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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成長(周伶俐)

我們在成長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我們在成長》中國當代作家周伶俐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我們在成長

(一)

老師,你是怎麼了?從上個星期的物理課開始,你便改變不少.儘管課還是在上着,該講的你都講了,並沒有遺忘什麼,可是,老師你錯了,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_——笑。上課時,你似乎打不起精神來了,說話的語調不再帶有往日的那股興奮或喜悅了。而一個老師的情緒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同學們上課的激情,再加上這幾天的課程並不簡單,所以課堂上的沉悶時間越髮長了,仿佛你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們只是聽着,看着你演而已。

也許,班主任對你說了什麼,抑或是埋怨你為我們布的作業太多,使你覺得受不了,但老師,你得明白:我們沒有任何人抱怨你為我們布置的作業多,而且事實上,你布置的作業並不多。哪怕是多些,我們也會盡力完成,因為我們可以理解你的做法。

今天上課前,你又說了句:「如果你們中有誰想學理的,願意寫就寫……」

老師,我們不需要你用商量的口氣來為我們布置作業,那種語氣似乎是在乞求。學習是我們自己的事,老師只是監督而已。我想聽到老師霸道的口氣:「這道題必須做,幾點必須交到我那兒去!」

無論怎樣,我還是認為你笑起來很漂亮。

把臉迎向陽光,心情就不會被雨淋濕。不管是為什麼,老師,請你振作點,我們不是像班主任那樣說的我們不想學理科。正如化學老師所說:「學習環境雖然惡劣,但只要我們能力強,就會學好!堅強點,老師,希望你帶着我們走下去,學好物理。」

(二)

這年頭模仿比比皆是.

下課後,楊成龍從抽屜里拿出一支藥膏,邊上同學有些奇怪,便問是什麼。

「是搽臉的,我媽就用這個。」另一男生嚷道。

「應該是洗面奶吧?」又有人在猜測。

在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中,他將藥膏塗到唇上。

「唇膏啊!」大家恍然大悟。

「有這種唇膏嗎?好奇怪!什麼牌子?」又有人懷疑。

楊成龍從藥膏上查找名字,可正面是英文,不認識,背面儘管有漢字,太小了,他不想看。「

我看劉玉用的就是這個。」劉玉是班上最秀氣的女生之一,高挑身材,皮膚白皙。既然是劉玉用過,應該沒錯,大概是什麼新品牌吧!

「你們都圍在這幹嘛?」從教室外進來的劉玉問。

「你有這個是吧?」楊成龍為了讓大家確信那是唇膏,揚了揚手中的藥膏問劉玉。

「是啊,怎麼了?」劉玉肯定地答道。

「這唇膏好用嗎?」「什麼唇膏?是護手霜!」劉玉似乎恍然大悟地回頭問楊成龍:「你不會當成唇膏了吧?」「什麼?那不是唇膏嗎?那你不是經常在位子下搽……」「拜託了,我那是在搽手。」「哈哈哈,楊成龍拿護手霜搽嘴。」大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三)

我的一個死黨因為玩手機被抓了個「現場」,手機當然沒收了,班主任還將他叫到小拐落里免費鬆了松筋骨。他媽去找班主任要,卻沒有結果。

我以為故事至此可以結束了,大不了在放寒假之前要回手機,然後,手機事件徹底了結。

可事實不是。據說,我沒有親見,死黨的媽媽後來又來過一次,這一次要走了手機,不過代價很大。

我問:「多大?」

答:「一條玉溪,兩瓶好酒,怎麼着也值400多塊吧!」

知情者指着一個戴眼鏡、穿西裝的青年男子告訴我,那就是我死黨的班主任,我怎麼也不相信,這瘦弱的書生會是一隻狼,他能有那麼大的胃口!

我讓知情者別再告訴其他人,更別告訴我的死黨,就讓他的班主任高高矗立在他心裡,直到永遠吧……

(四)

什麼破播音員!

我已不止一次地說出這樣的話。

學校舉辦運動會,選了一批播音員,然後通過評比產生,我們班的黃娟沒被選上,這下好了,我班的日子難過了!

大部分的新聞只念個別班級的:2班,3班,13班,202班,204班,214班。這幾個班的新聞被接連着念,我們的新聞呢?全壓在箱子底下了,偶爾念的幾條,那都是通過熟人遞上去的!

悲哀呀!

一個小小的校播音員,掌握的權力都是如此,都懂得為本班謀私利,根本不顧還有20多個班在等着念他們的稿子,為本班的運動員加油!

後來聽說一個班的通訊員跑上主席台,放了句狠話:再不念我班的,我就搶話筒,我自己來念。你們就那破普通話還沒老子標準!

我很欽佩這位仁兄的膽識。本來就是,就拿我班來說,普通話說得好的多着呢,汪瑋,張健,齊蔓,比他們誰差了,誰知道他們是怎麼選上校運動會播音員的!當我向語文老師抱怨時,語文老師說她也無能為力。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我和汪瑋等同學的勞動產品全擱垃圾筒里了!

太不公平了!

(五)

已是午夜12點,我無法入睡,望着對面的床鋪,我滿心後悔。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作了多麼卑鄙的表演。

那時,我正在寫作業,仰佩突然將頭伸進我的燈光里,盯着我的書看。我很不耐煩。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刺探的眼光看我做事——不懷好意,明天肯定又去散布小道新聞說我如何如何熬夜,成績都是死發狠來的。

仰佩很快察覺了我的不友好,便悻悻地走了。我衝着她的背影笑了。

一會兒,住前一寢室的朱珍珍傳來話,說班主要來查夜,我趕緊關了手電,趴在枕頭上一動不動。過了會兒,有人搖搖我,我故意裝着睡着了,讓她知難而退。可她將我手上的筆和手電筒拿走放在我的枕頭邊,又把我的被子往上牽了牽,自言自語:「寫字還能睡着,等下把臉劃到了。」聽聲音我才知道是仰佩。原來她不是要來刺探我的,我怎麼能把她想得那麼壞呢?仰佩要是知道我裝睡,她會罵我嗎?他會覺得我好虛偽嗎?

(六)

上午第三節課,歷史課,一臉嚴肅的古老師夾着課本走了進來,眼裡帶着「殺氣」。鬧騰的班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子,何必呢?

上課鈴還沒打,他便喊了上課,隨即叫了一位同學的名字,讓他解釋什麼叫「國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會,叫起來的同學當然也不會,這顯然惹惱了古老師,他橫着眼,板着臉將我們很批一頓。大家對他已沒有好感,沒人敢動更沒人敢說,只聽見後面鐘上的指針在嘀噠嘀噠地響……

悅耳的下課鈴聲打破了這該死的寂靜,他走了,他終於走了,仍然板着臉橫着眼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起了來支教的靳老師,臉上時刻充滿笑,上課讓人異常放鬆。

今天最後一節課又是歷史課,大家都愁眉苦臉地看着教室門。

像往常一樣,古老師夾着課本走進了教室,他又要提問了,大家屏住了呼吸,教室里靜極了,似乎能聽到彼此心跳的聲音。一位「幸運兒」產生了,在古老師的逼問下,他無聲了,沒人想到結果會怎樣,也許老師會將書砸到他臉上,罵一句「豬腦子」,也許老師夾起課本頭也不回地離開教室,然後就是班主的整頓……班裡一片死寂。

你想破腳底板也想不明白的是,古老師居然提示了,聲音還相當溫柔,最後,被提問的同學坐了下去。

我漸漸放下了高懸的心。

我想,如果我是老師,面對我的學生,在第一節課上我也許儘量偽裝自己,在學生心目樹立威信。這樣看來,其實老師是很脆弱的。

(七)

校里除了教職工外,還有一個特殊的群體——拾荒者。五六人之多,據說大多是附近的村民。他們有時拎着個大塑料袋,一個位子一個位子地「徵收」,有時空手進班「收購」。

有這樣兩個拾荒的老人,我印象非常深刻。

一位是老婦人,五十上下,穿得倒還算整齊,就是樣子嚇人。她總是氣勢洶洶地跨進班來,然後敏捷地跑向每一個座位:「可有瓶子?」若有,嘴角稍微扯一下,算着笑了;若沒有,扭頭便走,嘴裡念叨着:「你們這些學生啊,怎麼連買水的錢都沒有!」真可笑,吃肉者還抱怨起豬來,這公理何在!更有些時候,我們水還沒喝完,她就直接裝進袋裡了,什麼人啊!

另一位是個六十多歲的大伯,一眼看上去就很和藹。他的右腿不怎麼好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繞班一圈起碼要三分鐘。無論什麼時候進班,他總是微笑着。每走向一個位子,接過一個瓶子,他都會誠懇地說謝謝。有時他也會拿錯瓶子,意識到後鄭重地對我們這些小輩道一聲:「不好意思哦,拿錯了。」他的實誠和善良讓人心裡暖暖的,我們都願意把瓶子給他。

可有些時候,班裡同學的某些做法很是無知,喝完飲料,看到有拾荒的人過來,便把瓶子扔到地上,甚至從教室後排扔到黑板前。每每遇到這種情況,他依舊欣然地微笑,欣然二吃力地彎下腰去,欣然而顫抖地拾起瓶子,欣然而誠懇地道聲「謝謝」。

上周的運動會時,空飲料瓶很多,那位老人也一瘸一拐地來了,到處撿着地上的瓶子。突然他發現地上有個空的飲水杯,不知是誰落下的,不管怎麼說,一個飲水杯也值個四五塊錢,那時,他完全可以撿起來放進塑料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然而他沒有,一個勁的問:「誰的杯子?誰的杯子?」見沒有人應,他就一瘸一拐地去別地了。

我們常常說人的素質,以為沒文化的人就沒有素質,其實沒文化的人有時要比那些西裝革履者要有素質得多,他們起碼不會巧取豪奪,他們起碼有職業操守! [1]

作者簡介

周伶俐,女,安徽樅陽人,號西山散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