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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勝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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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黃勝雄(1939年3月23日-),出生於今[[台灣]][[南投縣]][[草屯鎮]]。台灣著名醫師、公益工作領袖及基督教傳道人。黃勝雄是享譽美國的腦神經外科權威,曾是美國雷根總統隨行的指定醫師,被認為是醫生中的外科醫生,一年要看五千位病人、動三百六十個手術。1993年響應門諾醫院院長[[薄柔纜]]醫師(Dr. Roland P. Brown)的呼召,辭去美國醫學院教授職務,到花蓮基督教門諾會醫院擔任院長,並將薪資中三分之二捐給公益慈善用途。門諾醫院工作22年後,於77歲退休,繼續從事醫療,教學,慈善及宣道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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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勝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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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五十五歲時我發現自己是[[B型肝炎]]的帶原者,以為再十年就會因肝癌而回天家;七十歲生日時又發現罹患了零期胃癌。這麼些年來,我是醫師、也是病人,我發揮自己每一天的價值,救治病人;也用餘生準備面對死亡。對我而言,醫師唯有準備好自己如何面對死亡,才能謙卑對待病人。</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我大學畢業就赴美接受神經外科的臨床訓練,在[[美國]]行醫,曾是[[雷根]]總統的醫療小組成員,參與過兩次雷根的醫療,第一次是槍擊遇刺事件,幸好那時子彈僅僅打到肚子;第二次則是他農場渡假後出現頭痛等不適,當時一度以為是中風,由我檢查確認是硬腦膜下出血,要在他的腦部鑽洞來引流血水。</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這原本不是一個大手術,不過雷根那時已經七十二歲,而且總統要動刀,不是一件小事。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雷根的幽默感,因為手術前要先剃髮,結果他自己選擇要兩側頭髮剃光、只剩下中間一小搓的模樣「很像印地安人」,讓大家都笑了。</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在美國時,許多罹病的醫師也會找我開刀,有人戲稱我是「Doctor’s Doctor」(醫師的醫師),所以我要真正放鬆就必須「逃離美國」,我每年讓自己休一個月的假,利用這時間到第三世界或醫療比較缺乏的地方去服務做醫療志工。</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因為基督教背景,我出國前受過不少宣教士照顧,也想知道哪些地方缺少了什麼?自己能夠協助什麼?去過[[尼泊爾]]、[[墨西哥]]等地方服務。當我第一次造訪[[花蓮]]的[[門諾醫院]]時,說實話,仍像是「老外看台灣」,一個月後我又回美國去行醫了。</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年過五十後,思鄉的情緒慢慢浮現,加上父親罹癌、我希望多花些時間陪伴他;又聽到門諾醫院前院長薄柔纜醫師感嘆,台灣醫師「到花蓮很遠、到美國很近」,讓我震撼,決心回到故鄉。</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美國和台灣環境最大的差別在哪裡?我覺得就是對「死亡」的看法,美國很早就有安寧的觀念,醫師團體也長期推廣善終教育,呼籲醫師要尊重病患的臨終選擇,重視靈性的照顧;另一方面,他們照顧的病人也有較高的比例意願捐贈器官。</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其實,每個人都會恐懼「死亡」。這些年來,我是醫師、我也是病患,五十五歲我意外發現自己是B型肝炎的帶原者,心想也許只有十年的好光景,決定回來花蓮奉獻,用智力、體力贖回我的靈魂。沒想到,六十五歲做身體檢查時, 竟然沒有B肝帶原了,這是奇特的機遇。</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七十歲生日時,我又發現罹患零期的胃癌,這回我的心很平靜,因醫療發達,我用極小的傷口就切除癌細胞,不用開刀切除胃。我覺得自己很有福氣,上帝還不想徵召我回去,就是希望我還能在醫學教育等方面有所付出。</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我常教導醫學生:「醫生,也醫死。」醫師要先承認肉身生命總會朽壞,心裡要先準備好面對自己的死亡,才不會太驕傲、自以為了不起;當病患無可避免將走向死亡時,一個醫師才能去同理他,甚至在靈性上能提供陪伴,告訴他們:「我們都是同路人,每個人的身體都會朽壞,死後會到另一個美好的地方,不用害怕。」</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台灣的醫師比較無法面對病患的死亡,認為這是一種自己的無能和失敗,常有醫師將病患轉給安寧的醫師後,就沒有再去看過他。才會讓有些民眾轉到安寧療護後,好像感覺被原本的主治醫師拋棄了。</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美國是大學畢業後才申請醫學院,他們接受較多人文藝術洗禮。台灣的醫師則是高中畢業的精英去養成,醫學院訓練偏重邏輯、理性記憶的左腦開發,感性、藝術、信仰的右腦開發相對較少,當科學的數據顯示「沒救了」,多數醫師不敢當面去解釋和安慰,變成只有少數專門做安寧的醫師來照護這些病患。</p>
<p style="text-indent: 30px; line-height:30px">每個醫師都該去開發自己的右腦,讓感性和宗教信仰也成為一種治療,並陪伴病患善終。老、病、死是必然的事,醫師要懂得怎麼去放手與陪伴,大家也該把面對死亡當成養老計畫的一部分,我們都會隨時去清點戶頭還有多少、改變金錢的運用,生前預立遺囑和醫主同樣可以隨時修改,如此看待死亡就不會有那麼多擔心,甚至能提醒自己,好好把握每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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