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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四十五章)(劉瑞成)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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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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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外的忠誠(第四十五章)》中國當代作家劉瑞成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編外的忠誠(第四十五章)

內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樹,一股風;在脈絡里婉轉,在清癯的枝頭,衣袂匆匆;莫道英雄無歸處,金戈鐵馬賦詩盅;一指間的風沙,一生的心事,久別重逢……

全國解放以後,丟了黨籍的戰鬥英雄劉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後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無奈帶着病體解職回鄉。生命低谷的劉高河勵精圖治、初心難改、繼續勇敢奮戰在為民疾呼的一線,合作社、大躍進、戰洪圖、建水庫、破奇案,雖始終難躲奸人的謀害和特務的暗殺,仍默默地與命運抗爭着、不屈不撓頑強地站立着。時時考驗着在特定歷史時期,一名錚錚鐵骨勇敢戰士的高貴品質和潮白河漢子的俠肝義膽,展現了一名被奸人排除黨外在思想上卻早已入黨的共產黨人的人格魅力與忠誠。

故事構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個性觸人肺腑,讀之詠之品之思之,定會讓您輾轉沉思、挽腕長嘆、不忍釋卷。

(故事純屬虛構,切勿對號入座,方言土語等不妥之處亦多請見諒)

編外的忠誠(第四十四章)

——做好人,世上有虧老天補

進了公社大院,沒容劉高河開口,一個年輕幹部首先發了話:「你就是蛤蟆台子劉潮湧的家長吧?正好,縣裡剛才來電話,劉潮湧的政審沒通過!招工黃了……」劉高河心頭一緊差點摔倒,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五雷轟頂:「沒、沒通過?為啥?……」「這不?招工表還沒報上去呢,上邊就來電話了,真新鮮!」

「那、有我們大隊的張大牆嗎?」「都沒有!你們村的指標作廢了!」劉高河蹲下了身子,腦袋嗡嗡的心裡亂成了一團糟,別人說什麼已經聽不清了。原來,報名表上午剛送到公社,縣裡就打來電話說:「蛤蟆台子大隊的招工指標被取消了。原因是劉潮湧的品德不過關,曾經有過偷竊行為。」

「這是有人使壞!」「殺人不過頭點地,多大的仇哇!這麼害人?」「孩子容易嗎?就這樣給毀了!」村人們議論紛紛。有人猜測是趙吉:「就他愛干那事」;有人說是小笊籬:「他跟蔫的猴有過節」;還有人說是大叫驢:「他大兒子也一直鬧着要當工人」;也有人懷疑是陰陽臉……是誰?劉高河心裡比誰都明白。他這次真的上了火,肺部呼呼拉着風箱,冒着大雨步行三十多里,找到了縣革命委員會的招工辦:「害我劉高河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兒子?!還把我們村的指標給廢了!王八蛋!」只有對鬼子漢奸劉高河才如此暴粗!他據理力爭、慷慨激昂,不還兒子一個清白,死不罷休。「你先坐下,喝口水,慢慢說……」在場的人被深深地震撼了!這位累累傷痕的戰鬥英雄,其子卻遭受如此不白之冤,招工辦的同志無不為之動容:「喂,請接一下局長辦公室!」一位工作人員正要掛電話,局長鄧明大踏步地走了進來:「您好哇大隊長!」鄧明居然還認識當年的這位公安局的刑偵大隊長劉高河:「同志,你是?」「這是我們勞動人事局的鄧明局長!」「啊,你是小鄧啊?」「是我,老首長,您怎麼到這來了?」鄧明給劉高河倒了一碗水:「嗨,一言難盡吶……」劉高河接過水,毫不客氣地「咕咚咕咚」喝了起來,招工辦同志簡單地向鄧局長匯報了情況。「哦,我都知道了,您別激動,我們馬上調查!絕不會冤枉好人的……」鄧明把劉高河領到了主任辦公室,吩咐道:「馬主任,你先放下手頭的其他工作,馬上安排兩位可靠的同志到螃蟹鎮公社的學校、大隊、飼養院去搞一下外調……」馬主任連忙點着頭,鄧明似乎早有準備一樣,他把一張寫着密密麻麻的紙條遞給了主任:「就是這位劉潮湧同志,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記住:我要的是真相!」「好,局長放心吧,我親自去!」當初「支前辦」倉庫股長鄧明,如果不是劉高河與毛晟(老貓)的鼎力相幫,他的人生之路可能就會改寫。如今,當了局長的鄧明雷厲風行、辦事有板有眼,讓劉高河憤懣的心情很快得到了緩解。

有了鄧明的督辦,劉潮湧的外調很快有了一個公平的結論。鄧明親自到蛤蟆台子登門致歉,他當着公社和大隊的幹部們對劉高河全家說:「劉潮湧同志的清白是無疑的。由於我們輕信了一些人的不實之詞,耽誤了劉潮湧同志的正常招工,現在指標已滿,招工也已結束,錯誤無法挽回,為此我代表縣招工辦對劉潮湧全家表示深深的歉意……」說着,鄧明站起來給劉高河夫婦鞠了一個躬:「別、別……」劉高河有些不好意思,性情中人受不了這個。

「能給大小子個說法,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鄧局長啊!這個招工指標哇本來揍不是我家老大的,是三旺家大牆子的,人家讓給了我們反而讓我們給作廢了,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領導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張大牆給招走?」張三旺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不打緊不打緊的!」「哦?是這樣的,謝謝你張書記,這事我記着呢!」看得出,鄧明臉上有些動容。

「哎呀呀!是什麼風把你吹到蛤蟆台子來了,我的鄧大局長?」話剛說完,鎮黨委書記楊文革也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哪裡哪裡,哪敢勞駕你這個封疆大吏呀!我來辦點私事,你楊書記不幫忙,我只好自己過來嘍!」鄧明閃爍其詞地應付着。楊文革說:「嗨,這不,自從被結合進了班子,就是一個字:忙!有啥事,吩咐一下不就行了?幹嘛還親自跑一趟?」「我北京一個老同學,想買點純正的潮白河六瓣紅,這不就跑到你楊書記的地盤上來了?」「嗨!打個電話就揍行了,要多少,明天我派人弄輛車給你送過去!」

「那可不行,私事哪能麻煩書記呢,好了,我已經辦妥了……」「揍」是典型的潮白河土語,一向自命清高的上海人楊文革也開始用盈州方言了。按說,楊文革是縣革委會常委兼蛤蟆鎮公社黨委書記,理論上是鄧明的領導,作為人事局長的鄧明,進螃蟹鎮地盤理應先拜訪地主。之所以沒有拜山頭這裡有幾個原因:那時的常委只是個榮譽而沒有實質的級別,而一般的公社黨委書記只是副科級,縣委常委被確定為副縣級已經是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至於人事局長那是響噹噹的正科級,更別說人事局長還有令人矚目的實權;另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情鄧明不想擴大知情面。

蛤蟆台子是安有福的老家,也是楊文革經營多年的根據地,他剛從天津回來,聽說鄧明進了蛤蟆台子便急急忙忙地跑來,生怕別人搶了他的地盤似的。這次跟安有福去天津是有大事要做的。日本中國一建交,那個叫什麼「天皇」的日本老鬼首先惦記上了潮白河的寶貝,要大量收購這裡的「六瓣紅」大蒜,讓中國給他製成生罐頭運往日本國去,作為他們頤養天年的藥膳。這對尚處於貧困線的盈州人猶如注入了興奮劑,於是乎潮白河畔數百個村莊,一家又一家子的人們,編好了一辮子又一辮子的大蒜,推着獨輪車,蜂擁而至螃蟹鎮箭杆河邊,在原日本炮樓舊址上等候着收購,一時間,長長的隊伍排出了十幾公里。

「快快快,苫好嘍苫好嘍,澆濕了就沒人收了!」怕啥來啥,恰恰天上下起了濛濛細雨,堆積如山的大蒜,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快就會腐爛。三鈴鐺幫着二哥苫好了大蒜,把身子裹到了雨布里,腦袋伸到了外面任由雨淋:「哇,箭杆河的柳樹好美呀!」大家都在愁眉苦臉,三鈴鐺卻不裝事,在熙熙攘攘的紛亂中還看到了風景:雨中的柳樹有着一種朦朧的美,一棵棵柳樹在雨霧中仰起頭,仿佛在用雨水沖洗着自己的秀髮,而枝條們,有的在歡快地跳着優美的舞蹈,有的緊挨在一起,像一對情侶在說着悄悄話呢……

公社黨委書記楊文革動員了所有力量還嫌不夠,還要求全公社的初、高中學生集體停課,為日本人剝大蒜。「媽!我掙錢了!」三鈴鐺手頭子特別利索,幹了一個禮拜得了全班並列第一名,學校獎勵了他七毛錢。這次可賺大發了!緊攥着毛票一路小跑遞給了媽媽:「好好,鈴鐺子會給媽掙錢了!」媽媽拿着錢,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大腦袋、小細脖兒、光吃飯、不幹活兒,嘿嘿,看誰還敢再笑話我?」之前他最輝煌的業績是給生產隊拾麥穗,掙到過一支鉛筆、一塊橡皮、和一本三十二開的小白報。可不敢小看了這七毛錢,它不僅能買好幾斤玉米,還是三鈴鐺有生以來掙的第一份「工資」呢!

滿足了日本人的要求,眼看中秋節到了,楊文革又惦記起有關領導來:「天皇老兒都喜歡的東西,領導們也不會差哪去!」他安排武裝部汪友誼進大窪打來了一批大雁、野雞、兔子、鯽魚、黑魚等活物,留下了一些給安有福以及「107」享用,其他連同大蔥大蒜全部封箱裝車:「跟着我!」一輛載滿各類土特產品的「五十五」大型拖拉機,緊隨安有福的吉普車,飛快地開進了天津城:「這是盈州人民對領導的一點兒小感情,請領導嘗嘗……」說來這拍馬屁也挺不容易的。挨家挨戶的給領導送禮,他們已經堅持好多年了,今年趕上抓整風,這次的力度不敢過大。

「劉潮湧,劉潮湧的信!」大約過了三四個月,對招工早就死了心的劉潮湧卻意外接到了錄取通知。早在三個多月前,老草雞的兒子野兔子已經到縣建築公司正式上了班。出人意料的是,此次接到通知的還有張三旺的兒子張大牆,不再經過公社和大隊推薦這一關,倆人直接「戴帽」進了國營企業。

「這是應戰備需要,從市里遷往郊區的企業,三年的學徒,待遇是每月十七塊五,槓槓的商品糧,填表吧!」招工辦同志高興地告訴劉潮湧:「謝謝,謝謝了……」劉潮湧除了感謝還是感謝,儘管被人頂了建築工的名額,卻因禍得福地進了國有大企業。

「祖上燒高香,遇到貴人了!」媽媽高興得滿臉是淚,劉高河卻有些擔心:「因為孩子不會給領導們添啥麻煩吧?」「不會的,這次不是縣裡的指標,市勞動局領導聽取了鄧明同志的匯報後,上級領導專門照顧特困家庭的!」

一波三折,老大當了學徒,讓劉高河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後來才明白,那次與鄧明的巧遇,恰是毛晟暗中促成的。

詩曰:庭前好雨時時送,心底彩雲夕夕生;天涯無意難知己,桂月送來好個秋。[1]

作者簡介

劉瑞成k,筆名柳一 ,原籍天津寶坻,天津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