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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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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小传
1923年初,下管“真五房”新办了一所鹿溪小学,徐懋庸过去的老师、鹿溪小学校长徐用宾十分赏识他的学识和才能,聘请他去该校任教,时年14岁的徐懋庸,被人称为“神童”、“小先生”。以后他又到坤麓、民强小学任教,先后达4年。
1925年,上虞的一批进步教师,组织了“青年协进社”。也是在这一年,文化界著名人士 [[ 胡愈之 ]] 等办起了上虞第一张报纸《上虞声》。如鱼得水的徐懋庸,有了用武之地,他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并多次得到胡愈之的帮助。
次年,受中共上虞独立支部书记叶天底的影响,徐懋庸开始参加革命活动。他先后阅读了《共产党宣言》、《共产主义ABC》、《苏俄文艺论战》、《向导》、《中国青年》等刊物,懂得了一些马克思主义基础知识和反帝反封建的民族主义革命道理。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到慈溪工作,秘密编辑上虞“石榴社”刊物《石榴报》,后遭国民党通缉,被迫避居上海。
来到上海,徐懋庸化名余致力,在劳动大学中学部读书。3年间,他竟先后学会了法语、日语、英语、俄语。1930年,毕业后的徐懋庸回到浙江临海回浦中学任教,开始翻译法国罗曼·罗兰著的《托尔斯泰传》及一些文学作品。
这时上海的左翼文化运动方兴未艾,鏖战正酣。在 [[ 鲁迅 ]] 的旗帜下,汇集了大批中国文化精英,他们利用上海独特的地域政治环境,以文学作投枪和匕首,猛烈地抨击国民党反动政府,为进步和正义呐喊,形成一种非同寻常的文化景象。刚抵上海的徐懋庸,分明感受着一种热乎乎的氛围,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跃跃欲试。
对初来乍到的徐懋庸而言,无名小卒的身份地位,要融入大上海,要得到大上海的认可,又谈何容易!他自是碰了一鼻子灰:翻译的《托尔斯泰传》,分别送到黎明书局、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但皆被退回。他又一鼓作气翻译了高尔基的法译本小说《秋夜》。他满怀信心地把译稿寄给胡愈之负责编辑的《东方杂志》,可等回来的消息则是“早有人译出发表了”。接二连三的碰壁,自令徐懋庸的热情一落千丈。好在乡人胡愈之为其锲而不舍、勤奋刻苦的精神所感动,介绍了日本山川均著的《社会主义讲话》一书让他翻译。译成出版后,一笔不菲的稿费收入,令徐懋庸勉强得以在上海滩立足。
要论让徐懋庸充分张扬才气,并令其从真正意义上进入上海文坛的,则要数《申报》副刊《自由谈》了。当年徐懋庸常翻阅《自由谈》,尤爱读鲁迅的杂文,不知不觉中,灵感的触动,令他拿起笔模仿鲁迅文风写了《〈艺术论〉质疑》、《青年的心》两篇杂文,试投《自由谈》。两文很快发表了。不久,主编黎烈文又主动给徐懋庸写信,言及这样的文章很合需要,希望能够再写。从此,徐懋庸与杂文结下了不解之缘,并崭露头角,自然,徐懋庸其人其文,亦始受到鲁迅的关注。
好事终于接踵而至。这边杂文弹无虚发,那边《 [[ 托尔斯泰 ]] 传》译作由华通书局正式出版。拿到译作,徐懋庸的第一个条件反射便是:赶快给鲁迅先生寄上一本。1932年11月的一天,这是他第一次给鲁迅先生写信寄书,这自然也是他与鲁迅先生恩恩怨怨的肇始。收到赠书和来信,一直热情关心扶助文学新人的鲁迅先生,即于当夜复信。自此以后,徐懋庸开始与鲁迅有了频繁的书信往来。
徐懋庸的杂文着实了得,这不啻是因为他对鲁迅心仪已久,对鲁迅的杂文洞若观火、烂熟于心,更是因为其自身的知识积淀、思想张力、笔墨技巧使然。师承鲁迅,竟令徐懋庸的杂文与鲁迅的文风如出一辙,以至让许多人误以为是鲁迅的作品。1934年新年,黎烈文邀请《自由谈》的10个撰稿者聚餐,其中有鲁迅、 [[ 郁达夫 ]] [[ 曹聚仁 ]] [[ 陈子展 ]] [[ 林语堂 ]] ……也有徐懋庸。林语堂晚到,那时大家已经入席了。他坐下之后,就对鲁迅先生谈起来,他说:周先生又用新的笔名了吧?因为当时鲁迅先生的笔名是经常改变的。鲁迅反问道:何以见得?林语堂说:我看新近有个徐懋庸,也是你。鲁迅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徐懋庸说:这回你可没有猜对,徐懋庸的自身就在这里。大家也笑了起来。
由于 [[ 黎烈文 ]] 的有意安排,徐懋庸得以与鲁迅相见,且彼此留下颇为深刻的印象。作家凭作品说话,徐懋庸的杂文及其译作,无疑引起了在上海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极大关注。1934年春,“左联”委派时任宣传部长的任白戈负责找其谈话,并介绍徐懋庸加入了“左联”。因为鲁迅领导“左联”,这令徐懋庸激奋不已。不久,徐懋庸又被选为“左联”常委,担任宣传部长。翌年春,由于“左联”领导成员 [[ 田汉 ]] [[ 阳翰笙 ]] 被捕,任白戈身份暴露而被迫前往日本,徐懋庸担任左联书记,年仅23岁。职务的关系,令徐懋庸常有机会向鲁迅汇报“左联”的工作情况,鲁迅则依然关爱着这位勤奋笔耕、可爱至极的青年小伙。鲁迅曾经直言不讳:“有不少‘左翼’作家,只‘左’而很少‘作’,是空头文学家,而你每年至少译一本书,而且文章写得不少。”1935年3月,当徐懋庸将《打杂集》约请鲁迅作序时,鲁迅欣然提笔:称这部杂文集“和现在切贴,而且生动、泼辣、有益,而且也能移人情……我所以极为高兴为这本集子作序。
1935年11月,党组织为贯彻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写信和派人通知“左联”,提出文艺战线需要组织新的统一战线团体,建议“左联”解散。由于对一些问题看法不同,周扬与鲁迅又有些不愉快,就派徐懋庸去找鲁迅。1936年在上海左翼文化界内部发生了“两个口号之争”,一个是 [[ 周扬 ]] 等提出的“国防文学”口号,另一个是鲁迅等提出的“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口号,徐懋庸则属“国防文学”。其时徐懋庸先后3次去找鲁迅,1936年2月18日,当徐懋庸最后一次去见[[鲁迅]]。
1936年8月1日,徐懋庸给鲁迅一封信,责怪鲁迅对于党的基本政策缺乏了解,认为提出“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口号是错误的”。徐懋庸的来信是一次怀有敌意的挑衅。其时,鲁迅已抱病在床,但仍然花了4天时间,写成《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一文,鲁迅重申拥护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并对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口号作了阐述,公开发表在8月15日的《作家》杂志上。其时,徐懋庸正在上虞老家,当他读到鲁迅这篇文章后,痛哭了一场。尽管如此,徐懋庸“还存着希望,且有信心”,他认为“有朝一日,有些问题是会对鲁迅先生说清楚,得到他的谅解的”。他对鲁迅的崇敬之情依然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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