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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遇(二)(寶棟)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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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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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遇(二)》中國當代作家魔遇(二)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魔遇(二)

他媽的,真是不吉利。我正在懊喪里找尋是否有更為近便的下山小路。

「幹嘛的?」

忽然,一個混濁而粗壯的聲音傳過來,讓我驚恐戰慄了一下。驚覺中轉頭看,那聲音從一個大墳堆旁邊傳來,一個人正蹲在一塊倒下的石碑上。他在喝酒,像是有了酒意。這麼個荒涼的地方,忽然有這麼個人出現,我幾乎要跑了,哪裡還敢去理他。

「大天白日的怕啥?過來過來,聊聊天,來呀,放心,吃不了你。」

我還是想趕快走開,但是唯物論的思想還是讓我增加了點膽氣。

就是,大天白日的,他還能是鬼不成?

不過,我是不太喜歡喝醉酒的人的,何況是在這麼個地方,太瘮人了,讓人非常不踏實。我還是搜尋着下去的路。

「不用害怕,朋友,來來,說說話」,他好像明白我的心思似的,「我沒喝醉。來來。你這麼個大人,誰還能吃了你?怕啥?來呀!」

我沒看到路。心裡也壯了膽。「怕啥?正上午,大白天的,不就是個人嗎,無非是他喝酒的地方不太正常,不用怕他。」我給自己打氣。

「怎麼跑到這裡喝酒?」

我回了他的話。慢慢走過去。

他端着酒杯,抬頭看了我一眼,「這裡多清靜啊。」

這時我才看清楚這人的臉,大臉盤,因為喝了點酒,臉色黑里發紅,鬍子茂密,花白,頭髮也花白,方臉上方有兩道抬頭紋。耳朵大,臉大,端着酒杯的手大,蹲坐在那裡的腿梁子也大,看來他是個膀大腰圓的魁梧人。他側身坐着,面前一瓶老榆林已經下去了快一半了,一隻塑料袋裡攤着花生米。他喝酒的菜餚倒是簡單。

「看我呢,看我咋樣,像不像個爺們?」

「看着你像個挺有故事的人?」

「這點你說對了。」

「想聽聽嗎?」

他看着我,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捏着花生米,懸在空中,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

他長滿鬍子的寬大黑臉顯出一絲獰笑,花生米扔進嘴裡,再去撿了一個花生米,又扔進嘴裡,嚼動着。左手的杯子舉向嘴邊,看着我,咂了一口,酒的烈度讓他咧了一下嘴。

「這麼說吧,見過沒票照樣坐火車嗎?」

他看着我。

「逃票?」

他搖了搖頭,繼續看着我。我不喜歡這張臉。「你直接說咋回事吧,我哪裡猜得着?」

見我不去猜他的問題,他又往嘴裡扔了兩次花生,又喝了一口酒,又咧了一回嘴。

「好吧,你也是個不願意多嘴的人,既然遇見了,就是緣分,你聽我說,就算陪我說話了。」

見我點頭,他示意我坐下,我看了一下,不能和他坐在一塊石頭上去,回頭看看,有兩塊磚,可能是人家壘香台多餘出來的,我撿過來,當了座位。他看着我坐下,又花生,酒,咧嘴重複了一次,才說起來。

看見沒有?這雙大手管用着呢!他有點自豪的看着自己巴掌,外黑內白,五指粗壯且長,像五根耙釘一樣。

他又看穿了我的心思。幹活當然好使了,不過我跟你說的是沒票坐火車的事。

這事得有快三十年了。我沒有錢買票,又得非要走,沒辦法,要走得遠遠的,東北。那個時候錢可當錢用了,人都沒錢。我在站前廣場上撿了一張廢票,三棵樹的,人家扔掉的。我來到候車大廳,裡面到處都是人。我在裡面轉了幾圈,都是大包小包,床單包着被子,還有拉着老婆孩子的,擠滿了人。我搞清楚了去哪個方向的,在哪裡排隊候車之後,就在去東北的那一排人群里轉悠,問着,有去三棵樹的嗎?一個拉着孩子看着一堆東西的人說是他去,我說咱們同路,我第一次出門,咱們老鄉,路上有個照應。那個人憨厚的答應着就是就是。我趁機問他,你幾點的?我看看你的票?他說三點多的,說着把票遞給我看,我裝作認真看的樣子,在他孩子想要跑着玩,他要去抓孩子的時候,把票給了他,轉身就走了。我手裡拿着他的票,給了他那張廢票。這事是不地道,那時候實在沒有辦法

我就躲在一邊去了,上車之前不能讓他看到我。就這樣,我到了東北,能夠輕鬆換了人家的票,靠的就是這隻大手,他伸着那隻捏花生米的右手。

為什麼非要去東北?我對他這麼樣去的東北顯出不屑,他還在欣賞他的手。[1]

作者簡介

寶棟,高中語文教師,現有一百多篇文章見諸網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