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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日本奇幻、科幻小說大獎得主,直木獎多次入圍,《達·芬奇》雜誌2017年度白金之書,日本奇幻文學作家森見登美彥出道十四年的散文收錄。

★《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有頂天家族》《企鵝公路》《四疊半神話大系》等腦洞神作的誕生筆記。作者用可愛詼諧的筆調,記錄着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在鴨川的堤壩散步,感受京都之美,品嘗波子汽水的清甜,回到四疊半的公寓創作小說……每一篇文章都是清新的生活體驗。

★篇幅短小,言辭詼諧,幽默可愛,暢聊人生與創作。從影響自己的書籍電影,到每部小說的創作初衷,再到童年時和成人後的一些記憶片段,這一次聊個痛快!

★在小小四疊半公寓產生的神話腦洞,以及因此對父親的回憶與感謝,森見登美彥的文字,溫暖又奇異,將人不知不覺帶入一個現實與奇幻交織的世界。

《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有頂天家族》《太陽之塔》……這些腦洞大開、萌動生趣的故事是如何誕生的?

四疊半(約七平方米)的公寓裡能創作出怎樣天馬行空的神作?

日本奇幻天才作家森見登美彥出道十四年以來全部隨筆收錄,暢聊人生與創作——

·影響過森見登美彥的書:《內田百閒全集》、樋口一葉的《一葉戀愛日記》、中島敦的《山月記》、柯南·道爾的《五個橘核》《福爾摩斯探案全集》……

·影響過森見登美彥的電影:《岸和田少年愚連隊》《千與千尋》《砂之器》……

·森見筆下絕美京都的秘密、充滿了回憶時光的四疊半公寓……

除此之外,本書還收錄了作者從未出版過的連載專欄《空轉小說家》,並且初次公開了特別寫下的、之前絕未公之於眾的秘藏版《森見登美彥日記》。

如何從一個普通大學生成長為奇幻名家,森見登美彥用可愛、詼諧、舉重若輕的筆調,全部記錄在這本書中!

作者簡介

森見登美彥

1979年出生於奈良。

2003年以描寫京都大學生日常生活的處女作《太陽之塔》獲日本奇幻小說大獎,驚艷出道。

2007年,以《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一舉拿下第20屆山本周五郎獎。

2008年,以《有頂天家族》拿下日本書店大獎第3名,奠定暢銷書作家地位。

2010年,以《企鵝公路》獲日本科幻小說大獎。

代表作還有《四疊半神話大系》《宵山萬華鏡》《神聖懶漢的冒險》等。

原文摘錄

我承認「重讀」的重要性。然而在現代,想讓人反覆閱讀同段內容都是難事。因為社會上的信息量在不斷攀升,每年出版的書籍總量堪稱龐大。更何況還有因特網。大多數文章只是測覽一遍就從我們眼前消逝而去了,甚至很可能第二天就忘了。我從小就嚮往着「博聞強識」,可惜我的腦袋沒有那麼強的功能,只看一遍根本就什麼都記不住。「那為什麼還要去看它呢?」我也曾感到過空虛。因為大多數內容都沒用。 時間不夠是現代人共同的煩惱,但那並不是真正的問題。哪怕時間再不夠,只要發自內心地堅信「我該看的只有這一本」,就必然能得以實踐。真正的問題是讓人覺得「這本是不是該看看」的書多得數不清。經典名作的列表簡直無窮無盡。我耗上一輩子都看不完。經典還沒看完,人生就先完了。另一邊還有數量龐大的新刊書籍。因此我總是處於「這也好奇那也好奇」的狀態,結果沒能集中精力閱讀任何一本。實在是丟人現眼。 食物、旅行、動物,孩提時代的回憶。 閱讀本上老師的文章時,我的身邊洋溢着一種「小世界」的歡快。那並不是沉溺於妄想的世界,而是可以親眼看見、觸手可及的世界。 很接近孩子稚拙地摸索的世界。 儘管是個小世界,卻不能小看。即便長大成人,我們的手也並非無遠弗屆,眼睛也不能看清太平洋對岸。就算來到了地球的另一側,展開雙手所及的範圍舊不會變。 當然了,我們確實是大人。成為大人的過程,就是學會讓心中的孩子閉上眼睛。小孩子是很愚蠢的,如果淨用孩子的眼睛來看世界,一定會遇上麻煩。所以我們オ需要閉上孩子的眼睛。也許有一些人閉得太緊實了,會就此忘記用孩子的眼睛看世界的方法。 可是,大多數人可以熟練地控制心中的孩子,適時地睜眼閉眼。 品嘗美食的時候、漫步或奔跑的時候、眺望森林的時候、撫摸貓咪的時候,我們會讓心中的孩子睜開眼睛。想要像小時候那樣盡情享受歡愉或許有些強人所難,但當初學會的方法如今也能派上用場。 我想,本上老師寫文章的時候,一定把她那雙孩子的眼睛睜開了。

書評

在我自己妄加的印象里,森見登美彥應該是一個皮得讓人想打卻捨不得的有趣傢伙,看他寫的小說就像在看萬花筒,喀啦一聲,齒輪轉動,入眼即使語言難以描繪的絢麗。你定睛細看每一塊碎片,好像哪個段落都很正常,可是組合在一起就讓人目眩神迷。

他的故事往往以日常起筆,就像我們出門閒晃,偶遇熟人拉拉家常,道一句「天氣真好」,話音未落,突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甚至六月飛雪,你還沒反應過來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故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軌了。風把你吹上了雲,雨把你衝下了海,你在心裡喊一句牙白(やばい),結果雲朵鬆軟如棉花糖,不僅入口香甜,還可以玩蹦床,海底蔚藍明亮,前方一座水晶宮富麗堂皇,門前佇立着值班的蝦兵蟹將。

你心想,這作者也太胡來了,可是不但找不出違和感,還不願承認地開始期待後續的情節發展。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你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萬花筒的絢麗,從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摸出了規律,結果他輕輕一推手指,鏡筒一轉,把你請進了更讓人眼花繚亂的大觀園。

在這之前,我一直是這麼覺得的,能夠輕鬆對接日常和非日常,在區區四疊半里建起一個又一個奇幻宇宙,這傢伙的才氣一定是天生的。然後羨慕嫉妒恨的庸人如我,打開了這本隨筆集。

咦,怎麼回事……

這個名叫森見登美彥的神仙,居然,像極了一個普通人。

他像一個普通的讀者那樣,面對浩瀚如煙的舊書集市,這本也想買,那本也想買,站在成排的書架前,這本也想讀,那本也想讀,對於喜歡的作家的作品,他不吝讚美,甚至可以給你吹出一個心形彩虹屁。他在得書記提到的《一葉戀愛日記》、《信號者》、《憤死》……每本都介紹得讓我心潮澎湃。

從書中悄悄觀察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就仿佛躲在電線杆後面偷窺,讓人陷入一種某天能向這位古怪少女打聲招呼的錯覺。然而你嚮往的這個女孩,會在你眼皮底下隻身投入某個可疑男子的懷抱,就為了借點錢。實在是太驚險了,讓人驚出一身冷汗,卻又令人怦然心動。 把這個短篇讀給弟弟妹妹聽,在接近高潮情節的時候,因為太過恐怖,我的頭髮都豎起來了。我整張臉都僵硬了,動不了嘴,仿佛是充斥着恐怖的文章迎面攔住了我的去路。正在朗讀的本人也好,側耳傾聽的弟弟妹妹也好,全都面色鐵青,露出一副心臟都快停跳的表情。再也沒有比那次更可怕的小說閱讀體驗了。 既然開頭是標題為《大人》的短篇,那麼這本小說集會不會是以「大人」為主題的小說呢?不論是誰都會有這種想法。我也抱着這種想法再次閱讀獎一遍,而在我腦海中愈發清晰浮現出來的,卻是變化為種種形態而糾纏不休的「孩子」們。 「大人」這兩個字的另一側,也緊緊貼着「小孩」這兩個字。 在塞安利方面,森見可說是一把好手,要不是其中碰巧有一本他吹爆我掀桌的《深泥丘奇談》,他的解說又驚艷得讓我不得不再三確認我們看的是同一本書,我可能就真信了他的「鬼話」。

他像一個普通的學生那樣,不想上課、不想上課、不想上課,在學校里虛度光陰,又為自己的虛度光陰而惶惶不可終日,入學前期盼着玫瑰色的大學生活,入學後卻日復一日重複着單調的灰,想寫出石破天驚的作品,卻被「小說究竟是什麼」等漆黑且粘稠的暗物質層層包裹。

他像一個普通的作家那樣,瓶頸、瓶頸、瓶頸,被截稿日追着跑,連載結束後又因為不滿自己的「敷衍」而砍掉重練,在漫畫化的作品寄語裡給自己的原著(瘋狂)打廣告,為自己拖了N年才填坑「找藉口」。

他像一個普通的丈夫那樣,有意無意地炫妻、炫妻、炫妻。

他還像廣大豆瓣友鄰一樣,是個社恐。

但同時,他依然是那個有趣的森見。

他不懂自行車競技的規則,卻會在心中為車手們吶喊助威。在其他小孩大多貪戀玩具的時候,他沉迷於「在寬敞的場所煢煢孑立的事物」。認為在高級的紙上寫字能冒出高級的點子,因此買買買屯了十年都用不完的高級筆記本。由於擺弄積木太快樂而忘記截稿日。誤以為錢形警部是魯邦的父親。約心儀的少女一起逛書市被對方丟下,發現一套喜歡書卻囊中羞澀,不得不厚着臉皮打電話向少女借錢,還讓她幫忙扛了一半書回宿舍。(什麼?你說這些都是糗事?)

但是,他又會一本正經地說出「當我們擺起架子斷言「世界必須是如此這般」時,我們就躲進了圍城的內測,在「溫情」與「殘忍」、「幽默」與「恐怖」之間畫出一條分割線。而實際上。這些要素原本就只是「活着」的不同側面而已。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把本就是一體的存在活生生地掏出來,全然一體地取出來,聽上去不是很簡單嗎?可惜,有些事情並非足夠單純就能輕易實現」、「重要的是,這高度並沒有達到「人類皆如螻蟻」的程度,而是恰巧足夠「發現人類的可愛」」、「對生命來講,最重要的並不是DNA,而是「活着」本身。DNA只是活着的手段。於此相同,對小說來講,最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是否能從中感受到一個活着的世界。故事只是為達成目的手段」、「我什麼都不想成為,卻必須成為什麼才行」……這些撩撥你心弦的句子。

這個叫森見登美彥的作家,果然是吃有趣長大的啊。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