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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濂字宗周,號空夫,今都昌縣蘇山鄉波壠村委會新屋余村人。[1]
後人評價
余濂生於都昌,致仕在外,為官清政廉潔,敢斗奸佞、勤政愛民,光爭龍比,充分體現了「都佬」精神,是真正的都昌人。在進入新千年的今天,我們要繼承優秀的民族傳統。要學習歷史,借鑑歷史,創造未來,奮力幹事,和諧共事,努力成事,為創建「實力、活力、魅力」新都昌作出應有的貢獻! 人物生平編輯 生於明英宗天順七年(1643年)癸未九月十三日戍時,余濂少時職慧,好學砥行,於明孝宗宏治五年(1492年)壬子鄉試中舉人。次年,癸丑會試聯捷進士,初任行人司,奉差三廣,克慎勤勉,政聲遠播,孝宗「歲年屢閱名績」,引起關注。隨授浙江道監察御史,轉奉差巡按遼東。巡視險要長安、長靜、長寧三堡,計二百七十餘里,流水衝激,城築旋圮,並植柳三十餘萬株,乾喬枝茂,屹若長域,至今軍民咸仰,立廟祭祀,號曰「余公柳」,後以功升副使。於丁艱服闋,補蘇州府同知。以母憂歸,卒於家。邑志載名臣傳祀忠節鄉賢祠,並載巡邊插柳詩。余濂立朝風采著聞,上章有《日下陳愚錄》,巡按遼東有《安邊集》,余時編有《空夫詩集》。
相關事件
(一)直言極諫,忠君愛國
余濂為人正直,為官盡責。明孝宗宏治十一年(1498年)四月初八,孝宗皇帝專為余濂頒下褒封敕命。敕命有言:「爾行人司行人余濂,儒業起家,賢科拔雋,列官朝籍,志克慎於操修,奉使藩方動必遵守矩度」,因而「宜有渥恩,以示褒勸,茲特進爾為修職郎」,並勉勵余濂「益勵初心,以守重任。」在封建社會裡,正直儒臣,皆欲「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把愛國愛民之心,寄希望於皇帝仁施行仁政,因此中國古代的愛國愛民思想,往往和「忠君」聯繫在一起。中國古代有許多臣,敢於向皇帝「犯顏直諫」,結果不僅丟官,而且喪命,即便遇到開明的君主,畢竟是忠言逆耳,也難從善如流。唐太宗是中國歷史上比較開明的帝王,其諫議大夫魏徵,先後上諫二百多次,直責李世民的過失,有時引起唐太宗大怒,非要殺掉這「田舍翁」不可,幸好賢后長孫皇后勸道:「妾聞君明臣直,今大唐朝廷有直臣魏徵,說明陛下聖明」,這就化解了矛盾。南宋都昌籍愛國名臣江萬里,敢於當面斥責權臣賈似道,雖屢遭貶官,仍「九死而不悔」,余濂和江萬里均為都昌人,史載余濂立朝正直剛方,忠厚慷慨,風節著聞。明孝宗宏治十二年(1499年),余濂升任為浙江道監察御史,盡忠盡職,直言極諫。明宏治十二年(1499年)三月初一日,余濂向孝宗皇帝上《全外戚疏》,要求嚴懲孝宗皇后兩位親弟壽陵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倚仗自己是皇親國戚,驕縱橫行,「縱家奴奪民田廬,篡獄囚,數犯法」,民憤極大。據明史記載,孝宗「因後故不問」。雖諸臣俱上疏奏劾二張,但「幾得罪「孝宗。即便如此,余濂依照強項極諫,將二張的驕縱和孝宗的庇護聯繫起來。疏中首先直言:張家「膺侯伯之重,爵臻世胄之華階,恩寵兼臨,賞賚無算,實天子之下一人,朝廷之外一家,祖宗以來,外戚之盛未有也。」接着嚴厲批評張氏兄弟「依憑城社,便佞不知懼也;宗黨朋奸,不知禁也;親友怙勢,不知懲也;童僕暴橫,不知遏也;人言救正,不知恤也;眷愛包容,不知省也,是以天怒於上,人怒於下。」緊接着直指孝宗皇帝:「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法度者,祖宗之法度也,豈可容法度於私戚哉!」最後力勸孝宗「毋惑枕上之私,當循祖宗之法」,將張氏兄弟「削去現爵,發還鄉里,使之履歷艱難,諳練世故,以息人心之怨,消天道之愆。」整篇上疏,披肝瀝膽,充滿着浩然正氣,體現出一片忠君愛國之心。
(二)弘揚理學,推崇鄉賢
余濂三代推崇儒學。曾祖余仲慶於明成祖永樂初年,仗義糾眾捐金助修白鹿洞書院,勒碑聖殿儀門,稱義民。父余嵩以明經先貢任韶州府推官。兄余瀾為貢元。余濂則由進士及第踏入仕途,博學多才,名聞遐邇。孝宗皇帝在敕命中稱他「儒業起家,賢科拔雋」,又稱他為官「志克慎於操修」。余濂在朝為官,忠君愛國,且關注鄉梓。為了弘揚理學,推崇鄉賢,余濂曾於孝宗宏治十三年(1500年)三月二十七日,上書孝宗《題請陳澔從祀奏》,力陳如陳澔一代理學名儒,為何不能像朱熹、程頤、蔡沈、胡安國等名儒那樣,列入孔廟去祭祀?原因在於陳澔故里,經元至正兵禍,子孫散亡,基址墳墓被豪強掘占。民間嘗存其墓碑之殘塊者,當府縣勘查之時,里甲畏罪,含糊其辭,致使陳澔靈位,沒有列入廟堂祭祀之中。奏疏中還駁斥了東匯澤地名可疑之說,請求孝宗皇帝「褒之贈諡,載之祀典,碑得血食文廟。「雖然明孝宗沒有採納余濂建議,陳澔直至清朝雍正年間才入祀文廟,然余濂心系鄉梓之情溢於言表。余濂的合理建議,明孝宗為何沒有採納呢?這要從陳澔的經歷及明代學風來分析。陳澔,字可大,號雲住,世稱經歸先生,宋末元初都昌馬坡村人,為儒學世家。祖父陳炳,淳佑四年進士,精研「禮經」。父大猷,為朱熹三傳弟子,宋開慶元年進士,晚年辦東齋書院,著有《尚書集傳會通》,對書易,禮經有獨到研究。陳澔於南宋滅亡後,不應元朝禮聘,隱居山林,辦雲住書院,教授弟子。他認真總結了南宋滅亡的經驗,認為「前聖繼天立極之道,莫大於禮,後聖乘世立教之書,莫先於禮」,於是潛心注述《禮記集說》,力求「以坦明之說,使初學讀之即了其義」。從明宣宗開始,崇尚講學之風,所講之學,以《四書》為主,屬理學範疇,對《五經》之學,講者不多。陳澔的《禮記集說》,只作為純學術著作,很少納入講學內容,而講學是一個普及性的學術活動,很多講學之人,都得以從祀孔廟,所以余濂等許多明朝官員奏請陳澔從祀孔廟,均未得到皇帝批准,但余濂關心故里,推崇鄉賢弘揚儒學的精神難能可貴。孝宗皇帝也對余濂的一片赤誠,深表讚賞。明宏治十四年(1501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孝宗皇帝又一次頒發褒封余濂的敕命稱讚余濂「經術名家,科甲高第,早揚名於使職,遂超擢於憲台。按部有聲,久負澄清之志;犯顏無隱,屢陳忠告之言。」「茲特進階為文林郎。」並嘉勉說:「天下曲直皆系台評。」「庶政之張弛必先憲禮,尚懋已成之績,益揚終譽之休。」並褒贈余濂已故之父余嵩為文林郎,「錫命推封,光生泉壤,」同時褒封余濂之母翁氏為孺人,褒封余濂之妻高氏為孺人。
(三)陳六事奏,興朝安邦
余濂洞察朝政,了解民情,為整肅朝綱,致治安邦明孝宗宏治十二年(1499年)十二月二十日,余濂向孝宗皇帝上了一篇《陳六事奏》。其中第一條是要接近儒臣,重用儒臣,余濂說:「陛下即位十有二年於茲矣,恩禮臣下,有隆無替,然以臣觀之,其形跡似甚疏遠者,何也?」「伏願陛下鑒祖宗之成憲,垂後嗣之彝規,略廟堂之邊幅,全君臣之禮貌。」並勸孝宗「至於人才之進退,邊將之調用,利益之興革,凡有關於政務之大者,與之謀議而後行之,」如此「和氣充塞,而災消矣!」余濂第二個建議是要輔翼皇儲。余濂說:「儲君家國天下之本也。」希望孝宗讓皇太子「出宮與儒臣相處,非為讀書寫字,然也相與之久,自有嚴憚切磋之益,於以涵養氣質,薰陶德性,將來成就有不可勝言者。」余濂第三個建議是增取進士。余濂認為「我朝獎用人才莫重於進士之科。建立事功,先後相望皆此途所出也。」他認為每三年一開科,僅進取三百餘人,除去死亡之外,遠不夠「牧民」之用,要孝宗皇帝「照依永樂十年、成化十三年事例增五十名,永為定製。」《明史》卷八十二「食貸志」記載,明代京師國供人員,每年需要糧食400萬石,而庫存不到一半,入不抵出,因此余濂每年增進士的建議難以實行。余濂第四個建議是慎重民牧。他建議孝宗重用進士清流,選任外官補缺,任御史,有多便於行事,「雖然人情莫不重內而輕外,安常而駭異,改弦易轍,怨謗生焉。任銓衡者,容可避嫌於此也。余濂第五個建議是行查詔書。余濂認為:「奈何有司官吏惟知利已,罔體上意,以剝削為良圖,以侵漁為至計,其錢糧並物料等件有已征在官而未解者通同經手之人瞞分人已,漫不知懼,公然挪移侵欺。」並要求被害人「等指實陳告,論以髒罪。則綸音不虛,而軍民始蒙實惠矣。」余濂第六個建議是措拔人才。余濂為宏治六年進士翟敬、徐圭、王岳、李師儒、何治、劉溥、譚溥、王越、陳言乞恩,望孝宗「矢引躬逢明聖矜愚有過,得俱蒙收用。表過了余濂為致治安國而愛惜人才的急迫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