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 |
作品名稱: 《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 創作年代: 宋朝 文學體裁: 詩 作 者:曾覿 |
《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曾覿是趙昚為建王時期的低級僚屬及詩人曾覿的詩。[1]
曾覿詩傳世了了,不過詞有100多首, 多是風花雪月之作,《金人捧露盤》、《憶秦娥》是其少有的佳作。《金人捧露盤》這首詞是詞人在奉命出使的途中所寫。身為一個汴京人,詞人四十多年以後又回到故鄉,眼見遍地殘垣,感慨不已。[2]
詩詞正文
“ | <記神京、繁華地,舊遊蹤。
正御溝、春水溶溶。 平康巷陌,繡鞍金勒躍青驄。 解衣沽酒醉弦管,柳綠花紅。 到如今、餘霜鬢,嗟前事、夢魂中。 但寒煙、滿目飛蓬。 雕欄玉砌,空鎖三十六離宮。 塞笳驚起暮天雁,寂寞東風。 > |
” |
— <《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詩詞名句網> |
作品賞析
靖康二年,汴京失守,徽、欽二帝被擄,宋室南遷,曾覿也在這一歷史轉變之期,流亡江南,不久就做了南宋官員。孝宗登基後,他逐漸受到重用。此詞自注云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 ,感懷作」,「 庚寅」為南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據《續資治通鑑》卷一百四十一載「汪大猷為賀金正旦使,俾覿副之。」他們於當年二月完成使命,回到臨安。可見,這首詞是曾覿在歸途中「過京師」所作。
此時的汴梁城已為金人統治四十多年,成了宋金多次戰爭的邊緣地帶,已破敗不堪。而詞人自己也已經六十多歲,回想往昔離開時,還是青年,而今路過,卻是白髮蕭蕭,垂老矣。舉目所見,那昔日的歌舞之地,宴遊之處,已成今日的斷井頹垣;那昔日的天街,今日如同地獄般的淒涼。睹物情傷詞人既悲去國,又悲流年,於是,便將這萬千感慨,一齊注入詞中。
詞的上片以「記」字領起 ,統領始終。「神京」二字點明感懷對象。繁華地,舊遊蹤」二句,前句概括性也介紹了京都,後句詞人便把自己引入作品之中,表明了他與京都的密切關係。這三個短句構成上片的第一段落,為後面描繪和抒情準備好了鋪墊。
「正御溝、春水溶溶」以下,作者緊扣「春」字進行描繪。摹寫了自然景物 。其中,「御溝」標誌宮庭之所在,承接前面的「神京」而來。流淌在御詞里明淨的春水。由此可以想象那生機勃勃的草木,而這一切都引發了京師人士無限的遊春意。
從「 平康巷陌」到歇拍的「柳綠花紅」,是上片的第三段落。「平康巷陌」,本指歌女聚居之地,這裡還指秦樓楚館 、酒肆茶坊 、勾欄瓦市等遊樂場所。 「 繡鞍金勒 」句說的是那些「 章台走馬」的男子,「 解衣沽酒」句概寫他們的遊樂。「柳綠花紅」應當是指代城市中獻伎的女子。她們穿紅着綠,正是所謂「柳綠花紅」。而「 平康巷陌」則是以這些人為主體的。在宴飲場中,文娛之所,她們是免不了的。因此,此詞在「醉弦管」之後,立即補上「柳綠花紅」一句點明那些女子正在獻藝。這一段落重在寫京都市人遊冶及宴欽等方面的情景,通過這寥寥數筆,我們便可以想見當時國泰民安。
詞的下片筆鋒一轉,情調隨之而變。起首的「到如今」三字,與上片中的「記」字相呼應,它把詞人的神思再度拉回現實。「 嗟往事、夢魂中」六字,引發上面蘊蓄的勢態,於是,今日的衰敗與昔日的繁華便在這裡得以綰合。這是六個沉重的字眼,那些令人沉醉的「前事」只能在「夢魂」之中得以出現,這當然是令人傷痛的事情,所以詞人在「前事」上更着一「 嗟 」字,充分表現了苦楚之情。「餘霜鬢」三字,承接前事已成空而來。雖然,這裡作的陳述,極為客觀,但它的內中卻飽含着詞人的萬般無奈與無限的悲哀。這幾句為下片的第一個段落,在這裡,詞人運用了實事虛寫的方法,使其情感更為濃厚。由此,全詞轉向深入,全詞的中心也因此自然推出,即作者過京師之「感懷」。
「但寒煙」至全詞的結束,為下片的第二個段落。重在寫詞人所見,以景物渲染氣氛,為抒情服務。「但」字一直貫穿到底,引出今日所見之景:有映入眼帘的唯有漠漠的寒煙和瑟瑟涼風中飄飛的蓬草;昔日的殿宇徒然佇立,而那當年喧囂的百官朝拜之所,天子臣子議政之庭,早已渺無人跡;蒼茫的暮色中,唯見寒笳悲吟聲中驚飛的塞雁;依然是昔日拂面的東風,可是,它們今日送來的卻只有那說有出、道不盡的淒寂與酸楚。
這首詞在寫作上頗具特色,它主要是以多方面的對比來抒發詞人的情感。縱觀整首詞上下片,我們可以清楚地認識這一點。
首先 ,上片以「 記神京」引起,下片以「到如今」發端,它們分別貫穿了上片和下片的始終,從而形成了鮮明地、在跨度地對比。就全詞所展示的景象來看,是昔日京師宴樂與今日寒笳悽厲、哀鴻長鳴的邊塞形成的鮮明對比。在這種強烈的大起大落中,作者的黍離之悲、傷痛之情得以充分地表現。
其次,從用筆上看,全詞寫得比較徐緩。但由於作者在上下片中攝取不同景物和注入不同的情感,這種徐緩所起的作用也有差異。就上片來看,它用於較為平實的鋪寫中 ,從而表現出一種歡樂愜意的情緒。而當它用於下片的以虛寫為主、且更加深刻的描寫中時,這種徐緩便將詞人的痛楚之情增濃變厚了。
最後,就全詞的着色來看,雖然同是寫春天的景象,但詞的上片明麗柔和,而下片更偏重於淒迷冷寂。它們與詞人所要表現的情感相吻合起到了襯托和渲染的作用。
作者簡介
曾覿(1109-1180) 字純甫,號海野老農,汴京(今河南開封)人。
曾覿與龍大淵原是趙昚(宋孝宗)為建王時期的低級僚屬,由於善於察言觀色,深得趙眘歡心。趙眘登基就破格提升二人,讓他們參與軍機大政。朝臣紛紛上奏抨擊二人不學無術、見識淺薄。但孝宗不但不聽勸諫,還將反對的大臣降職罷官,曾龍二人更加無所忌憚。高宗紹興三十年(一一六○),以寄班祗候與龍大淵同為建王內知客。孝宗受禪,以潛邸舊人權知閣門事。與龍大淵朋比為奸,恃寵干政,廣收賄賂,權勢頗盛。出為福建、浙東總管。乾道七年(1171年),遷承宣使、節度使。
曾覿一生官運亨通,遭到彈劾後,還做到福建、浙東總管以及承宣使、節度使。淳熙元年(1174),65歲的曾覿除開府儀同三司, 6年後,七十一歲的曾覿去世。[3]
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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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 ↑ 《金人捧露盤 庚寅歲春,奉使過京師,感懷作》 詩詞名句網
- ↑ 曾覿《金人捧露盤》原文、注釋、譯文、鑑賞 歷史新知;發布時間,2019/06/
- ↑ 觀宋填詞113 不要被文如其人迷惑雙眼 詞人曾覿卻是個貪官 快資訊 ;發布時間;2021-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