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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子路·第十三·共三十章》3

論語

《論語》以一個人物,即孔子為中心描繪各種人物形象,這在中國古代典籍中是個首創。這些人物來自十分廣泛的社會階層,包括執政者、貴族、各種等級的官吏、軍隊首領、學者、隱士等。書中寫得最多的是同孔子關係最密切的弟子。

目錄

原文

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誠哉是言也!」

【譯】

孔子說:「『好人管理國事一百年,就可以消除各種暴行,去掉死刑。』這話不錯呀。」

【注】

《朱注》:為邦百年,言相繼而久也。勝殘,化殘暴之人,使不為惡也。去殺,謂民化於善,可以不用刑殺也。蓋古有是言,而夫子稱之。程子曰:漢自高惠至於文景,黎民醇厚,幾致刑措,庶乎其近之矣。

【記】

可見均須漸進,暴力不能立即消除,死刑更不可立即廢止,即使「善人」、「聖王」為之,也需時間,這是一個漫長的進步過程。

== 原文 ==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

【譯】

孔子說:「如果有聖王興起,也一定要三十年才能使人都有仁心。」

【注】

《朱注》:王者,謂聖人受命而興也。三十年為一世。

【記】

仁是「仁心」還是「仁政」?似應為前者。但均不可能一蹴即就。特別是使人均有仁心,端賴教育,雖「聖王」,也至少需要三十年。

== 原文 ==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譯】

孔子說:「如果端正了自己,搞政治有什麼困難?如果不能夠端正自己,又怎麼能夠去端正別人?」

【注】

《正義》:政者,正也。言為政當先正其身也。

【記】

還是那個倫理政治。如此多次地反覆申說,正是助成後代道德主義的重要張本。程頤勸宋哲宗莫折柳枝「以傷天意」,劉宗周以「陛下心安則天下安矣」答明思宗如何退賊救國,均為千古笑談,未始不來自此也。大皇帝根本不是小氏族首領了,倫理與政治早已分途,「己身正」如何會使天下人「正」呢?「孔孟之道」當時就行不通,更何況後世?根本原因就在這裡。但前人很少從歷史社會背景指明這一點。當然,這又並不是說執政者「己身正」不重要。有「治法」也仍需有「治人」。何況乎尚有個體對宗教性私德的追求。

== 原文 ==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對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

【譯】

冉有從朝廷回來,孔子說:「為什麼這麼晚?」回答說:「有政務。」孔子說:「那不過是事務罷了。如有重大政務,雖然與我無關,我也會知道和參與的。」

【注】

《朱注》:禮,大夫雖不治事,猶得與聞國政。

【記】

這裡是將事務性工作與真正的政治性工作區分開來?!當時大概具體有所指,不可知矣。

== 原文 == 

定公問:「一言而可以興邦,有諸?」

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為君難,為臣不易。』如知為君之難也,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

曰:「一言而喪邦,有諸?」

孔子對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人之言曰:『予無樂乎為君,唯其言而莫予違也。』如其善而莫之違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違也,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

【譯】

定公問:「一句話便可以振興國家,有這樣的事嗎?」

孔子回答說:「不可以這樣去期待語言呀。人們說:『做國君艱難,做臣下也不容易。』如果知道做國君的艱難,不幾乎這一句話就可以振興國家嗎?」

「一句話可以喪失國家,有嗎?」

孔子回答說:「不可以這樣去期待語言呀。人們說:『我做國君並不快樂,只是沒人敢違抗我講話罷了。』如果講得好,沒人敢違抗,那不很好嗎?如果講得不好,也沒人敢違抗,那不就是一句話便可以喪失國家嗎?」

【注】

《朱注》:幾,期也。范氏曰:言不善而莫之違,則忠言不至於耳。君日驕而臣日諂,未有不喪邦者也。謝氏曰:……惟其言而莫予違,則讒諂面諛之人至矣。邦未必遽興喪也,而興喪之源分於此。

【記】

專制政治一人作主,萬眾齊喑,真是皇帝的金口玉牙,沒人違抗。於是一言「喪邦」者,大有人在。「一句頂一萬句」,便害死許多人也。定公原想走捷徑,希望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孔子卻說,要知道做君王做臣下都不容易,這回答也只是一句話,很巧妙。一言喪邦的回答,亦然,比朱注強多矣。[1]

孔子

孔子(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子姓,孔氏,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今山東曲阜)人,祖籍宋國(今河南),中國古代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開創私人講學之風,倡導仁義禮智信。有弟子三千,其中賢人七十二。曾帶領部分弟子周遊列國十三年,晚年修訂六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去世後,其弟子及再傳弟子把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語錄和思想記錄下來,整理編成《論語》。該書被奉為儒家經典。[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