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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文學,外文名:Apocalyptic,該詞源出希臘文,意謂來自神的預示;被引用為指關乎未來審判的一套思想或一種文學形式。聖經中存在兩種主要的末世論,兩者都相信神將於不久採取行動來拯救其子民,並懲罰那些壓迫者。第一種稱為「先知末世論」(在舊約中佔主要地位),預期神會在歷史中施展作為,將人和大自然恢復到墮落前的完美狀態;第二種稱為「啟示末世論」,期待神先要毀滅那醜惡黑暗的舊秩序,然後才會使世界重新恢復為光明的樂園。

《聖經[1]》是猶太教與基督教[2]的共同經典,出於希伯來文kethubhim,意為「文章」,後衍意為「經」;希臘文作graphai,拉丁文作Scripturoe,漢譯作「經」。

目錄

簡介

啟示論的緣起

啟示末世論顯然是在強敵入侵的形勢下,在猶太人中發展起來的神學思想。

自主前六世紀初,先知末世論開始消沉,代之而起的是啟示末世論,且逐漸為更多人所接受。但以理書成書於主前六世紀,可謂是最早的一部啟示文學。主前五世紀瑪拉基書問世,竟成為最後一部先知書,從此而至基督教成立以前的漫長歲月中,再未聽到先知的預言。至於啟示文學,雖以先知但以理為發端,但後繼者卻出現甚晚,這些猶太啟示文學均成書於主前三世紀至主後二世紀初這段期間。及至主後135年,巴柯巴領導的第二次猶太起義遭羅馬人鎮壓之後,啟示文學便戛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猶太教主義。

有些學者獨持異見,認為啟示論本出自祅教或其他宗教,是主前六世紀之後隨入侵者進入以色列的。其實,早在主前六世紀以色列人臣服於外邦帝國之前,以色列的先知文學便已經有了啟示論的特點。

啟示論的特點

二元論

啟示論必強調神與撒但勢如水火的對立鬥爭。凡人類、民族,以至超自然的力量(天使、魔鬼)都壁壘分明,非屬神即屬撒但。撒但雖然被認為是神和人的仇敵(創三1-19;伯一6-12,二1-8),但只要以色列人能謹守與神所立的約,撒但的惡力就無從施展。外敵的統治使以色列人如歷噩夢,當時可深切感受撒但猖獗於世的巨大壓力。雖然啟示文學的作者是針對不同時代欺凌以色列的不同民族,但那些欺壓以色列人的民族都被視為撒但的奴僕,他們對神及其子民倒行逆施之罪必然會導致其徹底毀滅。

決定論

啟示論以一個確定不移的信念為基礎,即儘管暫時的處境或苦不堪言,但神及其子民終會戰勝仇敵。啟示決定論與宿命論是截然不同的。宿命論相信萬事皆聽命於一種無意念的必然命運;啟示論則寄望於一位全能的神,衪將使衪的子民戰勝一切在世和靈界的仇敵。許多啟示論均有對以色列或基督教會未來歷史的預言,並指出結局必然是神及其子民大獲全勝。但以理為尼布甲尼撒解夢即是一例:他以巨人像不同質料的各個部分象徵爭雄稱霸的列國;以非人工所鑿的石頭象徵神的國;巨像將被石頭砸得粉碎,石頭卻要變成大山,佈滿天下(但二31-45)。

悲觀論

啟示末世論認為在神大獲全勝之前必有一個全球性的大災難降臨於世。這是該論不同於先知末世論的主要地方。某些啟示論(如但以理書)認為神必然要積極干預歷史的進程,削弱惡勢力而將神的國逐步引入。另有一些啟示論(如約翰所寫的啟示錄)則強調神在重建嶄新的世界之前,必先毀滅那個舊有的世界(啟二十一1;參彼後三10)。這種啟示論的總觀念是:世事需壞透才能轉好。這種理論在以色列歡度黃金時代(主前十世紀至七世紀)之際自然是無人問津;然而自主前586年耶路撒冷被毀之後,啟示論者就以為猶太人的問題只有在神對眾人和列國之事作出最後治裁的情況下,才能有轉機。以二元論和悲觀論為基礎的一個啟示論點就是有「兩個世代」的觀念,指現在的世代和即來的世代。現世代是邪惡的世代,為撒但及其僕役所統治;即來的世代卻充滿神國的福祉。一連串的末世事件將使現世終結,而展開新的世代。保羅所謂「這世界的神」(林後四4),就是指統治「現世代」的撒但。

對末世的渴望

啟示論的另一特點是急切盼望神縮短這惡世的歲月而早日使神國降臨,恰如但以理書內有人問道:「這奇異的事到幾時才應驗呢?」(但十二6)又如約翰的呼求:「主耶穌啊,我願你來!」(啟二十二20)切切仰望神從速干預和取勝,這就使神的民在萬難忍受的逆境中能滿懷盼望,深受鼓舞,活出與未來天國相配的生命(彼後三11-13;啟二十一5-8)。

啟示文學的特點

聖經正典的啟示文學只有兩部:舊約的但以理書和新約的啟示錄。然而,非正典的啟示文學──包括猶太教的作品和基督教的作品──流傳下來的卻相當不少。就成書的時間來看,猶太教作品均寫成於主前三世紀至主後二世紀之間;基督教作品則寫成於主後二世紀至四世紀之間。此外,未纂輯成書的零篇散章尚有不少,如關於耶穌登橄欖山訓道的記載(參可十三;太二十四;路二十一)即屬其一,聖經學者曾稱之為「小啟示錄」。總的來說,可視為啟示文學的作品均具備一定的特徵,略可分述如下:

偽託性

除但以理書和啟示錄之外,啟示文學多為偽託之作,即作者隱匿其名而託名前人的作品。這一特點已成定則,所以啟示文學的作品又名「偽經」(即偽託他人之名的經典)。例如,一部纂輯而成的啟示作品《以諾一書》,大約是若干作者寫成於主前二世紀至主後一世紀之間,卻託名亞當後裔以諾(創五21-24)之著作。其他啟示作品也都託名舊約的重要人物,諸如亞當和夏娃、摩西、以賽亞、巴錄、所羅門、以斯拉等。由於這些啟示作品均出現在舊約正典成書之後,故而偽託正典先賢之名以達廣傳的目的。早期基督教的啟示作品也有偽冒彼得、保羅、多馬等聖徒之名者,其目的當然也是為了增加書的權威性。

多有異象

啟示文學所記都是作者自稱得到天啟神諭,多以異象形式顯示。作者詳加描述,往往加上詮釋。如但以理書的後半部(但七至十三)即充滿這類異象;啟示錄全書更是如此。舊約先知文學固也不乏這種啟示性的異象(參賽六;摩七至九;亞一至六),但啟示文學卻以這類異象的記敘為主體,是全書的主要文學形式和結構。作者有時從夢境領受啟示的內容(如但以理書);也有時領受啟示者親歷其境,詳述其所見所聞(例:啟示錄;參林後十二1-4保羅自述其經歷)。作者往往不明異象之意,遂有「講解異象的天使」出來澄清異象的深義(例:但八15-26,九20-27,十18至十二4;啟七13-17,十七7-18)。

但以理書和啟示錄記述的異象當是作者的實際經歷;其他的啟示文學作者顯然只是把異象形式作為一種文學手段來運用,而非親身經歷。

多用象徵

舊約先知雖也常用象徵來傳述信息,但先知異象中的象徵比較來說仍不算多,即使有,也較為簡單(賽六6、7;摩七1至八3)。隨著預言的減少,先知異象中的象徵便日見深奧;直至撒迦利亞書,其象徵幾近於後來的啟示文學。啟示異象的象徵較先知異象的深奧而古怪。但以理在異象中見有4巨獸(但七),一個像獅子,有鷹的翅膀,且兩腿直立如人(但七4)。約翰則記4個活物各有6個翅膀,遍體內外都長滿了眼睛(啟四6-8)。這等怪物在啟示異象中屢見不鮮。這種象徵的怪異在於強調隱匿中的真體,是何等重要且又如何超然於理智之上;其深奧性更使人急切解破這些象徵的意義。但以理和約翰筆下那富有象徵性的異象,俱說明未來和超自然的現實是遠遠超越人類經驗和理性範疇。

普世性

啟示文學的基本主題是宇宙由創造到完結的歷史,以及神和衪的子民在歷史中的主要角色。聖經思想的基本架構是一部救恩史。啟示觀則從世界歷史的演進中看到了這部救恩史的輪廓。救恩史是新舊兩約的作者共有的獨特觀念。在人類歷史,尤其是選民歷史的進程中,神藉祂的救贖行動和多方啟示已清晰地顯現了自己。

誠然,但以理的中心議題是以色列,他的許多異象描述的世界各國仿如神施展作為的舞台,以色列在這舞台上當然是擔當主角。同樣,啟示錄的作者雖然是在安慰和激勵當年的基督徒,但也涉及在羅馬權下的基督教會的經歷。

彌賽亞主義

儘管猶太教的啟示文學不一定提及彌賽亞,然而基督教的啟示文學,尤其是啟示錄,都以耶穌作為彌賽亞的身分,並佔著主要的地位。在但以理書中,猶太人期待的彌賽亞,雖然尚非中心,但已十分重要(但七13、14,九25)。某些猶太教的啟示作品則全無提及彌賽亞,如《禧年書》、《以諾二書》、《摩西升天記》、《巴錄一書》、《以諾一書》(一36,九十一至一○四章)等。另有一些啟示文學則描述一位作祭司的彌賽亞,或是像大衛的彌賽亞。這些形形色色的彌賽亞形象可以說明,基督教誕生以前的猶太教對此尚缺乏完整統一的觀念。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