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主選單

求真百科

內容簡介

弟子陳丹青說,他和我聊過的私房話,無遮無掩,進入遺稿……

在木心手稿里「重逢木心」,有一些文字你也只能在他的原始孤本里讀到!

紀念木心逝世10周年 ,《木心遺稿》首次亮相,僅第1版第1刷贈有「木心筆跡珍藏卡」!

木心說,到了成名之日,我才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埋沒了。

晚年從美國返回故鄉烏鎮之前,他決定,不入畫廊,不進拍賣行,不接待採訪,不作講演,不發表文章,不收禮物,不題字——此七「不」,歸國之日的態度也。

木心說,人在歷史的位置,也不過是一個床位。

在木心目前已出版的所有著作之外,尚有相當數量的筆記簿與散稿,從未面世,估計逾百萬字。由於木心通常不註明成稿年份,從內容和字跡推測,小部分寫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大部分寫於九十年代和新世紀,直到他2011年離世。

這批遺稿的內容,寬泛雜多,不分章節,隨寫隨止,殊少完整的篇幅。其中包括人名、賬單、書單、目錄、信稿,偶爾信手勾畫簡單的書籍設計,還有他自己的墓園。讀者熟悉的俳句、隨感、舊體詩、自由詩,約占半數,其餘部分,介於雜記、備忘、敘事、憶舊之間,狀若自言自語,不同於他已面世的所有作品。

木心逝世十周年,第一批木心遺稿終於能交到讀者面前。


陳丹青(木心美術館館長)——在木心書中,第一人稱並不就是他,言及身世,他總諱莫如深,送去出版的文字更是抵死不訴苦衷。現在,他和我聊過的私房話,無遮無掩,進入遺稿。當年我要他寫下來,他就咄道:「喔喲!這種話講過拉倒,寫它幹嘛!」如今遺稿在眼,他到底還是寫了,而且很不少。

★ 木心自己的「人物名單」,有魯迅,有張愛玲——比如,被他提及最多的中國現代文學家,是張愛玲,隨時想起便絮叨幾句。相對如今海內外張迷,木心的資格要算老的:1943 年張愛玲初試啼聲,十六歲的孫璞就讀到了。

★ 木心自己的「山中問答」,絕大部分遺稿的語氣,只是說給自己聽,寫給自己看——比如,「魯迅是不會善視我的,背後斥我為『資產階級』。張愛玲是瞧不起我的,她會轉身借用了蘇青的話:『我又不是寫給你看的。』剩下來的便是我對魯迅的敬重和對張愛玲的賞嘆。」

★ 木心自己的「解藥」,還是文學,從生前出版的著作(A面),到身後存世的遺稿(B面)——比如,他向來偷偷寫作,抱着(近乎愉悅的)絕望。固然,囚禁與臨老的絕望,不一樣,但寫作是他活着的跡象。他默默寫下許許多多短句(簡直姿態萬千),但也不為發表,不過寫了自己看看,算是氣過、笑過了。

★ 木心自己早就預測到,他的讀者百分之九十是汗滋滋的年輕人——編輯出版上,如同修補古木器、古建築一般,一仍其舊,尊重當年的譯名用法,精選影印手稿原圖,保留月久年深的味道。軟皮精裝,開本清雅小巧,內文紙張是日本古版書紙。

作者簡介

木心(1927—2011),本名孫璞,原籍浙江,上海美術專科學校畢業,1982年遷居紐約,晚年歸根故里烏鎮,被海內外華人視為深解東西方藝術傳統的傳奇人物。

生前定稿出版有文集13種著作,即散文小說系列6種《哥倫比亞的倒影》《瓊美卡隨想錄》《溫莎墓園日記》《即興判斷》《素履之往》《愛默生家的惡客》,詩歌系列6種《西班牙三棵樹》《我紛紛的情慾》《詩經演》《巴瓏》《偽所羅門書》《雲雀叫了一整天》(引發刷屏的小詩《從前慢》即來自《雲雀》),包括答問錄1種《魚麗之宴》。逝世後,另有「世界文學史講座」整理成書《文學回憶錄》(即聽課學生陳丹青筆記),及作為《文學回憶錄》補遺的《木心談木心》。陳丹青說,《文學回憶錄》布滿木心始終不渝的名姓,而他如數家珍的文學聖家族,完全不知道怎樣持久地影響了這個人。

不止文學。英國BBC製作大型文獻紀錄片《世界文明》(20世紀以來的公眾藝術教育電視片經典),中國部分擬拍攝宋元以降的山水畫。這部影片將探討逾千年的中國山水畫之路,攝製組為此來到烏鎮的木心美術館,將畫家木心作為BBC千年曆程紀錄片的「一個開場的故事」,以詮釋藝術的力量。

原文摘錄

文學,如喻作藥,也只是供長期內服。那種一時外敷的文學的藥,其實是化妝品。 另外,更有某種文學,確實也許真正似乎有使人脫胎換骨之功效,那是必定要先脫了胎、換好骨的人能讀得下去的——事情也只好絕望。 」你把世界看得這樣複雜,總是因為年紀還輕的緣故。」一個五十歲的瞎子對另一個六十歲的明眼人如是說。 彼等的所謂品位,全只是庶土的享樂主庶士最會在細節上享樂,以模糊大節上的虧損。 智士和蠢貨相同的特徵是:善笑。區跳於智士以各種笑對待各種事物,蠢貨以一種美對待各種事物。這個觀察當然是很膚淺的,味只在於隨時可以看到、聽到有人在以一種笑對待各種事物。

書評

多年前,看着他,我仰視,有光來,我捕捉,着迷而激動。 多年後,不再看他,他的文不能耐讀,也許是讀的過多過頻,也許是確實不耐看了。

但我吃了人家的地糧,長了這身強壯氣力,轉手用人云亦云的話來褒貶啟蒙之師,恐怕不能。

我看他,就像看待小學推着書本教我伢伢學語的語文老頭兒。誠然,今日的我們文筆柔暢,講演鏗鏘,但孰又能譏諷批判老頭教學幼稚呢?


對他,我未曾付過一分錢,卻能越過山水年月,直直回到97年的傑克遜高地,聽他或款款而談引古評今,或扭捏扮態鬨笑眾人。

知覺了原來文學可以不是迂腐酸辣,不用如魯迅般苦大仇深,不必如鍾書般斤斤計較,可作生活,可智慧,可通透,不必寫,可儘快意於日子裡。

遺稿到手,不能自持,三小本齊齊排着,書皮是做舊的老僧衣色,陳舊而可愛,像是一早讀畢多年沉入書櫃再度翻出的那種陳。


文章底細我看過了,像,是真像,簡直如出一轍,措辭僅有細微的改動,或棄之一字,或平添一詞,或斷句成詩。我恍惚,莫非木心也是這般拼湊成書的麼?

另有人說,木心在各類訪談里經已說過,最高明的魔法師,是強盜,拿別人的原料,來做菜,菜餚上桌,香氣可口。唯有經驗豐厚的老道食客,食髓知味,牽着齒香一步步攀回去,哐當一下拉出原料的各地來頭、采宰時間。

爭吧、爭吧,讓這大火燒的再高些。 讓遠遠的山丘可見茂林中這不大不小而難得的濃郁炊煙,我所圖,諸位木心之讀者不言自明。

見及「文本再生」一文的對比,我才得以剖見木心的技巧。初,訝異於他驚人的見識,所見所聞之博,知貴通賤,哀趣同生,仿佛古今中外之名人,他或朋或友。今日知,木心善於捕捉所讀之詩書,修修改改,縫縫補補,用先寫實再覆以哲思之筆力寫出,將作者之掌故生活視如己出。

這是一場碩大的魔術,他一直在等待高明的觀眾,一點一點解出他那點匠心潛運的伎倆。

不知他知不知道,高明的人已有了,不過不是觀眾,是刺客。已有仇人像求索故友那般求索他之文本,從中煉出凜冽的匕首。 但我想,他是知道的,偽所羅門書言盡了答案。

盧上的,你已中了圈套。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