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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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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怀 ===
这类词是以送别怀人、时令怀人为主题。这些词中倾注着对丈夫的爱、对子女的爱、对家庭的爱。但是在丈夫宦游、女儿早逝、时代家庭动荡贫苦的情况下,沈宜修的词又充溢着对诸种爱的缺失之感。词人所怀念的 [[ 仲韶 ]] [[ 君庸 ]] [[ 君晦 ]] [[ 张倩情 ]] [[ 六妹 ]] 、周姐、文然侄、长女 [[ 昭齐 ]] 等都是她的至亲。送别的作品多作于崇祯元年到祟祯四年间 [[ 叶绍袁 ]] 游宦北京时。四年之中丈夫远游,作为妻子宛君虽然"别恨长悠悠",但在《送 [[ 仲韶 ]] 北上戊辰》中也不忘记安慰丈夫"聊歌送君曲,且做无情游"。词中先抒发自己对丈夫的思念之情,但感情平和中庸,结句处总会以好言安慰丈夫,是"怨而不怒,哀而不伤"的诗教表现。如《水龙吟·丁卯,余随宦冶城,诸兄弟应秋试,俱得相晤。后 [[ 仲韶 ]] 迁北,独赴燕中,余幽居忽忽,况焉三载。赋此志慨。》"西风昨夜吹来,闲愁唤起依然旧。苔钱羞涩,容姿粉淡,悴丝摇柳,烟褪余香,露流初引,一番还又。想秦淮故迹,六朝遗恨,江山不堪回首。 莫问当年秋色,锁窗长自帘垂秀。淹留岁月,消残今古,落花波皱。容梦初回,钟声半曙,雁飞归候。便追寻,锦字春绡,多付与、寒笳奏。"丈夫远上北京后,宜修独自幽居三年,在寒夜中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羞涩与秀丽,想到婚后的短暂甜蜜和幸福。 而"莫问当年秋色"道出今昔变迁,回忆的伤感,不论是是国家的面目还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都已经消残破败,就如同落花波皱,再也无法期盼云中锦书、雁字回时带来的爱情。
寒食、七夕等时令,秋夜、寒夕、月夜等时间和端午等节日最容易勾起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七夕乞巧、寒食时节,每每"触景伤心万事悲"、对亲人的思念不断刺激着她,使她无法压抑心中的惆怅。如《如梦令·元夕感怀》"人静夜寒如昨,两度春风萧索。疏影月朦胧,依约半庭秋择。垂幕。垂幕。窗外那知梅落。"夜深人静时女子仍旧坐窗前,两年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决计今夜不等了,垂帘幕时梅花落了下来。词中交织的是一种难以排遣的忧伤,其中有生活的不如意,分别的痛苦和孤独的忍耐等等人生可能遇见的忧愁。
=== 赠答 ===
这类词在她词中也占很重的分量。宜修赠答的对象都是她最亲的人,如弟弟 [[ 君庸 ]] ,表妹 [[ 张倩倩 ]] ,丈夫 [[ 叶绍袁 ]] 等等。在她的这类词中,我们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一个对家族、家庭饱含深情的传统闺秀的声音,看到她作为姐姐的推心置腹,作为妻子的痴情留守。如《蝶恋花·和 [[ 张倩倩 ]] [[ 君庸 ]] 作》"竹影萧森凄曲院。那管愁人,吹破西风面。一日柔肠千刻断。残灯结泪空成片。 细语伤情过夜半。阵阵南飞,都是无书雁。薄幸难凭归计远。梨花雨对罗巾伴。" [[ 张倩倩 ]] 和沈宜修的感情非常深厚,宜修被寄养在 [[ 张倩倩 ]] 家,两人虽是表姐妹但情同亲姐妹,直到张倩倩嫁给自己的弟弟,她们俩才分开。而倩倩的婚姻生活非常不如意,时常写信和诗词给沈宜修。这首《满庭芳》便是在君庸北上游宦不愿归家的时候,倩倩写信诉苦,宜修便写这首词和她。词开头便渲染一种风月不知愁心事的场面,再想象出主人公即倩倩"一日柔肠千刻断"的黯然伤心情景。下阕巧妙的运用阵阵南飞的大雁的典故,表达女子在闺中等待爱情的无可奈何。在君庸一次次的订下回家的日期,一次次的改变和延迟原来的归期中,守候的女子亦只能整夜整夜的落着梨花雨,一遍又一遍的用罗巾擦去眼泪。这首词中的想象实在是惟妙惟肖,这种唱和即可以是写自己对弟弟的思念,也可以是写倩倩对丈夫的思念,因而写得深情饱满。
=== 咏物 ===
=== 悼亡 ===
悼亡的词均属崇祯五年以后,宛君人生最后三年之内的作品。从情景上看有"夜坐""夜梦""对雪""仲春次女蕙绸归宁""早梅""夏夜不寐"等。三年之内密集的悼亡作品是词人这一时期的主要感情,主要感悼两女及其亡儿,还有表妹 [[ 张倩倩 ]] 。最令笔者动容的是《忆秦娥·寒夜不寐忆亡女》一首:"西风冽,竹声敲雨凄寒切。凄寒切,寸心百折,回肠千结。瑶华早逗梨花雪。疏香人远愁难说。愁难说,旧时欢笑,而今泪!"凛冽的西风凶猛的袭击着昏惨的世界,雨点敲打在竹叶上,如同敲打在母亲的心坎上,"寸心百折,回肠千结",如此夸张的写出并不夸张的伤女之痛!词中又用"瑶华旱逗梨花雪"的词句,既对写词时的环境气氛作了浓重的渲染,又暗喻亡女的纯洁、高尚、美丽。而现实却是"疏香人远"的残酷现实,词人浓愁难以诉说,回忆起亡女昔日欢笑的情景,如今只有泣尽血泪!鲜明的对比表现出对女儿死去之后的巨大反差的境遇。
== 艺术特色 ==
沈宜修老练典雅的词风得益于其性灵天赋与书卷学力。有评宜修作品言:"格调近古,取法乎上,词采清丽,气韵不俗。"清人徐乃昌曾将《鹂吹集》中的词作编为一卷,收入《百家闺秀词》。
宛君早年的写景词词风清新凄切,清丽婉约有如 [[ 李清照 ]] ,幽怨凄切有如 [[ 朱淑真 ]] 。如少女时作的《望江南·湖上曲十二阙》是写杭州西湖风光的。分别描写湖上柳、山、女、酒、水、花、风、石、月、雪、草。现选一首:"湖上山,一抹镜中弯。南北峰高青日日。东西塔锁碧环环。淡扫作云鬓。微雨过。满袖翠红斑。石蹬半连烟缭绕。蔓萝深护涧潺湲。遥望四天间。"在词人的眼中所有的客观景物都有了人的情态。如:"一抹镜中弯"。逼真地写出了西湖中山的倒影;"淡扫作石鬓",则以美女临镜梳妆来摹拟青山的妩媚姿态;"满袖翠红斑"以美女的穿着来摹拟山花盛开时色泽之美;接下去二句又是客观地描写石瞪、山涧景色之秀丽。这一组词充分显示了少女沈宜修具备很高的文学素养。
沈宜修长于写词,其词意境优美,典雅婉丽,哀艳沉迫。她"俱于桂乏珠艰之隙,儿晨女夕之余,酒帐药挡之边,送别望归之际,书怀诉闷"其词充满悲愁苦怨,"如怨鹤空山,离鸿朝引,令人恍恍,殆不欲生。"作为多愁善感的女性,她善于用诗心体察生活,用诗眼关注自我,将浓郁的愁情表现在典雅的语句里,用哀怨婉转的文字装饰感情与心灵,压抑的哀愁与隐寂的忧伤,使得作品具有了一种别具风味的诗情画意。如《忆王孙》:"天涯随梦草青青。柳色遥遮长短亭。枝上黄鹂怨落英。远山横。不尽飞云自在行。" 词沉浸于飘渺梦境中,词人追寻梦中的芳草,她经过了杨柳长短亭,暗暗流露出送别之意,借芳草怀远表达梦中怀远的相思。"枝上黄鹂怨落英"青春在等待中逝去却不见心上人陪伴, "怨"意不得不流露出来,但词人深婉的写黄鹂怨而不是自己怨。连绵不断的山无情地遮隔了追寻游子的视线与路程,女子极目远眺越不过远山的遮隔,望不见游子,无可奈何时望见空中可以自在而行的云,哀叹自己不能像飞云般飘过远山去寻找游子。整首词意蕴绵缈,将对游子的思念表达得十分含蓄曲折,词情一波三折由春而思,由思而怨,跌宕变化。梦、芳草、长短亭、黄鹂、远山、飞云这些审美意象,在梦的统领下共同作用形成相思念远而哀婉缠绵的情感氛围。以典雅的笔触、婉转的手法,将感情表达得端庄而雅致,典丽脱俗里带着欲说还休的愁绪,在人心泛开涟漪般的惆怅。
  出身宦门,德性旷达的沈宜修却“待人慈恕,持已平易,下御婢仆,必为霁容善语,即有纰缪,悉洞原其情之所在,故无撄和之怒,亦无非理之谴”,这在旧社会是难能可贵的。尽管自己的生活也很困难,有时还要借债,但沈“人有求而必应”。叶家祖上曾一度广有田产,传到叶绍袁手里,因不善经营且家庭贫困,为补贴家用,只得变卖部分田产,到后来已所剩无几。手里的部分田产,雇人种植,由佃户们种植粮食,每年上交的田租可以作为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遇上灾年的时候,叶家“于常额外倍加减去”而沈宜修更是仁慈,“命主计者,改置小量收之”,“仁心卓鉴,诸如此类”。
  他们夫妻生活中最开心的日子,要数 [[ 叶绍袁 ]] 辞官归隐的最初两年。那一段时间,上有白首高堂的老母依然精神瞿烁,下有一群风华绝代才情横溢的儿女,他们夫妻二人正当壮年,这样一个融融乐乐、慈亲友爱的大家庭,玉树芳庭、书香满室,弥漫着文艺的氛围,又怎能不快乐呢?清朝文学家 [[ 张潮 ]] 曾云:“值太平世,生湖山郡;官长廉静,家道优裕;娶妇贤淑,生子聪慧。人生如此,可云全福。”用来描述这时的叶家生活,可谓至当。
== 相关诗词 ==
  快乐的生活,最能激发人的诗兴,如这首《晓起》中所云:“芍药如含笑,旖旎回廊曲。蔷薇更袅袅,满架纷红玉。景色良悠哉,聊以消尘俗。”从之可见其早起之时的心情愉悦与欢快。 [[ 叶绍袁 ]] 学古人写了《秋日村居》诗八首,沈宜修也依其韵作了八首和诗,其诗作洋溢着喜悦,充满着对生活的热爱,其第一首中有:“地是柴村僻,门临荻野开。远山堪入黛,曲小可浮杯”之句,第四首中有:“幽居自萧洒,一枕莞花偏”之句,这些诗句道出了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的欢乐之情和对生活的可爱。《分湖竹枝词》中一首:远树微茫湖月悬,银鱼风起浪头鲜。乡村偏觉秋光美,艳逼芙蓉水底天。把欢乐之情融入景中,读之如亲眼所见。还有在诗题中就标明快乐的《喜雨》中有“繁花鲜欲滴,细草嫩堪浮”,以愉悦的心情写出了雨后的景色,颇有杜少陵《春夜喜雨》中“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意境。
== 晚年生活 ==
孤身一人宦游在外的叶绍袁本来并不热衷于宦海沉浮,很快厌倦了政务,加上对家中妻儿的牵挂和对老母的思念,遂以母冯氏年高为由,陈情养亲,终弃官返乡。据其撰写的年谱记载:崇祯三年十一月,奉旨允归终养。由此可见, [[ 叶绍袁 ]] 具孤身一身宦游在外的 [[ 叶绍袁 ]] 本来并不热衷于宦海沉浮,很快厌倦了政务,加上对家中妻儿的牵挂和对老母的思念,遂以母冯氏年高为由,陈情养亲,终弃官返乡。据其撰写的年谱记载:崇祯三年十一月,奉旨允归终养。由此可见, [[ 叶绍袁 ]] 具有极重的恋家情结。沈宜修为叶家共生下了八男三女,“生平钟情儿女,皆自训诂”,在其悉心教导、言传身教下,后皆有成就。叶家原本富裕,所居有池亭竹石之胜,闺门之内全工诗词,他们相互题花赋草,镂月载云,成为江南大族间一时的风流佳话。然而终因一生在朝日浅,官守清苦,绝意仕途之后,靠土地为生,不重荣利。如其六子叶燮所说:“萧然生平,口不言钱”,“家居杜门,一榻书卷”“处事接物,坦易乐与,而是非必以直”。又如袁景辂说:叶氏“终日吟哦,不事生产,家渐败落”。从而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并没有延续多久。时世骤变,人有天命。崇祯五年的秋天,对于叶家来说,应该是一个不祥的季节,厄运连续降临。年仅十七岁的 [[ 叶小鸾 ]] 在与昆山 [[ 张立平 ]] 在行百年好合大礼之前五天,突然不起而卒。大姐 [[ 叶纨纨 ]] 哭妹过度,不过两月便也随妹而去。二姐 [[ 叶小纨 ]] 伤痛之之余作《鸳鸯梦》杂剧以寄意。在悲痛中,将姊妹三人写入戏中,情真感人。曾经繁茂的绿叶,在萧瑟的秋风中纷纷飘落。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让沈宜修毫无心理准备,促不及防,生命的天平开始倾斜。她始终无法接受,如此才情绝代的子女会先自己而去,难道真是验证了天妒奇才一说?三年后,在对儿女深深的怀念中,这位江南才女,撒手人寰。当时“婢女哭于室,僮仆哭于庭,市贩哭于市,村妪、农父哭于野,几于舂不相、巷不歌矣”。
从此,江南叶家随着岌岌可危的晚明,一起快速地走向衰落。清顺治二年(公元1645年),也就是明王朝覆灭的第二年, [[ 叶绍袁 ]] 与三子弃家入山为僧,远离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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