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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薩伊德
,→批评
对萨义德所反对的“东方主义”最严厉的批评来自于东方研究的学院派,他们中的很多人是有东方背景的。[[阿尔伯特·胡兰尼]]、[[罗伯特·格雷厄姆·欧文]]、[[尼基·凱迪]]、 [[伯纳德·刘易斯]]和[[嘉南·马基亚]],都表达了对萨义德的《東方主義》的批评,用凯帝回顾往事时的说法,这是对他们的学术研究的理解和地位的“一些不幸的影响”。<ref>Bernard Lewis, "The Question of Orientalism", in ''Islam and the West'' (London 1993) 99–118; Robert Irwin, ''For Lust of Knowing: The Orientalists and Their Enemies'' (2003; London: Allen Lane, 2006.</ref>博纳德·列维斯的作品被萨义德在《東方主義》和他后来的作品中批评。从《[[纽约书评]]》到后来的《東方主義》列维斯和萨义德的频繁交手,互持异议。列维斯的文章“东方主义的问题”刚刚登出,下一期(《纽约书评》)上就会出现(萨义德的)“东方主义:一种交换(的观点)”。
一些萨义德的叙述批评者声称,萨义德没有对像诗人[[歌德]](他从来没有去过东方)以及小说家[[福楼拜]](他只是在埃及做过短暂停留)的作品和严肃的学者比如[[爱恩斯特·雷纳恩]] 和{{le|爱德华·威廉姆·雷恩|Edward William Lane}} 的作品作出区分,后者不仅通晓阿拉伯文,而且写出了很有价值的作品。萨义德认为,这些人的共同的欧洲出身和态度比上面的区分更加根本。
包括Irwin在内的很多学者指出,萨义德完全忽略了这样的事实,也就是20世纪的东方研究是被像[[德国]]和[[匈牙利]]这样的,并不占据某个东方帝国的国家的学者所主导的,这对萨义德来说无疑是个难题。<ref>Irwin, ''For Lust of Knowing'' 8, 150–166.</ref>这些批评者批评萨义德创造了一个不容异己的“[[西方主义]]”来对抗西方学者创造的“东方主义”。他们认为萨义德混淆了[[浪漫主义]]与[[西方世俗传统的启蒙|启蒙]]的不同范例,也就是他忽略了在西方学者中间普遍存在的对东方的态度的争议;他也没有认可很多东方学家,比如[[威廉姆·琼斯]]([[威廉·琼斯]])等都对如何建立东西方之间的血缘联系而不是制造双方之间的差异更感兴趣,并且他们在研究过程中的不断,提供了反殖民主义的国家主义的基础。<ref>O.P. Kejariwal, ''The Asiatic Society of Bengal and the Discovery of India’s Past'' (Delhi: Oxford UP, 1988) ix-xi, 221-233.</ref> 从更普遍的角度讲,批评者认为萨义德和他的追随者们没有区别对待,媒体与流行文化中的东方主义(比如电影《印第安那琼斯与咒语庙》中描述的那样),与西方学者对东方语言、文学、历史和文化的学术研究,后者对流行文化与媒体中的东方主义也是持严厉批评态度的。<ref>Said, "Afterword" to the 1995 ed. of ''Orientalism'' 347, as cited by Irwin,
在评价萨义德的书的时候,[[马柯·豪人]](Mark Proudman)批评萨义德有关英帝国历史的写作是有错误的,比如萨义德声称英帝国在1880年代把自己的势力从埃及扩展到印度,而事实是当时的土耳其帝国和波斯帝国都对这个过程进行了干预。马柯·豪人还批评萨义德使用了[[迪斯雷利]]的小说《檀克雷》中的一句话:“东方是一种事业”来作为《東方主義》里面的铭文,因为萨义德完全没有考虑小说当时的历史背景,从而对迪斯雷利的想法产生了误读。<ref>Mark F. Proudman, "[http://canadianreview.ca/MFP/Proudman%20-%20JHS%20-%20Disraeli%20and%20Said.pdf Disraeli as an Orientalist: The Polemical Errors of Edward Said] ," [http://www.blackwell-synergy.com/toc/jhis/5/4 Journal of the Historical Society] , 5[4] December 2005</ref>
最后还有,萨义德的批评者们也认为,通过把(作者的)的民族与文化背景当成判断研究东方的权威与否的标准,萨义德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导到他自己是一个巴勒斯坦人,也是一个“[[底层 (后殖民主义)|次等人]]”这个事实的身上。然而讽刺的是,萨义德本人从小生长在开罗的盎格鲁的家庭和精英学校环境里,成年之后他的人生的大部分也是在美国度过,加上他在美国学术权威的显赫地位,这一切都与他自己的声称有资格写作东方主义的标准有矛盾,因为他说,“所有的再现……都首先是深植于再现者的语言,其次是文化、社会制度、和政治气氛之中的。……(并且也)跟‘真实’之外的很多因素交织在一起的,而‘真实’本身也是再现的一部分(《东方学》272页)”——这其实等于是说,他本人也没有资格写作东方学。于是萨义德的批评者们说萨义德和他的追随者们因为过多的相对主义而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唯我论]]之网”中<ref>D.A. Washbrook, "Orients and Occidents: Colonial Discourse Theory and the Historiography of the British Empire", in ''Historiography'', vol. 5 of ''The Oxford History of the British Empire'' 607.</ref>,而除了谈论“再现”之外无所建树,并且反对“任何的”真实存在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