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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山麓稻花香(陳響平)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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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雲山麓稻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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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山麓稻花香》中國當代作家江繼祥的散文。

作品欣賞

白雲山麓稻花香

中秋時節,駕車回到家鄉黃岡團風縣但店鎮,順着318國道行駛,一眼望去,白雲山麓,公路兩側,村塆道旁,風吹稻香。那盪起的一層層金中含綠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似碧波蕩漾。有些早熟的稻穗壓彎了稻稈,散發着陣陣清香,呈現出一派豐收景象。尊崇內心,這是我最喜歡的色彩之一,也是我最喜歡的香氣,它給了我迴響,更是給了我希望!這樣的稻香,與以前好象是一樣,又好象不太一樣。

時光倒回青少年時期,每年春天,白雲山間,就會響起「趕--快--布--谷,趕--快--布--谷」的催耕之聲。陣陣南風吹來,陽光逐漸熾熱,周圍青山布穀聲聲,歡快鳴唱。

我家住在長江北岸,大別山南麓,屬鄂東地區。那裡最為突出的地理標誌就是有一座山,名叫白雲山。老家雖處丘陵地帶,但水源充足,水田遍布。站在白雲山巔,俯瞰那片阡陌之地,只見丘陵山崗間,鑲嵌一片一片月彎型的稻田,在淺淺的水波映照下,如同片片白雲撒遍田野,飄飄悠悠,詩意盎然。那一塊一塊的田地,無私慷慨地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尤其是我的鄉人。

家鄉的土地,一年兩種兩收,主種水稻、小麥,輔以油菜、花生、紅苕、芝麻、豆類,是長江之濱千百年來農耕文明的縮影,尤其是種稻插秧,是一年中農事的重頭戲,扮演了農作物中的主角。

插秧之前要經過選種、浸泡、培苗、育秧這些環節,然後才能移栽插田。在此之前,男勞動力們會將秧田注滿水,然後牽來黃牛,套上鐵犁,將稻田犁一遍。新翻的泥土,一行行排列,像翻卷的黑色飄帶,水漬油澤,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耀眼。

稻田犁過之後,要經過打滾,男人們把鐵犁卸掉,換成鐵片尖銳的橫耙鐵滾,像古代武士,右腳在前,左腳在後,威武地站在鐵滾兩邊木質橫檔上,挺直腰板,手揚鞭杆,驅牛前行。他們一會兒用鞭梢向上抽出,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輕觸在黃牛身上。老黃牛似乎知道主人的關懷與愛意,不待鞭梢觸及,就賣力地往前奔馳。此時,站在橫耙鐵滾上的男人,簡直就是田野里的將軍,風度翩翩。不用多時,一塊稻田的泥土就被耙的稀鬆平整,水澤如鏡,泥軟情溫。

就在男人們犁田耙田的同時,婦女們在秧種田地里拔秧苗。她們坐在凳上,說是凳子,實際上就是在一塊小木板上,釘一根三十公分長的木棍,插在水田裡。人坐在木板上就像坐在板凳上一樣,穩穩噹噹。但村里人喜歡熱鬧,也愛開個玩笑,有時趁人不注意,將坐凳偷偷拿掉,坐凳的主人往下一坐,直接坐到了秧田裡。這時,拔秧的男女老少就起鬨說笑,滿田充滿了歡聲笑語,至今尤如迴蕩在耳邊。

秧苗拔好後,男男女女,一把把、一擔擔挑到整理好的田埂上,用手將秧把子甩到田間。為了搶時間,往往是一班人插秧,一班人挑秧、拋秧,形成了邊插邊拋的繁忙景象,明晃晃的水田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情趣和生機,半天或一日,滿田滿畈的水田,就變成了蔥綠一片的秧田。

此時此刻,插秧所蘊含的人生哲理也表現得淋漓盡致。插秧人都是以退為進,邊插邊退,直到田埂邊,這種情景從布袋和尚的《插秧詩》里形象地體現出來:「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布袋和尚的這首詩表面上是描寫農人插秧時的見聞覺知,而實際上已經將修道時的內在境界和奧秘全部含攝無餘。

插秧是個技術活。插秧快的人往往雙手共用、手指互動,左手分秧、掭秧,右手取秧、插秧,動作嫻熟,配合默契。作為農家子弟,我是很怕插秧這個農活的。這裡面除了辛苦和個人技術不行之外,就是插秧的枯燥。想象一下,那一塊望不到頭的大水田,要一顆顆、一行行地將秧苗插進那泥土裡,一直將水田插滿,是多麼讓人絕望與無奈的事情。所以,每次生產隊長安排插秧這個農活時,我總是纏着隊長給我分配一個小水田,越小越好,小到我一個上午能插完一塊。即使真的這樣,我有時也難以完成。

記得有一次,隊長將一塊只有三升的水田分配給我與同齡的小夥伴包忠德,如果是插秧技術熟練的婦女,也許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插完。而我與我的小夥伴居然用了整整一個上午,才勉強插完,且插秧的質量受到隊長的嚴厲批評,「東倒西歪,橫不成行,直不成線,哪象是個種莊稼的人幹的活?」為此,母親還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至今想起來都臉紅。

插秧時節,天藍氣清,人在曠野,環境宜人。遠山隱隱,溪水淙淙,鳥雀鳴叫,蟲兒呢喃,青蛙聒噪,牛兒哞哞,好一幅山水圖畫。在這樣的畫裡,即使勞累,心也舒暢。然而,插秧畢竟是農活,箇中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其味。

那時插秧,分為兩季,即春季和夏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春不插「五·一秧」,夏不插「八·一秧」。為了搶季節,無論春夏,還是寒熱,每天的黎明從黑暗裡開始,整理水田、拔苗挑秧,有時挑着擔子步行上十公里將秧苗送到田裡。天空透亮時,草草地吃過早飯,男男女女按照分配的水田,開始埋頭幹活,一行一行,像詩人書寫詩行一樣。此時的水田裡,蚊蜢如同轟炸機群一般地直往人的臉上、身上襲來,螞蝗和水蛇會隨時光顧,鑽進皮膚,吸吮血液。面對扒在皮膚上的螞蝗,用手扒不出,打不掉,它恨不得鑽到肉里不出來,常常讓人心驚肉跳。插第二季秧的時候,正值六月,驕陽似火,把水田裡的水炙烤得發燙,插秧人背對烈日烤,面向熱水蒸,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流在臉上,滴在水中,用手一抹,頓時泥水滿面,成了花貓臉。有時正在插秧時,風雲突變,狂風暴雨襲來,而為了搶時間,我們不得不忍受着這風吹雨打,堅持將秧插完,因為季節不等人。每天夕陽西下的時候,直至月亮露出笑臉,才帶着一身的疲憊,步履蹣跚地走在回家的小路。

等到秋日收穫的季節,我們面對莊稼的收成有歡喜,也有無奈與憂慮,如果風調雨順則能多收三五斗;如果遇到天災肆虐,我們只能在痛苦中期盼着來年的豐收。

犁耙水響的日子,有苦、有樂,有辛酸、也有淚水。就像一首詩,歡樂與苦楚,喜悅與憂愁。可無論怎樣,總是讓人難以忘懷。一晃過去了三十多年,插秧很多細節淡忘了,可插秧的情景卻始終難以忘懷,即使腰酸背痛,身體勞累,如今也變成了美好的回憶。那些描寫插秧的詩句依然那麼浪漫、清晰:「水田是鏡子,照應着藍天,照應着白雲,照應着青山,照應着綠樹。農夫在插秧,插在綠樹上,插在青山上,插在白雲上,插在藍天上。」

而到了流雲似火的七月,春天的秧苗長成了稻子,正是稻穀收割的日子,也是犁耙水響最熱鬧的時候。此時的天空,瓦藍瓦藍,沒有一絲雲彩,紅紅的太陽像火球一樣,高高的懸掛在天空。

每到這個時節,會我站在都市寫字樓的空調房窗戶前,望着遠處被太陽烘烤的地面,正在冒着滾燙滾燙縷縷蒸煙。花草樹木都無精打采,垂下了頭。有時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年前的「雙搶」日子。這樣的日子或許不再重複,但值得記住。

「雙搶」是家鄉鄂東一帶富有地域性的一個名詞,意思是水稻種植季節的「搶收、搶種」。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種植水稻分為春秋兩季,春夏不插「五·一秧」,夏秋不插「八·一秧」。 前後半月左右,一般在七月早稻收割後,必須在立秋之前搶收完早季稻,搶插上二季稻秧苗,晚了會減少收成,甚至絕收,所以叫做「雙搶」。

有的人提起「雙搶」的日子,總是會把它當成一種苦難的回憶,一種人間生存的摧殘。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若干年後的今天,再細細回味,覺得那也是一份美好,一份難得的經歷。按照朱光潛先生的話說:「是領略的不夠,所謂領略,就是能在生活中尋出趣味。好比喝茶,渴漢只管滿口吞咽,會喝茶的人卻一口一口地細啜,能領略其中風味。」我從「雙搶」中領略的不是有些人所說的「維繫所有我們農家生活命脈的一種繁重勞動的代名詞」,這樣講有些過余誇大了「雙搶」的功能。「雙搶」就是「雙搶」,是一個較平常的耕種有些忙碌的季節,是一個考驗人的季節,是給我們注入了一種生命的活力,在重體力的勞作下,給人一種淋漓盡致的感覺,積極向上的力量,充滿了勞動的詩意。

天剛微微亮,陽光如一層薄紗朦朦朧朧,若有若無,仿佛還是那無聲的、恬靜的夜晚。大人們叫醒還在酣睡的孩童。小孩們揉着尚未睜開的眼睛,極不情願地下床、穿衣,然後拿着農具與大人們一起來到田間。此時,稻子已經成熟,空氣里彌散着稻香。清新的空氣里夾雜着泥土、青草、野花的芬芳。田埂上的小草,沾滿剔透的露珠,赤腳從草間走過,露珠不時滴落在腳背之上,頓時一股沁心的涼意從腳底升起,讓人有種輕鬆的快意。臨近中午,毒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河裡的水燙手,地里的土冒煙。路旁的荒草叢幾乎要燃燒起來,空氣中瀰漫的熱浪,讓人喘不過氣來。沒有一絲風,河岸邊的柳樹低垂着頭。而村村畈畈都是農人們忙碌的身影。

成片的稻子,齊刷刷地挺立在田間,歷經綠油油生長之後,稻子此時變得金黃金黃。可稻子的使命不是妝扮自然,而是滋養生命。因為與生命緊密相關,每當看到那一株株飽滿成熟的稻穗的時候,我們的心裡總是充滿着一種喜悅,這種喜悅是城裡人所無法言喻的。成熟的稻子總是彎着腰,低着頭,躬着背,就好像是一位成功者的謙虛,將田園勾畫出一幅又一幅美得動人、色彩斑斕的圖畫,讓人心曠神怡。尤其是清風徐來,輕撫稻穀的時候,只見那一片片稻穗時而低頭,時而揚起,波浪層層,此起彼伏,感覺大地是在進行有節奏的呼吸,又仿佛覺得是稻穗與稻穗間的細語。

晨起割稻,是為了規避夏天的毒日。還只有十幾歲的我們跟隨着大人們,手持一把錚亮的鐮刀,順着金黃的田園一字排開,右手拿鐮,左手握稻,按照水稻倒伏的方向,將稻杆割斷。一刀連着一刀,速度由慢到快,有的快手如同收割機一樣,一排排成熟的稻子隨着收割者的進度,成片成片地向後倒伏,整片金黃的稻穗在鐮刀「嚓嚓」的磨擦聲中顯露出一塊塊齊腳背深的稻樁。割在興奮處,人們揮手如風、快如閃電。這時年青的細哥們就會發出「呦嗬嗬、呦嗬嗬」的吼聲。頓時,田畈的上空迴響着這帶尚古的聲音,向着四周飄蕩,揮汗如雨的人們,精神也為之變得輕鬆了許多,隨之而來的是歡聲笑語。

稻子割完,緊接着就是抱谷、捆草頭,這樣不算太重的活兒大多是婦女、兒童事情。那時還年少的我就喜歡抱谷,活兒輕鬆,也不複雜。就是彎下腰、將割倒的谷穗抱起,然後將那一抱谷穗交給捆稻子的人。幹這種活兒往往是三五人一組,一人捆、三四人抱,一二畝田間的谷穗個把小時就能完成。

捆好的谷穗放在田埂上,這個時候就是男勞動力大顯身手的地方。他們拿着兩頭尖尖的沖擔,走到田埂上,先將沖擔的一頭殺進一捆谷穗的中間,緊接着堯起一頭,將沖擔的另一邊又殺進一另捆谷穗,兩邊正好平衡,雙手用力一抬就順上肩。大力氣的人並不費什麼勁,但氣力小的人有時使上吃奶的力氣也上不了肩。為了爭這口氣,我曾經擔着草頭往肩上舉的時候,掙得眼冒金星、臉漲紅得象關公,那擔草頭就是沒能上肩。我沒有氣餒,在大人們的幫助下,掌握了一些技巧,採取一邊一邊的上,硬是擔起了那份沉甸的擔子。可是走起路來,兩腳打晃晃,畢竟年少,力氣太小。成年的勞力就不一樣,他們擔起草頭就如同舉樹葉輕鬆,走起路來腳下象是生風一樣。看着他們,當時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盼望自己快快長大,早日能象男勞力們一樣,挑擔如風。

谷穗挑到稻場,就要脫粒。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生產隊基本上都用脫穀機脫谷。也是我們喜歡的一項勞動。因為有了機器,人輕鬆了許多。由於白天搶收搶種,脫谷一般是安排在晚上進行。無論男女,還是半大勞動力,都要排上半夜班和下半夜班。我們那時候圖的是新鮮,也不覺得多累,只是覺得好玩。最讓人感到快意的是,有宵夜吃,我們老家叫做「過倒夜」。宵夜的食物一般是糖糯米飯,甜潤清香。夏日深夜,人靜機停,涼風習習,端着那碗糯米飯,隨地坐在星光下,田溝里的水,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綠樹,都籠在濕煙里。弓兒似的新月,掛在樹梢。村里男女、大小伙子、年輕姑娘,新進門的媳婦兒,吃着說着很是愜意。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那樣勞動之夜,是如此美好。

稻子以自己的倒下為人類的站立奠基。稻子的骨肉分離,被分割成稻茬、稻草和稻穀。脫變成米,空氣一般滋養着人類和人類源遠流長的歷史。那珍珠般的米粒是稻子獻給人類的庇蔭,是溫暖人間的光澤,是營養着人類的肉身和靈魂。

為了提高勞動效率,搶收與搶種往往是穿插進行,一般是搶收先完成,緊接着就是搶種。 而搶種的第一步就是扯秧。為了搶時間和保持秧苗鮮活,扯秧的時間常常也是在晚上。人們坐在一個丁字型的小板凳上,彎着腰,兩手將秧苗一小把一小把的連根拔起,然後熟練地用一根稻草打個活結,綑紮成一束一束,放在身後。那「秧把」就像是一排排列陣的士兵,等待着將軍們挑選。此時,男勞動力們經過犁、耙、抄、整,已將水田整理得平平整整,田面如鏡,橫直成行,就待秧苗下種。

第二天一大早,挑秧的人們會來到秧苗田,將其一把一把地放入箢篼,挑至秧田,散在田間。插秧大多是婦女們的事情,此時是發揮婦女半邊天作用的時候了。匆匆吃過早飯的婦女們,半大的少男少女們,來到水汪汪的田裡,一字排開,拿起秧苗,解開腰草,彎下腰來,雙手下垂,左手往右手分好秧苗,右手迅速將秧苗插入泥里,左右配合,動作熟練,秧苗成行,水平呈線,如同音樂家在譜寫一曲播種的歌謠,歡快而靈動。此時,山間樹木上的知了也在聲嘶力竭地嘶鳴着,好像是在傾訴着夏日的炎熱,亦像是給她們伴奏。儘管她們面朝泥土背向藍天,太陽照在背後如火燒一樣,汗水順着面部如同雨下,但她們好象無所顧及,心裡只一個念頭,快速完成,早日收工。

天色漸黛,男人們、女人們,完成了一天的勞作,攜帶着勞動工具,來到池塘邊上,有的洗腳,洗農具,有的牽牛喝水,還有的赤身裸體地在池塘中翻滾。他們追逐打鬧,肆意嬉笑。有的還在水中表演游泳動作,一會兒肚皮朝上,一會兒裸背朝天。一天的勞累在此時得以徹底清洗、傾泄,伴之而來的是一身的輕鬆、暢快。

千百年來,布穀催播,勞燕護耕,黃阡紫陌之上,農人們就這樣一年又一年地,把古老的土地犁開一條條壠溝,整理成平整如方磚的秧圃,撒下稻穀的種子。一輪又一輪,一季又一季,秧圃上的種子發芽,變青,不斷地改變着顏色,逐漸變成淡黃色、淺黃色、金黃色……。歷經風雨,青苗變成了稻穗,稻穗變成了人們日常不離的穀物,亘古不變。

30多年了,再回家鄉,「雙搶」成為歷史記憶。我常常想,如果還有「雙搶」,我們的後輩人還能吃得起那樣的苦嗎?還有那樣樂觀向上的心態嗎?稻子還能長盛不衰嗎?

值得欣慰的是,眼前所看到的讓我放下心來。為有效遏制耕地撂荒,促進農業生產穩步發展,家鄉但店鎮為紮實推進撂荒耕地復耕複種工作,持續穩住農業基本盤,全力做好「三農」工作。

全鎮以黨建引領,開始吹響復耕複種集結號。但店鎮黨委政府始終把推動撂荒地整治作為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全面推動鄉村振興的有力抓手,穩步推進撂荒地復耕複種整治。特別是今年以來,但店鎮多次組織召開土地撂荒整治工作會議,壓實撂荒地整治工作責任,組織黨員幹部開展「下基層、察民情、解民憂、暖民心」的實踐活動,深入田間地頭開展撂荒地摸排;積極開展黨員志願者服務活動,廣泛宣傳耕地功能恢復政策和強農惠農政策,不斷增強廣大群眾自發參與撂荒地整治的自覺性和主動性。同時,積極協調聯繫種植大戶流轉撂荒地推進規模經營,形成了幹部群眾共抓工作落實的強大合力。

通過示範帶動,積極探索產業示範建設。為確保糧食種植面積穩中有升,扛穩糧食安全責任,讓沉睡的撂荒地重新煥發活力,但店鎮結合特色產業種植示範點建設,積極探索推進「村集體+市場主體+農戶」發展模式,通過開展土地流轉、入股分紅、務工等方式,與市場主體深度合作,持續帶動群眾大力整治撂荒地並種植小麥等糧食作物,確保秋耕秋種各項工作落到實處。目前,但店鎮建設了夏鋪河馬家崗黃坳連片1000畝大棚蔬菜種植帶、蘭家畈500畝稻蝦憨綜合種養、泉華山1500畝油菜種植基地特色產業。

鎮委還將持續守牢耕地紅線,探索撂荒地整治長效機制,加大宣傳引導,強化政策保障,堅決遏制耕地「非農化」、嚴格管控「非糧化」,確保撂荒地整治工作取得實效。

時光荏苒,世事變遷,回不去的歲月,忘不了的「雙搶」!「雙搶」這個詞早已化成一種情愫融入骨髓,鐫刻我的心靈深處。這種重體力的「雙搶」,雖然曾讓我有過心悸與懼怕,但也讓我產生一種敬畏,它的艱辛與苦澀,給了我人生的隱忍、堅強與無畏。

如今的深秋時節,鄂東的田野沒有犁耙水響,取而代之的是收割機的繁忙。於是,我決心放下城裡的牽絆,回到家鄉,回到田野,再次去看一看新一代的農人們是如何續寫那稻香的詩行。行走在田埂地邊,我好奇地觀看着機械收割稻穀,塆里的金財哥走近對我說:「現在割谷,不象你從前在家裡那樣,要人在稻田裡彎腰勞作。你看,收割機往稻田裡一開,稻、草立馬分離開來,谷是谷,草是草,一畝田不到十分鐘就收割完了,比從前輕鬆好多。」面對此情此景,我想,如果那些長眠在屋後山上的先人們,看到曾經揮灑汗水的土地是這樣割谷,該是多麼的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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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江繼祥,筆名大江東去、江影沉香、江晚莫愁;網絡詩人,發表詩歌七百多首,擅長寫舊體詩;業餘作家,發表散文、短篇小說等四十餘篇,有一部長篇小說發表;高級工程師,在國家和省級期刊發表論文三十多篇。

參考資料

  1. [中國作家網 (chinawriter.com.cn)中國作家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