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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飛進霞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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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飛進霞光里》中國當代作家丁祖榮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鴿子飛進霞光里

蘭州,黃河穿城而過。造就一水潤兩岸的生動局面。無論你在哪裡,無論怎麼走,黃河都與你相伴相行。

霞光打在山頭上,流動在蘭州的黃河河谷里。尋路黃河岸邊,又一次來到母親的雕塑旁。昨晚,母親的雕塑放出溫潤的光芒,今晨又披一身霞光。每次來蘭州,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到雕塑旁觀曕。這母子既是黃河與兩岸人民映照,也是華夏與子民映照。

母親河碼頭沐浴在晨曦里,幾條船遠近散落。一條船從遠端踏浪而來,一河霞光隨之流動。一群,又一群鴿子,從我們走過的岸邊飛進霞光里。一隻,兩隻喜鵲在碼頭對面小島上高聲鳴唱,我用手機錄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以為河邊的喜鵲清聲甚於江邊。

黃河第一橋北岸高高的山上,西白雲賓館,東白塔寺,構成了一個三角,相約相守,見證百年變遷。

晨起,穿街巷。沿着黃河,東向五公里,一路濤聲相伴。四月,正是蘭州花季,杏花遍野,桃花滿地,紫丁香、迎春花、榆葉梅爆發。兩岸古柳隨風飄蕩。梨花開在白塔寺幽深的樹叢里,也盡開在千古第一梨園。午後,走在古梨園,淡淡梨花香輕籠鼻端。軟兒梨,一個珍稀的野生梨種,歷經幾百年不輟,堪稱華夏最古。黃昏時分,梨花簇擁着飄浮在空中。我們尋找梨樹王,在鎮口一群老人半蹲着說梨樹各種事體。在梨園深處,找到了距今四百多年的樹王,和那些幫助授粉的天把式。同行小朱做足了關於古梨園的功課,一路娓娓道來。這一萬多畝的梨園,如何由野生而馴化,魏姓人如何精心經營,遂成世界第一。蘭州百合天下揚名,這個時節竟相開放了。各種花香襲來,伴着溫熱氣候黃河水向東流。我在梨樹下,尋到一敞口,淌水黃河。這個時節,水有點寒,水是清的,梨樹影映,人在其中,有說不出的爽勁。

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來蘭州,去了劉家峽水庫,知道了黃河被眾分無數段,那奔流到海不復回的勝境難現。看了第一橋,觀曕了母親雕塑,還抬頭看了看天。那時除了震撼,也有遺憾。蘭州的天空,似乎不那麼明淨,沙塵拂來,河谷渾黃。在兩山間出流的黃河水,渾濁東去。我雖為一碗麵絆住,為美味的烤全羊陶醉,心中終究有些塊壘。這一次,我既在晨昏之際,漫步黃河邊,又到古梨園邊勝境尋芳,還在蘭州理工大學做了一場紫雲英花開的宣講,與莘莘學子面對面的交流。蘭州理工尊尚「紅柳精神」,在艱苦卓絕的環境里勤勉辦學、奮進不止,令人感佩。全進校長傾情推介。同為皖江人,他奉獻大西北,逾十載而無悔,他鄉成了吾鄉。我也有西部情結,曾在玉龍喀什河畔工作和生活,在人民日報海外版發表「天地之間有紅柳」一文,盛讚紅柳精神,一時廣為散布,甚至成為中學考題。所以,演講時,我這花甲老者,瞬間激發。

這種天緣機合,怎能尋得?如此天意,又有志同道合者偕行,平生快慰。

一經蘭州,戀戀黃河。在看到鴿子飛入霞光那一剎,我的心也飛到了三江源:是該踐諾遠行了。[1]

作者簡介

丁祖榮,曾在和田援疆,安徽指揮長,現任職於蕪湖市公務機構,在人民日報和海外版、光明日報、北京日報、清明和中國周刊等發表散文,著有民意社區等。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