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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黃昏的鳥(閒敲棋子落燈花)

冬日黃昏的鳥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冬日黃昏的鳥》中國當代作閒敲棋子落燈花寫的散文。

目錄

作品欣賞

冬日黃昏的鳥

霧受霾牽累,不再有詩情畫意,因霧中隱匿着霾。穿過霧霾區的高鐵,看上去髒不忍睹。

霾讓人感覺變遲鈍,連近在眼前的樹掛也看不出其中的美。

緊閉門窗阻擋不住霾的入侵,空氣淨化器成為眼下最熱銷的家用電器。一款日本產的日拋型防霾口罩每隻售價128元,據賣家稱日前已斷貨。

提醒媽媽出門一定要戴口罩,不過聊勝於無。

被霧霾籠罩的城市透出一股絕望的氣息。在城市的荒野上睜開雙眼,頭腦中失去想象。

黃昏時分太陽怒了,衝破霾,與城市相擁而泣。

冬日黃昏的鳥靜棲在寒枝上,心事重重。老江橋上一個操南方口音、渾身包裹嚴實的蜘蛛俠俯身擺出帥氣的pose。

有人說媒體最愛玩偷換概念的把戲,比如把「超級毒害、特大毒害、嚴重毒害和毒害」換成「紅色預警、橙色預警、藍色預警、黃色預警」。這樣,毒害變成一種輕輕巧巧的顏色,使人感覺「深呼吸也無妨,危害不是很大的」,毒害的級別被色彩粉飾。尼采說白晝之光豈知夜色之深! 我們就這樣呼吸,在呼吸中死去。

霾將人困在室內,徒增贅肉。四顧茫然時找來弗羅斯特陪自己度過一段霾時光。

等等我,我叫自己等等自己。

老友說咋這麼倒霉呢,你說,我從有霾的哈爾濱搬到大連,大連也未能倖免。又從大連去了石家莊,好傢夥,霾更甚。趕緊的又逃到廈門,可是廈門也難逃霾之噩夢。難道非要俺背井離鄉逃往海外嗎……唉,不說這些啦,怪倒胃口的!

「我早晨做排骨燉豆角,你呢?」「牛肉煎餃,胡蘿蔔小白菜湯。」只要一說起吃的,我跟老友兩個總是特起勁。

老友電話中說她正走在廈門夜風吹拂的街頭,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看夜色中人來人往。剛跟兩個同事喝完一瓶花雕,又喝下幾瓶啤酒,這會兒帶幾分微醉在夜的街上跳起狐步舞。

老友在微霾的街上獨行,我在重霾的城中關門閉戶掩柴扉。

黑醋燒排骨、白切雞、青椒炒肉、豬肝炒韭菜、番茄炒蛋、青菜水餃、杏仁豆腐、芝麻湯糰、三分熟的得克薩斯牛肋排、大蒜炒飯、鳳尾魚咖喱土豆沙拉、鮑魚炒蘑菇……不成,看不下去了。深夜來襲的《孤獨的美食家之新春特別篇~井之頭五郎漫長的一天》,讓胃裡敲響鼓點密集的非洲手鼓。

已走過五季美食之旅的井之頭五郎在2017的新春開篇依舊帶着永遠撐不破的肚子,填不滿的胃,目光灼灼地在城市的街頭巷尾搜尋着可以撫慰身心的日常美味。五郎食不厭搜,遍嘗各種風格小店的當家菜與特色菜,只為選我之所愛,心之所願。

每每與叫人目不忍視的美味狹路相逢,五郎內心的語言也異常豐富,「我的胃在渴求什麼呢?烤肉的香氣在鼻腔中揮之不去…糖醋蝦、咕咾肉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交響曲…醬汁、豬肝、韭菜三位一體的破壞力…現在的我仿佛與內心焦灼等待的可人兒實現了命中注定般的相遇…嘴巴被餃子占領的幸福,眼看這種幸福慢慢消失殆盡的痛苦,這種複雜的心情該與何人說…白色圓滾的四姐妹,內里暗藏着芝麻餡…正是在數不清的普通的家常菜中才隱藏着真正的美味,啊,我又重生了……」

熬夜為客戶趕譯企劃書,半夜餓得無法繼續堅持,五郎跑去一家烤肉店點了得克薩斯牛肋排和大蒜炒飯,等服務生端上來後,眼放光芒的五郎內心獨白也隨之火熱升溫:「哇嗚,好強烈的大蒜香,大蒜是有着危險香氣的法外狂徒……」五郎將切成小塊的烤牛排上分別蘸上芥末粒、大蒜醬、蔬菜汁等不同的調味料,看着面前的這些牛排,五郎心語,「像在月光的荒野上大暴走的馬車隊伍一樣…在深夜吃牛排真是犯規,犯規的美味。但是,正是因為違反規則,有反派人物的出現,才會讓比賽更加火熱,觀眾才會看得狂熱……」五郎與食物的對話,叫人喝采不迭。

最喜歡看五郎吃飯時的表情,那般專注投入,那般陶醉與滿足。在五郎想來與每一餐的相遇都是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喜悅。只有吃好,讓胃裡暖暖,接下去才有精神為活着去戰鬥。五郎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吃的。

「一切皆因『藍薊花』而起,一個不同尋常的商鋪,在達格雷街上靠近我的房子。我喜歡它的櫥窗,人們可以呼吸到一種昔日的空氣,一種暫停庫存的氣味。25年來,都擺放着同樣的東西。」

法國新浪潮教母阿涅斯·瓦爾達拍攝於1975年的紀錄片《達格雷街風情》,電影採用法國畫家達蓋爾於1839年發明的「達蓋爾銀版攝影術」,畫面溫馨動人。達格雷街是瓦爾達在巴黎居住的街道,她由靠近自己家門的「藍薊花」雜貨店出發,逐漸將視覺範圍擴大到整條街上的商鋪以及在店內辛苦工作的人們,來自雜貨店、麵包店、裁縫店、鐘錶店、理髮店、肉鋪的他們講述自己與這條街的情緣,講述自己的年輕時光、戀愛、結婚和在這條街上的工作與生活。全片以一名在街上表演的魔術師的絮絮叨叨,為商鋪的顧客與店員,店主的行為動作加以註解,並將其串聯起來。

「看着店裡的人數着紐扣、取一盒牛奶、在牛肋條上左右割下小塊肥膩……這些平時毫不起眼的動作此刻引我們看得津津有味,不同的手各自經久地游弋形成空間內的氣場和韻力,一切和鳴最終歸入相似的寂靜旋律,一如『藍薊花』夫人沉鬱幽閉的神態,一切的結束、一切的開端,只是一系列被抽離出空間的時間定格,沾滿了生命或別的跡象,叫芸芸眾生一下子高大起來。」

一條街與街上的人們似乎第一次被如此關注,被如此凝視。我想不論多普通的一條小街也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而街道與人是彼此呼應的風景,是缺一不可的存在。

在電影結尾處,瓦爾達說:「這些彩色的銀版照片,這些古老的圖像,這個固定的群像展示着達格雷街的男男女女,這些聲像急於保持審慎,當面對『藍薊花』夫人周圍形成的灰色寂靜的光環時,所有這一切是否形成了一個報告呢?一種致敬,一篇散文,一場惋惜,一回責備,一次靠近……無論如何,這是一部我以鄰居之名簽署的電影。」瓦爾達擅於在時光的流逝中收集人們遺留下來的形象、故事、記憶、感動。

這部電影使達格雷街成為一條永恆的、無法被人遺忘的街。 [1]

參考資料