿酒世家子弟景同春于公元1381年随明朝征南军队游历云南,因不舍大力石的山水,在多矿藏的大湾山安家建业。景同春的到来,不仅带进了中原文化,还带来了山西祖传的酿酒工艺。他利用当地糯高粱和大湾山山泉水,结合当地独特的地理气候条件,采用祖传自制酒曲,酿造高粱酒,酒香传乡里,便以村得名“大力石”酒。 此后,大力石村家家户户都会酿酒,祖祖辈辈传袭至今,是云南省历史最久远的白酒之一。 史上,大力石酒曾经名声鹊起,清光绪年间,大力石酒被送到省府立为云南省官员接待用酒,并作为云南省府向朝廷敬奉的贡酒。 拘于诗会的筹备时间短,而且诗会在即,若像往届邀请州外、省外的诗人参会,肯定来不及,最后确定本次诗会以各县市组队参加,每个县市限4人,还必须是文联或作协领导带队并特别要求要有散文作家参加。然后,开始向各县市文联和作协发出邀请。 之所以叫邀请,是行文的要求,既然以《37度诗刊》领衔主办联袂牟定县文联、牟定县葛根酒业有限公司主办,则只能邀请。但邀请函中载明了要文联或作协领导带队,主要是因为文联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都要出席本次诗会。本次诗会比往届不同的是增加了两项内容,一项是听取各县市文联的未来一段时期的创作计划和安排;另一项是听取对办《金沙江文艺》的意见和建议。实际上,后来又多了一项内容,那就是牟定五作家作品见面会。 以为是民间诗会,是吧?正因为诗会的“民间性”才有这般生命力,但除了我恐怕更多的人都知道,诗会若离开了官方的支持,那将寸步难行。我所规划的诗会,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推动和发展楚雄诗歌为己任的方向,而非杀一头猪、几只鸡,打一条横幅那么粗糙、俗不可耐。诗会来过众多的著名诗人,这就是诗会的品位。 以为中国《37度诗刊》是民刊,民刊咋啦?民刊在民,也就多了官刊不具有的灵活度。这种灵活不是恣意放纵,而是有节制、尊理性地,给诗人最大的创作空间。 你略看诗刊设置的栏目就可以管中窥豹—— 37℃叫兽开篇(主编语) 37℃色戒(颜色诗歌) 37℃疯言疯语(自语诗歌) 37℃在巅峰(高度诗歌) 37℃洁与节(纯诗歌) 37℃自由卖场(诗人自选) 37℃醉红颜(女性诗歌) 37℃他方(入侵诗歌) 37℃全民高潮(大众诗歌) 37℃水吧(诗人自擂) 楚雄37兽诗歌竞技场 37℃大过堂(诗歌评论) 这样的民刊注定了今后的非同凡响。《北京文学》编辑部主任张颐雯说,看到《37℃诗刊》让我很吃惊,一个小地方的诗刊,却有那么宽广的视野,少有。我以为小地方的刊物,都是发表本地的几个诗人的作品,而《37℃诗刊》发的作品不但全国,还有海外诗人的作品。这个确实很震惊。 《37℃诗刊》栏目也取得很有意思。 更大成果是《37度诗刊》已连续三年入选《中国诗歌》主办的“中国诗歌民刊诗歌年选”,跻身全国重要诗歌民刊行列。诗刊创刊三年来,已主办各种主题诗会20余场,其名声波及省内外,成为省委宣传部肯定的诗歌品牌。 故而,这次诗会以中国《37℃诗刊》作为大旗,顺理成章。 诗会来了75人,这是个不小的数字,若加上民间舞者、和参与服务的公司员工,起码200人,按场面,绝对不输历届诗会。 诗会当然不能只看人头数,而是看诗会品质。品质一方面取决于来的人,另一方面取决于诗会作品的质量。这两方面均不可挑剔,全州诗歌、散文创作的中坚力量都来了。还迎来了以诗歌获得骏马奖的、著名电影编剧王红彬。其它县市受人数限制,但都选派了精干力量,多数诗人是常年活跃在一线的创作有生力量。牟定县是东道主,参加人数最多,正如我在诗会致辞时肯定的,牟定县创作队伍整齐、强大,呈梯次结构,诗歌创作水平较高,一些诗人在全省崭露头角,个别诗人的作品有很强的冲击力,值得期待。 楚雄女诗人队伍不可小觑,这次来了不少的活跃在创作一线的诗歌写作者,李婕琼、江潮琳、王朝卉、杨洪梅、冰灵、文建华、起海齐、张小骨、王小妖、普蓝依、杨晓燕、淘米、楚小乔、杨玉花、罗苑丹、非燕、李得梅等等。 这些诗坛女人花中最靓丽的几朵要数楚小乔、淘米、普蓝依、王小妖、杨晓燕、杨洪梅、冰灵。她们笔耕不辍,经常活跃在诗坛,或发表、获奖、出席诗歌活动,是一支俨然成军的“楚雄诗坛娘子军”。 诗会不是赶场,所以才聚拢了一批卓有成就的男诗人作家,苏轼冰、饶云华、余继聪、刘存荣、李天永、郭志安、李玉超、刘腾伟、何刚、李光伟、张泽武、杨启彦、毛天志、莫开高、夏睿、刘润东、徐社川、陈应清、李登科等等,这些诗人、作家都创作有丰富的作品,而且出书、发表、获奖,以不同的方式闪现自己的光芒。 诗会拒绝“三俗诗人”“标语诗人”“口水诗人”“便秘诗人”。 身为州文联党组书记、《金沙江文艺》杂志社社长、主编的李光彪在诗会上做了讲话,讲话提出的作家、文艺家“个性服从”很有深意,个性可从下面几个方面理解,可以是作者的创作方向、导向;可以是作者的创作风格;可以是是作者的处事态度。总而言之,不管一个作家怎样张扬自己的个性,但都必须“服从党性、社会性”“要深耕基层,扎根人民、扎根生活”“牢记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创作出接地气的文艺精品”。 可以说这是对楚雄诗人作家、诗人敲响的一记响鼓。 事实上,本次诗会就是最好的践行:我们的创作为了人民,我们的作品是给人民看的。 大力石本该肃静,这是墨守,也是屈从。 或许庄蹻开疆拓土前这里早就生机一片。或许没有那么远,但600年酒香飘溢,是铁定的事实,因酒,让大力石名声远播。 尽管名声远播,但大力石依然恍如隔世,因为这片土地的遥远。 今夜却因诗歌和酒,与大千世界拉近了;因酒和诗歌,让山村的夜变得躁动不安。因酒和诗歌,这个山村的夜晚充满了诗情画意。 几千年来,诗人与酒之间有说不完的故事。一件蓑衣、一顶斗笠、一叶扁舟,一根钓竿,面对着逝者如斯的滔滔江水,一人独钓,陪伴他的只有一壶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时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人生苦短,朝暮间青丝白雪。能够解忧的,惟有金樽美酒。这便是李白式的生活:“喝最烈的酒,唱最狂的歌”。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人生可期,相聚时难,到酒醒梦醒,人去楼空,那才叫人断肠。 “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喝醉了只会吹牛撒酒疯,写诗? “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今夜,我们在大力石,对酌山花,一杯一杯,这才是我要的境界。 这一夜因为酒,女诗人普蓝依写道: 端一只碗,二只碗,三只碗 不管青瓷还是土陶 我只管碗里装的是酒 暂且关闭身体上的假命运 掏掏心肺,再矫矫情 第一碗和苦楝树对饮 舌头吐掉艳丽 肋骨站直 才可以去讨论 门楣的姓氏 第二碗,偏爱一只山羊 向它学习喝奶的姿势 膝盖上的老茧 边走边唱 只要记起子宫的样子 世间事,不值一提 还要和一双布鞋交谈 路途陈旧 针脚不断递出 痛快淋漓的 暖 贪嗔起身离开 醉意,齐腰深了 三碗之内,必有一声婴儿的长啼 我不过是,喝了一碗,二碗,三碗 酒。你若问酒的[[身世]] 它们的名字可以叫父亲、母亲、兄弟姊妹 还可以叫做[[故乡]] 大力石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更属于大力石:这一夜,我们是[[诗歌]]的主人;这一夜我们是酒鬼、酒仙、酒神;这一夜,我们是落草的山贼、流寇;这一夜,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们就是我们自己。 这一夜,更[[重要]]的是我们谁都可以称孤道寡。<ref>[https://vip.chinawriter.com.cn/index.html 中国作家网]</ref> ==参考资料== {{Reflist}} [[Category:820 中国文學總論]] [[Category:825 中國散文論;語體文論;新文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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