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令琪散文(懷念一隻貓)讀後(張季次)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曾令琪散文(懷念一隻貓)讀後》是中國當代作家張季次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曾令琪散文(懷念一隻貓)讀後
散文《懷念一隻貓》,是著名散文家、詞賦家,《西南作家》雜誌主編曾令琪君新近發表的一篇佳作。
全篇不過2,200字,可謂簡潔精緻,文筆細膩,既具文學性,又有可讀性及大眾味。
令琪君就民居小區,市井生話,日常物事的真實記敘,借貓狗的冤孽事件,竟然生髮出一段仁心悲憫故事。不僅糾結自己的心緒,而且,傳感了俺的神情,讀後,不禁也懷念起「那隻貓」來!
是怎樣的「魅力」牽引俺連續「三讀」(先急覽再慢閱後細析)此文的閱讀感呢?
是全文那娓娓道來的親歷表述,手法誘人的懸念預示,常人物情的生動形象,動物行為的鮮活可見,故事情節的跌宕起伏,世間仁愛閃光的傳遞吸引,使俺染色生活的七彩,融入文學的畫面,品味文意的美感,欽佩令琪君的功力:顯然,題目《懷念那隻貓》,已特定哀婉情調,註明悲劇色彩。
其文段詞句內容,深入淺出,文學而大眾。從首到中至尾,層層遞進,一氣呵成∶
令琪君開篇介紹自己童年記憶的幼兒時光,一隻名為「白雅」的愛犬相伴相助,深含意韻,他因此而酷愛狗狗勝於喜好貓貓。
「我這個人從小喜歡狗,不太喜歡貓。」——這是令琪君情感與手法的揚狗抑貓;
「不過,雖說不太喜歡貓,但有一隻貓卻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裡,令我永生難忘。」——這是令琪君因特定緣由影響而喜好態度的轉變,更是懸念的預示;
「那時候,我們住那個小區,當時有幾十戶,年輕人很多,而底層大多是辦公間。毛毛家養了一隻家貓,伶俐,活潑,取了個常見的名字『咪咪』。」——這是文章「主角」的出現,且為故事的展開。
緊接着,文筆如指,層層剝筍,故事情節逐漸裸露∶
(續接故事梗概濃縮∶)話說那自由放養的「咪咪」長成,鼠患滅絕。它出入三層樓頂花園,闖人小鳥天堂,欲捕鳥為食,以助其孕期營養。終於在某天下午,險情陡生,驚狀頓現——
「突聽得一聲『哇,快看』,大家不約而同抬頭,只見一隻『松鼠』從天而降,一邊飛速下降,一邊轉着逆時針的圓圈。但畢竟太高,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啪』的一聲,『松鼠』摔到水泥地上。大家一哄而上,才發現,哪是什麼『松鼠』,那不正是咪咪嗎?!
咪咪躺在地上,雙眼無助地看着我們,喉嚨管發出一種哮喘似的出氣聲;它的右腳爪還抓着兩片鳥毛;而它的肚子卻漸漸地癟下去,尾部流出一團殷紅的血,還拉出幾個成了形的小貓咪……信佛的王嬢一邊數落着毛毛,責怪他沒有把咪咪管好,一邊將咪咪捧起,帶回家,給它擦乾血跡,上了一點雲南白藥,然後放進一個墊好紙屑的紙箱,暫時代管起了咪咪的生活。大家一邊議論,一邊嘆息着散了。
王嬢是個很熱心、又細心的人,在她的照管下,咪咪恢復得很快,一個星期不到,小區內外又看見了它的身影。於是,生活又周而復始起來。」
瞧,這番狀況的描述,雖非電光石火,卻也疾風飛石般驚險,煞是破膽懸心。在群情嗟嘆之間,尤以王孃的亮相,撫貓療傷,照拂代管之熱舉,平常卻特別,善良又溫馨。
以上內容是全文的上段。
誰知,這僅僅是「咪咪」的首度劫難。那二度之災,即全文的中段所述∶又冒出個「東哥」與其養就的一隻狼狗「賽虎」出現,於是,懸念再起。因而,令琪君着筆遊走「天生的對頭」貓狗倆,第一回合交戰竄斗,儘管再次懷孕的「咪咪」僥倖脫逃,委實讓俺慶幸了好一陣子。同時,也揣度出它的再劫難逃。其後果,當然是悽厲而悲慘的啦——俺也不忍用自個兒的語言濃縮複述,還是照錄令琪君那強忍傷心的原文自然段吧∶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夏天的一個夜晚,我和東哥正在院子裡納涼,看毛毛和二皮下象棋,其他的人進進出出,來來往往,誰也沒在意。兩個人都下得臭,偏偏癮又還大。一對臭棋簍子,兵來將擋,馬踏飛象,還真成了旗鼓相當之勢了。突然,只聽東哥一聲大喊:『糟了,扯脫了!』大家回頭一看,只見賽虎動若脫兔,箭似的躥出,直奔辦公間而去。辦公間燈火通明,身形笨拙的咪咪猛地一射,射到窗沿上,『噗』地一聲掉到地上,馬上一個翻滾,鑽到桌子底下。東哥一邊罵一邊跑向辦公間。可他還沒有趕到,就見賽虎趴在辦公桌下,一隻腳伸進桌子底下,往外一撲拉,然後一口咬住,就朝門口走來。
我們都看呆了,東哥一連聲叫:『松!松!』然後給賽虎頭頂一巴掌,賽虎極不情願地鬆了口,將咪咪放在地上。只見咪咪的肚子破了,脖子被咬穿了,已香消玉殞,命喪『虎口』。
等大家回過神來,才看見王嬢兩眼滾淚,哭喪着念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毛毛將棋盤一掀,大叫:『東哥,你不是說出了事你負責嗎!你陪我咪咪!陪我咪咪!』
東哥不出聲,低着頭,不敢正視毛毛的眼睛,而身旁那平時威風凜凜的賽虎,也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地向半邊退去……」
請看,分明倒海翻江,險象環生。雖無刀光劍影,偏是生死相搏。尤如那江湖險惡,儼然武林派斗之殘酷。儘管系一場貓狗斗,卻被令琪君演繹出武俠小說之文風來,端的驚人心魄。
以上內容是全文的中段。緊接全文結尾內容∶
「過了很久,我們小區似乎都還沒有從咪咪被賽虎咬死的傷心中解脫出來。我本來從小就喜歡狗,但那以後也對狗生出一種自然的排斥來。因為,一想到咪咪之死,我就覺得心裡不舒服。
佛家謂生死有地頭,難不成真是這樣的嗎?咪咪從三層樓的樓頂摔下都沒有死,九條命的貓,偏偏就死在狼狗的吻下。難道這是前生的冤孽?2003年到現在,一晃,已快15年了。但我常常想起那隻貓,那隻叫咪咪的貓,那隻命運悲催的貓……」
還有感想麼?
試想,親歷的目睹,身邊的悲劇。懷孕的「咪咪」,慘死的生靈。文心熱腸的令琪君焉能不悲從中來,念想春秋,為略解鬱結,婉抒愁腸,以文示祭,《懷念一隻貓》呢?而俺,又怎能不文香浸神、傳感於心,「三讀」美文,共鳴仁念,也情不自禁地懷念起「那隻貓」來!
同時,俺也推斷想象那隻與幼年令琪友好扶助的「白雅」狗狗是個啥模樣兒;
抑或那隻狼狗——追抓咬死「咪咪」的兇手「賽虎」,也不會從俺記憶里抹去;
甚者,俺一想起令琪君筆下那群愛貓的人兒∶懶散養貓的毛毛,佛心和善的王孃,失手扯脫狼狗的東哥,下象棋的二皮,乃至那小區內為受難的「咪咪」而嗟嘆的閒適鄰居們,就體味到小區居民和睦相處的市井生活常態。由此,寄望當今人類與動物、生物和諧同處的共生理念得以普及實現。
2018年2月19日,於澳大利亞[1]
作者簡介
張季次,著名文藝**家、樂評人,社會活動家。作品散見於各大報刊和網絡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